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叶晓江苍胡雨,书名叫《七彩银杏》,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他予我七彩糖,我报之以银杏叶。我精心挑选、制成的书签,在一次次真相的曝晒下,
逐渐蜷缩、腐烂。 心中珍藏的甜,也一点点褪色、变淡。但或许,腐烂的树叶,
终能化作春泥,护佑新花。——————1我成长于单亲家庭。母亲在我四岁那年,
被癌症带走。从此,我与父亲相依为命。他的爱未曾因命运苛待而消减,
反在岁月里沉淀得愈发深沉。童年住在乡下。
同村的孩子们总爱围着我又唱又跳:“小燕子穿花衣,
年年春天来这里……”嬉笑声穿透夏日的热浪,灼烧着我的耳膜。我涨红了脸,
对着那群指指点点的身影喊道:“不许笑!这名字是我爸爸妈妈取的!
”“再笑……再笑我就打你们了!”我挥舞着小拳头,虚张声势。他们扮着鬼脸,吐着舌头,
一哄而散。我愣在原地。烈日当空,心里却像被冷雨浇透,一片泥泞。“喂……你别哭啊。
”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带着些许无措响起。“这个给你,刚买的糖。”我缓缓抬头,
泪眼朦胧中,看到他掌心躺着一颗七彩的糖果。我抽噎着道了谢,接过糖塞进嘴里,
腮帮子立刻鼓了起来。他看着我哭花的脸,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笑道:“哈哈哈,
好像只小花猫!”我呜咽着表示抗议,心里却莫名地暖了起来。“我叫江苍,你呢?
”“叶春燕。”嘴里的糖化开,甜味丝丝缕缕,沁入心脾。“那我叫你小燕子吧!
”“好呀……哎呀,不许再捏我脸了!”那是我与江苍的初遇。从此,心里住进了一个朋友,
名叫江苍。可惜好景不长。一个午后,他急匆匆跑到我家门前,
大声喊着我的名字:“小燕子!小燕子!”他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
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黏成一绺一绺。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觉得好笑:“干嘛这么慌,
后面有鬼追你呀?”他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哽咽:“小燕子,我要走了……去县城。
以后……以后可能不能一起玩了。”他要走了?我的心猛地一沉,嘴角强撑的笑意瞬间垮掉,
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我努力让声音不颤抖:“没关系呀,你家还在这里,总会回来的吧?
”他像是被点醒,连忙点头:“对!我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第一个找你玩!
”我稍稍安心:“那说好了,回来一定要找我。”我们正说着离别的话,
他母亲的呼唤声由远及近:“江苍——快走了——”“知道啦!马上来!”他扬声应道,
又转向我,“小燕子,我……我真得走了。”我挤出一个笑容:“快去吧,别让阿姨等急了。
”他点点头,转身跑开,却在拐角处突然回头,用力朝我挥手:“小燕子!等我回来!
”当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我的眼泪终于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2起初,
我以为我们的友谊会一直鲜活。但随着年岁增长,他即便在祭祖时回乡,
我们也渐渐在彼此的记忆里褪色、模糊,直至音讯全无。再次相见,是在高中。
我们幸运又不幸地分到了同一个班。起初并未认出彼此。直到自我介绍时,
听到“江苍”这个名字,我才猛然被拉回童年的记忆。轮到我时,我下意识望向他,
他却没什么反应,正和旁边的男生低声说笑,甚至没看我一眼。心底掠过一丝微小的失望。
我们像两条互不相干的平行线。他坐在我侧前方,阳光有时会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边,
勾勒出渐显分明的棱角,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书卷气十足。我默默看着,
心想:当初的小男孩,竟长得这么好看了。反观自己,青春期的痘痘点缀脸颊,厚重的刘海,
笨重的大框眼镜,活脱脱一个背景板路人甲。他像青春剧里的男主角,而我,
大概是那个推动情节、衬托主角真善美的无名配角。不同的是,我这个配角,悄悄喜欢着他。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作为“路人甲”的我,
被我们的英语课代表胡雨——一位颇有“社会姐”风范的女生——盯上了。
起因是语文老师批评她作文空洞,疑似抄袭,却当众表扬我,让大家学习我的构思和文笔。
我当时恨不能隐身,生怕被牵连,果然还是被她记恨上了。身为班级“交际花”,
她开始四处散播谣言,说我向老师打小报告,诬陷她抄袭。我简直莫名其妙。身处舆论漩涡,
加上性格本就安静,我很快被全班孤立。所到之处,人群散去。唯一没有立刻走开的,
是江苍。那天,我靠在窗边,望着远处发呆,
带着点青春期特有的、被放大又故作深沉的忧愁。他走过来,轻声问:“你好像有心事?
” 我转过头。暮蓝色的夜色映衬着他略带倦意的脸。“你最近学习很累吗?”我反问。
他笑了笑:“哪有?”“可你看上去很疲惫。放松点,我没什么事。
”我自行解读了他的关心,默认他只是学习压力大,并未关注身边的流言蜚语。
我也不愿用这些琐事烦他,便默契地没有再提。秋意渐浓。
一条热搜悄然攀升——不再是“秋天的第一杯奶茶”,而是“秋天的第一张银杏书签”。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校园里的银杏树正黄得灿烂,
像冬日里凝固的阳光。我精心制作了一枚银杏书签。完成后,看到的人都赞不绝口,
甚至有人想买。我笑着拒绝:“这个不行,是送给我最喜欢的人的。”“哟,
最喜欢的人是谁呀?” “保密!”我嘴上打着哈哈,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了江苍的方向。
3时光如骏马飞驰,原上草黄了又青。语文老师依旧时常表扬我的作文,
胡雨则持续作为反面教材。她的怨气,终于在一天晚上爆发了。回到寝室,
我发现柜锁被撬开,内衣、衣服被胡乱扯出,绞在一起扔在地上。零食不翼而飞。
我气得浑身发抖,而“作案者”正坐在床上,分享着我的“战利品”。“哟,作文王回来了?
”“看到这场面,是不是又灵感迸发,要写篇惊世之作了?
”“写出来可得给我们拜读学习一下啊!”邱姤配合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是呀是呀,
边吃零食边看,肯定特别下饭!”看着她们一唱一和,我径直走到洗漱台,抄起晾衣杆,
朝她们打去。一下,两下。我用尽全力,毫无顾忌。她们还没反应过来抢夺,
手背已红肿起来。“啊!打人啦!叶春燕疯了!”胡雨尖叫着躲闪。“别打我!我错了!
我不该帮她!我就笑了笑……”邱姤带着哭音求饶。动静引来了班主任。他冲进来,
一把夺过晾衣杆,不问青红皂白,抬手就扇了我几记耳光。嘴角渗出血腥味,脑袋嗡嗡作响,
眼前只剩班主任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国字脸在一张一合。耳鸣声中,
我看到胡雨和邱姤披头散发、哭哭啼啼地控诉。班主任越听越气,紧接着,
一股巨力踹在我腹部。我猛地撞上床架,脊骨传来钻心的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却倔强地咬着唇,不发一言——也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最后只捕捉到一句:“明天到我办公室来!”那两人跟着他去了隔壁寝室。第二天清晨。
我们三人站在办公室里。“说吧,昨晚怎么回事?”班主任沉着脸。
胡雨和邱姤你一言我一语: “我们就是饿了,想借她点零食吃……”“还没开口,
她就拿棍子打我们!”“老师,我们知道错了,
不该随便拿同学东西……”“我们说了会给她钱的……”班主任转向我:“叶春燕,
是这样吗?”“不是!”我争辩。“是她们撬坏我的柜子,把衣服全扔在地上!”“老师,
我们没弄坏她柜子,进去时柜门就是开的……”“你们胡说!之前明明是好的!
”“你没证据,不能污蔑同学!”班主任打断我。“这件事起因是她们不对,
但你的问题更严重!写三千字检讨,下周一在广播站念!”我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想起昨晚他的粗暴。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我猛地抓起他的水杯砸过去,
又把桌上的文件扫落在地,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冲出了办公室。我一路跑到校长室,
头发散乱,脸上指痕犹在,泪水涟涟。校长见到我这副模样,愣住了,随即震怒:“谁干的?
!同学别怕,跟我说!”我抽噎着断断续续讲述了昨晚和今早的遭遇。“那个胡雨,
是班主任的英语课代表……”我补充道。校长眉头紧锁,立刻拨通了班主任的电话。
“校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想退学……”我绝望地低语。“同学,别做傻事!
学校一定会给你公道!”他安抚我。电话接通,校长几乎在吼:“你怎么当老师的!
谁允许你体罚学生!立刻带着那两个人过来!”当他们赶到时,我正精神恍惚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