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岑禾晚出去走了走,正准备回来,曲红绡突然扑在她面前跪了下来,乞求道:“禾晚姐姐,念禾他不该伤害你的,是该教训,可他还那么小,刚在惩戒堂那里受了教训,身体再经不得其他惩罚,你将念禾还给我好不好?”...
洛无尘紧紧握住她的手,“禾晚,相信我。”
“我知道你刚醒来有些不安,暂时无法接受红绡,等过了二十多日,你的神魂和肉体彻底稳固,就会明白,红绡其实对你并无恶意,她只是想要救你而已。”
岑禾晚看着他,笑了,什么也没说。
她翻身背对着洛无尘躺下,悄悄用手抚上隐隐作痛的心口。
她没忍住燃起来的希望,终究还是被洛无尘熄灭了。
洛无尘依旧选择相信曲红绡。
只要再过二十多日,她的心口永远都不会疼了。
无情道又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心痛呢?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洛无尘一直都陪伴在岑禾晚的身边。
岑禾晚的身体还是太虚弱,很快就犯了困,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醒时已经到了晚上。
守在身旁的洛无尘却不见踪影。
岑禾晚摸了摸床榻边,一片冰凉,想来已经离开许久。
她有些口渴,自己穿上云履,出了门。
没走几步,岑禾晚听到隔壁的寝殿发出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而那喘叫声格外熟悉。
她下意识侧身看去,却浑身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血色尽失。
只见洛无尘将衣衫不整的曲红绡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的玉乳,下午才亲手喂过她吃食的修长的手指此刻正游走于曲红绡的身下,取悦着她。
而床榻下,放着曾经装过岑禾晚尸体的棺材。
原来,他们就是这样恶心她的!
岑禾晚感觉自己的真心被洛无尘践踏的稀碎,胃里一阵翻涌。
偏偏曲红绡还断断续续地叫着,“夫君,我不要了......”
洛无尘停了下来,却只是换了早已发硬的某物,哑声说:“红绡,你不是最喜欢在禾晚的棺材旁让为夫取悦你,今日之事是为夫让你受委屈了。但再如何说,念禾也不该放蛇咬她。禾晚出了事,我会疯的。”
曲红绡哭红了眼,“我知道禾晚姐姐就是你的命,那念禾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洛无尘握住曲红绡的腰,将她甩在了自己身上,“你要实在生气,就亲自替念禾好好惩罚为夫。”
那一刻,岑禾晚如坠冰窟,心口疼得撕心裂肺。
洛无尘对旁人向来冷漠绝情。
所有人都说他不喜欢爱,只有岑禾晚知道,他在床榻上很生猛。
五百年前,只要她与旁的男子走近一点,洛无尘就会让她在床榻上哭到求饶。
可现在,洛无尘却求着让曲红绡在床榻上惩罚他,任由淫秽的东西溅在一旁的棺材上。
他们却毫不在意,仿佛早已经习惯了。
她的复活对于洛无尘来说,到底是真心,还只是跟曲红绡之间的情趣?
岑禾晚踉跄转身离开,回到寝殿感觉到脸上发涩。
她抬头一摸,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流了泪。
洛无尘也一夜未归。
直到天亮,他回来看见岑禾晚目光空洞地靠在床上,心脏一抽,声音也不自觉轻颤,“禾晚,你什么时候醒了?是不是哪里又难受了?”
岑禾晚回过神看向他,声音有些干哑,“洛无尘,你还爱我吗?”
洛无尘察觉到,立刻给她倒了一杯水,双眼紧紧盯着她,无比认真说:“禾晚,我只爱你。”
那为什么要在我的尸体面前羞辱我?
洛无尘,你昨晚做的一切,对得起我吗!
你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岑禾晚不会再相信他了。
用完早膳,岑禾晚出去走了走,正准备回来,曲红绡突然扑在她面前跪了下来,乞求道:“禾晚姐姐,念禾他不该伤害你的,是该教训,可他还那么小,刚在惩戒堂那里受了教训,身体再经不得其他惩罚,你将念禾还给我好不好?”
岑禾晚觉得莫名,“你在说什么?”
曲红绡身后跟来的宗门弟子怒吼道:
“岑禾晚,念禾失踪了,你满意了吗?”
“他不过是放蛇咬你几下,你却逼师伯惩罚他,他已经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半夜竟找人将他掳走!”
洛无尘将曲红绡扶起来,听到这话猛地看向那人,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你在胡说什么......”
刚要说什么,却被曲红绡打断了。
“夫君,有弟子亲眼看见禾晚姐姐昨夜出去过。”她垂泪哀求,“禾晚姐姐要是还不满意,我愿意替念禾受罚。”
岑禾晚亲眼看见洛无尘在听了曲红绡说的话后,对她从坚定不移地相信,变成了迟疑。
刚才还说只爱她的人,竟然轻易就动摇了。
岑禾晚任由心口绞痛,听见自己说:“洛念禾的消失与我无关。”
话音刚落,几个弟子匆匆赶来。
其中一个人怀里抱着的正是洛念禾,浑身都是血,伤口处更是血肉模糊,整个奄奄一息的,似是被人狠狠虐打了一番。
他艰难地抬起满是血的手指向岑禾晚,用最后一口气说:“就是她,她想要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