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怀瑾,你明知道这个照片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还说什么不小心手滑,白薇明明就是故意的。想到这里,苏念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上前狠狠甩了白薇一耳光。...
“宴怀瑾,你明知道这个照片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还说什么不小心手滑,白薇明明就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苏念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上前狠狠甩了白薇一耳光。
宴怀瑾立刻将白薇护在身后:“照片又没坏!一个死物能有活人重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他推开苏念,搂着白薇就要离开。
苏念猝不及防摔进碎玻璃中,掌心顿时鲜血淋漓。
“哎呀!”白薇夸张地惊叫一声,“苏小姐,你流血了!快,快去拿医药箱!”
宴怀瑾脚步微顿,看着苏念鲜血淋漓的手掌,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白薇接过药箱,走向苏念,“苏小姐,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别碰我。”苏念冷冷甩开她伸过来的手。
她不信,这个女人能这么好心。
白薇被推开,捂着胸口,眼泪瞬间涌出:“我只是想帮你……”
宴怀瑾见状,立即对佣人下令:“按住她。”
他转向苏念,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薇薇是真心想帮你,她身体都这样了还惦记着你的伤,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白薇借机拿起酒精瓶,“苏小姐,就让我帮你吧,就当弥补我打碎照片的事了。”
说着,她将整瓶酒精直接倒在伤口上。
剧烈的、撕心裂肺的灼痛瞬间炸开!
苏念痛得浑身猛地一颤,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晕厥过去。
她试图想要叫宴怀瑾,可抬头却只看见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一切。
更强烈的痛楚从心脏裂开,蔓延到四肢百骸。
宴怀瑾看着苏念惨白的脸,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白薇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动摇,突然扔掉酒精瓶,“怀瑾,你是不是心疼了?你果然还是在乎她的对不对?你之前说跟她离婚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别胡说。”宴怀瑾急忙捂住她的眼睛,语气变得温柔,“我是心疼你,怕你被吓到了。”
他打横抱起白薇,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佣人们也松开苏念退了出去。
只留下她瘫倒在地,看着自己血肉模糊,被酒精灼烧得发白的手掌。
那刺痛一阵阵袭来,却远远不及心中万分之一。
掌心那道为救宴怀瑾而留下的疤痕,如今又添了新伤。
多么讽刺啊,曾经她为他挡下刀片,如今他却纵容另一个女人将酒精浇在她的伤口上。
苏念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浓浓的自嘲。
她缓缓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轻轻抚过母亲照片上温柔的笑脸。
“妈,对不起。”她轻声呢喃,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是我太傻,爱错了人。”
……
周末,宴家老宅有家庭聚会。
苏念明面上还是宴怀瑾妻子,必须出席。
白薇自然也跟了去,理由是“一个人在家害怕”。
宴家亲戚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苏念身上。
“婚礼上都被抛下了,还有脸来。”
“听说怀瑾为了那个医生要跟她离婚呢。”
宴怀瑾仿佛没听见,所有注意力都在白薇身上。
白薇微微蹙眉,他就紧张地俯身询问。
白薇轻咳一声,他立即递上温水。
白薇依偎在他身边,接受着众人或同情或好奇的打量。
偶尔看向苏念的眼神,却带着挑衅。
苏念独自坐在角落,仿佛一个透明的局外人。
这时,一个喝得微醺的人晃到她面前,“哟,这不是我那在婚礼上被抛下的表嫂吗?怎么一个人坐这儿?看来我哥是真腻了,也是,比不上白医生新鲜可人……”
苏念攥紧了酒杯,指节用力到泛白。
宴怀瑾终于看了过来,却只是皱了皱眉,对那堂弟呵斥了一句:“少说两句。”
然后,他转头又低声去问白薇:“是不是有点吵?要不要去楼上休息?”
白薇轻轻摇头,端着酒杯朝苏念这边走来。
就在经过苏念身边时,她脚下突然一个趔趄,惊呼一声,整个人猛地朝香槟塔摔去!
“薇薇!”宴怀瑾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把将白薇紧紧护在怀里。
几乎同时,那座高高的香槟塔轰然倒塌!
晶莹的玻璃杯碎裂四溅,冰冷的酒液和玻璃碎片,大部分都泼洒在离得更近的苏念身上,瞬间浸透她的衣裙。
手臂上传来尖锐的刺痛,留下几道血痕。
她僵在原地,浑身湿透,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