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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耳膜,我妈了无生息地躺在担架上,双眼紧闭。“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我哭着问。医生摇了摇头:“高位截瘫,下半辈子,就在床上过吧。”我如遭雷击,

而我的好姑姑,却在一旁拉着我爸,小声盘算:“大哥,嫂子这样,医药费可是个无底洞,

要不把老宅的拆迁款……”我恨意滔天,再次睁眼,却回到了母亲瘫痪那天早上。这一次,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那些豺狼虎豹,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1“砰!”一声巨响,

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狂跳不止。窗外,是熟悉的旧居民楼,墙皮斑驳,

电线像蜘蛛网一样杂乱。墙上的日历,

鲜红的数字刺痛了我的眼睛——2014年8月12日。我……我回来了?

我不是应该在医院的走廊里,守着刚刚被医生宣判了“死刑”的妈妈吗?上一世,就是今天,

妈妈被闻讯赶来逼要拆迁款的姑姑一家,在争执中推下楼梯,摔成了高位截瘫。从此,

我们家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爸爸为了支付高昂的医药费,日夜操劳,

不到五十岁就白了头。而我,一个刚考上大学的女孩,被迫辍学,一边打工,

一边照顾瘫痪在床的妈妈。姑姑一家呢?他们拿着从我们家榨取走的三十万拆迁款,

给表哥李涛买了婚房,娶了媳-妇,过上了人人羡慕的好日子。每当午夜梦回,

我都会想起妈妈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日渐消瘦的模样。我恨!我恨姑姑一家的冷血无情,

恨他们的贪婪歹毒!我更恨自己的软弱无能!如果当时我能勇敢一点,能拦住他们,

妈妈是不是就不会出事?无尽的悔恨和痛苦,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直到我劳累过度,

猝死在出租屋里。没想到,老天居然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苗苗,醒了?快起来吃早饭,

妈给你煮了你最爱吃的鸡蛋面。”妈妈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的眼泪瞬间决堤。

我冲出房间,紧紧地抱住了系着围裙的妈妈。她还好好地站着,身体是温热的,会笑,

会说话。“妈……”我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妈妈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随即宠溺地拍了拍我的背:“你这孩子,做什么噩梦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

”我摇摇头,贪婪地呼***妈妈身上熟悉的皂角香。真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叮咚——叮咚——”刺耳的门**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温馨。来了。我眼神一凛,

松开妈妈,嘴角的弧度变得冰冷。上一世,就是这阵门**,拉开了我们家悲剧的序幕。

这一次,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谁啊?”妈妈一边擦手一边走向门口。“妈,我来开。

”我拦住她,从猫眼里往外看。姑姑张兰那张刻薄的脸,正不耐烦地贴在门上,

旁边站着一脸精明相的姑父李伟,还有他们那个游手好闲的宝贝儿子,我的表哥,李涛。

一家人,整整齐齐。很好。我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换上一副天真无知的笑容,

打开了门。“姑姑,姑父,表哥,你们怎么来了?”张兰一见我,立刻堆起虚伪的笑,

挤了进来:“哎哟,我的大侄女,这不是听说你考上大学了嘛,姑姑特地来看看你。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里拎着的一袋水果随手放在鞋柜上,眼神却像雷达一样,

在我们家不大的客厅里扫来扫去。那贪婪的目光,仿佛要将墙皮都刮下一层油来。

“苗苗考上大学,是好事啊,”姑父李伟笑呵呵地附和着,一**坐在沙发上,

“就是这学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吧?”我妈端着面出来,热情地招呼他们:“他姑,

他姑父,快坐,吃了没?我刚煮了面。”“嫂子,我们不饿。”张兰摆摆手,

迫不及待地切入了正题,“我们今天来,是想跟你和大哥商量个事。”我心中冷笑,

戏肉来了。我妈毫无防备,笑着问:“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张兰清了清嗓子,

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嫂子,你也知道,我们家涛涛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

女方那边要求必须有套婚房。我跟你姑父愁得呀,头发都白了。”她说着,

还夸张地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坐在一旁的李涛,则低着头玩手机,

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妈是个老实人,闻言立刻同情地说:“是啊,现在的房价是贵。

可我们家这情况,也帮不上什么忙啊。”“谁说帮不上!”张兰立刻拔高了声音,图穷匕见,

“嫂子,我可听说了,你们这片老房子,马上就要拆迁了!那笔拆迁款,

少说也得有五六十万吧?”2.张兰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家小小的客厅里炸开。

我妈的脸色瞬间变了。“拆迁?是有这么个风声,但具体文件还没下来呢。再说,

这钱……”“嫂子!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张兰立刻打断我妈,语气变得尖锐起来,

“什么你的我的?咱们可是一家人!我可是你丈夫的亲妹妹!涛涛可是你亲侄子!

”她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我们家涛涛要是没钱买房,娶不上媳-妇,

你让你哥在九泉之下的老父母怎么安心?你这不是逼着我们老李家断了香火吗?

”这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压得我妈喘不过气。她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上一世,就是这样。

妈妈被她这套“亲情绑架”和“孝道压迫”的组合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步步退让。

而我,当时只知道躲在房间里,被外面的争吵声吓得瑟瑟发抖,像一只可悲的鹌鹑。但现在,

不一样了。我走上前,轻轻扶住***肩膀,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我转向张兰,

脸上依然挂着甜甜的笑:“姑姑,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我爸妈什么时候说不帮表哥了?

”张兰一愣,没想到我会开口,而且是向着她说话。她脸上的尖刻瞬间缓和下来,

换上一副“我就知道你们通情达理”的表情:“还是我们苗苗懂事!不像你妈,

胳膊肘往外拐!”我妈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我继续笑道:“姑姑,你看,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马上要上大学,

学费生活费是一大笔开销。我爸身体也不好,常年要吃药。这拆迁款,是我们家未来的指望。

”听到这里,张兰的脸又沉了下去。“但是,”我话锋一转,“表哥结婚是大事,

我们做弟弟妹妹的,肯定要帮衬一把。这样吧,等拆迁款下来,我们家拿出三万块钱,

算是我和爸妈给表哥凑的份子钱,祝他新婚快乐,你看怎么样?”三万块。这个数字,

是我精心计算过的。它既能堵住外人的嘴,让人觉得我们家仁至义尽,

又远远达不到姑姑一家的心理预期,足以激起他们更深的贪念。果不其an,

张兰的脸瞬间拉得像个长白山。“三万?林苗,你打发叫花子呢?”她尖叫起来,

刚才的伪装被撕得粉碎,“你知道现在一套房首付要多少钱吗?三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三十万。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数字。他们早就盘算好了,要一口吞掉我们家一半的救命钱。

“姑姑,三十万太多了。”我故作为难地皱起眉,“这笔钱要是给了你们,

我们家以后日子就没法过了。”“怎么就没法过了?”一直没说话的姑父李伟开了口,

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眼神阴冷,“你们不是还有一套房子吗?把这套卖了,

不就有钱了?或者,让苗苗别上那个大学了,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早点出去打工赚钱,还能帮衬家里!”这话一出,连我妈都气得浑身发抖。“李伟!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为了你们家那点破事,就要毁了我女儿一辈子?”“嫂子,

你怎么说话呢?”张兰立刻跳起来维护自己的丈夫,“我男人说的有错吗?我们是一家人,

就该有难同当!你们家现在有钱了,帮我们一把怎么了?真是为富不仁!

”“我们哪里有钱了!”“拆迁款不是钱吗?几十万呢!”眼看又要吵起来,

我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妈妈身前。“姑姑,姑父,你们别生气。”我垂下眼睑,

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退让,“三十万……也不是不能商量。”“苗苗!”我妈急了。

我回头,冲她轻轻摇了摇头。张兰和李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贪婪的火光。

“真的?”张兰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怀疑。“真的。”我点点头,抬起头时,

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但是,我爸妈养我不容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晚年没了依靠。

三十万,我们可以给。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你说!

”张-兰迫不及待地问。我吸了吸鼻子,用颤抖的声音说:“这笔钱,不是小数目。

我怕我爸妈老实,被人骗了。所以,我想让你们立个字据,写明是跟我们家借的,

以后要还的。”借条?张兰和李伟的脸色同时一变。他们本来打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的主意,

哪里想过要还。“苗苗,你这是什么意思?信不过你姑姑?”张兰的脸又阴沉下来。

“不是信不过,”我怯生生地说,“只是这么大一笔钱,总得有个凭证,我们心里也踏实。

再说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写个借条,对大家都好,免得以后为了这点事伤了和气。

”我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现出了一个晚辈的小心翼翼,又把他们逼到了墙角。

如果他们不答应,就坐实了他们想赖账的企图。李伟眼珠子转了转,显然在盘算利弊。

写个借条而已,又不少块肉。只要钱到手,还不还,到时候还不是他们说了算?想到这里,

他立刻拍板:“好!不就是个借条吗?我们写!只要你们答应给钱,怎么都行!”“他爸!

”张兰还有些犹豫。李伟冲她使了个眼色,张兰立刻心领神会,也换上笑脸:“行,写就写!

苗苗想得周到,是我们当长辈的疏忽了。”看着他们虚伪的嘴脸,我心中冷笑连连。鱼儿,

上钩了。“那好,”我擦了擦“眼泪”,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姑父,那你现在就写吧。

”我故意将纸笔递到姑父李伟面前。上一世我记得很清楚,姑父李伟这个人,精明了一辈子,

却有个致命的弱点——他好赌。为了赌,他早就欠了一**的债。而这件事,

姑姑张兰和表哥李涛并不知道。我让他们写借条,一是为了留下证据,

二是为了引出更大的雷。3.李伟拿起笔,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他草草地在纸上写下几行字,

吹了吹墨迹,递给我:“行了吧?”我接过来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姑父,

你这写的也太简单了。连借款金额、还款日期、利息都没写清楚,这不行。

”“哪来那么多讲究!”张兰不耐烦地抢白,“一家人,写个意思意思就行了!”“那不行,

”我固执地摇头,把纸推了回去,“姑姑,不是我小气。这可是三十万,不是三千块。

必须写清楚,不然以后说不清。”我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而且,这借条,

得让表哥也签个字。毕竟,这钱是给他买婚房用的,他是直接受益人。”我的目光,

落在了从头到尾都在玩手机的李涛身上。李涛抬起头,一脸不爽:“关我什么事?我妈借钱,

又不是我借。”“怎么不关你的事?”我寸步不让,“房子写你的名字,媳-妇是你娶,

钱难道不该你还吗?还是说,表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还这笔钱?”我这句话,

直接将了他一军。李涛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什么!谁说我不还了!

”“那你就在借条上签字,”我把笔递到他面前,“白纸黑字,写清楚了,谁也赖不掉。

”“你!”李涛气结,求助地看向他爸妈。李伟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他本来想着,

自己签个字,以后真要还钱,就让儿子出面哭穷耍赖,反正借条上没儿子的名字。没想到,

我这个平时看起来温顺无害的侄女,今天居然变得这么精明,把他的后路都给堵死了。“签!

有什么不能签的!”李伟一咬牙,对李涛喝道,“不就是签个字吗?磨磨唧唧的,没出息!

”李涛不情不愿地接过笔,在李伟写好的借条下面,歪歪扭扭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拿过借条,仔细地看了一遍,金额、借款人、日期都写得很清楚。

我甚至还“贴心”地加上了一条:“若到期未还,借款人名下所有财产将用于抵债。

”张兰看得眼皮直跳,但为了那三十万,还是忍着气让李伟和李涛按了手印。“好了,

借条也写了,手印也按了,”张兰将借条小心翼翼地收好,仿佛那已经是三十万的现金,

“那钱……”“姑姑,你别急啊。”我笑了笑,将他们按回沙发上,“拆迁款还没下来呢。

等钱一到账,我保证第一时间通知你们。”“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张兰皱眉。“快了,

就这几天吧。”我模棱两可地说。为了稳住他们,我又抛出了一个诱饵:“我还听说,

这次拆迁,除了补偿款,好像还会根据户口,额外分一套安置房呢。”“什么?还有房子?

”张兰和李伟的眼睛瞬间亮了,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如果能再弄到一套房子,

那他们就彻底发了!“是啊,”我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不过这事儿还没公布,

我也是听小道消息说的。你们可千万别往外说。”“不说不说,我们保证不说!

”张兰***手,激动得脸都红了,“那……那这房子……”“这房子,肯定是我家的啊。

”我一脸理所当然,“我们家三个户口呢,分一套房不是很正常吗?”我这句话,

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们心头的火。是啊,户口是林家的,房子凭什么给他们?不甘心,

浓浓的不甘心,像藤蔓一样爬满了他们的心脏。看着他们由狂喜转为失落,

再到嫉妒和贪婪的精彩表情,我心里冷笑不止。这就受不了了?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送走了心事重重的姑姑一家,我妈立刻拉住我,满脸忧虑:“苗苗,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怎么能答应给他们三十万呢?还写什么借条,他们那种人,会还钱才怪!”“妈,你放心。

”我握住妈妈冰凉的手,眼神坚定,“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他们。我这么做,

只是为了让他们把狐狸尾巴,彻底露出来。”“什么意思?”我妈还是不明白。

我没有过多解释,因为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妈妈都不会相信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我扶着她坐下,轻声说:“妈,你只要相信我,从现在开始,无论发生什么,都听我的,

好吗?”妈妈看着我,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沉稳和决绝。她犹豫了片刻,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姑姑一家,正在酝酿着一个更大的阴谋。而我,也在耐心地等待着,

等待着他们自己跳进我挖好的陷阱。第三天下午,也就是上一世妈妈出事的那天。

我算着时间,估摸着他们快到了。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部旧的按键手机,

打开了录音功能,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它塞进了客厅沙发垫的缝隙里。做完这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正在厨房忙碌的妈妈身边。“妈,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我故作担忧地问。妈妈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没有吧,

我感觉挺好的。”“不行,我不放心。”我拉着她往外走,“我们去社区医院量个血压吧,

反正也不远。”妈妈拗不过我,只好跟着我出了门。我们前脚刚走,后脚,姑姑一家的身影,

就出现在了楼道口。他们看着我们家紧闭的房门,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他们不知道,

我们家门上,那个我昨天刚花钱安装的,伪装成猫眼的针***头,已经将他们所有的表情,

都清晰地记录了下来。4.我和妈妈在社区医院磨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我特意让医生给妈妈做了个全面的基础检查,血压、心跳都正常。

我还“顺便”跟医生聊了聊,说我妈最近总是头晕,问他需不需要做个脑部CT。

医生是个热心肠的大叔,他很认真地告诉我,单纯的头晕不代表什么,

但如果伴有肢体麻木、言语不清等症状,就要立刻来医院,警惕是脑卒中的前兆。

我“感激”地连连道谢,并大声说:“谢谢您啊医生,我记住了,

要是我妈突然摔倒或者说话不清楚,我一定第一时间打120!”我说的很大声,

确保诊室里排队的其他几个大爷大妈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一切,都是为了铺垫。

等我们回到家,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客厅里满地的狼藉。抽屉被拉开,

里面的东西被翻得到处都是。沙发垫子也被掀了起来,显然是找过东西了。

姑姑张兰、姑父李伟和表哥李涛,像三尊门神一样,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整个客厅的气压低得吓人。“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我妈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把我护在身后。“怎么进来的?我们不能配一把自己娘家的钥匙吗?

”张兰阴阳怪气地说道,手里还把玩着一串钥匙。那是我爸还在世时,为了方便他们过来,

特意给他们配的。我爸去世后,我妈多次想把锁换掉,

但每次都被我姑以“换锁就是不认亲戚”为由,撒泼打滚地阻止了。上一世,他们也是这样,

趁我们不在家,偷偷溜进来翻箱倒柜,想要找到房产证和户口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干什么?林苗,你不是说拆迁有安置房吗?

”李伟把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摁在茶几上,烫出了一个黑印,“我们都打听清楚了!

根本就没这回事!你个小丫头片子,敢耍我们玩!”“就是!还写什么借条,

我看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钱!”张兰也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我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嘴脸,心里一片冰冷。果然,他们去打听了。那个安置房的消息,

本就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希望落空后,恼羞成怒,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我没有耍你们,”我低下头,怯生生地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可能是消息有误吧。

”“一句消息有误就想算了?”李涛猛地站起来,他比我高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凶狠,“我告诉你,今天你们必须把话说清楚!那三十万,到底给不给?还有那拆迁款,

一共是多少钱?你们是不是还藏了别的钱?”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我吓得连连后退,

躲到了妈妈身后。“李涛,你别吓唬孩子!”我妈张开双臂护住我,“钱的事,

等拆迁款下来再说!你们现在立刻给我出去!”“出去?今天不把钱拿到手,

我们哪儿也不去!”张兰说着,就往我妈的卧室冲,“我今天倒要看看,

你们把房产证和户-口本藏哪儿了!”“你们不能进去!”我妈急了,冲上去想要拦住她。

客厅本就不大,几个人顿时乱作一团。混乱中,李伟给我使了个眼色,

然后悄悄绕到了我妈身后。我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盯着他,看到他的动作,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来了!就是现在!在李伟伸手推向我妈的瞬间,

我猛地将我妈往旁边一拉!同时,我自己脚下一滑,尖叫着向后倒去。

我们家客厅和餐厅之间,有一个两级的台阶。我倒下的方向,正是台阶的位置。“砰!

”我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台阶的棱角上,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听到了妈妈凄厉的尖叫声,和姑姑一家惊慌失措的叫喊。

“死人了!杀人了!”“不……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摔倒的!”“快……快跑!

”混乱的声音中,我藏在沙发缝隙里的那部旧手机,忠实地记录下了一切。……再次醒来,

是在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很不舒服。我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苗苗!

你醒了!”妈妈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眼圈通红。

“妈……”我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干得快要冒烟了。“医生!医生!我女儿醒了!

”妈妈激动地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很快,医生和护士就赶了过来,给我做了一系列检查。

“病人意识清醒,生命体征平稳,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医生取下听诊器,对我妈说,

“不过还是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两天。”听到这话,我和妈妈都松了一口气。

送走医生后,妈妈坐在床边,一边给我削苹果,一边后怕地说:“谢天谢地,你没事。

当时你倒下去,后脑勺全是血,可把我吓死了。”我摸了摸后脑勺,那里缠着厚厚的纱布,

稍微一碰就疼。“妈,我没事。”我安慰她,“姑姑他们呢?”提到姑姑一家,

我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们……在你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就被警察带走了。

”“警察?”“嗯,”我妈点点头,“当时你一倒下,我就报了警。邻居们也都听到了动静,

出来作证,说是他们在我们家大吵大闹,还动了手。警察来了之后,在你说的那个沙发缝里,

找到了你的手机。”我心中一动:“手机里的录音……”“警察都听了。

”我妈的眼圈又红了,“苗苗,妈都不知道……你为了这个家,受了这么多委屈。”录音里,

不仅有姑姑一家威逼利诱、撒泼耍赖的全过程,更有我为了保护妈妈,步步为营,

最后被“推”下台阶的真相。当然,在警察听来,就是他们一家三口逼死了一个花季少女。

“他们怎么说?”我问。“还能怎么说?一开始还狡辩,说是你自己摔的。可录音里,

李伟那一声‘快推’,还有李涛那句‘弄死她’,录得清清楚楚,他们想赖都赖不掉。

”我妈说着,气得手都在抖。“现在,他们三个人,都被拘留了。警察说,

这事儿性质很恶劣,虽然你没出大事,

但他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未遂和非法入侵住宅,够他们喝一壶的了!”我垂下眼睑,

掩去眼中的寒光。仅仅是拘留,怎么够?我要的,是让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5.我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出院了。头上还缠着纱布,看起来有几分可怜。我妈心疼我,

不让我乱动,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而姑姑一家的事,很快就在我们这片老居民区传开了。

我“舍己救母、智斗恶亲”的光辉事迹,被邻居们添油加醋地传成了好几个版本。一时间,

我成了远近闻名的“大孝女”和“女诸葛”。而姑姑一家,

则成了人人唾弃的白眼狼、蛇蝎心肠的代名词。他们被拘留了十五天。这十五天里,

发生了很多事。首先,拆迁的正式文件下来了。我们家的那套老破小,

一共可以拿到六十二万的补偿款。这个数字,比上一世多了两万。大概是我的重生,

扇动了蝴蝶的翅膀。我拿着我爸的死亡证明和户口本,很顺利地和拆迁办签了合同。

六十二万,一分不少,很快就打到了我的卡上。其次,是姑姑的工作。

她原本在一家超市当收银员,因为这件事,超市老板怕影响不好,直接把她给辞退了。

而姑父李伟,他本来就没什么正经工作,整天跟一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这次被拘留,

更是让他成了圈子里的笑柄。最惨的,还是表哥李涛。他那个还没过门的媳-妇,

一听说他家出了这种事,他本人还进了局子,二话不说,直接退了婚。据说,

连彩礼都要了回去。可以说,这一家子,因为这次的拘留,直接被打回了原形,

甚至比原来更惨。他们从拘留所出来那天,我特意去“迎接”了他们。十五天不见,

三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像是老了十岁。张兰的头发白了一半,李伟的眼神更加阴郁,

李涛则是一脸的颓败和怨恨。他们看到我,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林苗!你这个小**!

你害得我们好惨!”张兰第一个冲了上来,张牙舞爪地就想来抓我的脸。我早有防备,

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攻击。我身后,站着两个我特意请来的社区调解员。“张兰!

你想干什么!还想再进去一次吗?”调解员王阿姨立刻上前拦住了她。“是她!

是她害了我们!是她设圈套陷害我们!”张兰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叫喊着。“陷害?

”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那张他们亲手写下的借条,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姑姑,

你可别忘了,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你们欠我们家三十万。现在,是时候还钱了。”“还钱?

我们一分钱都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李伟耍起了无赖。“没有钱?”我挑了挑眉,

“没关系。借条上可写得很清楚,如果到期未还,你们名下的财产,可是要用来抵债的。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他们身后那套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那套房子,

虽然比我家的还破,但地段不错,也能值个二三十万。张兰和李伟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你想干什么?那是我家的房子,你休想!”“是不是我的,不是你们说了算。

”我收起借条,转身就走,“我们,法庭上见。”看着我决绝的背影,张兰彻底崩溃了,

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天爷啊!这没天理了啊!侄女要逼死亲姑姑了啊!

”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扶她。他们的眼睛里,只有鄙夷和活该。

我没有回头,径直回了家。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姑姑一家是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

他们肯定还会想别的办法来对付我。果不其an,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声音。“是林苗吗?”“我是,你哪位?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姑父李伟,欠了我们十万块钱。他说,

等你们家的拆迁款下来,就用那笔钱来还。现在,钱呢?“我心中一凛。来了。上一世,

压垮我们家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6.电话那头的男人,自称“豹哥”,

是这一带有名的地头蛇,专门放***。上一世,也是这个人,

在姑姑一家榨干我们家的拆迁款后,找上了门。当时的我们,身无分文,根本拿不出钱来。

豹哥的人,三天两头上门骚扰,泼油漆、堵锁眼,无所不用其极。

我爸就是在一次和他们理论的过程中,被推搡在地,引发了心肌梗死,没抢救过来。

爸爸的死,成了压垮妈妈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从那以后,她的病情急转直下,

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想起前世的种种,我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李伟欠你们的钱,

凭什么找我要?”我对着电话,冷冷地说道。“凭什么?就凭他借钱的时候,

拿你们家的拆迁款做了抵押!”豹哥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不管你们家有什么恩怨,

我只认钱。一个星期,十万块,连本带利,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后果自负!”说完,

他就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冷笑。上一世,我怕他们,

是因为我无权无势,只能任人宰割。但这一世,我手里握着六十多万的巨款,

还捏着他们所有人的把柄。该怕的,是他们!我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立刻行动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先去银行,将卡里的六十万,转了五十万到一张新办的卡里,交给我妈保管。

剩下的十万,我取了五万现金,放在一个黑色的手提包里。然后,我拨通了豹哥的电话。

“豹哥是吗?我是林苗。我们见一面吧。”电话那头的豹哥显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答应了。

我们约在了一家老旧的茶馆。我到的时候,豹哥已经在了。他剃着光头,

脖子上戴着一条大金链子,手臂上纹着龙飞凤舞的纹身,看起来凶神恶煞。他身边,

还坐着两个同样流里流气的小弟。看到我一个年轻女孩,单枪匹马地走进来,

豹哥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就是林苗?胆子不小啊。”他翘着二郎腿,抖着脚,

轻蔑地看着我。我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径直在他对面坐下,将手里的黑色手提包,

放在了桌子上。“这里是五万块。”我打开包,露出里面红彤彤的***。

豹哥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沉了下去:“我说的是十万。”“我知道。”我点点头,

将包合上,推到他面前,“这五万,不是给你的。”“什么意思?”豹哥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五万,是让你帮我做一件事的定金。”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五万。”豹哥愣住了,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哈哈大笑起来。“小丫头,你脑子没坏吧?你欠我钱,还想让我给你办事?”“第一,

不是我欠你钱,是李伟欠你钱。”我纠正道,“第二,你确定,李伟还得起你那十万块吗?

”我的话,让豹哥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眯起眼睛,重新审视着我。眼前的这个女孩,

看起来不过十***岁,眼神却异常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他都感到心惊的狠厉。

“你什么意思?”“意思很简单,”我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这是李伟的银行流水和征信报告。是我花钱从特殊渠道弄来的。

”豹哥将信将疑地拿起文件,越看,脸色越难看。文件上清清楚楚地显示,

李伟不仅在外面欠了十几万的***,信用卡也全部刷爆,甚至还因为堵伯,

被列入了失信人员名单。他名下,除了那套破房子,一分钱财产都没有。可以说,

他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指望他还钱,无异于痴人说梦。“妈的!这个老东西,

敢耍我!”豹哥狠狠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都震了出来。“豹哥,你现在就算把他打死,

也拿不回一分钱。”我适时地开口,“但如果,你跟我合作,不仅能拿回你的十万块,

还能额外再赚一笔。”“合作?怎么合作?”豹哥的兴趣被我勾了起来。我身体前倾,

压低声音,将我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听完我的话,豹哥的眼睛里,

闪烁着兴奋而又危险的光芒。他看着我,良久,才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成交。

”7.和豹哥达成合作后,我回了家。我妈见我出去一趟,回来时脸色凝重,

有些担心地问我:“苗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妈,没事。”我摇摇头,不想让她担心,

“就是去处理了一下姑姑家那点破事。”我把李伟欠***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当然,

隐去了我和豹哥合作的细节,只说我已经报警,让警察去处理了。我妈听了,

又是生气又是后怕。“这个李伟,真是个害人精!幸好你机灵,

不然我们家又要被他拖下水了!”我安抚了妈妈几句,便回了房间。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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