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婆结婚五年，感情一直很好，直到小舅子买了房。那天吃饭，

丈母娘突然开口：“小林，你现在月薪一万六，涨了不少。这样，你以后每月拿出九千，

给你弟弟还房贷。”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妈，我每月不是给您五千生活费了吗？

”“那是我养老的钱！让你帮弟弟是亲情！”她声音陡然拔高。我看着这一家子吸血鬼，

彻底寒了心。“行，那从今天起，你们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儿拿走。

”01饭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热气腾腾的酸菜鱼还在冒着白烟，香气弥漫，

可谁也没有了动筷子的心思。张兰那张保养得还算不错的脸，因为我这句话，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猛地一拍桌子，木质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震得盘子里的汤汁都溅了出来。“林默！你长本事了！你个白眼狼！”“你吃我家的，

喝我家的，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女儿李静的青春！现在翅膀硬了，想翻脸不认人了？

”我冷眼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扭曲的五官，觉得无比荒谬。这五年，

我在这张饭桌上吃了多少顿饭？她心里没数吗？更多的时候，是我下班后提着大包小包的菜，

在这里做好一桌饭菜等他们回来。小舅子李明，那个二十五岁还游手好闲的成年巨婴，

此刻正缩着脖子，躲在他妈身后，嘴里却不干不净地煽风点火。“妈，

你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他就是看不起我们家，觉得我们是累赘！

”我甚至没有分一个眼神给他。我的目光，落在了我妻子李静的身上。她坐在我旁边，

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眼里蓄满了泪水。她紧紧拽着我的衣角，

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布料扯破。“阿默，你少说两句……先给妈道个歉，啊？

我们有话好好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道歉？我凭什么道歉？我看着她，

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第一次从心底涌起一股彻骨的失望。这已经不是好好说的问题了。

这是一个无底洞，一个试图将我连皮带骨吞噬进去的深渊。而我的妻子，

非但没有站在我身边，反而想把我往深渊里再推一把。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轻轻拨开她的手，动作不大，却带着决绝。我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开始慢条斯理地穿上。整个过程，我没有再看张兰一眼，她的咒骂像背景音一样嘈杂而遥远。

“反了天了！你敢走！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就……”张兰见我要走，

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嘶吼着朝我扑过来，想抓住我的胳膊。我侧身一步，冷着脸，

轻易地避开了她油腻的手指。她的身体因为扑空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被李明手忙脚乱地扶住。我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手**裤兜，终于再次看向李静。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波澜。“如果你觉得你妈和你弟是对的，那今晚，

你就别回来了。”说完，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的咒骂声、哭喊声、挽留声混杂成一团，被我重重地关在了门后。世界，瞬间清净了。

02回到我和李静的家，一片冰冷的寂静。我打开所有的灯，雪白的光线铺满了每一个角落，

却驱不散空气里那份空荡荡的凉意。这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

写的我一个人的名字。墙上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照片里的李静笑得那么甜，依偎在我怀里，

满眼都是幸福。曾几何时，我也以为我们会这样幸福一辈子。我瘫坐在沙发上，

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任由尼古丁在肺里盘旋。我已经很久不抽烟了，李静不喜欢烟味。

可现在，我需要一点东西来麻痹自己。我和李静是大学同学，我追了她两年。她漂亮、文静，

就像一朵需要人精心呵护的白月光。我们结婚五年，我自问对她，对她娘家，仁至义尽。

我的工资卡主动上交，只留下一千块零花钱，有时候甚至不够加油。

李静说她妈一个人拉扯她和弟弟不容易，我二话不说，每月主动给她妈卡里打五千块生活费，

雷打不动。逢年过节，各种红包、礼物，我哪次不是备得妥妥帖帖，生怕落了她娘家的面子。

就连她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李明，上大学的后两年，几乎一半的生活费都是我出的。

我不是圣人，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爱李静，我希望她开心，希望她没有后顾之忧。

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同等的尊重和体谅。可现实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月薪一万六，

每月给九千给小舅子还房贷。张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理所当然的语气，

仿佛我不是她的女婿，而是她圈养的摇钱树。我掐灭烟头，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五六个烟蒂。

愤怒和委屈像两条毒蛇，在我的五脏六腑里疯狂啃噬。五年，整整五年，我到底图什么？

图他们一家子把我当冤大头，图我妻子关键时刻永远的“和稀泥”？夜色渐深，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一点。李静，没有回来。我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下沉，

沉到了冰冷的谷底。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是李静发来的。“阿默，

我知道你委屈。但妈年纪大了，脾气就这样，你让让她。你先服个软，去楼下把她接回来，

好不好？你这样把她气走了，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事情我们以后再慢慢商量。

”我盯着那条短信，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仿佛想从里面看出花来。慢慢商量？还要我先服软？

去接那个想从我身上吸血的刽子手？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我的手有些抖，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复了几个字。

“如果你不回来，我们就谈谈离婚吧。”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03第二天早上，门铃被按得震天响。我拉开门，

李静站在门外，眼睛肿得像核桃，满脸泪痕，看到我的瞬间，她的情绪就崩溃了。“林默，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拿离婚威胁我？”她的拳头雨点般落在我的胸口，

却没什么力气，更像是一种绝望的发泄。我没有躲，任由她捶打着，直到她力竭，

靠在我身上小声抽泣。我将她拉进屋里，关上了门。这是我们结婚五年来，

第一次如此激烈地对峙。“我无情？”我看着她，声音因为一夜未眠而有些沙哑，“李静，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无情？”“我妈她只是……她只是心疼我弟，她说话是难听，

但她没有恶意的……”她还在徒劳地辩解。“没有恶意？”我气笑了，

“没有恶意就是让我每月拿出九千块，去给你弟还房贷？我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

刨去这九千，刨去给**五千，再刨去我们自己家的房贷车贷和日常开销，

我们喝西北风吗？”“可……可那是我们两家人的亲情啊……”“亲情？”我打断她，

“亲情就是我单方面无条件地付出，你们一家子心安理得地索取？李静，你醒醒吧！

这不是亲情，这是寄生！”她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身体摇摇欲坠。我没有再和她争辩。

我转身从书房里拿出两个文件夹，重重地摔在茶几上。“你自己看。”一个文件夹里，

是我的工资卡流水。另一个文件夹里，是我用记账软件导出的家庭开支明细。

每一笔给张兰的转账，每一个给李明的红包，每一次给他们家买东西的账单，

我都清清楚楚地记着。“从我们结婚到现在，五年零三个月，我明确转给你妈和你弟的钱，

总共是三十八万七千六百块。这还不算那些零零碎碎买东西的钱。”我的声音冰冷，

不带感情。李静颤抖着手，翻看着那一页页账单。上面的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锤子，

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她的嘴唇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些她以为理所当然的“帮衬”，那些她习以为常的“孝顺”，

此刻以这样触目惊心的方式呈现在眼前，让她哑口无言。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我的底线。“李静，我爱你，我可以孝顺长辈，

但这不代表我是一个可以任人拿捏的傻子，一个没有底线的提款机。”“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从今天起，你和你娘家彻底划清经济界限。除了法律规定的，我该给妈的赡养费，

我一分都不会少。但其他的，一分钱也别想再从我这里拿走。”“第二，离婚。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她惊恐抬起的眼。“这套房子，这辆车，都是我的婚前财产。离婚，

你什么也分不到。但看在五年夫妻的情分上，我可以另外给你二十万，算是补偿。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我们之间残存的温情。我知道这很残忍。

但面对吸血的恶鬼，任何的仁慈，都是对自己的残忍。04李静在沙发上枯坐了很久，

最后还是哭着跑回了娘家。我没有拦她。有些事情，必须她自己想清楚。我给了她选择，

也给了她时间。如果她依旧执迷不悟，那这段婚姻，也就真的走到了尽头。

我在家里等了一整天，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沉闷得透不过气。直到晚上九点多，

李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她的脸色比早上走的时候更难看，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走到我面前，声音沙哑地开了口。“阿默，对不起。

”我有些意外，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我今天……回去跟我妈谈了。

”她苦笑了一下，笑容里满是悲凉，“我求她，求她不要再逼你了，不要毁了我们的家。

”“结果呢？”我问。“结果？”李静的眼圈又红了，“她骂我，

说我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一心向着外人。她说你就是想逼死我们一家，

还……”她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她还说什么？”我追问。

“她还让我……让我来你的公司闹，把事情闹大，让你在同事领导面前抬不起头，

让你身败名裂。她说只有这样，你才会乖乖听话。”我的拳头，在瞬间攥紧。虎毒不食子。

这张兰，为了她那个废物儿子，竟然能想出如此歹毒的主意，

丝毫不顾及自己女儿的幸福和名声。“我弟……我弟也在旁边帮腔，”李静的声音带着颤抖，

“他说我就是傻，被你骗了，说你这种男人就不能惯着。”她看着我，

眼里终于流露出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恐惧和清醒。“阿默，那一刻，我真的怕了。

”“我看着他们，感觉他们好陌生。我突然意识到，我妈她……她根本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

她只关心我能不能给她，给我弟捞到足够的好处。”“我才是她的女儿啊，可是在她眼里，

我好像只是一个可以用来交换利益的工具。”她的话，像是一根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为她感到悲哀，也为自己这五年的付出感到不值。“我……我跟他们吵了一架，跑了出来。

”李静深吸一口气，眼神里多了从未有过的坚定，“阿默，我想好了，我站在你这边。

”“但是……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让我自己去处理好我娘家那边的事情。

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我不能真的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和那恳求，

我心里最坚硬的部分，终究还是软了一下。或许，她只是被亲情绑架了太久，

需要时间来挣脱。我点了点头，声音缓和了一些。“好，我给你时间。”至少，

她开始转变了。这就够了。05我以为，李静的觉醒会让张兰有所收敛。

但我还是低估了一个自私母亲的疯狂。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两天。第三天下午，

我正在办公室核对一份项目数据，前台小姑娘打内线电话给我，

说有一位自称是我丈母娘的女士找我，就在楼下的茶水间等我。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

她还是来了。我压下心头的烦躁，跟部门主管请了个假，下了楼。

公司一楼的茶水间是对外开放的，此刻，张兰正局促不安地坐在靠窗的位置，

面前放着一杯动都没动的柠檬水。她今天没有像那天在家里一样歇斯底里，

反而穿了一件看起来很朴素的旧外套，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憔悴和不安。看到我，

她立刻站了起来，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小林，你来了。”我没说话，

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身体向后靠着，摆出一个疏离而防备的姿态。“你来干什么？

”我的语气很冷。张兰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而是开始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小林啊，妈知道错了，妈那天是昏了头，

才说了那些混账话，你别往心里去。”她用手背擦着眼泪，声音哽咽。“妈这一辈子，

不容易啊。辛辛苦苦把小静和小明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现在老了，不中用了，

唯一的指望就是你们这些小辈能过得好。”“小明那个孩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

现在好不容易买了房，想稳定下来，可那房贷压力太大了，妈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妈不是想刮你的钱，妈就是……就是希望你能看在小静的面子上，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

帮他一把，渡过这个难关。”她的话半真半假，情真意切，如果是一个不了解内情的外人，

恐怕真的会被她这番表演所打动。可惜，我不是外人。我冷冷地看着她，

像在看一个蹩脚的演员。“说完了吗？”张兰的哭声一顿，愣愣地看着我。

“说完了就请回吧。我的原则，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一分钱，都不会多给。

”我的决绝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她脸上的悲伤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阴狠和算计。

她见软的不行，突然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小林，你别把事做得太绝。

”她的眼神闪烁着一种诡异的光。“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们家亏待了你，

觉得我们家小静嫁给你，是你吃了亏。”“但是你知不知道……”她故意拖长了音调，

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弧度，“小静当初嫁给你，是因为她……有个天大的秘密瞒着你。

”她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想从我的脸上看到震惊和慌乱。我的心，猛地一沉。

06秘密？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张兰的眼神里充满了威胁和算计，

她抛出这个所谓的“秘密”，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想用它作为***，拿捏我，逼我妥协。

理智告诉我，不能相信她说的任何一个字。这个女人为了钱，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

我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还轻笑了一声。“是吗？什么天大的秘密？

不妨说来听听。”我的平静让张兰有些错愕，她大概以为我会勃然大怒或者惊慌失措。

“你别不信！”她急了，“这个秘密要是说出来，你们俩的婚都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