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阮念桃按照预约好的时间到医院做流产手术。术前谈话的主任认识她,劝道:“桃桃,胎儿七周已经有了胎心,各项指标也很好,你确定要打掉吗?”她点点头,神色没有波动:“打掉。...
阮念桃定定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没有,胃病犯了。”
第二天一早,阮念桃按照预约好的时间到医院做流产手术。
术前谈话的主任认识她,劝道:“桃桃,胎儿七周已经有了胎心,各项指标也很好,你确定要打掉吗?”
她点点头,神色没有波动:“打掉。”
走出医院已是中午,顾停云的电话打了进来,紧接着,他的车停在医院门口。
他快速下车,将她往副驾驶座上带:“走,带你去吃饭。”
一路沉默,顾停云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
他车上放的歌,是学生时代江挽月最爱的歌,也是她最厌恶的歌。
刚到餐厅,就看到江挽月和顾时雨在等他们。
江挽月指着桌上的蛋糕:“桃桃,昨天是我没有分寸,这是我为了赔罪特意排队买的网红蛋糕,你一定要尝尝。”
饭桌上,江挽月不断说起三人小时候的事情。
“停云时雨从小就最疼我,那时候过家家,他们还争着抢着要给我当新郎呢!”
“有一次我爬树上下不来,还是停云趴在地上给我当肉垫。”
“上初中被男生围堵,停云时雨两个人为了保护我受重伤,在医院躺了好久。”
顾停云顾时雨笑着附和,三人聊得热络,只有阮念桃一直沉默。
江挽月却忽然看向她:“桃桃,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我知道,大学时我们有些误会,不过现在你要跟停云结婚,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江挽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勾唇看向阮念桃。
阮念桃迟迟未动,也没看她,她忽地扯住自己胸口的布料,急促又艰难地大声呼吸。
她的手臂上,大片的红疹鲜红又骇人,她挣扎着去拿自己的包。
“你过敏了?!”
顾停云猛地站起来,伸手去拿她的包。
阮念桃有非常严重的花生过敏,尽管平时很小心,但为了怕出现误食来不及抢救,包里一直放着肾上腺素笔,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阮念桃已经拿到了肾上腺素笔。
就在这时,江挽月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停云......我好难受......”
她纤细的手指揪住胸口的衣料,脸色苍白地往后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