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拜的龙王,可能正在你公司修水电。连续三年大旱,我烧光论文怒斥龙王无能。
没想到第二天,公司新来的水电工老敖把我拉到一边,愁眉苦脸:“博士,别拜了,
我失业了。但你那人工降雨的项目……我或许能帮上忙。”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团队里,
还有雷公、电母和风婆。1我叫敖广,东海龙王。今天,我失业了。
坐在我那已经掉漆的寒玉宝座上,看着眼前水幕上不断滚动的云图和数据,
我感觉自己像个第一次摸电脑的原始人。龟丞相在旁边絮絮叨叨,
说什么“Q2总结”、“Q3规划”、“可视化数据分析”。烦。几千年来,
我抬头看一眼云气,低头捻一撮尘土,就知道这雨该下多大,下多久。现在?天天填这破表!
那些年轻龙族嘴里蹦出的“算法”、“模型”,跟我认知里的呼风唤雨压根不是一回事。
这几年,人间气候乱套,我那套老经验越来越不灵光。连续三年绩效考核垫底,
每次收到那该死的“绩效改进计划”(PIP),我都觉得脸上无光。
我甚至偷偷去听过什么“数字化转型”课。听着那些小子夸夸其谈,
我脑子里只有一片***——死海那种。就在我对着水幕运气,
准备硬着头皮编报告时——“嗡!”一声冰冷的震鸣,一道刺眼的金光在我面前炸开。
一份由纯粹仙力构成的卷轴展开,带着天庭人力资源部特有的、不近人情的威严。
那几个大字,
海龙王敖广同志绩效改进计划(PIP)的最终评估及岗位优化通知】我脑子“轰”的一声,
手指瞬间冰凉。点开卷轴,
香火愿力转化效能评级为E……”“……证明您已无法胜任当前岗位……予以‘优化处理’,
“……神职权柄由接任者洛书(智能云雨管理系统)接管……”“……感谢您的理解与配合。
”优化?理解?配合?我,敖广,执掌东海风雨数千年,
今天被一纸文书像扫垃圾一样扫出门了?
就因为我的“精准度”比不上那个叫什么“洛书”的破系统?!几千年的功绩,
抵不过几个冷冰冰的百分比?一股混杂着屈辱、愤怒和荒谬感的血气直冲我的脑门。
还没等我吼出来,另一股更加尖锐、更加滚烫的力量,如同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灵魂上。2是愿力!来自人间,充满了绝望和愤怒的愿力!
景象在我脑中闪现:我那破败的龙王庙前,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
正把我的神像骂得狗血淋头,手里挥舞着一叠纸。“……三年了!一滴雨都没有!
如果天上真有神明,如果他真有灵,为何坐视不管?!你若有用,何必科学?!你若无用,
要你何用——!!”说完,他一把火将那叠纸烧了。那火焰,和他眼里的怒火一样,
灼伤了我的眼睛。是啊……他骂得对。我要是有用,何至于此?人间不信我了,
天庭……也不要我了。“唉……”一声熟悉的叹息响起。太白金星那老儿的虚影,手持拂尘,
出现在我面前。脸上挂着那万年不变的、独属于HR的公式化无奈。“敖广啊,”他开口,
声音平稳得让人心寒:“通知收到了吧。莫要怨天尤人,此乃……时代潮流。
交出神符和印信吧。”我看着他那张脸,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我能说什么?求情?
辩解?还是说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麻木地,
我掏出那枚陪伴我无数岁月、如今光芒黯淡的行云布雨神符。
还有那方沉甸甸、象征着权力与责任的东海龙王印信。太白金星拂尘一扫,
两件东西就轻飘飘地离我而去,没入他的袖中。那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身体里某种核心的东西被抽走了。龙宫的海水,第一次让我感到刺骨的寒冷。
“好自为之。”太白金星留下最后四个字,虚影消散。在消散前,
还不忘叮嘱一番:“现在有时间了,可以去人间看看。”人间么……大殿里死寂一片。
龟丞相和虾兵蟹将们趴在地上,连呼吸都放轻了。我依旧坐在寒玉宝座上,
却感觉坐在一块万载玄冰上。行云布雨的权柄没了,东海之主的尊位没了。我现在,是谁?
哦,对了,一个被“优化”掉的前龙王。一个……不知道该去哪里的……下岗神仙。
3我站在岸上,迎着略带腥味的海风,有点懵。身上是化形出来的一套皱巴巴的灰色夹克。
口袋里沉甸甸的,是太白金星那老小子“良心发现”,给我结算的最后一笔功德点,
据说能在人间换点钱。捏着那几张小额纸币(大部分面额据说要走“仙箓电子支付”,
但我那仙箓账号现在显示“权限冻结”)。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
第一次对“生存”这两个字有了直观的认识。当龙王的时候,香火愿力就是我的能量,
我的薪水。现在,我得靠这几张花花绿绿的纸活着。得找个工作。这个念头冒出来,
我自己都觉得滑稽。我,敖广,曾经掌管一方风雨,让众生敬畏的存在,
现在得去找个……活儿干。落脚的海边小旅馆只能住三天。而且,我这具化身体,
也需要摄入人间食物来维持基本能量,不然会越来越虚弱,最后可能连化形都顶不住。于是,
我走进了一家看起来门槛不高的“好心情职业介绍所”。
4空气里弥漫着劣质打印纸和焦虑的味道。挤满了人,年轻的,年长的,
个个眼神里都带着点茫然和急切。
墙上贴满了招聘启事:操作工、快递员、服务员……好多词我听着很陌生。好不容易排到我,
柜台后面一个涂着鲜艳口红的大婶眼皮都没抬:“简历。”简历?我愣在原地。
那是什么东西?奏折?告天文书?大婶大概是见多了我这种“呆头鹅”,
不耐烦地敲敲桌子:“个人履历表!姓甚名谁,多大年纪,哪儿的人,会干什么,
以前在哪儿干过!”我……我叫敖广。年纪?大概……按人间算,几千岁?籍贯?东海龙宫。
工作经历?东海龙王,负责行云布雨,司掌水族,
偶尔配合天庭搞点大型活动天气保障……这话我能说吗?说出来怕不是直接被打到精神病院。
“没简历?”大婶的眉头拧成了疙瘩:“那填个表!”她塞给我一张表格。我拿着笔,
感觉比定海神针还沉。姓名:敖广,想了想,划掉,写上“老敖”年龄:犹豫半天,
填了“45”籍贯:写了东海市,瞎编的联系电话:没有学历:这……天庭在职进修算吗?
职位:区域气候管理高级主管•工作时间:很长•离职原因:(我盯着这一栏,
手指发紧。能写“被优化”吗?能写“绩效不达标被AI取代”吗?)最后,
我憋屈地写下“公司业务调整”。
•工作内容:负责辖区内降水、湿度、风向风速等自然现象的宏观调控与精准执行,
确保生态平衡与民生需求……我把表格递回去。大婶扫了一眼,嗤笑一声:“老敖是吧?
你这经历写得跟科幻小说似的。还气候管理?我们这儿只要流水线工人和保安。
看你年纪不小了,保安干不干?包住,一个月两千八。”保……安?让我,前东海龙王,
去给人看大门?我喉咙里像是卡了根鱼刺,那点可怜的尊严在胸腔里微弱地**。
“不……不了,谢谢。”**巴巴地说,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职业介绍所。5接下来几天,
我试过几个地方。去快递点,人家问我会不会用手机导航和扫码枪,
我对着那发亮的小方块束手无策。去餐厅应聘洗碗工,
经理看着我威严的脸(虽然化了形,但多年的高位绝不是虚的),犹豫地说:“大哥,
你这气质……不太像能安心刷碗的。”甚至试着去建筑工地,
工头看着我还算结实的身板有点意动,但一听我“没身份证”(仙箓冻结,
在人间我就是个黑户……),立刻摆手像赶苍蝇。
绝望……比面对发怒的那只猴子时还要绝望。最后,在我兜里只剩下几个硬币,
快要考虑去海边表演“胸口碎大石”时,
我看到一个老旧写字楼贴着招聘启事:“水电维修工,经验丰富者优先,
可略放宽学历年龄要求。”水电……水、电。这俩字眼,
让我死寂的心里冒出一丝微弱的火花。水,我熟啊!电……雷公电母那俩倒霉蛋,
跟我一起被优化了,但基本的电之流转,我好歹耳濡目染几千年。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面试的是个穿着工装、满手油污的老师傅,姓王。他没问我要简历,只是上下打量我几眼。
“以前干过?”“嗯……跟水、电打交道的活儿,干过很久。”我含糊地说。
“写字楼的水泵、电路故障能处理吗?”“原理……应该差不多,我可以学。
”我尽量让自己显得诚恳。王师傅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
或许是我眼神那份与年龄不符的“新手”茫然;又或许是某种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
他点了点头。“行吧,我们这儿活杂,钱不多,暂时也没法给你交社保。先干着,看看手。
”那一刻,我差点想握住他的手,喊一声“恩公”。我就这样,前东海龙王,敖广,
成了这栋破旧写字楼里的一名实习水电维修工,大家都叫我“老敖”。而我上班的第一天,
就遇到了那个烧我论文的年轻人——李响。当时,整栋楼的网络突然瘫痪,
办公室里怨声载道。物业经理急得团团转,请来了一个外部技术支持。他背着个双肩包,
穿着格子衬衫,戴着黑框眼镜,一脸“我很忙别打扰我”的技术宅表情。
被经理引着直奔机房。我在走廊尽头,推着放满工具的小推车,和他擦肩而过。
就是那一瞬间,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带着愤怒和质疑的“愿力”残留。
是他。那个在龙王庙前,一把火点燃论文,指天骂地的年轻人。
他显然没注意到我这个穿着脏兮兮工装服的“维修工”,径直走进了机房。而我,
捏紧了手中的扳手,心里五味杂陈。这人间,可真小。6我推着工具车,
慢吞吞地挪到机房门口,里面已经吵翻天了。
李响的声音带着技术人士特有的、不容置疑的焦躁:“……不是软件问题!
根节点路由重启三次了,物理链路就是不通!你们这栋楼的网络布线是哪个天才做的?
比龙王爷的胡子还乱!”龙王爷的胡子?小子,你骂人还挺会找参照物啊。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物业经理在一旁点头哈腰:“李博士,您多费心,多费心啊!这楼老了,
线路是有点历史遗留问题……”“历史遗留问题?”李响几乎是在咆哮:“这根本不是问题,
这是灾难!主交换机热得能煎鸡蛋了!散热风扇转速上不去,
机柜后面的线缆温度起码五十度!信号衰减成这样,能通才见鬼了!”散热?温度?
我心里一动。水……和火打交道,这可是我的老本行。虽然没了神符,
但一点控温降热的本能还在。我扒在门口,探头探脑:“王师傅让我来看看,
是不是……空调冷凝水或者电路有啥问题?”李响和经理同时回头。
经理像看到救星:“老敖!快,进来看看!李博士说咱们设备散热不行!”李推了推眼镜,
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一个水电工来凑什么热闹?”我没理会他的目光,
走进这间闷热得像**房的机房。一股热浪夹杂着电子元件特有的焦糊味扑面而来。
我的皮肤对“水汽”有着近乎本能的感知,立刻就察觉到,这房间的干燥程度异常。
空气里几乎没有一丝可供利用的湿气来辅助降温。而那股聚集在机柜上方的“燥热之气”,
凝而不散,像一团无形的火,烤得设备外壳烫手。“看吧。
”李响没好气地指着主交换机上一排疯狂闪烁的红色指示灯:“核心温度报警,
物理端口间歇性失灵。最简单的办法,加强散热,降低环境温度!可你们这破中央空调,
出风口离机柜八丈远!”经理苦着脸:“空调管道改造是大事,得申请资金,
没半个月批不下来啊……”半个月?我看这设备再烤半天就得直接火葬了。我没说话,
走到墙边,摸了摸那冰冷的供水管道。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感受着那团“火”。
“或许……不用那么麻烦。”我嘀咕了一句。“什么?”李响没听清。我没理他,
自顾自地打开我的工具包,掏出扳手、管钳,还有一截备用的软管。
我心里盘算着一个大胆的想法:接一根临时水管,
在机柜后方制造一个局部的、可控的“低温水汽环境”。不是直接浇水!
是利用流动冷水管表面的低温,配合我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引导“水汽”的本能,
给那团“燥热”降降温。这活儿有风险,水管要是爆了,我跟这机房就得同归于尽。
但……总得试试。“你干什么?!”李响看我开始拧供水管的阀门,吓了一跳:“乱接水管?
你想短路整个机房吗?!”“相信我。”我头也不抬,手下用力:“对付‘热’,
我有点土办法。”“土办法?”李响声音都尖了:“这是精密设备!需要的是科学!是数据!
不是你修水管的那套……”他话没说完,我已经麻利地接好了软管,
让冷水开始在里面缓缓流动。然后,我走到那发热最猛的主交换机机柜前,伸出双手,
悬在机柜上方。在外人看来,我就像个***的。但在我自己的感知里,
我在尝试调动周围稀薄的水分子,引导它们附着在冰冷的软管表面,
形成一层更高效的“冷源”。同时,极力约束它们,绝不能让任何水珠溅出来。很吃力。
像让那该死的猴子去绣花。我的额头开始冒汗,不是热的,是虚的。
李响看我的眼神已经从怀疑变成了看疯子,他大概在考虑要不要打电话给精神病院。
但几分钟后,奇迹发生了。主交换机上那排刺眼的红色指示灯,闪烁的频率慢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变成了稳定的绿色!接着是第二个,
第三个……机柜后方传来的热浪,明显减弱了。李响张着嘴,眼镜滑到了鼻尖,
死死盯着监控屏幕上的实时温度数据曲线。那条原本一路飙升的红线,竟然诡异地掉头向下,
平稳地回落到了安全阈值以内!“这……这不科学!”他猛地转过头,
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你做了什么?仅仅是接了根水管在旁边?
这散热效率怎么可能……”我松了口气,感觉身体被掏空,扶着机柜才站稳。
抹了把额头的汗,我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有时候比数据好使。
这叫……呃,‘水汽引导散热法’。”我瞎编的名字。7李响没理会我的胡诌,
他冲到机柜前,用手感受着温度,又看看那根普普通通的软管,再看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好奇。“老敖……是吧?
”他上下打量着我,语气完全变了:“你刚才说的‘水汽引导’,是什么原理?
这违背了常规的热力学传导模型!
非你能精准控制微观层面的水分子运动和相变……”他开始喋喋不休地抛出一连串专业术语。
我听得头大,只能含糊地应付:“啊,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吧,感觉……感觉对了就行。
”感觉。这是我几千年行云布雨积累下来的、无法被数据量化的“感觉”。李响盯着我,
看了足足有十秒,那眼神,像是要把我从里到外解剖分析一遍。“感觉?”他重复了一句,
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不再提网络故障的事,反而掏出手机:“老敖,留个联系方式?我有个项目,
或许……你能帮上忙。”我心里咯噔一下。留联系方式?我连个老年机都没有。
“我……我刚来,还没办手机。”我实话实说。李响愣了一下,
随即从包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塞给我:“喏,我的。你想通了,或者……需要帮忙,
打给我。”我接过名片,上面印着:“李响,气象学博士,
国家级人工影响天气项目(预备)特邀研究员”。人工影响天气?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名片,
感觉比我的龙王印信还沉。这小子,研究的东西,好像……跟我以前的业务范围,
有点重叠啊。这人间,不仅小,还有点魔幻。8李响那张名片,在我工装裤口袋里揣了三天,
都快被汗水浸烂了。“国家级人工影响天气项目(预备)特邀研究员”。
这几个字像是有温度,烫得我坐立难安。人工影响天气?这不就是**了数千年的老本行吗?
只不过他们用的是干冰、碘化银,我用的是龙族神通。现在神通没了,
可那些关于云怎么聚雨,怎么下,风往哪儿刮的“感觉”,还刻在我骨头里。晚上,
我躺在散发着霉味的小旅馆床上,盯着天花板上顽固的水渍(作为一名前水神,
这简直是对我的嘲讽),心里天人交战。去找他?我一个“水电工”,去跟博士谈合作?
他会不会觉得我疯了?不去?难道我真要在这栋破楼里拧一辈子水管,然后等着功德点耗尽,
化身彻底消散?不甘心。我敖广,就算落魄了,也不能这么窝囊地“生锈”!
第四天傍晚我厚着脸皮,找一个糖精味很重的奶茶店服务员,借了她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吵,
像是在某个实验室。李响听到是我,语气立刻从疲惫转为兴奋:“老敖!你终于打来了!
等着,我马上到!”十五分钟后,他风风火火地冲进奶茶店,一**坐在我对面,
眼睛亮得吓人。他没寒暄,直接从他那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里掏出一台笔记本电脑,
啪地打开,调出一堆我看不懂的曲线图、三维云层模拟动画。“看!”他指着屏幕,
语速快得像加特林:“这是我目前研究的瓶颈!人工降雨,催化剂撒下去,
云层物理结构是改变了,但降水效率就是提不上来!尤其是这种层状云,水汽含量够,
但缺乏有效的动力抬升和微物理碰并过程……”他说的每个字我都懂,连起来像天书。
我皱着眉头,盯着那模拟动画里缓慢移动的云团,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在我眼里,
那不是数据,那是一团“惰性”很强的湿气,沉甸甸的,
缺一股能把它们“搅动”起来的力量。“缺……一股劲儿。”我打断他,
努力寻找他能理解的词:“像熬一锅稠粥,你得搅和,不然米是米,水是水。你这云,
太‘死’了。”李响猛地停下,眼睛瞪得更大了:“对!就是动力不足!能量分布不均!
老敖,你这比喻……绝了!”他激动地拍了下桌子,引得旁边的小情侣侧目。“所以,
”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你那个‘水汽引导’的方法,能不能……放大?比如,
在更大的尺度上,给云层一个精准的‘推力’?”我沉默了。放大?
我现在连给机柜降温都差点虚脱,还推动云层?“我……一个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