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诈尸后我拍卖了他的呼吸管》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沈微星顾承烨,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
沈微星摊开手。阳光直射下来,钻石璀璨依旧,冰冷依旧。可那光,再也照不进她的眼底了。
她走到路边的垃圾桶旁,毫不犹豫地,扬手就要将戒指扔进去。
动作却在半空中顿住。
垃圾桶敞开的黑色洞口,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扔掉它?太便宜了。太便宜顾承烨,也太便宜自己这五年愚蠢的付出和等待了。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毒蛇信子,冰冷、尖锐、带着毁灭性的疯狂,猛地窜入她混乱的脑海。
既然要毁,那就毁得彻底一点。
既然要痛,那就大家一起痛!
她收回了手,将戒指重新紧紧攥回掌心,任由那棱角更深地陷入皮肉。她拿出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指尖冰凉,几乎要握不住那光滑的机身。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立刻就被接通了。
“喂?太太?”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干练的男声,是顾承烨昏迷期间,由顾家老爷子指派、协助她处理顾氏集团部分事务的特别助理,张特助。张特助是老爷子的人,某种程度上,也是她这五年在顾氏内部为数不多可以信任、或者说可以倚仗的力量。
“张特助,”沈微星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像结了冰的湖面,底下却涌动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流,“立刻通知集团法务部负责人、财务总监、以及股权管理处的负责人,一个小时后,到顾宅书房**。带上所有关于顾承烨先生名下个人股权、基金、以及不动产的详细资料和变更文件模板。”
她的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吐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显然,沈微星这个突兀而强硬的指令,完全超出了张特助的预期。顾太太这五年,虽然挂着顾承烨**人的名头处理一些集团事务,但一直谨小慎微,从未如此直接地调动核心管理层,更从未涉及顾承烨本人的核心财产。
“太太,这……”张特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迟疑和谨慎,“是关于顾先生的事情?需要这么急吗?是否需要先请示一下老爷子?”
“不需要。”沈微星打断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按我说的做。记住,是立刻。一个小时后,我要在书房见到他们所有人,以及我要的东西。”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自己掌心被戒指硌出的血痕,一字一句,清晰地补充道:“另外,通知顾宅安保,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靠近主卧区域。尤其是顾承烨先生……如果他还想踏入顾宅大门的话。”
说完,不等张特助再有任何反应,她直接切断了通话。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她此刻毫无血色的脸,和那双深不见底、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
她收起手机,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顾宅。”声音冷冽。
车子启动,汇入车流。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冰冷的光影。沈微星靠在冰凉的车窗上,缓缓闭上了眼睛。掌心紧握的钻戒,硌得生疼,那点尖锐的痛楚,却奇异地让她混乱的思绪一点点沉淀下来。
愤怒、悲伤、被欺骗的耻辱……这些汹涌的情绪并没有消失,只是被一股更强大、更冰冷的力量强行压了下去,凝结成了一块坚硬的、名为“报复”的冰核。
五年。
一千八百多个日夜的煎熬、付出、毫无希望的守候……原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笑话!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他醒了。他早就醒了。在她为他熬红了眼、为他向医生下跪哀求、为他耗尽青春和心血的时候,他早就醒了。醒了,却不告诉她,反而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孕育着新的生命!甚至,他可能一直……都是醒着的?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钻进脑海,让她浑身发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多么讽刺!多么残忍!
顾太太?呵,她这个顾太太,在他眼里,在顾家眼里,到底算什么?一个免费的、尽职尽责的、愚蠢透顶的护工?一个顶着虚名的摆设?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离那座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顾家大宅越来越近。沈微星的心跳,也随着距离的缩短,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稳。不再是之前的慌乱绝望,而是一种孤注一掷的、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缓缓睁开眼,眼底最后一丝残留的脆弱和迷茫,已被彻底焚烧殆尽,只剩下冰封的寒潭,深不见底。
既然他无情,那就别怪她无义。
既然顾家视她如无物,那她就拿走他们最在意的东西!
顾承烨,你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想坐享齐人之福?想用我的血泪来浇灌你的新生?
做梦!
这场戏,该落幕了。只是落幕的方式,由我沈微星说了算!
车子在顾宅那扇沉重的雕花铁门前停下。沈微星付了车费,推门下车。
夕阳的金辉洒在气派非凡的顾宅上,给这座冰冷的堡垒镀上了一层虚假的温暖。她抬头看了一眼,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后,是顾承烨沉睡了五年的主卧。
她迈开脚步,高跟鞋踩在光洁的石阶上,发出清脆而孤绝的回响,一步一步,走向那扇象征着囚禁了她五年青春的大门。背影挺直,带着一种即将踏上战场的肃杀与冷冽。
佣人早已接到通知,恭敬地打开门:“太太,您回来了。”
沈微星目不斜视,径直穿过奢华却空旷得令人心慌的大厅,走向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她的目标很明确——主卧。
推开那扇沉重的、隔音极好的橡木门,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昂贵消毒水和特殊营养液的味道扑面而来。窗帘紧闭,只有床头几台闪烁着幽幽绿光的仪器,提供着微弱的光源,将房间切割成明暗交错的诡异空间。巨大的床上,那个被精心护理了五年的“植物人”躯壳,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平稳,面容安详,仿佛真的只是陷入了一场不愿醒来的长梦。
多么完美的伪装!
沈微星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她没有开灯,任由自己隐没在房间的昏暗里。她一步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英俊却苍白得没有一丝生气的脸。这张脸,曾是她全部的爱恋与绝望的根源。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轻轻拂过他冰冷的额角,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最终停留在那两片薄薄的、曾经吻过她、也吻过别的女人的唇上。
指尖的触感,冰凉而虚假。
“顾承烨……”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在空旷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又像淬了毒的冰凌,“五年了……这场戏,你演得累不累?”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只有监测仪发出规律的、微弱的滴答声,证明着这具躯壳还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生命体征。
沈微星收回手,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有一片荒芜的决绝。她转过身,目光精准地落在了床头那台闪烁着幽光的呼吸机上。那根透明的、维系着床上这具躯壳“生命”的氧气管,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条冰冷的蛇。
她伸出手,没有丝毫犹豫,指尖精准地捏住了那根管子。冰凉的塑料触感顺着指尖传来。
就是这根管子,维持了他五年的“昏迷”,也维持了她五年的笑话!
现在,该结束了。
结束这虚假的维系,结束她可悲的守候!
沈微星的眼神骤然一厉,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猛地用力,就要将那根维系着谎言的生命线狠狠拔除!
就在她的指尖发力,塑料管即将脱离接口的瞬间——
一只冰冷而有力的大手,如同黑暗中潜伏的毒蛇,骤然从旁边伸出!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铁钳般的力量,精准地、死死地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沈微星浑身一僵,动作瞬间停滞!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被抓住的手腕处瞬间蔓延至全身,让她如坠冰窟!
她猛地转过头!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床上那个“沉睡”了五年的男人,不知何时,竟已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在仪器幽光的映照下,清晰地倒映出她此刻惊愕苍白的面容。里面没有丝毫刚醒的迷蒙混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带着一丝玩味和审视的锐利光芒!仿佛他一直都是清醒的,一直在黑暗中,冷眼旁观着她的一切!
他薄薄的唇,勾起一抹极其浅淡、却足以让人血液冻结的弧度。低沉沙哑、带着久未开口的微涩,却又清晰无比的嗓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如同毒蛇的嘶鸣:
“顾太太……”
他刻意加重了这三个字,带着浓浓的、毫不掩饰的嘲弄。
“这么急着……送我走?”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如同冰冷的铁箍骤然收紧,骨头在压力下发出细微的咯咯声。沈微星的心脏在那一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窒息感汹涌而来。她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又瞬间倒灌回四肢百骸,带来一阵眩晕的轰鸣。
她猛地转过头!
昏暗的光线被床头仪器幽绿的指示灯切割,勾勒出床上男人骤然坐起的上半身轮廓。不再是那个苍白无生气的“植物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散发着迫人寒意的存在。他坐起的动作带着一种蛰伏已久的猛兽苏醒的迅捷与力量感,毫无久病初愈的虚弱。
顾承烨睁开了眼。
那双眼睛,深邃如不见底的寒潭,在仪器幽光的映衬下,清晰地倒映着她此刻苍白、惊愕、甚至有一丝狼狈的脸。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刚苏醒的迷茫或混沌,只有一片冰冷彻骨的、锐利如刀的清醒!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穿了她强撑的镇定,直抵她内心最狼狈的角落。他一直在看!他什么都知道!
他薄唇勾起的那抹弧度,浅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带着千斤重的嘲弄与玩味,像毒蛇吐信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