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脸色铁青，看到苏清欢进来，猛地将两份论文摔在桌上！“苏清欢！许倾欢！你们俩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们俩的论文高度雷同？！连错别字都一模一样！学术不端是学校的大忌！立人先立德！谁抄谁的，现在主动承认，学校还能宽大处理！”...
挂断电话，她行尸走肉般回到和顾景辞同居的公寓。
她开始机械地收拾东西，把这一年里顾景辞送给她的所有礼物，项链、手链、玩偶、口红……一样样扔进垃圾桶。
那些她曾视若珍宝的甜蜜证明，此刻看来全是讽刺的笑话。
正当她把最后一条项链扔进去时，门锁响了。
顾景辞，不，是顾予砚走了进来。
他模仿着顾景辞的声线，语气却十分温柔，“欢欢，在丢什么？”
苏清欢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这张和顾景辞几乎一模一样、却更显年轻张扬的脸，心脏像是被再次撕裂，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这些东西，你不眼熟吗？”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冰冷的嘲讽。
顾予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聪明地岔开话题，“你眼睛怎么红成这样？是因为今天论坛的事？别难过了，我都处理好了，帖子都删了，以后没人再敢议论你。保研名额没了就没了吧，反正才大三，明年再考，或者干脆别读了，以后直接来我家公司，我养你啊……”
苏清欢心中刺痛无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们两兄弟，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演！
她刚要开口，顾予砚已经自然地抱住了她，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好了好了，别哭了，哭得我心疼，嗯？”
他熟悉的气息包裹过来，紧接着，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游走。以往她总会羞涩地回应，可今天，她只觉得浑身冰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猛地用力推开他！
顾予砚被推得猝不及防，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压下，语气依旧温柔：“怎么了？今天不想？”
“不舒服。”苏清欢偏过头，声音沙哑。
顾予砚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笑了：“行，那我去冲个冷水澡。”
他倒是没强求，转身进了浴室。
苏清欢继续麻木地收拾，把所有属于他们的痕迹彻底清除。
做完一切，她疲惫地躺上床，背对着浴室方向。
没多久，顾予砚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在她身边躺下。
他安静了一会儿，似乎还是没忍住，又凑过来从背后抱住她，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后、肩颈。
苏清欢僵硬地忍受着，直到迷迷糊糊间，听到他在情动处，含糊地溢出一个名字——
“倾欢姐……”
短短三个字，却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苏清欢的心脏，她猛地彻底清醒，浑身血液倒流！
原来……不止顾景辞，连顾予砚，每次和她上床，心里想的也是许倾欢？！
她再次猛地推开他，几乎是咬着牙，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我说了……今天真的不舒服！”
顾予砚被她激烈的反应弄得怔住，大概是真看出她情绪极度不对劲，顿了顿，终于妥协般叹了口气：“好好好，我不动你了，就抱着你睡，行了吧？”
他果然没再动作，只是从身后环住她。
苏清欢僵硬地被他抱着，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和恶心，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身边果然已经空了。
她以前总是很奇怪，为什么顾景辞从不和她一起上学，现在才知道，不过是因为晚上和她同床共枕的是顾予砚，而白天那个真正的顾景辞，根本不屑于和她亲密罢了。
她麻木地起床，洗漱，准备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
刚到学校，还没走到教务处，一个同学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拦住她：“苏清欢！你可算来了！导师让你赶紧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有急事！”
苏清欢心中莫名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走到导师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她推开门，果然，许倾欢也在里面。
许倾欢看到她，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得意和挑衅，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导师脸色铁青，看到苏清欢进来，猛地将两份论文摔在桌上！
“苏清欢！许倾欢！你们俩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们俩的论文高度雷同？！连错别字都一模一样！学术不端是学校的大忌！立人先立德！谁抄谁的，现在主动承认，学校还能宽大处理！”
许倾欢立刻抢先开口，语气委屈又坚定：“老师，我的论文绝对是我自己写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和苏学姐的这么像，但我绝对没有抄袭！”
苏清欢看着那两份论文，心凉了半截，但她还是坚持道：“老师，我的论文也是我自己独立完成的，我没有抄袭。”
导师头疼地揉着额角：“都说是自己写的？证据呢？”
许倾欢立刻说：“老师，我有人证！”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顾景辞迈着长腿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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