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危情消失的心脏》是作者小小的XIN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苏晚林溪顾晏辰,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第一章:雪夜诊断书窗外的雪下得凶,像要把整座城市埋进冰窖里。
苏晚攥着那张薄薄的诊断书,指节因为用力泛白,纸上“心力衰竭,
急需移植”几个字被眼泪晕开,糊成一片模糊的水渍。社区医院的暖气坏了,
她裹紧那件洗得发皱的米白色毛衣,锁骨处的朱砂痣在苍白皮肤下若隐隐现。
护士递来一杯热水,塑料杯壁上凝着水珠,烫得她指尖发麻——就像三个月前,
林溪失踪那天,她攥着闺蜜最后发来的微信时的感觉。“晚晚,顾晏辰不对劲,
你小心……”消息戛然而止,再打过去就是关机。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老公”两个字。苏晚深吸一口气,接起时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喂?
”“晚晚,”顾晏辰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温和得像春日暖阳,可苏晚却打了个寒颤,
“告诉你个好消息,匹配中心那边传来消息,找到了合适的心脏。”心脏猛地一缩,
尖锐的疼痛顺着血管爬上来。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冷汗顺着脊椎滑进毛衣,
每一次呼吸都像吞进刀片。这是她这个月第十七次发病,
每次痛起来都像有只手在胸腔里狠狠攥住那颗早已不堪重负的器官。“真的吗?
”她咬着牙问,冷汗浸湿了后背的毛衣,“是谁……捐献者是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响起翻动纸张的声音,
他指尖在手机边缘反复摩挲:“资料还没完全公开,不过医生说配型成功率高达99%。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转去私立医院的VIP病房,好不好?
”苏晚望着窗外飘落的雪片,它们撞在玻璃上,瞬间融化成水,像一道道无声的泪。
她想起林溪总说,雪是天上的人在哭,可林溪,你现在在哪?是不是也在为我哭?“晚晚?
怎么不说话?”顾晏辰的声音里添了丝不易察觉的催促。“没什么,”她擦了擦眼角,
“我只是……想谢谢那个捐献者。”“会有机会的。”顾晏辰轻笑一声,
右眼眯成缝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乖乖等我,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就去接你。”挂了电话,
苏晚才发现诊断书背面不知何时沾了片雪花,融化后晕出一小团湿痕,
像极了林溪小时候总爱画的小太阳。她埋着脸。肩膀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如果这颗心脏能让她活下去,她一定要找到林溪,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雪还在下,
盖住了医院门口顾晏辰那辆黑色轿车的影子。车里,男人收起手机,
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副驾座位上放着一束白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新鲜的水珠。
第二章:空荡的病房VIP病房的地毯厚得像踩在云朵上,可苏晚觉得脚底发寒。
顾晏辰说这里是全市最好的病房,恒温25度,墙上挂着印象派的油画,
可她总觉得像个精致的囚笼。“喜欢吗?”顾晏辰从身后拥住她,
西装上的雪松味混着消毒水的味道,让她胃里一阵翻涌。他左手无名指的婚戒压痕泛着红,
那是他最近总取下戒指留下的印记。苏晚挣开他的怀抱,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摆着一个水晶花瓶,插着满满一束白玫瑰,
花瓣边缘还带着晨露。她的呼吸猛地顿住。林溪最喜欢白玫瑰,说它们干净得像天上的云。
小时候两人偷喝红酒醉倒在花园里,林溪抱着她的脖子说:“晚晚,以后你结婚,
我要送你九十九束白玫瑰,比婚纱还白!”“这花……”苏晚的声音发颤。“哦,
大概是护士搞错了,”顾晏辰走过去想把花拿走,转身时手肘却不小心撞到花瓶,
“哐当”一声,水晶瓶摔在地毯上,水流漫开,浸湿了他锃亮的皮鞋。白玫瑰散了一地,
有一朵落在苏晚脚边。她蹲下去捡,指尖刚碰到花瓣,
卡片——上面是用林溪最爱的“死亡芭比粉”口红写的歪歪扭扭的字:“别信他”。
像林溪的笔迹!苏晚的心脏狂跳起来,正要把卡片攥紧,顾晏辰已经走过来,
一脚踩在卡片上,他靴底碾过卡片时,喉结滚动了一下,
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手凉了吧?我叫护士来收拾。”他弯腰时,
苏晚看到他衬衫袖口露出的腕表——那是林溪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表盘背面刻着“辰”字,此刻表针正指向三点十七分。三个月前林溪失踪的那天,
也是这个时间。“晏辰,”苏晚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这花是谁送的?
”“说了是护士搞错了,”他避开她的目光,转身去按呼叫铃,“你刚搬过来,好好休息,
别胡思乱想。”护士进来收拾碎片时,苏晚注意到她胸牌上的名字:李静。
林溪家的老管家也叫李静,十年前因病去世了。“这花……”苏晚试探着问,
“是哪个科室送的?”护士脸色一白,飞快地看了顾晏辰一眼,
低下头小声说:“不、不知道,是配送员直接送来的。”顾晏辰在这时开口:“好了,
你先出去吧。”病房门关上的瞬间,
苏晚把那片沾着自己体温的白玫瑰花瓣悄悄塞进了毛衣口袋。她看着顾晏辰背对着她打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只能隐约听到“手术时间”“不能出岔子”几个字。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毯上投下光斑,像林溪小时候总爱贴在她脸上的星星贴纸。
苏晚摸着口袋里的花瓣,突然觉得,这病房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在对她说着同一个秘密。
第三章:消失的监控敲门声响起时,苏晚正在数药瓶上的刻度。顾晏辰刚走,
说要去公司签一份“关乎手术成败”的合同,临走前给她倒了杯温水,
看着她把药吃下去才离开。开门的瞬间,一股烟草味混着寒气涌进来。
门口站着个穿军绿色夹克的男人,左眉有道刀疤,手里捏着个皱巴巴的记事本,
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苏**?”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
“我是市局的**,负责林溪**的案子。”苏晚的心猛地一沉。
林溪“车祸身亡”的消息是顾晏辰告诉她的,警方的结案报告她只匆匆看过一眼,
上面写着“意外事故,监控设备维修中”。“李警官请进。”她侧身让他进来,
指尖又开始发麻。**坐在沙发上,
从口袋里摸出个印着草莓图案的暖宝宝塞进她手里:“天冷,你们病人更得保暖。
”暖宝宝隔着毛衣贴在掌心,热度慢慢渗进皮肤,
像林溪以前总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捂。“今天来,是想再了解些情况,
”他翻开记事本,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林溪**失踪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苏晚想起那条没发完的微信,喉咙发紧:“她说……顾晏辰不对劲。”“哦?
”**挑眉,刀疤在眉骨下投出片阴影,“怎么个不对劲法?”“我不知道,
”她摇着头,眼泪掉了下来,“她还没说完就断了……后来顾晏辰说她出车祸了,
我去事故现场看过,什么都没有,监控也坏了……”“对,监控坏了。
”**重复了一遍,指尖在“监控设备维修中”几个字上敲了敲,“巧得很,
全市就那段路的监控,偏偏在那天坏了。”苏晚愣住了。“还有更巧的,”他往前凑了凑,
声音压得很低,“我们在林溪的车里发现了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透明证物袋,
里面装着支草莓味护手霜,管身上印着林溪最喜欢的卡通兔子。苏晚的呼吸骤然停止。
这支护手霜是她和林溪上个月一起买的,两人各一支,
林溪总说这味道像她们小时候偷摘的野草莓。“这护手霜……”“在驾驶座底下找到的,
”**盯着她的眼睛,“但林溪的车是敞篷的,车祸时如果人在车里,
这东西不可能掉在那么隐蔽的地方。”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们查了加油站的记录,
那天林溪的车根本没去过事故路段。”苏晚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看着**袖口沾着的一点粉色膏体——和那支护手霜的颜色一模一样。“李警官,
”她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溪她……她是不是没死?全市那么多监控,偏偏坏了她出事那段?
”**的眼神软了下来,像看着自家闺女:“苏**,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说。但你记住,
保护好自己,别信任何人。”他起身要走时,苏晚突然想起什么:“你认识林溪的爸爸,
对吗?”林溪爸爸生前是警察,总说有个姓李的小兄弟最靠谱。**脚步顿了顿,
没回头,只丢下句:“老首长待我恩重如山。”病房门关上后,她扶着墙滑下去,
指缝里的护手霜证物袋硌得手心生疼。如果林溪没死,那顾晏辰为什么要说她出车祸了?
如果监控是假的,那所谓的“意外”又是怎么回事?窗外的阳光渐渐斜了,
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个沉默的窥视者。苏晚摸出藏在毛衣里的白玫瑰花瓣,
突然意识到,这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藏着林溪的求救信号。
第四章:深夜的脚步声凌晨两点,走廊里的脚步声像踩在棉花上,忽远忽近。苏晚没睡着,
心口的钝痛一阵紧过一阵,她蜷在被子里,
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那盏灯的形状像朵向日葵,是林溪亲手选的,
说要让她每天都像对着太阳笑。脚步声停在了病房门口。她屏住呼吸,
借着月光看到门底下透进来的影子,是两个人,一高一矮,正在低声争执。
“……她的心率不稳定,现在手术风险太大。”是张医生的声音,带着点哀求,
金丝眼镜大概又滑到了鼻尖上。“风险再大也得做,”另一个声音冷得像冰,是顾晏辰,
“明天一早,我要看到手术同意书签好字。你儿子在国外的学费单,我可是每月亲自审核。
”“可是顾总,”张医生的声音发颤,“捐献者的资料还没完全核实,
万一……”“没有万一。”顾晏辰打断他,“张医生,你儿子在国外的学费,
还有你太太的医药费,都是我在付吧?”脚步声挪了挪,大概是顾晏辰逼近了一步。
“我知道了。”张医生的声音里带着绝望。随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还有张医生压抑的叹息。苏晚死死咬住嘴唇,
才没让自己哭出声——原来顾晏辰连医生都在胁迫,那所谓的“匹配心脏”,
到底是怎么来的?她的心脏要撞碎肋骨冲出来。她悄悄爬起来,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亮度调到最低,点开和林溪的聊天框。往上翻,翻到三个月前的最后几条记录:“晚晚,
顾晏辰的公司账目有问题,我查到他挪用了一大笔捐款。”“他好像在找什么人,
昨天我看到他和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见面,提到了‘心脏’。
”“我把证据藏在……”后面的字被撤回了,只留下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苏晚的手指停在屏幕上,冰凉的玻璃映出她苍白的脸。林溪查到的,
会不会就是顾晏辰为了掩盖账目问题,在策划一场“心脏移植”的阴谋?
而那颗心脏的来源……她不敢想下去。突然,门外传来钥匙**锁孔的声音。
苏晚飞快地锁了屏,躺回床上装睡,后背紧紧贴着墙壁,
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像在敲一面破鼓。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道黑影探进来,停在床边。是顾晏辰,他身上的雪松味比白天更浓,还混着点铁锈味。
他站了很久,久到苏晚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才听到他低声说:“晚晚,别怪我,
我只是想让你活下去。”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
苏晚闭着眼,感觉那只手滑到她的脖颈处,停在锁骨的朱砂痣上,微微用力。
疼痛让她浑身绷紧,可她不敢动。直到那只手离开,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她才猛地睁开眼,
摸到脖颈处——那里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红印,像个即将愈合的伤口。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像林溪小时候总爱画的分割线,一边是光明,一边是黑暗。苏晚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她和顾晏辰之间,早已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而沟底,
可能埋着林溪的秘密。第五章:旧相册里的秘密顾晏辰送来的早餐是小米粥,熬得黏糊糊的,
上面浮着层米油。苏晚没胃口,盯着碗里的倒影发呆——她的脸瘦得脱了形,
眼下的乌青像两块淤青,只有锁骨的朱砂痣依旧鲜红。“怎么不吃?”顾晏辰坐在对面,
用勺子搅着自己碗里的粥,“张医生说你得补充营养,不然手术时扛不住。
”“我想回家拿点东西。”苏晚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我的相册还在家里。
”顾晏辰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了:“我让人去拿就好,你说在哪?”“不用了,
”她摇头,“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我自己回去一趟很快。”她必须回去,
林溪最后撤回的消息里提到“证据藏在……”,
她怀疑就在相册里——那是她们俩共用的相册,从小学到大学,
里面夹着无数张写满悄悄话的便利贴。顾晏辰沉默了片刻,点头:“我陪你去。
”回家的路上,车里很安静,只有雨刷器来回摆动的声音。昨天夜里下了雨,雪化了一半,
路面泥泞不堪。苏晚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突然说:“这里好像林溪出车祸的地方。
”顾晏辰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你说,她会不会是在等我?
”苏晚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天她约我出来,说有重要的事告诉我。”红灯亮了,
车猛地停下。顾晏辰摘下表,用袖口反复擦拭着表盘,这是他生气时的习惯:“晚晚,
人死不能复生。”“可你没见过她的尸体,”苏晚的声音抖得厉害,
“警方说遗体损毁严重,直接火化了,连个告别仪式都没有……顾晏辰,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绿灯亮起,后车按响了喇叭。顾晏辰重新戴上表,踩下油门,
没再说话。打开家门时,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三个月没人住,
玄关的地毯上还留着林溪的脚印——她总爱穿着高跟鞋在上面转圈,
说要“测试地毯的弹性”。苏晚径直走进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相册还在,
蓝色的封面上画着两个牵手的小女孩,是林溪用马克笔涂的。她坐在地板上翻开相册,
指尖拂过泛黄的照片:小学时两人偷穿***高跟鞋,初中时在运动会上摔进泥坑,
高中时躲在图书馆里偷吃泡面……翻到大学那一页时,她停住了。
里面还夹着一张顾晏辰**苏晚的照片,背面写着“等她属于我”。
照片上是她、林溪和顾晏辰的合影。那天是顾晏辰的生日,林溪非要拉着他们去拍大头贴,
照片里的林溪歪着头靠在她肩上,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顾晏辰站在旁边,
右手搭在她的椅背上,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可苏晚的目光落在照片背面——那里有林溪用银色笔写的小字,
笔画用力得几乎划破了纸:“他看你的眼神像在看猎物。晚晚,别信他的温柔。
”林溪总说不喜欢他。说他笑里藏刀。说他看你的眼神像猎人盯猎物。
当时她只当是闺蜜吃醋,现在想来,林溪或许早就看穿了他的伪装。相册里还夹着张便利贴,
是林溪的笔迹:“证据在老地方的夹层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老地方……苏晚的心脏狂跳起来——是她们小时候藏秘密的树屋!
在林溪家老宅的后院,那棵老槐树上的树屋,她们曾在里面藏过情书、零食,
还有偷偷攒下的零花钱。“找到了吗?”顾晏辰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苏晚手忙脚乱地把便利贴塞进相册,合上时不小心扯掉了一页,照片散落一地。
顾晏辰走过来帮她捡,手指碰到那张三人合影时,动作顿了顿。
“这张照片……”他笑了笑,右眼又眯成了缝,“那时候真年轻。”苏晚看着他的眼睛,
突然觉得陌生。这个她爱了五年、嫁了三年的男人,这个在她病榻前温柔照顾的丈夫,
背后到底藏着多少秘密?林溪的失踪,那颗突然出现的心脏,是不是都和他有关?
“我们回去吧。”苏晚把相册抱在怀里,像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走出家门时,
她回头望了一眼客厅的方向——墙上还挂着她和顾晏辰的婚纱照,照片里的她笑靥如花,
完全没注意到新郎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翳。车窗外的雨又开始下了,敲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像林溪在耳边焦急的呼喊。苏晚摸着相册里的便利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必须去树屋,必须找到林溪留下的证据,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第六章:突然的停电病房的灯突然灭了。苏晚正对着相册里的便利贴发呆,
指尖刚触到“老地方”三个字,整间屋子就陷入一片漆黑。空调的嗡鸣戛然而止,
只剩下窗外隐约的雨声,像无数根针在扎着玻璃。“怎么回事?”她下意识地攥紧相册,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VIP病房的电路从没出过问题,顾晏辰昨天还特意让人检查过。
几秒钟后,应急灯“滋啦”一声亮起,惨白的光线从天花板角落渗出来,
把家具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趴在墙上的鬼。苏晚缩到床头,
目光扫过病房——门是关着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可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走廊里传来护士的惊呼:“备用电源也坏了!”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有人在喊“别慌”,有人在跑,混乱中夹杂着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
像林溪总别在卷发上的草莓发卡掉在地上的声音。苏晚的呼吸猛地顿住。
小时候两人在树屋玩捉迷藏,林溪的发卡总爱掉,每次都是“叮”的一声,
清脆得能穿透树叶的沙沙声。她赤着脚跳下床,冰凉的地板让她打了个寒颤。走到门边时,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经过,很轻,像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苏晚慢慢拧开门锁,
缝隙里透出的应急灯光线下,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卷发披在肩上,发尾微微卷曲,
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身形,那走路时微微晃动的肩膀,像极了林溪!半片草莓发卡掉在走廊,
折射出微弱的光。“林溪?”苏晚脱口而出,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发飘。脚步声停了。
几秒钟后,那身影加快速度拐进楼梯间,消失在应急灯照不到的阴影里。苏晚追出去时,
她光着脚跑,地板的凉意刺得脚心像着了火,
只闻到空气中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莓香——是那支护手霜的味道。“苏**,
您怎么出来了?”一个护士跑过来,手里拿着手电筒,光束晃得人睁不开眼,
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粉色体温计,“电路抢修呢,您快回病房,别着凉了。
”苏晚指着楼梯间的方向,声音发颤:“刚才那个人……你们看到了吗?穿病号服的,
卷头发……”护士的脸色白了白,眼神躲闪:“没、没看到啊,可能是您看错了,
应急灯太暗了。”这时,顾晏辰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晚晚?”他快步走过来,
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像是刚从外面赶回来,“怎么回事?
我接到电话说停电了。”“我看到林溪了,”苏晚抓住他的胳膊,
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里,“她就在这栋楼里!”顾晏辰的眼神沉了沉,
随即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停电吓到你了是不是?林溪已经……”“她没死!
”苏晚猛地推开他,眼泪涌了出来,“她就在那里!我听到她的发卡掉了,
我闻到她的护手霜味了!顾晏辰,你告诉我,你把她藏在哪了?
”周围的护士和维修工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齐刷刷地看着他们。顾晏辰的脸色有些难看,
强行把她揽进怀里,声音压得很低:“别闹了,回病房去。”他的怀抱像个冰冷的铁笼,
苏晚挣扎着,却被他越抱越紧。应急灯的光线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她突然看到他脖颈处有个红色的印记——像是被指甲抓伤的,
和林溪每次生气时挠人的力度一模一样。电突然来了。白炽灯的光芒瞬间灌满走廊,
刺得人睁不开眼。顾晏辰松开她时,苏晚看到楼梯间的门缓缓合上,门缝里最后闪过的,
是一抹熟悉的粉色——草莓发卡的颜色。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痛得几乎窒息。回到病房,顾晏辰把她按坐在床上,转身去倒温水,背影挺得笔直。
苏晚盯着他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她刚才抓出的红痕,
突然想起林溪总说:“顾晏辰的忍耐力好得可怕,越是生气,表面越平静。
”他把水杯递过来时,苏晚没接。“晏辰,”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如果林溪真的没死,你会不会……”“没有如果。”他打断她,把水杯塞进她手里,
“喝了水早点睡,明天还要做术前检查。”他转身离开时,
苏晚看到他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弹出一条信息预览:“307房病人情绪稳定。
”第七章:顾晏辰的谎言术前检查的仪器发出“滴滴”的轻响,
冰凉的探头贴在苏晚的胸口,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张医生站在仪器后面,
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苏**,放松点,”他推了推眼镜,
声音比平时更低,“只是常规检查,看看心脏功能。”苏晚没说话,
目光落在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半截粉色体温计上——那是林溪送他的生日礼物,
去年张医生生日时,林溪还笑他“一大男人用粉色,害不害臊”。
那时的张医生笑得一脸温和,说“这是我收到最贴心的礼物”。可现在,
他连看都不敢看她。检查结束后,顾晏辰提着保温桶进来,
里面是他亲手熬的燕窝:“医生说你指标不错,手术很有把握。”他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燕窝***的口感让她胃里一阵翻涌。“我想先吃药。”苏晚偏过头,避开他的手。
床头柜上摆着顾晏辰昨天拿来的补药,玻璃瓶上贴着打印的标签:“强心剂,每日一次,
每次两粒。”她拿起药瓶时,手指不小心碰到瓶底,标签边角翘了起来。苏晚下意识地抚平,
却发现标签下面还有一层纸,隐约透出“精神类药物”的字样。她用指甲轻轻刮开,
“精神抑制”四个字赫然显现。心脏猛地一缩。她不动声色地拧开瓶盖,
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和她之前吃的心脏病药形状完全不同,而且有股淡淡的杏仁味,
像林溪小时候误吃过的安眠药。“怎么了?”顾晏辰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药片上,
指尖沾着蜂蜜,在杯沿画了个爱心,“不合胃口?”“没有,”苏晚把药片塞进嘴里,
接过他递来的水,吞咽时感觉药片卡在喉咙里,烧得慌,“只是有点苦。”顾晏辰笑了笑,
伸手想帮她擦嘴角,手机却在这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转身走到窗边接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钱已经打过去了……看好她,
别让她乱跑……”苏晚的耳朵嗡嗡作响。他挂电话时,她故意把药瓶碰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