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长拿着时月的调动报告,诧异地看着她。...
小月,你考虑清楚了,真的要调去江城医院?”
周院长拿着时月的调动报告,诧异地看着她。
时月眼睫轻颤,含了一丝酸涩的笑意,“我已经考虑好了。”
见她心意已决,周院长叹了口气,最终在调动报告上签了字。
时月走出院长办公室,在走廊,碰到了傅靳臣跟穿着白大褂的闻楚母子。
她脚步一顿。
映入眼帘好似一家三口的唯美画面。
闻楚牵着小男孩的手与傅靳臣并肩而行,小男孩另一只手拉着他,笑容灿烂。
这一幕无疑刺痛了她的眼眸。
傅靳臣对待闻楚母子的耐心与温柔,都是她不曾有过的。
她知道,傅靳臣恨她。
闻楚是傅靳臣的初恋,当年她与傅奶奶做了个交易如愿嫁给傅靳臣之后,她才知他们分了手。
对于傅靳臣而言,是她趁虚而入,用其他手段上位的歹毒女人。
但他不会知道。
她比闻楚更早就认识傅靳臣,只是傅靳臣不记得她了…
她以为嫁给傅靳臣,就能让他想起她。
也能捂热他那颗冰冷的心。
可她彻底错了。
他恨她。
又怎么会爱她呢?
否则结婚六年,他不会对外宣布单身,更不会装作不认识她。
“时医生?”闻楚看到了她。
傅靳臣却是眉头一皱,盯着她。
好似怕她说出他们的关系那般。
他的疏离,让她的心痛了一瞬,旋即恢复平静,“闻主任,傅总。”
傅靳臣前不久入股了中心医院,现在是医院的股东。
但时月知道,他入股医院,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闻楚。
闻楚回国后,是傅靳臣将她安排进来的,一进来给安排的职位就是外科主任。
医院所有人都知道她背靠傅靳臣,而对于近期医院内部传出来的他是闻楚男友的流言蜚语,傅靳臣从未解释过。
闻楚大方地挽住傅靳臣的手臂,“时医生客气了,在医院你是我的前辈,我刚入职不久,有些事还得请教你呢。”
没等时月开口,一旁的男孩抱住傅靳臣,“爸爸,我累了,你抱我好不好?”
时月面色骤变。
孩子喊他,爸爸?
闻楚故作生气,“希希,你怎么能乱喊呢?”说着,她带着歉意地看向傅靳臣,“抱歉,靳臣,孩子不懂事。”
傅靳臣目光掠过时月,脸上并未有怒意,只是轻轻抱起了闻希,“无妨。”
“我喜欢傅爸爸!”
闻希抱住他脖子,撒娇道,“要是傅爸爸是我的爸爸就好了!”
“你呀~”闻楚点了点他的小脑袋。
时月攥紧了拳。
这样温柔体贴的傅靳臣,她从未见过。
算了吧。
反正,也捂不热他的心。
这样也好。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酸楚,越过他们三人,走进了电梯。
…
时月提交了调离申请的事并未公开,也没告诉傅靳臣,因为她觉得没必要。
毕竟他或许也不想知道。
她开车来到了傅家老宅,站在门外摁了门铃。
没一会儿,保姆林姐出来开了门,“少夫人,您回来了?”
“奶奶在吗?”
“老夫人在的,您快进来吧。”林姐对时月很是恭敬。
傅老太是傅家德高望重的长辈,傅靳臣的爷爷去世后,傅家大小事皆有傅老太掌管。
傅老太是南方人,娘家是南方商业巨头,她年轻时更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即便婆婆不喜她,但在傅老太面前也不敢有所为难。
林姐将她带到一间禅房,傅老太跪坐在蒲团上,摆弄着手中的菩提手串。
“老夫人,少夫人来了。”
傅老太缓缓睁开眼,转头,“过来坐吧。”
林姐走后,时月在傅老太身旁的位置跪坐下,虔诚地拜了拜佛像。
傅老太信仰佛法,礼教,经常会到寺庙上香,而且一去就是半个月。
“奶奶,我想跟靳臣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