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晓曼,陆昭明,林晚棠的《殓衣之下那枚D》,是作者“银白色那尾鱼”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推荐语:凌晨三点的殡仪馆冷得能冻碎眼泪,
我握着化妆刷的手在发抖——推床上躺着的男人,是刚上热搜的“暴毙影帝”陆昭明。
他西装内袋滚出个丝绒盒,DR戒指内侧的刻字刺得我眼睛疼:林晚棠。停尸间的冷光灯下,
他攥着一束枯萎的白玫瑰,花茎上还沾着干了的血渍——和三年前我提分手那天,
他堵在殡仪馆门口塞给我的那束,连花瓣蜷曲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我想起他跑龙套时说的话:“你给死人圆遗憾,我给活人演故事,我们是同类。
”后来他凭《入殓师的恋人》拿了金棕榈,却因为“公众人物不能和入殓师谈恋爱”的通稿,
把我藏进了阴影里。现在他的手机自动亮屏,
屏保是我去年发的朋友圈:“今天给张奶奶梳了她最爱的麻花辫,她女儿说,
这是奶奶临终前最想做的事。”最后一条未发送的消息停在对话框里:“晚棠,
明天我要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不怕被骂了。
”我摸出工作笔记里夹着的干玫瑰——那是他送我的第一束,也是最后一束。“这次,
我替你圆遗憾。”我把DR套上他无名指,枯萎的花瓣落进他掌心,
像极了当年我扑进他怀里时,撒了满地的白月光。1深夜,林晚棠摘下橡胶手套,
指腹还沾着殡仪馆专用的定妆粉。今天那具车祸遗体的家属说死者生前最在意发型,
她用发胶固定了二十分钟,直到发根都硬得能立住牙签。电话铃响时,
她正在用酒精棉擦工具箱。前台周晓曼的声音带着颤:“晚棠姐,主任说有紧急任务,
要你亲自去停尸间。”“谁?”她扯下口罩,喉结动了动。“任务单在你桌上。
”林晚棠转身,牛皮纸任务单上“陆昭明”三个字洇着水痕,像滴没擦净的眼泪。
她的食指刚触到那两个字,指节就不受控地抖了一下。三年了,
这两个字还是能让她的心跳漏半拍。“你确定要去?”周晓曼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手里攥着保温杯,“听说他今天下午还上热搜,
说要公开什么……你们以前……”“我只是个入殓师。”林晚棠打断她,
把工具一一塞进黑皮箱。金属镊子磕在箱壁上,发出清脆的响。
停尸间的冷气裹着消毒水味扑过来。林晚棠的呼吸在面前凝成白雾。她走到最里面的推床前,
手指悬在白布上,停顿了三秒,才慢慢掀开。空气在瞬间凝固。是他。陆昭明闭着眼,
眉峰还是当年的弧度,下颌线在冷白灯光下泛着青,像他从前熬夜背台词时的模样。
他穿着深灰西装,胸口别着朵已经蔫了的白玫瑰——和三年前他送她的每一束,都一模一样。
林晚棠的指甲掐进掌心。她伸手去解他西装内袋的纽扣,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
金属扣“咔嗒”一声弹开,有什么东西滚出来,落在她脚边。是枚戒指。她弯腰捡起,
戒圈内刻着“林晚棠”三个字,笔画细得像他从前在她手心里写的情书。
“你怎么……”她的声音哑得厉害,“还是这么傻。”给遗体净面时,
她发现他右手攥得死紧。用棉签沾了温水润了十分钟,僵硬的指节才缓缓松开。
干枯的白玫瑰从指缝滑落,花瓣碎在不锈钢推床上,像落了层薄雪。那是他们恋爱时,
他每天收工后绕半座城买的花。她嫌麻烦,说“花会谢,别买了”,
他却笑着把花塞进她怀里:“谢了我再买,我给你送一辈子。
”林晚棠把玫瑰小心收进塑料袋。转身时,瞥见他西装内侧还露出半截手机。屏幕黑着,
但她知道密码——是她的生日。她伸手去拿,又停住。停尸间的挂钟敲了两下。凌晨两点。
林晚棠合上工具箱,把戒指轻轻放在他左手边。白布重新盖上时,她听见自己说:“睡吧,
明天……我替你看。”出门时,雨还在下。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玫瑰花瓣,凉的,却带着体温。
手机在兜里震动,是周晓曼发来的消息:“主任说遗物要明天整理,你先回去吧。
”林晚棠盯着消息,拇指悬在键盘上,最终只回了个“好”。但今晚,
她只是站在殡仪馆门口,看雨丝被路灯染成暖黄。像极了三年前的某个夜晚,
他举着伞站在这里,说:“晚棠,我给你送花来了。”2第二天清晨,
林晚棠是被主任的电话叫醒的。“遗物室钥匙在前台,你整理完拍个清单。
”主任声音里带着倦意,“那影帝的东西,仔细着点。”她换好工装去前台拿钥匙时,
玻璃柜里的绿萝蔫头耷脑,和停尸间那束白玫瑰一个模样。遗物箱是黑色的,
锁扣上还沾着雨水。林晚棠戴上橡胶手套,掀开盖子,
最先看见的是那本磨旧的工作笔记本——封皮上“陆昭明”三个字是他用马克笔写的,
笔锋歪歪扭扭,像刚学写字的小孩。翻到中间页,一张泛黄的纸条飘出来。
“我不想做你藏在暗处的遗憾。”是她的字迹。三年前那个雨夜,
她把钥匙放在玄关青瓷盘里,纸条压在钥匙下。离开时没敢回头,
却在楼梯转角听见门“咔嗒”锁上的声音——后来才知道,陆昭明在楼下守了整宿,
直到保安来劝,他抱着那束没送出去的白玫瑰,坐在台阶上睡着了。她手指蜷起来,
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记忆突然翻涌。那时候《入殓师的恋人》刚拿了奖,
陆昭明的名字天天挂在热搜上。庆功宴散场,经纪人韩薇把他拉到后台,声音压得低,
却还是钻进了她耳朵:“公众人物谈恋爱就是找死,何况是和......那种职业的。
”“她不是‘那种人’!”陆昭明摔了半杯红酒,玻璃碴子溅在她脚边。
可后来他开始说“剧组封镜”,说“宣传排满”,说“我最近压力大,想一个人静静”。
直到那天她去机场接他,看见他被记者围住,对着镜头笑得眼尾上挑,
却在转身时错开了她伸过去的手——像躲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那晚她在出租屋写了两页纸,
最后只留了一句“我不想做你藏在暗处的遗憾”。“林姐?”实习生小周探进头,
“需要帮忙吗?”林晚棠把纸条重新夹回笔记本,
指尖碰到纸页间别的东西——是她去年发的朋友圈截图,
照片里她蹲在停尸间给老人梳桃木梳,配文“替张奶奶圆了见孙子最后一面的愿”。
还有更早的,她生日时拍的工作牌,牌面沾着粉底;暴雨天殡仪馆门口的积水,
倒映着屋檐下的白玫瑰。最底下那张是三天前的,她发了张月亮的照片,
配文“今晚的云像你送的白玫瑰”。手机在箱子最底层,套着透明塑封袋。屏幕裂了道缝,
她隔着袋子摸了摸,密码区的数字键还留着他指纹的痕迹——她知道密码是她的生日,
可指纹锁已经失效了。“小周。”她抬头,“去叫技术组的老张,帮我解锁个手机。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照在遗物箱上,
把“陆昭明”三个字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他从前在她手心里写情书时,暖融融的温度。
3林晚棠把手机递给老张时,指节还在抖。老张推了推眼镜,接过塑封袋:“指纹锁坏了,
试试输密码?”她动了动喉结:“0527。”“什么?”“初次相遇的那天。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2019年5月27号,他在殡仪馆门口帮我扶轮椅。
”老张敲了几下键盘,手机“滴”的一声亮屏了。相册图标红得刺眼,她点进去,
照片像瀑布一样往下滚动——去年她剪成了齐肩发,配文是“剪掉了留了二十九年的长发,
这次是为了自己”,截图时间是23:07;上个月她站在墓园边喝咖啡,
照片里墓碑上刻着“爱女陈小满”,配文是“替小满妈妈完成了送她最后一程的心愿”,
截图时间是14:12;最上面那张是三天前的月亮,云朵像揉碎的白玫瑰,
配文是“今晚的云就像你送的白玫瑰”,截图时间是22:03。
每张照片右下角都标着小字:“晚棠第365天”“晚棠第412天”,数到最后一张,
数字停在了“1095”——正好是他们分手的天数。短信箱在最底层。
最后一条未发送的消息停留在凌晨2:07,光标还在闪烁:“晚棠,
明天我要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不怕被骂了。”“啪嗒”。一滴眼泪落在屏幕的裂纹上,
顺着缝隙渗进了“不怕”两个字中间。“林姐。”小宋突然从门口探进头来,
眼眶红得像兔子,“陆哥……临走前让我把这个给你。”信封是剧组常用的牛皮纸,
边角都磨得起毛了。她拆开,
一张去冰岛的机票滑了出来——他们恋爱的时候总说要去看极光,
他说极光就像她给逝者画的眼妆,闪着温柔的光。信是陆昭明的字迹,钢笔字歪歪扭扭的,
像是赶时间写的:“晚棠,我欠你一场婚礼,也欠你一个勇敢的自己。
以前总觉得红了就能保护你,后来才明白,把你藏起来才是最没用的保护方式。如果你愿意,
哪怕我已经不在了,我也想让你知道——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遗憾。
”停尸间的冷气裹着消毒水的味道涌了过来。她拿出那枚DR戒指,
戒圈内侧“林晚棠”三个字被磨得发亮。陆昭明的手还保持着攥着玫瑰的姿势,
她轻轻地掰开他的指节,戒指滑进他的无名指,
刚好卡在指根的茧上——那是他跑龙套时搬道具磨出来的。“这次,我替你弥补遗憾。
”她对着他紧闭的眼睛说,声音轻得像落在玫瑰上的雪。枯萎的白玫瑰被她塞进大衣口袋,
花瓣簌簌地往下掉,她蹲下身捡了两片,
夹进工作笔记本里——和三年前那张分手纸条放在了一起。清晨的阳光从换气窗透进来,
照在她的脸上。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玫瑰,转身朝停尸间外走去,
台阶上的水洼里倒映着她泛红的眼尾,一滴眼泪落进去,荡起一圈涟漪。第二天清晨,
殡仪馆前台的周晓曼***眼睛来开门。玻璃门外的闪光灯突然亮成一片,
刺得她往后退了一步——台阶下黑压压全是举着摄像机的人,
最前面的记者举着话筒喊道:“请问陆昭明的入殓师是他前女友吗?
”“他手机里的未发送消息是真的吗?”“林晚棠女士在吗?
”周晓曼猛地转头朝停尸间的方向看去,门虚掩着,能看见里面银色的推床。4次日清晨,
周晓曼***眼睛去开殡仪馆的玻璃门。闪光灯“咔嚓”炸成一片,她被刺得踉跄后退,
额头撞在门框上。“陆昭明的入殓师是前女友吗?”“手机里的未发送消息是真的?
”“林晚棠在吗?”记者的喊叫声像针,扎得人耳朵生疼。周晓曼转头看向停尸间,
虚掩的门后,银色推床还在原处。“让开。”一道清冷女声从身后传来。韩薇穿着黑色风衣,
踩着细高跟走进来,风衣下摆扫过周晓曼的裤脚。她把记者挡在门外,
转身时镜片反着光:“林**,陆先生遗嘱里写了,希望你主持告别仪式。
”牛皮纸文件袋“啪”地拍在前台桌上。韩薇指尖敲了敲封口:“他特意注明,只认你。
”林晚棠从停尸间出来,大衣口袋里的玫瑰花瓣蹭得布料沙沙响。她接过文件,
泛黄的纸页上“林晚棠”三个字力透纸背。“公开的话,你会被骂。”韩薇声音放轻,
“他红了三年,黑料能堆半间屋。网友不会放过你。“林晚棠翻到遗嘱最后一页,
签名处的“陆昭明”还带着笔锋的顿感。她想起昨夜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想起他攥着玫瑰的手。“我答应。”她合上文件,“这是他最后想让我做的。
”韩薇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三秒,转身时风衣带起风:“仪式定在后天上午十点,
我让人送资料过来。”林晚棠回到办公室,把遗嘱锁进抽屉最底层。铁皮柜“咔嗒”一声,
像陆昭明以前关她化妆箱的声音。
桌上堆着韩薇让人送来的资料:电影海报、获奖证书、剧组拍的花絮照。她翻到一张旧照,
边角卷着毛,是两人在墓园散步时拍的——那时他还没红,穿件洗得发白的灰毛衣,
胳膊搭在她肩上。照片背面有行小字,钢笔写的,墨水有点晕:“晚棠,我想让你站在光里。
”“林姐。”周晓曼端着咖啡进来,杯壁上凝着水珠,“要不请几天假?
外面那些人......““不用。”林晚棠把照片夹进工作笔记本,
和三年前的分手纸条、两片枯玫瑰放在一起,“他等了三年,不能再让他等了。
”周晓曼咬着嘴唇退出去,门帘晃了晃,漏进点外面的嘈杂。林晚棠打开电脑,
开始做告别仪式的PPT。屏幕蓝光映着她泛红的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