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个罪臣不仅嘲笑驸马的出身,还胆敢伤害驸马,罪不容诛啊。”小桃跪地伏拜。黎北萱的目光落在许伯卿的伤口上。...
“殿下,这个罪臣不仅嘲笑驸马的出身,还胆敢伤害驸马,罪不容诛啊。”小桃跪地伏拜。
黎北萱的目光落在许伯卿的伤口上。
随即怒不可遏:
“本宫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才留你一条狗命,你竟胆敢伤害驸马,吴公公把人带下去,待本宫改日严惩。”
曾经有人嘲笑许伯卿放牛郎的出身,黎北萱立刻将那人处以极刑,可今天面对以下犯上的南宫清羽他却只是“改日”。
许伯卿声音发紧:
“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南宫清羽?”
黎北萱给他擦拭药粉的手顿了顿。
“本宫打算让他做我的贴身侍卫,以便我随时随地打骂、折磨他。”
他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哀痛席卷而来。
所谓的折磨就是和他夜夜笙歌?
“就凭他那些所作所为,根本死不足惜,殿下莫不是忘了......”
“所以本宫更要将他留在身边,以彰显本宫的宽厚仁慈。”
黎北萱挑了挑眉,公主的威压不言而喻。
最后一丝期待彻底破灭,他心中只剩下无尽讽刺。
昔日的山盟海誓犹在耳畔,他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切都没劲透了。
“殿下请回吧,臣累了,想早些安置。”
许伯卿行了礼转身离去。
他落寞孤寂的背影刺得黎北萱心头一痛。
他刚想追上去侍女就来禀告:
“殿下,南宫公子在寝殿摔东西伤了手,您快去看看吧......”
许伯卿只是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蛊虫身上。
黎北萱既负他在先,就别怪他弃她而去。
第二日晨曦,黎北萱的轿辇落在长乐宫门口。
“阿卿你不是喜欢射箭了吗?本宫这就带你去校场射箭散心。”
许伯卿到了校场才发现南宫清羽也在。
“让他练习射箭,不过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可以护驾。”黎北萱声音温柔。
在她转身挑选弓箭时,宫女纷纷议论:
“公主对南宫公子可真好,他一句一个人射箭无趣,公主便带驸马过来给他作伴。”
“可不是嘛,昨夜他耍性子摔东西划伤了手,公主又是擦药又是哄睡,照顾了一整夜呢。”
“更别说最近江南织造的锦罗绸缎,北境进贡的奇珍异宝,流水一样往殿里送,连驸马都没有呢,依我看呐,这驸马恐怕要易主了。”
许伯卿的心像被巨石碾过,痛入肺腑。
原来黎北萱带他过来是为了给南宫清羽做陪练!
黎北萱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准备请辞离开,南宫清羽转身将弓箭对准了他。
南宫清羽轻蔑一笑,嘴唇无声张合着。
“你不是总想至于我死地吗?那就看看谁先死?”
箭矢破空而来,直射许伯卿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