《被弃后我转身嫁他哥渣男疯了》是作者云舒凌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云舒凌昭凌澈,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为了救他心爱的女人,他亲手取走了我的金丹。>“云舒,月薇的身体更重要,你是医修,
可以再修炼回来。”>我痛得蜷缩在地,看着他急切地将我的金丹送入别人体内。>三年后,
我以废人之身嫁给了他最敬畏的兄长,成为他名正言顺的长嫂。>双修大典上,
他红着眼问我:“你宁愿选择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也不愿回到我身边?
”>我轻笑:“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灵根被活生生剥离的痛,像是有人用钝刀,
一寸寸剜进她的丹田,搅碎她的经脉,碾过她的神魂。云舒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
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视野里一片模糊的血色。她看着那个她爱了百年,
曾许诺与她携手长生大道的人,她名正言顺的道侣——凌澈,
正小心翼翼、近乎虔诚地捧着一颗金光流转、尚且带着她体温与血肉气息的珠子。
那是她的金丹。医修苦修近百年,凝聚了毕生修为与生命精华的金丹。
凌澈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他的全部注意力,他所有的温柔与焦灼,
都给了不远处寒玉床上那个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女子,林月薇。他快步走过去,
动作轻柔地将那颗金丹,渡入林月薇的口中。柔和的金光自林月薇体内透出,
她惨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气息也变得平稳悠长。而云舒,
只觉得身体的温度随着那颗金丹的离体,正飞速流逝,彻骨的寒冷从四肢百骸蔓延上来,
将她死死裹住。丹田处空荡荡的,曾经充盈澎湃的灵力涓滴不剩,
只剩下一个不断漏风的、破碎的废墟。剧烈的痛苦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喉间溢出破碎的、不成调的气音。为什么……她张了张嘴,却连这三个字都问不出口。
凌澈似乎直到此刻,才终于想起她的存在。他转过身,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双曾经盛满对她承诺的星眸,此刻只有如释重负的淡漠,
以及一丝几不可查的、被她此刻惨状引出的细微愧疚。“云舒,
”他的声音依旧是她熟悉的清朗,此刻却冰冷得让她发抖,“月薇是为了救我才会道基受损,
性命垂危。你的金丹是唯一能救她的东西。”他顿了顿,
仿佛在陈述一个理所当然的事实:“你是医修,于炼丹疗伤一道天赋卓绝,金丹没了,
还可以再慢慢修炼回来。月薇她……等不了。”慢慢修炼回来?云舒想笑,
嘴角却沉重得牵不动分毫。他说得轻巧。他是天之骄子,是凌霄宗百年不遇的剑道奇才,
如何能懂她一个没有家族倚仗、凭借一点微末天赋和无数日夜苦修才勉强结丹的医修,
失去金丹意味着什么?那不是简单的修为倒退。那是道基的彻底摧毁,是长生路的断绝!
是沦为连引气入体都不如的,彻头彻尾的废人!更何况……他取她金丹时,
可曾有过半分犹豫?可曾念及半分他们百年的夫妻情分?为了林月薇,
他就能如此理所当然地,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藤,
在她支离破碎的身体里疯狂滋生、缠绕。凌澈看着她空洞绝望的眼神,眉头微蹙,
补充道:“你放心,以后凌霄宗会供养你,有我凌澈在一日,必保你衣食无忧,平安终老。
”施舍。这是他给她的最后定论。云舒闭上了眼,不再看他。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
只剩下一个念头——凌澈,今***若弄不死我,他日我必百倍奉还!***三年光阴,
弹指而过。对于修道之人,三年或许只是一次短暂的闭关。
但对于失去金丹、沦为凡人的云舒来说,这三年,每一天都漫长如同凌迟。
她被安置在凌霄宗最偏僻的一处小院,名义上仍是凌澈长老的道侣,
实际处境却连外门杂役都不如。当初凌澈那句“保她衣食无忧”的承诺,
在现实面前苍白得可笑。宗门内多得是见风使舵之辈,
谁不知道凌澈长老的心尖宠是那位用了她金丹才痊愈、并且因此因祸得福修为大进的林月薇?
克扣用度、冷嘲热讽是家常便饭。昔日对她笑脸相迎的同门,如今视她如无物,
甚至有人故意在她面前谈论凌澈与林月薇是如何鹣鲽情深,如何并肩历练,羡煞旁人。
身体的衰败更是清晰可见。曾经莹润的肌肤失去光泽,乌黑的长发早早染上了霜色,
畏寒畏风,稍有不慎便会大病一场。每一次病痛缠绵,
都像是在提醒她三年前那场彻骨的背叛与掠夺。她就像一枚被榨干最后价值后丢弃的棋子,
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慢慢腐朽。直到那一日,凌霄宗宗主,
凌澈那位常年闭关、神秘莫测的兄长凌昭,派人来到了她的小院。来人是凌昭的心腹,
态度算不上恭敬,却也公事公办,没有丝毫怠慢。他带来了一枚丹药,和一句话。“宗主问,
云姑娘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云舒握着那枚触手温润、药香内蕴的灵丹,
枯死的心湖第一次泛起了涟漪。她认得这丹药,是早已失传的“塑元丹”,
对于修复她这种道基损伤有奇效,其价值远超十颗金丹。凌昭,
凌澈那位修为深不可测、连凌澈都敬畏三分的兄长,他想要什么?她没有犹豫太久。
无论对方想要什么,都不会比她现在的处境更坏了。而且,凌澈最敬畏的人……吗?
一个模糊的,带着极致恨意与决绝的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生。她服下了塑元丹。
丹药化开的暖流滋养着她千疮百孔的经脉和丹田,虽然远不能恢复修为,
却让她孱弱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至少,不再是一个随时会死的病秧子。随后,
她给了来人回复。不久,修真界掀起轩然大波。凌霄宗宗主凌昭,
竟要迎娶他那已沦为废人的弟媳——云舒!消息传出,举世皆惊。
谁也不知道这位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主究竟是何用意。
有人说他是觊觎云舒曾经的医修天赋,
或许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秘法;有人说他是为了打压弟弟凌澈的气焰;更有人猜测,
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交易。凌澈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闯入了云舒的小院。三年不见,
他依旧是那般俊朗出尘,修为似乎更精进了,周身剑气凛然。而云舒,尽管服用了塑元丹,
面色不再那么苍白,但站在他面前,依旧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唯有那双眼睛,
不再是三年前的死寂绝望,而是沉淀了一种冰冷的、坚硬的的东西。“云舒!你疯了?!
”凌澈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怒火,“你知道我大哥是什么人吗?你嫁给他?
你以为他会对你好?他不过是在利用你!”云舒抬眸,平静地看着他,
眼神无波无澜:“利用?比起被你亲手剖丹,利用听起来似乎也没那么糟糕。”凌澈一窒,
脸上闪过一丝狼狈,随即语气软了几分:“我知道你恨我……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但月薇她……我不能不救。你现在跟我赌气,嫁给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毁掉的是你自己!
”“爱我?”云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唇角弯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凌澈,
你的爱,就是在我为你耗尽心力炼丹疗伤后,为了另一个女人,毫不犹豫地剜走我的金丹?
你的爱,太贵重,我要不起。”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至于宗主是否爱我,
不劳你费心。”“你!”凌澈被她话语里的冰冷和嘲讽刺得脸色铁青,“你宁愿被他利用,
也不肯回头?我可以补偿你!只要你留下,我会想办法帮你寻找修复丹田的灵药,
我……”“补偿?”云舒打断他,目光落在他腰间的佩剑上,那上面曾沾染过她的血,
“拿什么补偿?再给我一颗金丹吗?还是你施舍的、令人作呕的怜悯?”她转过身,
不再看他:“凌长老,请回吧。 今后我便是你的长嫂,还请自重。
”凌澈看着她决绝瘦削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
一股说不清是愤怒、是懊悔还是其他什么的情绪攫住了他。他最终拂袖而去,
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你会后悔的!”***凌霄宗宗主的双修大典,场面极为盛大。
各方势力来贺,宾客云集。仙乐缥缈,祥瑞万千。云舒穿着繁复华丽的宗主夫人礼服,
由侍女搀扶着,一步步走向高台之上那个身影。凌昭穿着一身玄色暗金纹的宗主袍服,
身姿挺拔,面容隐在珠旒之后,看不真切,只觉气势渊渟岳峙,深不可测。整个过程中,
她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身上,
好奇的、探究的、鄙夷的、同情的……以及一道格外灼热、几乎要将她刺穿的视线。不用看,
她也知道来自凌澈。他一定站在某个角落,用那种愤怒又不解的眼神看着她。礼成之时,
按照仪式,凌昭需亲手为她戴上象征宗主夫人身份的金凤步摇。他转过身,面向她。
珠旒微动,云舒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这位传闻中的宗主的容貌。他与凌澈有几分相似,
却更为冷硬深邃,眉宇间是久居上位的威严与淡漠,一双墨黑的眼眸如同寒潭,
看不出丝毫情绪。他伸出手,拿起步摇。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带着一种冰冷的力度。
当那微凉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的鬓发时,云舒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他动作顿了顿,
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依旧没什么温度,却似乎……并非全然的冷漠。
他稳稳地将步摇***她的发髻,声音透过喧闹的仙乐,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低沉而平稳:“以后,你便是凌霄宗的女主人。”像是在陈述,又像是在宣告。仪式结束后,
便是宴饮。云舒作为新任宗主夫人,需与凌昭一同敬酒。行至凌澈与林月薇那一桌时,
气氛陡然变得凝滞。林月薇依偎在凌澈身边,一身华服,珠光宝气,容颜娇艳,
修为赫然已是金丹中期——正是用着原本属于云舒的那颗金丹。她看着云舒,
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挑衅。凌澈则死死地盯着云舒,眼眶泛着不正常的红,
握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大哥,大嫂。”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凌昭淡淡颔首,举杯示意,姿态从容,仿佛眼前不过是最寻常的弟媳。
就在云舒准备随凌昭离开时,凌澈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质问:“云舒!
你告诉我!你宁愿选择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把自己困在这有名无实的牢笼里,
也不肯……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周围的喧闹声瞬间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一处。
林月薇的脸色变得难看,轻轻拉了拉凌澈的衣袖:“阿澈……”云舒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她看着凌澈那副痛苦不甘、仿佛遭受了巨大背叛的模样,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凭什么摆出这副姿态?好像负心薄幸的人是她一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她忽然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容在她依旧带着病容却难掩清丽的脸上绽开,
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她没有看凌澈,而是微微侧身,
抬眸看向身旁始终沉默、气势沉冷的凌昭,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你怎么知道,”她顿了顿,目光转回凌澈脸上,
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悠然,“他不爱我?”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感觉到揽在她腰间的手臂,
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些。而凌澈,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猛地后退半步,脸上血色尽失,
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又看看凌昭,眼中是彻底的疯狂与崩溃。那双揽在她腰间的手臂,
收拢的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透过繁复的礼服,清晰地传递过来。
云舒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并非因为厌恶,而是源于一种久违的、几乎被她遗忘的,
属于强者的气息笼罩。这气息与凌澈那种外放的、带着侵略性的锋芒不同,
凌昭的威势是内敛的,沉静的,却如同深海,表面无波,内里却蕴藏着足以吞噬一切的力量。
她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反问,以及凌霄宗宗主那默认甚至隐隐回护的姿态震住了。
凌澈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死死地盯着云舒,又猛地转向凌昭,
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质疑和一种被至亲之人背叛的痛楚。
“大哥……你……你们……” 他声音嘶哑,几乎语无伦次。林月薇更是花容失色,
用力攥着凌澈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她看着云舒,又惊又怒,
更多的是难以置信。这个废物,这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手下败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得到凌昭的青睐?凌昭是何等人物?连凌澈在他面前都要谨小慎微!
她云舒凭什么?凌昭并未理会弟弟那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也没有去看神色各异的宾客。
他微微侧首,垂眸看向身侧的云舒,珠旒遮挡了他大半神情,只能看到他线条冷硬的下颌,
和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决定性的力量,
响彻大殿:“夫人累了,诸位自便。”说罢,他揽着云舒,转身便走。姿态强势,
不容任何人置疑。留下满殿的哗然与凌澈几乎要择人而噬的背影。***离开喧闹的大殿,
步入通往宗主居所“昭明殿”的廊道,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只有两人细微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回廊里回响。腰间的手臂并未松开,
云舒能感觉到身边男人身上传来的、与她此刻虚浮体温截然不同的、温润而强大的灵力波动,
如同一个无声的屏障,将她与外界隔绝开来。她微微挣扎了一下,
想要脱离这过于亲密的桎梏。“别动。”凌昭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不带情绪,
却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压。云舒身体一僵,果然不再动弹。她低垂着眼睫,
看着脚下光可鉴人的玉石地面,映出两人模糊的身影。她与他,靠得如此之近,
却又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方才的话,只是为了气他?”凌昭忽然开口,
问题直白得让云舒猝不及防。她猛地抬头,对上他垂落的目光。珠旒之后,
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似乎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直抵内心最深处。云舒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张了张嘴,想否认,想说是的,只是利用,只是报复。但看着他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
那些虚伪的话竟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在他面前,似乎无所遁形。
凌昭并没有等待她的回答,或者说,她的沉默已经是一种答案。他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
声音平淡无波:“无妨。既已礼成,你便是名正言顺的宗主夫人。在这凌霄宗,
无人再可轻你、辱你。”他的话,像是一个承诺,又像是一个冰冷的交易条款。
他给了她尊荣和庇护,而她,需要扮演好“宗主夫人”这个角色。
昭明殿比云舒想象中更为简洁冷肃,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必要的陈设,
透着一种极致的秩序和冰冷,一如它的主人。凌昭将她送至寝殿门外,
终于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那骤然失去的支撑和温度,让云舒微微晃了一下。
“此处是你的寝殿,隔壁是修炼静室,库房钥匙与对牌,明日会有人送来。
”他公事公办地交代,“需要什么,直接吩咐下人。”“……”云舒看着他,喉咙有些发干,
“为什么?”她终于问出了这个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为什么是她?
一个声名狼藉、修为尽废的弃妇?他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凌昭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只留下一个挺拔冷硬的背影。“因为你恨他。”他的声音透过夜风传来,
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而恰好,本座也需要一个,足够让他难受的理由。”话音落下,
他便径直走向了长廊的另一端,那是主殿的方向。云舒独自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拐角处,
浑身冰冷。原来如此。果然如此。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心底那一点点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微弱的、关于“或许他有所不同”的幻想,彻底粉碎。
也好。各取所需。恨,是她如今唯一还能紧紧抓住的东西。能借着凌昭的手,让凌澈难受,
甚至痛苦,这笔交易,她不亏。她推开寝殿的门,里面布置得奢华却毫无生气,冰冷的玉石,
昂贵的灵木,一切都符合宗主夫人的规格,却没有一丝烟火气,更没有半分温暖。这一夜,
云舒躺在宽大冰冷的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明。身体的疲惫达到了顶点,精神却异常清醒。
过去的种种如同梦魇般在脑海中回放,凌澈决绝的背影,林月薇得意的眼神,
金丹被剥离时撕心裂肺的痛楚……以及今日,凌昭那冰冷的话语和背影。恨意如同毒液,
在她血液里流淌,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意志。***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得近乎诡异。
云舒成为了凌霄宗名义上的女主人,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尊荣。
曾经克扣她用度、对她冷嘲热讽的人,如今见到她无不战战兢兢,恭敬地称呼她为“夫人”。
凌昭似乎言出必践,给了她一切物质上的保障,甚至远***作为凌澈道侣时的份例。
各种珍稀的灵药、滋补品源源不断地送入昭明殿偏殿。
凌昭甚至还派了一位沉稳可靠的老嬷嬷过来照顾她的起居。
她的身体在塑元丹和这些资源的调养下,逐渐好转,虽然依旧无法修炼,但至少行动无碍,
面色也红润了许多,褪去了那层死气沉沉的灰败。但她与凌昭,
却像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凌昭事务繁忙,大多时间不是在主殿处理宗务,
便是在他自己的修炼密室。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偶尔在廊下遇见,
他也只是微微颔首,便擦肩而过,从无多余的话语。他似乎完全履行了“庇护”的承诺,
却也仅限于此。那夜他话语中隐约透出的、关于“让凌澈难受”的意图,也再未提及。
云舒乐得清静,却也难免感到一种无形的压抑。这座昭明殿,像一座华丽的牢笼。
她报复了凌澈,让他颜面尽失,让他痛苦不甘,可之后呢?她的人生,
难道就要在这冰冷的尊荣中,慢慢耗尽?偶尔,她会听到一些关于凌澈的消息。
据说那日双修大典后,凌澈在殿外站了一夜,状若疯魔。之后他数次求见凌昭,
都被挡了回去。他与林月薇似乎也生了龃龉,几次被人听到争吵。
林月薇更是频繁出入昭明殿,美其名曰拜见长嫂,实则每次都想方设法打探凌昭的动向,
眼神里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云舒每次都是客客气气地接待,不亲不疏,
看着林月薇在她面前强颜欢笑、旁敲侧击的样子,只觉得无比讽刺。
这颗她曾经视若性命、如今被他人占有的金丹,似乎也并未给它的新主人带来多少安宁。
这日,林月薇又来了。这次,她带来了一个消息。“夫人,下个月便是宗门***了,
届时各峰弟子都会参加,热闹得很。”林月薇捧着茶盏,笑靥如花,语气亲热,
“您如今身份不同,也该多走动走动,让宗门上下都见识一下宗主夫人的风仪才是。
”云舒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林月薇今日打扮得格外精心,一身流彩暗花云锦裙,
衬得她腰身纤细,容光焕发,那颗属于她的金丹在她体内运转,散发出蓬勃的灵力波动,
刺得云舒丹田隐隐作痛。“我身体不适,恐怕不便出席这等喧闹场合。”云舒垂眸,
掩去眼底的冰冷。“夫人说哪里话。”林月薇放下茶盏,凑近几分,压低声音,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听说这次***,
阿澈……凌长老他也会亲自下场指点弟子呢。您就不想去看看?
”云舒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林月薇见她沉默,以为说动了她的心思,
继续道:“说起来,当年夫人与凌长老,也是在***上相识的吧?那时夫人英姿飒爽,
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不知羡煞多少人。可惜……”她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如今物是人非了。”这话语里的提醒和奚落,再明显不过。云舒抬起眼,
静静地看着林月薇,直看得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林师妹似乎很关心我与前尘旧事。
”云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不过,既然你称我一声夫人,就该知道,
过去种种,于我而言,早已是前尘幻影,不值一提。倒是林师妹,既然已得偿所愿,
又何须总是对过去耿耿于怀,频频提及?”林月薇脸色一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
殿外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侍女恭敬的通报:“宗主。”林月薇立刻收敛了神色,站起身,
脸上重新挂上温婉得体的笑容。凌昭迈步走了进来,他依旧是一身玄色常服,气息冷峻。
他看到林月薇,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宗主。”林月薇连忙行礼,声音娇柔。
凌昭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便落在云舒身上:“在说什么?”云舒站起身,
还未开口,林月薇便抢着道:“回宗主,妾身正与夫人说起下月的宗门***,
邀请夫人前去观礼呢。”凌昭看向云舒:“你想去?”他的目光平静,
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云舒迎着他的视线,心念电转。林月薇的挑衅,
凌澈可能出现的场合……以及,身边这个心思难测的男人。她忽然微微一笑,那笑容清淡,
却瞬间点亮了她略显苍白的容颜,带着一种破碎后又重新拼凑起来的风姿。
“既然林师妹盛情相邀,妾身若再推辞,倒显得不近人情了。”她顿了顿,目光转向凌昭,
语气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试探般的依赖,“只是妾身修为尽失,恐人多冲撞。
不知……宗主届时可否有空,陪同妾身一同前往?”这话一出,林月薇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难以置信地看着云舒。凌昭深邃的眸中,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