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凯洛斯冰冷盖图斯,书名叫《战锤开局吞世者爆杀星战银河》,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没有日出日落,没有明确的昼夜交替。只有一次又一次被刺耳警报声强行撕开的“循环”——无尽的训练、濒死的煎熬,以及短暂到几乎无法恢复的、在冰冷坚硬地面上进行的所谓“休息”。
每一次循环的开始,都伴随着动力盔甲沉重的脚步声和守卫那永远充满暴戾的呵斥。他们这些被称作“新兵”的消耗品,被编成临时的小组,投入到各种超越凡人想象极限的、纯粹为了筛选和毁灭而设计的训练项目中。
他们被迫穿上一种极其沉重的、由粗糙金属板拼接而成的负重背心,那重量几乎要将人的脊椎压断。然后,像被驱赶的牲口一样,冲进一个巨大的、布满致命陷阱的复杂障碍场。
场地上不仅散落着尖锐的、能轻易刺穿脚板的金属碎片,还有随时可能触发的高压电流网,那幽蓝色的电弧噼啪作响,触之即死,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可怕气味。
更可怕的是那些隐藏的陷坑,下面不是松软的泥地,而是密密麻麻朝上的、锈迹斑斑的金属尖刺。奔跑其中,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和血腥味,每一次落脚都可能万劫不复。他亲眼看到前面一个人踩空,惨叫着跌落,那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令人牙酸的、金属穿透肉体的闷响。
还有徒手攀爬,那不是山崖,而是高达百米、表面布满了故意焊接的锋利金属凸起和***油污的金属峭壁。更致命的是,峭壁内部似乎嵌设了机关,会毫无规律地间歇性释放出高压电流。
蓝色的电蛇瞬间窜过金属表面,攀爬者若是反应稍慢,或者抓握点不幸正在电流路径上,立刻就会浑身剧烈抽搐,冒着黑烟从高处直直坠落,砸在下方的冰冷坚硬金属地板上,变成一滩模糊的血肉。
他必须集中全部精神,手指死死抠进那些狭窄的、割得指腹血肉模糊的缝隙里,依靠这具身体惊人的力量和韧性,以及一丝可怜的运气,才能一点点向上挪动。冰冷的金属触感,混合着自己鲜血的***,以及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威胁,构成了每一次攀爬的全部记忆。
他们还被集体驱赶进标注着高辐射警告的区域进行“耐力训练”。一进入那片区域,皮肤立刻传来一种诡异的、持续不断的灼痛感,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同时扎刺。恶心和眩晕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胃里翻江倒海,很多人忍不住跪地呕吐,吐出的东西都带着一股奇怪的金属腥气。
经常有人训练到一半就突然开始全身剧烈抽搐,口吐白沫,眼球上翻,然后直挺挺地倒下,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紫红色,再也没能起来。守卫们只是冷漠地将尸体拖走,如同清理垃圾。
但最残酷的,无疑是近距离徒手搏杀训练。
那是在巨大的、铁丝网围成的角斗笼里进行。笼子的金属地板上浸满了无法洗净的、层层叠叠的干涸血迹,踩上去有一种黏腻的触感。对手有时是其他同样迷茫恐惧、却被逼到绝境的新兵,有时则是从死亡世界荒野中捕获来的、饥饿到极点且极度狂暴的本土生物——那些生物有着利爪、獠牙和充满原始杀戮欲望的猩红眼睛。
规则只有一条,冰冷而简单:用任何手段,活下去。
他被迫参与。他不想死。靠着这具身体里潜藏的、远***自我认知的惊人力量、远超常人的反应速度,以及一股燃烧到极致的、纯粹无比的求生欲,他一次次从笼子里活着走了出来。
第一次,他为了自保,在一片混乱和嘶吼中,用颤抖的手,拼尽全力,扭断了一个同样刚刚苏醒不久、眼神里还带着同样恐惧的新兵的脖子。那一声清脆的、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清晰地传到他耳中。看着对方瞬间失去神采、充满不解和绝望的眼睛软软倒下去,他胃里立刻翻江倒海,冲到笼边,扶着冰冷的铁丝网,吐得昏天黑地,胆汁都呕了出来。
换来的不是同情,而是笼外守卫们疯狂的、带着极度鄙夷的嘲笑,以及随后而来的一顿足以让人瞬间晕厥过去的电击鞭抽打。那带着高压电流的鞭子抽在后背上,留下焦黑的痕迹和难以言喻的剧痛,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
他很快学会了麻木。学会了在搏杀中摒弃所有不必要的情绪,将所有的恐惧、恶心、负罪感死死压进心底最深的角落,让自己的动作变得冰冷、高效,只追求最快最直接地让对手失去行动能力或生命。
他挥拳,踢击,扭打,甚至用牙齿,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但他内心深处对这一切的厌恶和抗拒,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像暗处滋生的毒草,越来越茂盛。他杀戮,仅仅是为了不被杀。他一点也不想变成周围那些逐渐开始享受暴力、在鲜血和嘶吼中眼神变得越来越狂热的疯子。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拖入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拼命想抓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转折,发生在一场可怕的高强度药物耐受性测试中。
他们被固定在一个冰冷的金属架上,一种闪烁着不祥幽绿色光芒的强效神经刺激药剂,被粗大的针头直接注入颈动脉。药剂进入体内的瞬间,如同烧红的烙铁捅进了血管!
大部分人立刻发出了非人的、凄厉到极点的痛苦嘶吼,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额头上、脖子上的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般恐怖凸起,眼球布满血丝,几乎要爆出眼眶。好几个新兵甚至连嘶吼都没能持续几秒,就猛地一挺身子,口鼻中喷出白色的泡沫,当场死亡,身体还在神经反射地微微弹动。
他也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被无形的力量疯狂撕扯,每一根神经都在被烈火灼烧,视线变得模糊、扭曲,耳边充斥着各种诡异的耳鸣和幻听。汗水如同瀑布般涌出,瞬间浸透了粗糙的训练服。
但奇怪的是,在这极致的肉体痛苦浪潮之中,他的意识却仿佛漂浮在风暴之上的一叶小舟,保持了一种罕见的、冰冷的清醒。他甚至能模糊地内视般感知到自己身体内部的剧烈变化——心脏如同失控的引擎般疯狂跳动,各种激素如同决堤的洪水在血管里奔涌,神经末梢传递着灼烧和撕裂的信号……这种痛苦与意识分离的异常反应,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
测试结束后,他们像是一堆被玩坏的、失去价值的破旧玩偶,被守卫们粗暴地从金属架上解下,像拖死狗一样拖回那个拥挤、恶臭、如同兽栏般的临时营房。空气中弥漫着呕吐物的酸臭、汗臭、血污味和绝望的气息。人们瘫倒在地上,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营房那厚重的、布满污渍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穿着不同于那些战斗警卫盔甲的巨人走了进来。他的盔甲是灰白色的,更注重密封性和功能性,线条略显刻板,上面没有任何象征狂暴的兽颅或利齿标记,取而代之的是药瓶、精密齿轮与人类骸骨组合而成的徽记,冰冷而肃穆。
战斗警卫对他的态度似乎稍微收敛了那么一点点,虽然依旧谈不上恭敬,但至少没有那种随时可能挥拳相向的暴戾。
这位药剂师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扫描仪,冰冷而高效地扫过地上横七竖八、如同尸体般的新兵。那目光几乎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多停留半秒,直到……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药剂师的声音通过头盔的扬声器传出,比战斗警卫的清晰很多,削减了大部分电流杂音,但那种冰冷和不含感情的特质,却更加深入骨髓,“泰拉裔的,跟我来。”
泰拉裔?他挣扎着抬起沉重的眼皮,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泰拉?那是什么地方?和他空白的过去有关吗?他不知道,脑子里依旧一片混沌。
但他不敢有丝毫迟疑。求生的本能让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忍受着肌肉撕裂般的酸痛和神经末梢的刺痛,挣扎着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脚步虚浮地,跟着那个灰白色的高大身影,走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营房。
营房外的走廊相对干净一些,虽然依旧是裸露的金属墙壁,但至少没有那么多可疑的污渍,空气中也少了那股浓重的腐烂甜腻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纯粹的、冰冷的金属和机油气味,隐约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
药剂师把他带进一个房间。
一踏入这里,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度。房间里充斥着各种冰冷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医疗器械,大大小小的屏幕上是不断跳动的、令人费解的数据和波形图,各种嗡嗡作响、滴答作响的仪器发出低沉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更浓的、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以及各种化学药剂的古怪味道,有些甜腻,有些酸涩,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代表著「实验室」的气息。
“你的基因谱系显示,你有来自神圣泰拉的古老血脉,”药剂师一边操作着旁边一台发出幽蓝色扫描光束的仪器对着他快速扫描,一边毫无波澜地陈述,像是在读一份无关紧要的报告,“虽然稀薄,但序列很纯净。这在如今兵源混杂的新兵里算是罕见。”仪器发出轻微的蜂鸣声。
药剂师转过身,那对红色的目镜再次锁定他,仿佛要穿透他的颅骨,直视他那混乱的大脑。“而且,你的神经耐受性异常,还有对生物化学知识的潜在感知力,比外面那些只知道嘶吼和流口水的垃圾平均水平高出一截。”
没有询问,没有征求他的意见,甚至没有给他消化的时间,药剂师直接下达了命令,语气不容置疑:“把你扔进角斗场和那些野兽厮混,浪费了这点可怜的天赋。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学徒。负责协助处理伤员,准备基础药剂,清洁和维护器械。”
他彻底愣住了,心脏先是猛地一停,随即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他冲垮的庆幸感疯狂涌上心头!这意味着……这意味着他可能有机会逃离那地狱般的体能训练,远离那永无止境的、令人作呕的徒手搏杀?这简直是黑暗深渊中突然垂下的一根蛛丝!
他赶紧低下头,掩饰住眼中无法抑制的情绪波动,用因为干渴和紧张而变得异常沙哑的声音,艰难地回应:“……是。”
就这样,他的命运在这个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冰冷房间里,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折。他从一个随时可能死在训练场上、变成回收材料的角斗新兵,变成了药剂师学徒。他离开了大部队,拥有了一个相对独立、狭小但干净很多、至少没有臭气的休息隔间。隔间里只有一张冰冷的金属板床和一个小的储物格,但对他来说,已是天堂。
虽然新的工作同样辛苦、繁琐、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加血腥和令人不适——他要帮忙处理那些从训练场上送来的、血肉模糊、断肢残骸的伤员,接触各种危险的、气味刺鼻的化学药剂和诡异的生物样本,清洗那些沾满了凝固血污、碎肉和组织碎片的可怕手术器械和容器,还要忍受药剂师(后来他从器械上的刻痕知道药剂师的名字叫盖图斯)苛刻到极致的要求、随时可能到来的、毫不留情的斥责以及殴打,比如用坚硬的金属数据板狠狠敲打他的头,或者用冰冷的金属钳子戳他的肋骨,理由可能是“动作慢了半秒”或者“药剂剂量偏差超过了千分之五”。
但至少,他暂时远离了直接的、你死我活的杀戮。并且,最重要的是,他有机会接触到“知识”——关于这具强化身体的部分奥秘,关于各种药剂的效果和配制,关于这个恐怖基地如何运转的一部分冰冷而残酷的知识。
他像一块掉进沙漠、干涸到极致海绵,拼命地、贪婪地、却又小心翼翼地吸收着所能接触到的一切信息,将所有的疑虑、恐惧和那份深藏心底的抗拒死死压住,不敢在脸上表露分毫。他知道,这可能是他在这片炼狱中,唯一能抓住的、不同于野蛮杀戮的生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