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放弃我的未婚妻苏晓月了。她以后嫁给谁，过得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现在，
我只是把她当成别人的老婆……在尽情享用。什么温柔体贴，都见鬼去吧。这一切，
都拜她那个“关系很好”的男同事林浩所赐。可笑的是，当我想通了，不再把她当回事，
她反而慌了。后来，她哭着嫁给了林浩。身份互换，游戏开始。林浩，现在轮到我，
来找你的老婆帮忙了。第一章“喂，晓月睡了吗？我车坏在半路了，手机也快没电了，
你能来接我一下吗？”凌晨一点，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是“林浩”。我躺在床上，
面无表情地看着身旁被吵醒的未婚妻苏晓月。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拿起手机，
看了一眼就立马坐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焦急：“林浩？你怎么了？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和理所当然的依赖：“就在你们小区外面那条滨江路上，
我发个定位给你。这边不好打车，只能麻烦你了。”“不麻烦不麻烦！
”苏晓月立刻掀开被子，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在衣柜里翻找衣服，“你等着，
我马上就到！”我静静地看着她，像在看一出与我无关的滑稽剧。这就是我的未婚妻，
苏晓月。而电话那头的林浩，是她公司的同事。就因为林浩在她入职时帮过她一个小忙，
这份恩情就被她无限放大。林浩胃不舒服，她会翘班去送药。林浩说搬家缺人手，
她会立刻抛下和我的约会，跑去当苦力。林浩深夜一条消息，说心情不好想找人喝酒，
她能二话不说地打车过去，陪他坐在路边烧烤摊喝到半夜。我**过，争吵过。每一次，
她都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满是委屈：“陈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
林浩只是我同事，我们是纯洁的友谊！他帮过我很多，我不能在他需要我的时候袖手旁观啊！
”纯洁的友谊？纯洁到可以凌晨一点，把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叫出门？
纯洁到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对我这个正牌未婚夫的忽略和亏欠？过去，我会愤怒，
会嫉妒，会跟她吵得面红耳赤。但就在刚刚，电话**响起，
看着她毫不犹豫地选择奔向另一个男人的那一刻，我心中某种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而是一种彻骨的、平静的寒意。就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
浇灭了心中最后一丝火苗。我决定放弃她了。苏晓月手忙脚乱地穿着外套，回头看了我一眼，
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和理所当然：“陈默，林浩车坏了，我得去接他一下，你先睡吧。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质问她为什么要去，也没有让她不准去。我只是从床上坐起来，
平静地看着她。“我跟你一起去。”苏晓月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真的吗？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以为我“想通了”，愿意“理解”她了。我没说话，
只是默默地穿上衣服。好？不，我只是想亲眼去看看，这对“纯洁”的男女，
在我这个“小心眼”的未婚夫面前，能表演到什么地步。我只是想去给我的死心，
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有些东西，只有亲眼看到它腐烂，你才能彻底放下。
第二章深夜的滨江路，路灯昏黄，江风阴冷。我的车停在路边，不远处，
一个男人正倚靠在一辆抛锚的宝马车旁，低头看着手机。正是林浩。苏晓月一看到他，
立刻推开车门小跑过去，语气关切得像我是个死人。“林浩！你没事吧？怎么回事啊？
”林浩抬起头，看到苏晓月，脸上露出一个虚弱又感激的笑容。
当他看到从驾驶位下来的我时，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晓月，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麻烦你。”他越过苏晓月，
对我扬了扬下巴，语气熟稔得仿佛我们是多年的老友，“陈默也来了啊，辛苦了。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苏晓月完全没察觉到我们之间诡异的气氛，
还在围着林浩嘘寒问暖：“你冷不冷？要不要先上车暖和一下？车子我帮你叫拖车。
”“没事，就是手机快没电了，有点急。”林浩说着，很自然地脱下自己的外套，
披在了只穿了件薄外套的苏晓月身上，“江边风大，别冻着了。”苏晓月的脸颊微微一红，
低着头，小声说了句“谢谢”。那件宽大的男士外套披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站在一旁，像一个多余的观众，看着他们上演着“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亲密戏码。
要是在一小时前，我的指甲恐怕已经掐进了掌心，胸中的怒火足以将这江水点燃。但现在，
我只觉得可笑。我掏出手机，对着他们“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
闪光灯在黑夜中骤然亮起，惊得两人同时回头看我。苏晓月一脸错愕：“陈默，你干什么？
”林浩的眼神则瞬间变得警惕和不悦。我晃了晃手机，脸上挂着他们从未见过的，
玩味的笑容：“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俩站在一起的画面挺和谐的，
忍不住记录一下这‘纯洁的友谊’。”我特意加重了“纯洁的友谊”这几个字。
苏晓月的脸色瞬间白了，她感受到了我语气里前所未有的嘲讽和疏离。“陈默，你别这样，
我和林浩真的没什么……”她急着想解释。“我知道。”我打断她，笑容不变，
“所以才要拍照留念啊。以后万一有人误会，这张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据，
证明你们之间清清白白。”我走上前，拍了拍林浩的肩膀，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兄弟，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看清了，有些人，不值得。
”林浩的瞳孔猛地一缩。我直起身，不再看他们，转身走向自己的车。“拖车自己叫吧，
我就不奉陪了。”“陈默！”苏晓月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你到底怎么了？你非要这样吗？”我缓缓回头，目光落在她抓着我胳膊的手上。然后，
我一根一根地，把她的手指掰开。动作很慢，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苏晓月，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从现在开始，别再用你的手碰我。
”“我觉得脏。”第三章苏晓月彻底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
仿佛我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脏？陈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她声音颤抖，
满脸的受伤和委屈，“我只是来帮个忙，在你眼里就成了‘脏’？”一旁的林浩也走了过来，
皱着眉头，摆出一副主持公道的姿态。“陈默，你这话就有点过分了。晓月也是一片好心，
你怎么能这么侮辱她？一个大男人，心胸不能这么狭隘。”我看着他，忽然笑了。“林浩，
你知道吗？你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总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责别人。
”我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让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三更半夜跑出来接你，
这是你的‘理所当然’。”“我这个未婚夫，对你们这种超越界限的行为提出质疑，
就是我的‘心胸狭隘’。”“你用你的‘帮忙’，
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时间和关心，现在还要反过来教我做人？”我的声音不高，
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狠狠地钉进林浩的脸上。他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精彩纷呈。
“我……我没有！我只是把晓月当妹妹！”他还在嘴硬。“哦？妹妹？”我挑了挑眉，
“那你这个当哥哥的，可真是体贴。体贴到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跟妹妹黏在一起。不知道的，
还以为你们才是要结婚的一对。”这番话，我憋在心里太久了。过去，我说不出口，
因为我还爱着苏晓月，我不想让她在中间为难。我总以为我的忍让和退步，
能换来她的醒悟和收敛。现在我才明白，对没有边界感的人谈尊重，就像对牛弹琴。
你的退让，只会变成他们得寸进尺的资本。当爱已成灰，所有的顾忌，也便随风而散了。
苏晓月哭得更凶了，梨花带雨地看着我：“陈默，我们别吵了，回家好不好？我错了，
我以后不这样了，你别生气了……”她又想来拉我的手。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回家？
”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苏晓月，我们的家，
在你为了另一个男人冲出家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没了。”“你没错，你只是没那么爱我而已。
”“你只是，习惯了我的好，又贪恋着他的关心。”我转过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她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愣在原地，
哭得不知所措。而林浩，站在她身边，伸出手，似乎想安慰她，却又有些犹豫。
我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发出一声咆哮，疾驰而去。后视镜里的那两个人，越来越小，
越来越模糊，最后彻底消失在黑夜里。心脏猛地一缩，疼得我瞬间无法呼吸。但紧接着，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再见了，我三年的青春。再见了，我曾经视若珍宝的女孩。
从今天起，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第四章我一夜没回家。第二天一早，
我直接回了父母家，将我和苏晓月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我爸听完，
气得一拍桌子：“混账！这还没结婚呢，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勾三搭四，
这要是结了婚还得了？分！必须分！”我妈则在一旁抹眼泪，心疼地看着我：“默啊，
委屈你了。这事儿是苏家那丫头做得不对，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看着他们，
心里流过一丝暖意。“爸，妈，你们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拿出手机，
点开那张昨晚拍下的照片，发给了苏晓月的母亲。附言：【阿姨，这是昨晚凌晨一点，
在滨江路拍的。我觉得，我和晓月这婚，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了。】发完消息，
我直接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我能想象到，苏家此刻会是怎样一番鸡飞狗跳。但我不在乎了。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是从放弃沟通开始的。当道理讲不通，那就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
让对方感受到痛。中午，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她说苏晓月的父母带着苏晓月，
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登门了。我回到家时，客厅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苏晓月眼睛红肿得像桃子，坐在她父母身边，低着头一言不发。她的母亲一看到我，
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小陈啊，你可算回来了。这事儿是晓月不对，
我们已经狠狠地骂过她了！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苏晓月的父亲也跟着附和：“是啊，陈默，叔叔知道你受委屈了。那个叫林浩的，
我已经让你阿姨打电话到他们公司领导那里去投诉了！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你看，
你和晓月的婚期都定了，酒店也订好了，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我没理会他们，
径直走到我父母身边坐下。然后，我抬起头，目光落在苏晓月身上。“苏晓月，我问你，
如果昨晚，是我车坏在半路，凌晨一点给你打电话，你会出来接我吗？”苏晓月猛地抬头，
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替她回答了。“你不会。”“你会说，‘老公，
这么晚了，你自己打个车回来吧，我好困啊’。”“你会说，‘多大点事啊，
你自己不能解决吗？非要折腾我’。”这些话，不是我的臆想，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曾经有一次，我深夜加班，暴雨，打不到车，手机也淋了水。我好不容易借到电话打给她，
换来的就是这样不耐烦的回答。那一晚，我冒着大雨，走了五公里才回到家。推开门，
她正敷着面膜，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追剧。看到我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
她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回来啦？快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那一刻的寒心，
至今记忆犹新。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看着她苍白的脸，继续说道：“你的温柔和关心，
从来都是有选择性的。对我，是理所当然的索取；对林浩，却是毫无底线的付出。”“所以，
别再说你错了，也别再说你是不懂事。”“你只是，不爱我而已。”我站起身，
从茶几上拿起我们之前拍好的婚纱照相框。那上面，我们笑得灿烂又甜蜜。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相框递到苏晓月面前。“现在，我把话说明白。”“这个婚，
我不结了。”“你，苏晓月，从今天起，跟我陈默再无任何关系。
”“你喜欢给谁当二十四孝女友，喜欢对谁毫无底线地好，都随你。但是，
别再打着我未婚妻的名号。”说完，我松开了手。“啪”的一声脆响，相框掉在地上，
玻璃碎了一地。就像我那颗，同样碎掉的心。第五章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我决绝的态度镇住了。苏晓月的母亲最先反应过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陈默！
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闹成这样？晓月都说了她错了，你一个大男人，
就不能大度一点吗？”我冷笑一声：“大度？阿姨，如果今天，
是我三更半夜把别的女人叫出去，你们苏家会大度吗？恐怕早就闹翻天了吧？”“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不用我教您吧？”一直沉默的苏晓月父亲，脸色铁青地站了起来。
他盯着地上的碎片，沉声道：“陈默，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今天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就不怕以后后悔？”后悔？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可能就是今天。我迎上他的目光，
毫不退缩：“叔叔，该后悔的，不是我。而是你们，怎么教出这样一个没有边界感，
把别人的忍让当成理所当然的女儿。”“你！”苏父气得手指发抖。“陈默！你够了！
”苏晓月终于爆发了，她通红着眼睛冲我吼道，“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一定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吗？是，我承认我跟林浩走得近了点，
但我从来没想过要背叛你！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敢说，
你对林浩，没有一丝一毫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吗？你敢说，你没有享受过他带给你的，
那种被时刻关注和需要的感觉吗？”苏晓月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煞白。她不敢。
因为她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她贪恋我的稳定和付出，
又舍不得林浩带给她的新鲜感和情绪价值。说白了，就是自私。我不再理会她，
转身对我爸妈说：“爸，妈，我累了，想上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你们帮我处理吧。
我的态度很明确，退婚，所有彩礼、订婚的钱，我们家一分不少地退回去。从此，两不相欠。
”说完，我径直上了楼，关上了房门。门外，隐约传来苏晓月母亲尖锐的讨价还价声，
苏晓月的哭泣声，和我爸妈坚决的回绝声。这些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我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中没有报复的**，也没有解脱的喜悦，只有一片空洞的麻木。
我放弃的，不只是一个未婚妻，更是一段我曾经用心经营，倾尽所有的感情。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来自林浩。【陈默，你是不是个男人？有事冲我来，
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我看着这条短信，忽然觉得无比讽刺。现在来装英雄了？
早干嘛去了？我缓缓地打下一行字，发送了过去。【别急。你的回合，很快就到。
】第六章退婚的事情，办得出乎意料的顺利。也许是我的态度太过坚决，
也许是苏家也觉得理亏，他们没有再过多纠缠。两家人坐在一起，平静地办完了所有手续，
退还了彩礼和订婚时的一切财物。从民政局备案的订婚关系解除，到酒店婚宴的取消，
一切尘埃落定。我和苏晓月，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公司里，流言蜚语传得很快。
大部分人都站在我这边，毕竟林浩和苏晓月那点事，在公司里早就不是秘密，
只是没人说破而已。现在我这个正主亲自下场撕破了脸，大家看林浩和苏晓月的眼神，
都带上了几分鄙夷和玩味。林浩被领导叫去谈了几次话，虽然没有明着处罚，
但原本一个要提拔他的项目，也黄了。他因此对我更加怨恨，在公司里碰到我，
眼神都像是要喷火。苏晓月则直接请了长假，没再来上班。听说，
她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林浩“英雄救美”般的猛烈攻势，在我退婚后不到一个月，
就接受了他。两人甚至火速领了证。消息传到我耳朵里的时候，我正在茶水间冲咖啡。
我端着杯子，手没有一丝颤抖。同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安慰：“陈默，别难过，
为了那种女人不值得。”我笑了笑：“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我应该谢谢他。
”同事一脸不解。我抿了一口滚烫的咖啡，感受着那股苦涩滑入喉咙。谢谢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