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彦之握着我手,柔情缱绻:「怎么能不用呢,你是我的发妻,我也不能总叫你受委屈。」我垂下眼,若是以往我定然觉得感动,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魏彦之大怒,替我解毒后提着剑要和沈珂断断绝往来。
然不过三日,他败在了她的眼泪攻势下。
沈珂悬梁了。
他赶到的时候,她凳子都踢翻了,脖颈上勒出道道红痕。
魏彦之又惊又怕的抱着她,愧疚又心疼。
「她心中难受,不过是想发泄一二。并非有意毒害你。阿乔,这事儿便算了吧。」
回来之后他疲惫的揉着眉心,告知我。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和沈珂许过婚约的。
他答应她,若二十岁那年仍没有意中人,他就娶她。
可惜,二十岁生辰那日他遇到了我,一见钟情。
沈珂又疯又闹,他把人送到南疆,一心要娶我。
「说来也是我对不住她,阿乔,你我夫妻一体,便也让一让她,可好?」
从那之后我一退再退,一让再让,直到今日,她给我用了致命的毒。
系统说,魏彦之心中有我,如果我舍不得,让他发现药方有错就好了,他一定愧疚极了拼命弥补我爱我。
我无语摇头,我要他的愧疚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是宿主,你本来不是已经放弃回到现代了吗?」
我沉默。
是的,魏彦之待我极好,让我觉得死在他手中这项任务根本无法完成,左右家里也没有牵挂的人,倒不如留下来陪他。
我却忘了,人心易变,故人难寻。
「不了,我还是回家吧。」
左右不过一个月的药汤,我等得起。
沈珂要来给我道歉。
我下意识的拒绝:「不用了吧。」
每次她过来,准没好事。
魏彦之握着我手,柔情缱绻:
「怎么能不用呢,你是我的发妻,我也不能总叫你受委屈。」
我垂下眼,若是以往我定然觉得感动,可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人都说魏神医悬壶济世,无论达官显贵贫民百姓,皆一视同仁,乃君子之风。
哪怕家中私事,他也是一碗水端平,是非公正,不叫旁人指摘。
可惜,他想不负如来不负卿,最终画虎不成反类犬。
沈珂给我敬了杯酒。
桃花酿的果酒,酒香缭绕,看起来很是醉人。
我没有接。
我对桃花过敏,魏彦之知情的。
想必沈珂也是清楚的,毕竟当初的使我起疹的满天星便加了桃花。
魏彦之朝我眨眼睛:「快喝了它,你放心我备好了解药,必不会叫你吃苦头。」
「乖些,她被我逼的来跟你赔不是,心里不痛快使点小性子也是正常,她既然答应道歉,你就别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
我了然一笑,接过桃花酒,在他欣慰的目光里,抬手泼了过去。
酒水顺着沈珂的头顶滴答下流,混着她不可置信的眼睛,甚是狼狈。
魏彦之猛地站起身来看向我,一向温润的脸瞬间铁青。
可能是要走了,心气儿也顺了,从前的委屈也不想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