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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结婚三周年,我婆婆送我的礼物,是让我跪在地上,

用手把她故意打碎的古董花瓶碎片一点点捡起来。我的丈夫顾呈就站在一旁,

眼神冰冷地看着,仿佛在看一个与他无关的跳梁小丑。他不知道,我的手在流血,

我的胃在绞痛,我的生命,也快要走到尽头了。第一章“跪下,给我一片片捡起来!

”林秀兰尖利的声音刺穿我的耳膜,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刻薄与厌恶。地上,

是她刚刚“不小心”打碎的清代花瓶,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我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妈,会划伤手的,我让张妈来处理吧。

”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张妈?”林秀兰冷笑一声,一脚踢开一块稍大的碎片,

“她一个下人,手划伤了能跟我这几百万的花瓶比吗?你许念嫁进我们顾家,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我攥紧了手心,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结婚三年,

这样的话我听了无数遍。我抬起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男人——我的丈夫,顾呈。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身形挺拔,面容英俊得极具攻击性。此刻,

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毫不掩饰的漠然与审视。

他看见了我的求助,却只是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去捡。”这两个字,

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瞬间刺穿我最后一丝幻想。我的心,彻底冷了。

胃里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像是有一只手在里面疯狂搅动,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后背。

我强忍着剧痛,缓缓跪了下去。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寒气透过薄薄的家居服渗入骨髓。

我伸出手,开始一片一片地捡拾那些锋利的碎片。“用手捡,不许戴手套,

我要让你长长记性!”林秀兰在一旁监视着,语气恶毒。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执行着。

很快,锋利的瓷片就划破了我的指尖,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滴落在洁白的碎片上,像一朵朵凄美的梅花。很疼。但比不上胃里的疼,更比不上心里的疼。

我能感觉到顾呈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那视线冰冷、锐利,

像是在欣赏一出他早已预知结局的闹剧。在他眼里,

我大概就是这样一个为了钱可以放弃一切尊严的女人吧。终于,最后一片碎片被我捡起,

放进垃圾桶。我的手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淋漓。我撑着地板,想站起来,

胃里的剧痛却在此时达到了顶峰,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装什么柔弱?

”林秀兰嫌恶地后退一步,生怕我弄脏了她的鞋。我倒在冰冷的地上,蜷缩成一团,

额头上全是冷汗,连呼吸都带着痛。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顾呈。

他终于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步伐沉稳,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在我面前站定,

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我以为,他至少会把我扶起来。但他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然后对旁边的管家说:“把她拖回房间,别在这碍眼。”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从我身边走过,

身上清冷的烟草味萦绕在我的鼻尖,然后渐渐散去。我的世界,也随着他的背影,

彻底陷入了黑暗。第二章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醒来时,窗外天色已暗,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死寂。我躺在冰冷的大床上,胃里的疼痛稍稍缓解,

但那种空落落的虚弱感却包裹了全身。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和两片止痛药,

是张妈偷偷送来的。在这个冰冷的家里,只有张妈会偶尔流露出一点对我的同情。

我挣扎着坐起来,将药片和着冷水吞了下去,然后从枕头下摸出了一张被我捏得皱巴巴的纸。

是我的体检报告。上面,“胃癌晚期”四个字,像黑色的烙印,灼痛了我的眼睛。医生说,

我只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了。这个结果,我拿到已经一个星期了。

我曾想过无数次要怎么告诉顾呈。是哭着求他,让他陪我度过最后的时光?

还是平静地告诉他,然后看他会不会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怜悯?可今天发生的一切,

让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会信的。就像这三年来,每一次我胃痛发作,

他和林秀兰都只会觉得我在装病,在用廉价的手段博取同情。三年前,许家破产,父亲跳楼,

母亲一病不起。是顾呈向我伸出了手,条件是嫁给他。我别无选择。

我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嫁给了他,以为只要我努力,只要我付出全部的爱,

总有一天能捂热他那颗冰冷的心。我天真地以为,这场商业联姻,也能开出爱情的花。

可我错了。这三年来,我活得像个笑话。林秀兰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用尽一切办法羞辱我,折磨我。而顾呈,永远都是那个冷漠的旁观者。

他默许他母亲的一切行为,因为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用钱买来的物件,

一个替许家赎罪的工具。我慢慢地将那张诊断书撕碎,扔进了马桶,按下冲水键。

白色的纸屑在漩涡中打着转,瞬间消失不见。就像我这短暂又可悲的一生。既然无人心疼,

那我又何必再自取其辱?剩下的日子,我想为自己活一次。就在这时,

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顾呈带着一身酒气走了进来,他扯了扯领带,

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许念,瑶瑶回来了。”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的心猛地一颤。苏瑶。这个名字,是横亘在我们之间,永远无法拔除的刺。

是顾呈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第三章苏瑶回来了。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

在我本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又炸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我看着顾呈,

他脸上没有半分即将见到心上人的喜悦,反而带着一种压抑的烦躁。“她明天会来家里吃饭。

”他像是在通知我一件公事,“你知道该怎么做。”我当然知道。

我要扮演好一个温顺大度、毫无威胁的顾太太,要对他心爱的女人笑脸相迎,

甚至要亲手为他们准备一场盛大的重逢宴。我的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

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极轻的“好”。顾呈似乎对我的顺从很满意,

又或许是懒得再与我多说一句,他转身走进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我坐在床边,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胃又开始隐隐作痛。我知道,苏瑶的回归,

意味着我在这场婚姻里,连最后一点“顾太太”的体面,都将荡然无存。第二天,

我强撑着病体,亲自下厨,准备了一大桌子菜。都是顾呈爱吃的。

林秀兰一大早就去做了造型,穿上了最贵气的衣服,脸上的笑容是三年来我从未见过的灿烂。

下午四点,门铃响了。林秀兰立刻迎了上去,亲热地拉开门:“哎哟,我的瑶瑶,

可算把你盼回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的女人走了进来。她长得很美,

是那种温柔无害的美,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她就是苏瑶。“兰姨,我好想你。

”苏瑶抱着林秀兰,声音甜美。“我也想你啊,快进来,让兰姨好好看看。

”两人亲热地走进客厅,仿佛我这个真正的女主人根本不存在。顾呈也从楼上下来了。

他换上了一身休闲装,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

他的目光在触及苏瑶的那一刻,明显地柔和了下来。那是我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的温柔。

“阿呈。”苏瑶看向他,眼中水光潋滟,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羞怯。“嗯,回来了。

”顾呈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

那么的般配,就像一幅完美的画。而我,就是画上多余的、不合时宜的一笔。“许念,

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瑶瑶来了吗?快去倒茶!”林秀兰终于想起了我,语气充满了命令。

我低下头,掩去眼中的苦涩,转身走向厨房。“兰姨,别这样,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苏瑶温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姐姐,你好,我叫苏瑶。”我端着茶盘走出来,

对上她那双看似纯净的眼睛。“你好。”我淡淡地回应。她接过茶杯,

手指不经意地划过我的手背,那冰凉的触感让我微微一颤。晚餐时,气氛更是诡异。

林秀兰和顾呈不停地给苏瑶夹菜,嘘寒问暖,饭桌上充满了欢声笑语。而我,

面前的碗筷从头到尾都是空的。没有人记得我,没有人看我一眼。我像一个透明人,

坐在属于我的位置上,看着我的丈夫,对另一个女人体贴入微。胃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我悄悄地将手放在桌下,用力按住胃部,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姐姐,你怎么不吃呀?是菜不合胃口吗?”苏瑶突然看向我,

一脸关切。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没有,只是没什么胃口。

”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什么胃口?”林秀兰立刻拉下脸,“瑶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你这是给谁甩脸子看呢?不想吃就滚回房间去,别在这里碍眼!

”第四章林秀兰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我浑身冰冷。胃部的绞痛让我几乎坐不稳,

眼前阵阵发黑。我不想在这里失态,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我撑着桌子站起来,

低声说:“我身体不舒服,先上去了。”说完,我便想转身离开。“站住!

”顾呈冰冷的声音响起。我脚步一顿,僵硬地回过头。他放下筷子,黑眸沉沉地看着我,

里面翻涌着我不懂的情绪,但更多的是不耐与厌恶。“向瑶瑶道歉。”我愣住了。道歉?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口。“为什么?

”顾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冷笑一声,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许念,

收起你那套欲擒纵纵的把戏。瑶瑶刚回来,你就装病摆脸色,不就是想让她难堪吗?

”我的心,被他这句话狠狠刺痛。原来在他眼里,我所有的痛苦,都只是演戏。“我没有。

”我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因疼痛而微微颤抖,“我真的不舒服。”“姐姐,你别这样,

阿呈也是担心我……”苏瑶也站了起来,走到顾呈身边,柔弱地拉着他的衣袖,

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回来的。”她这副样子,

更坐实了我的“罪名”。“你看看你把瑶瑶吓的!”林秀兰拍着桌子,怒不可遏,

“你这个毒妇!心肠怎么这么歹毒!赶紧给瑶瑶道歉!”我看着眼前这一幕,

只觉得荒唐又可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而我的丈夫,

永远站在我的对立面。“我没错,我不会道歉。”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我的话音刚落,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是顾呈打的。清脆的响声在餐厅里回荡,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我的脸**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这个我以为就算不爱我,

至少会尊重我的丈夫。他竟然打了我。为了另一个女人。“许念,我警告你,

别挑战我的底线。”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底线?”我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顾呈,你的底线是苏瑶,那我的尊严呢?我的尊严又算什么?

”“尊严?”他掐住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眼中的狠戾几乎要将我吞噬,

“你从嫁给我的那天起,就不配提这两个字。你这种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的女人,

有什么尊严?”胃部的剧痛和心口的剧痛交织在一起,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

彻底失去了知觉。倒下的最后一刻,我似乎听到苏瑶一声短促的惊呼,和林秀兰不屑的冷哼。

“真会装。”第五章再次醒来,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鼻尖萦绕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手背上扎着冰冷的针头,透明的液体正一滴滴地注入我的身体。我偏过头,

看到窗外灰蒙蒙的天。是个阴天。就像我的心情。病房里空无一人。没有顾呈,

也没有林秀兰。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也是,他们现在应该正陪着苏瑶,怎么会管我的死活。

一个护士推门进来,看到我醒了,脸上露出一丝同情。“许**,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胃还好吗?”“我没事。”我声音沙哑。护士叹了口气,

把一份文件放在床头柜上:“这是你的最终确诊报告,顾先生让我交给你的。医生说,

你的情况……很不乐观,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她说完,便不忍再看我,匆匆离开了。

我的目光落在那个牛皮纸袋上,迟迟没有动作。其实,结果我早就知道了。

只是当它以这样一种冷酷的方式被呈现在我面前时,心脏还是会抽痛。

顾呈让护士把这个给我,是什么意思?是终于相信我病了?还是觉得,我这个麻烦,

终于快要消失了?我颤抖着手,打开文件袋,抽出了那几张纸。“胃癌晚期,预估生存期,

三个月。”白纸黑字,像一张死亡判决书。我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睛发酸,

视线模糊。我没有哭。大概是心死了,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我拿出手机,

想给顾呈打个电话。我不知道想说什么,或许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可当我解开锁屏,

一条娱乐新闻的推送弹了出来。标题是:【顾氏总裁顾呈与初恋女友苏瑶共进晚餐,

疑似旧情复燃,好事将近】下面配了一张高清照片。照片里,

顾呈正低头为苏瑶擦拭嘴角的酱汁,动作温柔,眼神宠溺。苏瑶笑得一脸幸福甜蜜。背景,

就是我们家那个我亲手布置的餐厅。时间,是我晕倒之后。原来,

在我因为剧痛和羞辱而昏迷的时候,我的丈夫,正和他的白月光继续着他们的浪漫晚餐。

原来,我只是他们完美爱情故事里,一个碍眼又多余的插曲。我死死地捏着手机,指节泛白,

屏幕上那刺眼的光,灼伤了我的眼睛。我再也忍不住,冲进卫生间,

对着马桶撕心裂肺地干呕起来。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涌上喉咙,**辣地疼。

我趴在马桶边,浑身脱力,眼泪终于决堤。我恨。我恨林秀兰的恶毒,恨苏瑶的伪善。

更恨顾呈的冷酷无情。也恨我自己,恨我这可悲可笑、一文不值的爱。顾呈,如果我的死亡,

能让你有片刻的安宁。那我成全你。我擦干眼泪,从卫生间走出来,

眼神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李律师吗?我是许念。

我想立一份遗嘱。”第六章和李律师约好时间后,我拔掉了手上的针头,办理了出院。

我没有回那个冰冷的别墅,而是回到了许家老宅。这里已经被法院查封,贴上了封条,

但门口的石狮子,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我站了很久,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手机响了,

是顾呈的电话。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片刻,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在哪?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带着一丝不耐。“有事吗?”我平静地反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对我的态度有些意外。“苏瑶病了。”他终于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焦急,“她有特殊的血液病,需要进行骨髓移植。”我的心咯噔一下。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所以呢?”我轻声问,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医院做了配型,

整个资料库里,只有你和她完全匹配。”顾呈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许念,你必须救她。”他说的是“必须”。多么理所当然,

多么不容置喙。我突然很想笑。“我为什么要救她?”我问,“顾呈,我是你的妻子,

不是你的血库。她生病了,与我何干?”“许念!”他似乎被我的话激怒了,声音陡然拔高,

“别忘了,你父亲的公司,还有一部分资产在我手里。

你如果不想许家最后一点根基都保不住,就乖乖听话。”又是威胁。这是他唯一的手段了。

用我最在乎的东西,来逼我就范。以前,我总会妥协。但现在,我不在乎了。一个将死之人,

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随便你。”我淡淡地吐出三个字,然后准备挂断电话。“等等!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急忙喊住我,“许念,你到底想怎么样?要钱?可以,

你开个价。”钱?在他眼里,我永远都只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我不要钱。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顾呈,我只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

”“我们离婚。你签了字,我就去捐骨髓。”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错愕,然后是愤怒。他大概以为,

我又要耍什么新的花招来吸引他的注意。“许念,你别得寸进尺。”他咬着牙说道。

“我没有得寸进尺。”**在冰冷的墙壁上,感受着胃部传来的阵阵刺痛,“我只是累了。

顾呈,我们放过彼此吧。”“放过彼此?”他冷笑,“许念,你以为你是谁?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我没什么资格。”我闭上眼,轻声说,“但苏瑶的命,

现在在我手里。你签,还是不签,自己决定。”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世界,

终于清净了。**着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将脸埋在膝盖里。顾呈,

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用我这条无用的命,换你心上人的健康,也换我自己的自由。

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第七章第二天,我接到了林秀兰的电话。

她的声音不再是往日的尖酸刻薄,反而带着一种虚伪的、令人作呕的温和。“念念啊,

昨天是阿呈不对,他也是太着急瑶瑶的病了,你别往心里去。你和阿呈是夫妻,

瑶瑶也是我们的家人,一家人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我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回来,我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只要你肯捐骨髓救瑶瑶,

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你。”“包括离婚吗?”我直接打断她。电话那头的声音一滞,

随即又换上笑脸:“念念,你这孩子,怎么还说胡话呢。好好的,离什么婚啊。

”我冷笑一声。他们根本没想过要放我走。他们只是想先把我骗回去,等我捐了骨髓,

失去了利用价值,到时候是圆是扁,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我的条件不会变。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准备好离婚协议,签好字,送到我这里来。否则,一切免谈。

”说完,我再次挂断了电话。我知道,他们在试探我的底线。而我,已经没有底线了。果然,

没过多久,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顾呈发来的。【许氏集团最后的办公楼,

明天上午十点拍卖。】没有多余的字,却充满了**裸的威胁。那栋楼,

是父亲生前最后的心血。我看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很久。

胃部的疼痛让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输了。就算我不在乎自己,

可我不能不在乎父亲最后留下的东西。我颤抖着手,给他回了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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