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还年轻。
心中尚且保有对婚姻的憧憬和对陆祈年的爱。
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一时失足,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八个月,大出血。
病危的通知书都下了三次。
陆祈年却始终都没来看我一眼。
我自己咬牙签下了手术同意书。
拿命向老天爷作赌,赌我的孩子能够平安出生。
可等到满满平安出生后,却被陆夫人抱走了。
她甚至没等我看孩子一眼,并对我下达了新的指令——
再为陆家生一个男孩。
还没出月子,她便将我带到陆家祠堂听训。
让我跪着,忏悔己过。
“陆家是百年氏族,需要男丁继承香火。”
“祈年在外边怎么玩我不管,陆家的长子嫡孙,必须从你的肚子里出来。”
“我会请中医大拿给你把脉开药,在生出儿子之前,你每年都要来这里磕头请罪!”
陆祈年听说这件事后,不仅没有任何安慰。
反倒是当着一种媒体的面,掀起我的衣服。
他指着我肚子上一道道狰狞的妊娠纹,不屑嘲笑道。
“奶奶又骂你了?可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难下得了嘴啊。”
“要不然你给媛媛也磕个头,认她为师父。”
“让她教教你床上的本事,教教你怎么样才能让我满意。”
陆祈年的鄙夷,媒体的嘲笑。
将我的尊严踩在脚底。
也是那个时候,我彻底对陆祈年,对陆家死了心。
留在陆家,是迫于无奈。
留在陆祈年身边,也绝非是因为爱。
如今,自由就在眼前。
我早已没有了和陆祈年虚与委蛇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