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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同事李浩这个月第十二次让我替他加班了。这一次,他直接把文件扔我桌上,

说了句“辛苦”,就想溜之大吉。我看着他潇洒的背影,二话不说,直接关机,回家。

第二天,主管黑着脸把我叫进办公室。01主管王伟的办公室里,空气像是凝固的水泥。

百叶窗的缝隙切开午后的阳光,在深色地毯上投下几道惨白的光带,像某种审判的栅栏。

王伟坐在他的真皮大班椅里,整个人陷在阴影中。他那张平日里还算温和的脸,

此刻紧绷得像一块生铁,每一条法令纹里都刻着“怒不可遏”四个字。我站在办公桌前,

距离他三步远,一个能清晰感受到他怒气,却又不至于被口水喷到的安全距离。

李浩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紧挨着我身后站着,呼吸急促,

时不时发出一声饱含焦虑的叹息。这场戏的布景、灯光、演员,都已就位。而我,

就是那个被推上审判台的唯一罪人。“林微,怎么回事?”王伟的声音低沉,

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砸在地上,掷地有声。他没有看我,

视线死死盯着桌面上的一份文件,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李浩立刻抢在我前面开了口,

声音抖得恰到好处,充满了焦灼与无辜。“王哥,都怪我,可能是我昨天没跟林微说清楚。

”他开始了,他那套炉火纯青的表演。先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一分,显得他有担当,

然后话锋一转,用十分的力道把黑锅扣死在我头上。“可是客户那边快炸了,

说我们毫无信誉,昨晚等到半夜也没收到最终版的设计稿。

”“这个项目是公司这个季度最重要的案子,

对方的老总是您亲自去谈下来的……”他每说一句,王伟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他像个最精于算计的刽子手,不是一刀致命,而是用钝刀子,一刀一刀凌迟我的职业生命。

王伟的目光终于从文件上抬起,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直直地射向我。“客户说,

昨晚没收到文件,今天一早打电话过来,态度非常强硬,说要重新评估和我们的合作。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瞬间加倍。“李浩说,文件昨天下午就交给你了,

让你务必在下班前发给客户。”“你为什么不发?”质问的语气,不带一丝疑问,

而是早已定罪的宣判。我能感觉到身后李浩投来的,那道混杂着得意与挑衅的目光。

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嘴角一定挂着若有若无的、胜利者的微笑。

我的手在身侧悄然握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细微的疼痛来维持大脑的清醒。不能乱,

林微。现在任何一丝情绪失控,都会成为他们攻***你的武器。我抬起眼,

平静地迎上王伟的视线。“主管,我的工作在我下班前,已经全部完成了。”“到点下班,

是公司的正常程序。”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没有一丝颤抖。我只陈述事实。

我的话音刚落,李浩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炸毛了。“林微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的音量陡然拔高,充满了被误解的震惊和委屈。“我明明把文件给你的时候,

特意嘱咐你了,说客户那边急着要,让你千万别忘了!”“当时旁边还有好几个同事呢,

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甚至还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摆出一副头痛欲裂的疲惫模样,

仿佛为了这个项目,他已经心力交瘁。真是个天生的演员。我冷眼看着他的表演,

内心一片冰寒。嘱咐?他原话是把一沓A4纸“啪”地一声扔在我桌上,

文件边缘都摔卷了边,然后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辛苦”,就和女朋友约会去了。现在,

这句轻飘飘的“辛苦”,变成了情真意切的“嘱咐”。我将目光转向他,声音比刚才更冷。

“你嘱咐过我?”“证据呢?”“拿出你嘱咐我的证据。”“是聊天记录,还是邮件?或者,

你敢把当时在场的同事叫进来对质吗?”李浩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地反击,连个台阶都不给他。他支支吾吾起来,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不敢再看我。“当时……当时情况那么紧急,客户催得要命,我哪有时间发邮件啊!

”“我就是跑过去跟你口头交代的啊!”“林微,我们是一个团队,现在出了问题,

我们应该一起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推卸责任!”看,他又来了。颠倒黑白,

偷换概念,最后还要给我扣上一顶“不顾全大局”的帽子。这个成年巨婴,

永远学不会为自己的失误负责。可惜,他的这番话,正中王伟的下怀。王伟本就先入为主。

在他眼里,李浩油嘴滑舌会来事,是他面前的红人。而我,不过是一个埋头干活,

不懂人情世故的新人。一个红人,一个新人,谁的话更可信,在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王伟重重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够了!”他的怒火彻底被点燃,目标是我。

“林微,你太让我失望了!”“做错了事,不想着怎么弥补,反而在这里狡辩,推卸责任!

”“公司不是让你来计较谁对谁错的,客户的损失你承担得起吗?”他的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钉子,狠狠钉进我的心里。失望?狡辩?推卸责任?原来,

在一个偏听偏信的上司眼里,寻求真相就是狡辩,维护自己的清白就是推卸责任。多么可笑。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到不见底的深渊里。办公室的空气压抑得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看着王伟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看着李浩那张藏在焦虑面具下的得意的脸。我突然觉得,

争辩,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力的行为。“现在,立刻,马上去给客户道歉!

”王伟指着办公室的门,对我下达了最后通牒。“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必须把这件事给我摆平!”“如果客户因为你丢了,你自己看着办!”他冰冷的命令,

回荡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那一眼,

包含了太多情绪,愤怒,失望,还有一丝被逼到绝境的决然。然后,我转身,走向那扇门。

我知道,从我走出这扇门开始,这场战争,才算真正打响。02我推开办公室的门,

外面办公区嘈杂的人声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几十道目光,“唰”地一下,

整齐划一地聚焦在我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好奇,有幸灾乐祸,

更多的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无声地刺穿着我的皮肤。这就是职场。

你风光时,无人问津。你落魄时,天下皆知。我面无表情地穿过这些目光的丛林,

走向我的工位。身后,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主管压抑的怒气。

李浩紧跟着我走了出来,脚步放得很轻,像一只猫。他走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

语气里充满了“关切”。“林微,你别往心里去,王哥就是那个脾气,急起来了说话比较重。

”我没有理他,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我只是沉默地坐下,盯着自己黑漆漆的电脑屏幕。

屏幕里映出我苍白的脸,和我身后那个虚伪的影子。他见我不说话,又往前凑了凑,

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悲悯。“你赶紧给客户打个电话,好好道个歉,服个软。

”“态度好一点,客户那边消了气,我再帮你去王哥面前说说好话。”“这件事,就过去了。

”他说得那么轻巧,仿佛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的错误,只要我卑微地跪下,

就能获得所有人的原谅。多么慷慨的“帮助”啊。我终于缓缓地转过头,

视线第一次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睛。我的眼神一定很冷,冷得像冰。

因为我看到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的假笑也僵硬了一瞬。我什么都没说。有时候,

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它像一面镜子,能照出对面那个人最丑陋不堪的嘴脸。

李浩被我看得心里发毛,他干咳了两声,尴尬地直起身子。“那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也是为你好。”说完,他仓皇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周围的空气似乎又开始流动起来。

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一样,嗡嗡地在我耳边响起。“听见了吗?

好像是林微把客户的文件弄丢了。”“我就说嘛,看她平时老实巴交的,

关键时刻肯定掉链子。”“李浩也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猪队友。”这些话语,轻飘飘的,

却又无比沉重地压在我的神经上。我打开电脑,屏幕亮起,熟悉的桌面壁纸出现在眼前。

我假装开始整理文件,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实际上,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对策,我需要对策。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背上这个黑锅。

这不仅关乎我的工作,更关乎我的尊严。不远处,李浩已经回到了他的工位。他拿起电话,

故意拔高了音量,确保整个办公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喂,是,张总,我是创意的李浩啊。

”“对对对,非常抱歉,张总,是我们这边工作的疏忽,让您久等了。”“您放心,

我们已经在尽力挽回了,我同事正在跟您联系,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向我这边,话语里的“疏忽”和“同事”两个词,

咬得特别重。他在向所有人宣告,是他,李浩,在力挽狂狂澜,

在为我这个“肇事者”的错误擦**。办公室里的人,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王伟办公室的门又一次打开。他走了出来,径直来到我的工位前。

他将一张便签纸拍在我的桌上,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人名。

“客户的联系方式。”他的语气依旧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下班前,我必须听到好消息。”说完,他转身就走,

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也没有给我任何拒绝的余地。我拿起那张轻飘飘的便签纸,

那串数字却重若千斤。我平静地看着王伟的背影,点了点头。“好的,主管,我会处理好。

”我的平静,似乎让王伟有些意外,他脚步顿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就在这时,一杯温水轻轻地放在了我的桌角。我抬起头,是张姐。

张姐是我们设计组的资深设计师,平时话不多,但业务能力极强。她看着我,

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意味,像是同情,又像是在提醒。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她对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却突然升起一股暖流。在这个冰冷的办公室里,原来,

还是有人能看**相的。我握紧了手里的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我明白了。这场仗,

我不是一个人在打。但最终能拯救我的,只有我自己。

03我没有立刻拨通那张便签纸上的电话。冲动地去道歉,只会坐实我的“罪名”,

正中李浩的下怀。我需要冷静,需要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剥开这件事的真相。

我端起张姐给我的那杯水,小口地喝着,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安***我狂跳的心脏。

我在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回放昨天下午的每一个细节。李浩冲到我工位前的时间,

大约是五点二十五分,距离下班还有五分钟。他把文件扔给我时的表情,是焦急,

但那焦急之下,似乎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的眼神躲闪,根本不敢与我对视。

他说完“辛苦”,转身就走,脚步匆忙,甚至有些踉跄。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合常理。

如果真的是一份急着要发给重要客户的文件,他的交接方式,未免也太过草率了。

我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大脑飞速运转。文件。对,问题一定出在文件上。

我打开公司的共享文件服务器,输入我的账号密码。我清晰地记得,

昨天我完成自己的所有工作后,都按照规定上传到了服务器的指定文件夹,并且做了备份。

我的工作流程,一向无可挑剔。我点开昨天的文件上传记录,一条一条地仔细查看。没有。

在下午五点之后,没有任何关于这个项目的上传记录。我的心猛地一沉。李浩昨天给我的,

是一个存在他本地电脑的拷贝文件,他根本没有上传到共享服务器!

这严重违反了公司的基本工作流程。所有项目文件都必须在服务器上进行操作和保存,

这是为了方便团队协作和版本管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我心中浮现。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开始有条不紊地检查李浩近期负责的所有项目文档。

我想了解他的工作习惯,寻找他可能存在的,一贯的漏洞。很快,我发现了一个规律。

李浩经手的所有项目,在交付后,总会有大量的,来自客户的细小修改意见。比如尺寸不对,

颜色有偏差,甚至是文字打错。这说明,他这个人,工作极其粗心,

而且缺乏基本的自查能力。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如何讨好上司,如何把工作推给别人上,

而真正需要下功夫的业务本身,却是一塌糊涂。就在我全神贯注地翻阅文件时,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边。是张姐。她端着水杯,像是路过倒水,在我身边停下。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别光看死的文件。”“也看看活的记录。

”“比如,邮件和聊天记录的发送时间。”说完,她没有丝毫停留,端着水杯,

就那么自然地走开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错觉。我愣在原地,

张姐的话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对啊!文件可以被替换,被修改。

但是系统记录的时间点,是无法轻易篡改的!我立刻打开公司的内部通讯软件,

开始搜索我和李浩,以及李浩和客户之间的所有聊天记录。公司为了方便管理,

所有的内部通讯都是有云端记录的。我很快就找到了我和李浩的对话。昨天下午,

他没有在软件上和我说过一句话。所谓“口头交代”,死无对证。接着,

我开始尝试搜索李浩和客户的沟通记录。这有些难度,因为我没有权限查看别人的对外通讯。

但我记得,这个项目有一个专门的项目组群,客户方的负责人也在群里。

我点开那个沉寂已久的项目群,开始一页一页地往上翻。我的心脏怦怦直跳,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终于,在昨天下午五点十五分左右的位置,

我发现了一条惊人的线索!那是李浩发给客户的一句话。“张总,最终版文件马上发您邮箱,

请注意查收。”五点十五分!这个时间点,比他把文件扔给我的时间,还要早十分钟!

也就是说,在他假惺惺地“嘱咐”我之前,他已经向客户承诺,要发送文件了!那么,

这十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没有自己发,反而要多此一举地把文件扔给我?

真相,似乎已经近在咫尺。04找到那条关键的聊天记录后,我没有丝毫犹豫。

我需要更直接,更无法辩驳的证据。我以“需要核对昨晚紧急文件的最终版本,

防止出现信息错乱”为由,向IT部门提交了协助申请。

我要求调取昨天下午五点到七点之间,公司文件服务器的完整后台访问日志。

这是一个非常规的请求,但我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充满了为公司着想的责任感。

IT部门的同事没有多想,很快就将一份加密的日志文件发给了我。我戴上耳机,

隔绝了办公室里所有的杂音,将自己完全沉浸在那些密密麻麻的代码和数据之中。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一行行地筛选,比对。时间,IP地址,用户名,

操作行为……终于,我的目光定格在了李浩的用户名上。日志清清楚楚地显示,

在昨天下午五点二十五分,也就是他把本地文件扔给我之后,

他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直接下班。他的账号,在五点三十分到六点十五分之间,

频繁地访问和操作着服务器!他像个鬼鬼祟祟的小偷,在所有人都离开公司之后,

独自一人在服务器上忙碌着。他到底在干什么?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我。我顺着他的操作记录往下查。我看到,他在六点零五分的时候,

向这个项目的文件夹里,上传了一个新的设计稿文件。那个文件的命名方式,

和之前的所有版本都极为相似,只有一个微小的后缀不同。但它的时间戳,是全新的!

一个大胆的推测,在我脑海中疯狂成型。我立刻从服务器下载了李浩最新上传的这个版本,

同时也找到了他昨天扔给我的那个本地文件的电子档。我打开专业的设计软件,

将两个文件并排放在一起,开启了像素级的对比模式。屏幕上,两个看似一模一样的设计稿,

在对比软件的扫描下,开始出现刺眼的红色差异区域。那个差异点,是一个极其重要,

但又非常容易被忽略的客户Logo尺寸标准。李浩扔给我的那个版本,Logo的尺寸,

是错的!这是一个致命的,足以让客户勃然大怒的低级错误!

而他后来偷偷上传到服务器的版本,这个错误,被修正了。真相,在这一刻,

如同一块巨大的冰山,轰然撞出水面,露出了它狰狞的全貌。我终于明白了。李浩,

他自己搞砸了!他在五点十五分向客户夸下海口之后,才发现了这个致命的设计错误。

他手忙脚乱地修改,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错过了和客户约定的提交时间。于是,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产生。他把那个旧的,带有致命错误的错误文件,

像扔垃圾一样扔给了我。然后,他自己偷偷留在公司,修正错误,上传正确版本。这样一来,

他就制造了一个完美的闭环陷阱。如果我没发现错误,直接把旧文件发给客户,

那么“发送错误文件”的锅,是我的。如果我发现了错误,没有及时发送,

那么“没有及时发送”的锅,也是我的。而无论哪一种,他李浩,

都可以在事后扮演一个“尽力补救”的无辜角色。至于客户的愤怒,也很好解释了。

一定是他自己心虚,提前联系了客户,添油加醋地歪曲事实,

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头上。

他想让我背上“没及时发送”和“发送错误文件”的双重黑锅,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这个男人,他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是多么的歹毒,

才能设计出如此一箭双雕的阴险计谋!办公室的中央空调吹着冷风,

我却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燃烧。愤怒,像岩浆一样在我的胸腔里翻滚,几乎要喷涌而出。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勉强压下这股滔天的怒火。我开始动手。

我将服务器的日志截图,两个文件的差异对比图,李浩和客户的聊天记录时间线,

所有的一切,都整理成了一份清晰明了的文档。白纸黑字,铁证如山。

我看着屏幕上那份足以将李浩钉在耻辱柱上的证据报告,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那口气,带走了我所有的委屈和压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和坚定。李浩,

你的表演,该落幕了。现在,轮到我登场了。

05我没有拿着这份证据直接冲进王伟的办公室。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在一个已经对我形成偏见的上司面前,再有力的证据,

也可能被他轻描淡写地定义为“内部矛盾”。我要的,不是一场办公室内部的扯皮,

我要的是一场无可辩驳的胜利。真正的突破口,不在公司内部。而在外部,

在那个被李浩蒙蔽的客户身上。我拿起桌上那张写着客户联系方式的便签纸,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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