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大年初一。张家别墅灯火通明，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林墨坐在最末尾的位置，面前只有一碗白米饭。“林墨，滚去厨房把那锅佛跳墙端出来，

手脚利索点，别让贵客等急了。”丈母娘李凤梅头也没回，颐指气使地命令道。“妈，

林墨刚上桌……”妻子张岚刚想替他说句话，就被李凤梅一个利眼瞪了回去。“吃吃吃，

你就知道吃！一个大男人，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五年，做点事怎么了？

要不是看在他还算听话的份上，我早把你俩的结婚证撕了！”岳父张建国冷哼一声，

放下筷子。“让他去，一个废物，能上桌吃饭就是天大的恩赐了。”餐桌主位上，

坐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是张岚的弟弟张浩，他正对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点头哈腰。

那个男人叫王聪，是城里有名的富二代，也是张浩的“好兄弟”。更是张岚的前男友。

林墨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五年了。自从他入赘张家，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上演。

他默默忍受，是为了张岚。为了那个曾经在他最落魄时，给了他一个馒头的女孩。他以为，

只要他足够努力，足够顺从，总有一天能换来他们的认可。可他错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今天，就是他的极限。“林墨，你聋了？还不快去！”李凤梅见他不动，声音拔高了八度，

尖锐刺耳。王聪轻笑一声，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瞥了林墨一眼，对张岚说道。“小岚，

你这老公不行啊，跟条狗似的，叫都叫不动。”张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用力拽了拽林墨的衣角，压低声音。“你快去啊！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丢人现眼？

林墨的心，像是被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捅了进去。他慢慢抬起头，

目光第一次没有了往日的温顺，而是平静，一种死水般的平静。他看着张岚。

看着这个他爱了五年，守护了五年的女人。“在你眼里，我也是条狗吗？

”张岚被他看得心一慌，随即恼羞成怒。“你发什么神经！大过年的，你想找事是不是？

”“我问你，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条狗？”林墨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他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整个餐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没想到，

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废物，今天敢当众顶撞。张建国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反了你了！

林墨，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你老婆说话！”“姐夫，你喝多了吧？赶紧给我姐道个歉，

再给王哥磕一个，这事就算过去了。”张浩吊儿郎当地说道，仿佛是在施舍。磕一个？

林墨笑了。他慢慢站起身。一米八五的身高，让他瞬间有了一种俯视所有人的感觉。

他没去看任何人，径直走向门口的杂物间。“这废物想干嘛？畏罪潜逃？”张浩嗤笑。

李凤梅骂骂咧咧：“跑？他能跑到哪去？他的身份证户口本可都在我这锁着呢！

”张岚也松了口气，只当林墨是闹脾气，躲起来了。只有王聪，饶有兴致地看着杂物间的门，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下一秒。“哐当！”杂物间的门被一脚踹开。林墨走了出来。

他手里，多了一把沉重的八角大铁锤。那本是用来砸墙装修的工具，此刻被他单手提着，

锤头在光洁的地板上拖出一道刺耳的划痕。所有人都愣住了。“林墨！你想干什么！

快把东西放下！”张建国又惊又怒。林墨充耳不闻。他一步一步，

走向那张摆满昂贵菜肴的红木长桌。那双死水般的眸子里，终于燃起了一簇火苗。是疯狂的，

毁灭一切的火焰。“今天，是大年初一。”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宜，

破旧。”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手臂肌肉贲张，抡圆了手中的大铁锤。

“呼——”铁锤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狠狠地砸向了餐桌正中央！

“砰！”第2章一声巨响，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价值数十万的红木餐桌，

从中间应声断裂！昂贵的汤汁、菜肴、碗碟，伴随着木屑，炸得四处飞溅。李凤梅尖叫一声，

脸上被淋漓的汤汁烫得通红。张浩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狼狈不堪。王聪反应最快，

猛地后退一步，但那身名贵的西装上，依旧沾满了油污。整个餐厅，一片狼藉。

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爆炸。死寂。针落可闻的死寂。所有人都被这一锤的威力吓傻了。

他们无法相信，这个平日里温顺得像个仆人的男人，身体里竟然蕴藏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啊！我的脸！我的桌子！”李凤梅率先反应过来，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她指着林墨，

浑身发抖。“你这个疯子！你疯了！我要报警！我要抓你坐牢！”林墨面无表情，

仿佛刚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拖着铁锤，转身走向客厅。

那台昨天刚换的85寸最新款索尼电视，正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喜庆的音乐，

在此刻显得无比讽刺。林墨停在电视前。“林墨！我命令你住手！”张建国色厉内荏地吼道，

却不敢上前一步。张岚也终于回过神，她冲着林墨的背影尖叫：“林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把这个家毁了，我们住哪里！”我们？林墨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个家，

什么时候有过他的位置？他只是一个寄生虫，一个可以随意打骂的出气筒。他猛地回身，

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张岚。“这个家？”“五年了，我连一把独立的钥匙都没有。

”“我睡的是地下室，吃的是你们剩下的饭菜。”“我每个月三万块的工资，

一分不留全部上交，可我连买一件新衣服的权利都没有。”“过年，

你们一家人在这里吃团圆饭，而我，连上桌的资格都要被施舍。”“你现在跟我说，

这是我的家？”林墨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

张岚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滔天戾气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

“我……我那是为了我们好……”“为我们好？”林墨笑了，笑声嘶哑而悲凉。“为我们好，

就是你拿着我的钱，去给你弟弟买最新款的跑车？”“为我们好，就是你妈生病，

让我跪在医院门口求人，而你却在和你的前男友逛奢侈品店？”“为我们好，就是今天，

当着所有人的面，默认我是一条狗？”“张岚，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句句诛心！

张岚被问得哑口无言，浑身颤抖。这些事情，她以为林墨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不敢说。

没想到，他全都记在心里。“你……你***！”李凤梅气急败坏地跳起来，

“我们养你五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你这个白眼狼！”“养我？”林墨的目光转向她，

冰冷刺骨。“这五年，我给家里的钱，加起来超过一百五十万。这栋别墅的***，

每个月一万五，是我在还。你们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是我的血汗钱？”“我不是入赘，

我是来扶贫的！”说完，他不再理会这群人。他举起了锤子。“不要！

”张岚发出绝望的尖叫。“砰！”巨大的屏幕应声炸裂，黑色的液体从中流出，

闪烁的电火花发出“滋滋”的声响，最后彻底熄灭。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姐夫！

**找死！”张浩终于从地上爬起来，他仗着自己练过几天散打，怒吼着朝林墨冲了过来。

他要在这个富二代王聪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男人气概”。“一个废物，还敢反天了！

”他一拳挥向林墨的脸。林墨头也没偏。就在拳头即将触及他面门的瞬间，

他闪电般伸出左手，稳稳地抓住了张浩的手腕。张浩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像被一只铁钳夹住，

动弹不得。他脸色涨红，用尽全力，却无法抽出手。怎么可能？

这个废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林-墨眼中闪过一丝暴虐。他抓着张浩的手腕，

猛地向下一拧！“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啊——！

”张浩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整个人瘫软在地，抱着自己变形的手腕，疼得满地打滚。

“浩浩！”“我的儿子！”李凤梅和张建国同时惊呼，冲过去抱住张浩。“断了……妈，

我的手断了！”张浩疼得涕泪横流。林墨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甩了甩手，

仿佛刚刚只是掸掉了一点灰尘。他目光扫过已经吓傻了的张家人，最后落在王聪身上。

王聪脸色阴沉，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林墨。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爸是王天龙！”林墨没说话。他只是拖着锤子，

一步步朝王聪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那沉重的铁锤，在光洁的地板上，

留下一道越来越深的划痕。第3章王聪怕了。他见过横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眼前这个男人，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激动，只有一片纯粹的、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

“你别过来！有话好好说！”王聪一边后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想要拨号。

“你再往前一步，我立刻报警！”林墨停下脚步，离他只有三米远。他歪了歪头，

似乎在思考。就在王聪稍稍松了一口气，以为威胁奏效的时候。林墨突然笑了。“报警？

”“好啊。”他把铁锤往地上一顿，发出一声闷响。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

慢条斯理地解锁，点开一个视频。视频里，光线昏暗，像是在一个高档餐厅的包间里。

画面有些晃动，但声音很清晰。是王聪和张浩的对话。“浩子，你姐夫那个废物，

还没跟你姐离婚呢？”“快了快了，王哥你放心。我姐早就不想跟他过了，

就是我妈觉得他还能挣钱，暂时留着当个血包。”“呵，一个月三万块就当成宝了？

等咱们俩合作的项目一成，那点钱算个屁。到时候让你姐赶紧踹了他，跟我复婚，

张家以后就是咱们的。”“那是那是，王哥您说的是。我姐本来就该是您的女人，

那林墨算个什么东西，给我姐提鞋都不配！”“放心，等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不过你得让你妈抓紧点，别让那废物察觉到什么，尤其是公司股权**的事，

得让他心甘情愿签字……”视频不长，但信息量巨大。餐厅里死一般寂静。

李凤梅和张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张岚更是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前男友。血包……公司股权**……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一个针对林墨，不，是针对他背后公司的惊天阴谋！五年前，林墨创立了一家小型科技公司，

前景大好。也正是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张岚，为了她，放弃了公司的管理权，

只保留了创始人的股份，心甘情愿入赘张家，当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每月领着“死工资”。

他以为张家人不知道他公司的价值。现在看来，他们什么都知道。他们不仅知道，

还伙同外人，想把他最后的一切都榨干！

“你……你什么时候……”王聪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声音都在发抖。他怎么也想不通，

这段对话怎么会被录下来。“大概是，狗急了也会跳墙吧。”林墨淡淡地说道，

将手机收了起来。他抬起眼，目光重新落回王聪身上。“现在，你还想报警吗？

”王聪喉结滚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段视频一旦曝光，

他和他爸谋划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甚至可能面临商业欺诈的指控。他不敢赌。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王聪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哀求。林墨没有回答他。他转身，

拖着锤子，走向客厅那面挂满了张家“荣誉”的照片墙。

上面有张建国获得的“优秀企业家”奖杯，有李凤梅参加各种阔太聚会的合影，

有张浩拿着不知真假的奖状的得意照片。这些，都是用他的血汗钱堆砌出来的虚假繁荣。

“不要！”李凤梅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想冲上去阻拦。林墨回头，一个冰冷的眼神，

就让她僵在了原地。他举起了锤子。第一锤，砸向张建国的奖杯。“砰！

”水晶奖杯四分五裂，碎片溅了一地。“你不是优秀企业家，你只是个靠女婿养活的窝囊废。

”第二锤，砸向李凤梅的合影。“砰！”精致的相框碎裂，照片里的贵妇们笑靥如花。

“你不是上流社会的阔太太，你只是个刻薄贪婪的市井泼妇。”第三锤，砸向张浩的奖状。

“砰！”“你不是天才少年，你只是个啃老吸血的社会败类。”林墨每砸一下，就说一句话。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张家人的心上，将他们最后的遮羞布撕得粉碎。

照片墙很快变得面目全非。林-墨扔掉已经变形的相框，

目光转向了客厅角落那个一人多高的青花瓷瓶。那是张建国的宝贝，

号称是花五十万从拍卖会淘来的明代珍品，天天擦拭，宝贝得不得了。

张建国看到林墨的目光，心头一颤，终于爆发了。“畜生！你敢动我的瓷瓶，我跟你拼了！

”他像一头发怒的公牛，红着眼睛冲向林墨。林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张建国即将冲到他面前时，他猛地抬起脚。一脚正中张建国的小腹。“砰！

”张建国一百六十多斤的身体，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撞到，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他重重地撞在后面的墙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滑落在地，捂着肚子，

连哼都哼不出来了。一招。又是一招秒杀。餐厅里，只剩下张浩痛苦的**，

和李凤梅、张岚母女俩惊恐的抽气声。林墨看都没看地上的张建国一眼。

他走到那个巨大的青花瓷瓶前，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明代青花？

”他嗤笑一声。“潘家园，三百块。”说完，在张建国几乎要喷出血的目光中，

他抡起了铁锤。那把八角大锤，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那虚假的“珍宝”呼啸而去。

第4章“砰——！”碎裂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巨大的青花瓷瓶，瞬间化为无数碎片，

散落一地。张建国“噗”地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竟是直接气晕了过去。“老张！

”“爸！”李凤梅和张岚尖叫着扑了过去。整个客厅，已经找不到一块下脚的地方。

到处都是玻璃、陶瓷的碎片，混合着食物的残渣，一片狼藉，宛如末日。林墨站在废墟中央，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砸烂这些虚伪的“荣誉”，砸烂这些廉价的“珍宝”，他心中的郁气，

似乎也随之宣泄出去了一部分。但还不够。远远不够。他的目光，转向了二楼。二楼是卧室。

有张建国和李凤梅的卧室，里面有他们珍藏的名烟名酒，有李凤梅塞满奢侈品包包的衣帽间。

有张浩的卧室，里面有他最新款的游戏机，**版的球鞋。还有……他和张岚的“婚房”。

一个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的，狭小、阴暗的房间。那曾是他幻想中爱情的港湾，

最后却成了囚禁他尊严的牢笼。他要把它，也一并毁掉。林墨拖着铁锤，一步步走向楼梯。

“站住！”张岚扶着刚刚掐人中醒过来的张建国，声嘶力竭地喊道。她脸上满是泪水，

头发凌乱，再也没有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模样。“林墨，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想怎么样！

非要把这个家彻底毁了你才甘心吗？”林墨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家？”他笑了。

“从我跪下给你妈洗脚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毁了。

”“从我辛苦挣的钱被你拿去给你弟弟还赌债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毁了。

”“从你为了一个所谓的项目，想骗我签下股权**书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毁了！

”“毁掉它的不是我，是你们！”“是你们的贪婪，你们的自私，你们的无情！

”林墨的声音，如同寒冬的冰凌，刺得张岚体无完肤。她踉跄一步，跌坐在地。是啊。

她有什么资格指责林墨？这五年来，她享受着林墨带来的富足生活，

却一边心安理得地把他当成下人，一边又瞧不起他，嫌弃他。

她明明知道父母和弟弟的所作所vei，却选择了纵容和默许。

她甚至……还和王聪藕断丝连，做着踹掉林墨，重新嫁入“豪门”的美梦。直到今天，

林墨撕开了所有伪装，她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可是，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不……不是这样的……”张岚喃喃自语，似乎想为自己辩解，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林墨，

我求求你，停下来吧……我们……我们离婚……”她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离婚。曾经，

这是她用来威胁林墨的杀手锏。每一次，只要她说出这两个字，林墨都会立刻妥协，

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但今天，林墨听到这两个字，只是笑了。笑得无比轻松，无比畅快。

“离婚？”“好啊。”“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他转过身，继续向楼上走去。

“不过，在离婚之前，有些东西，我得先拿回来。”“比如……我付出的青春，我的尊严，

还有……这栋房子的产权！”什么？张岚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凤梅也顾不上哭了，尖叫道：“你胡说什么！这房子写的是我跟老张的名字！

跟你有什么关系！”林墨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是吗？

”“当初买房的时候，你们说我一个上门女婿，名字写在房本上不好看，

让我签了一份放弃产权的申明，对吗？”“但是你们忘了，每一笔还贷的银行流水，

都是从我的卡里出去的。”“你们也忘了，我当初为了以防万一，偷偷录了音。”录音里，

是李凤梅尖酸刻薄的声音。“……让你签你就签，哪那么多废话！一个大男人入赘到我们家，

还想分房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这房子以后是我儿子的，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每个月乖乖还贷就行了……”林墨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判官，一件件，一桩桩，

细数着他们的罪证。每拿出一个证据，张家人的脸色就更白一分。他们这才惊恐地发现，

这个他们欺负了五年的“废物”，不知不觉中，已经掌握了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的武器。

“按照婚姻法最新解释，婚后共同还贷的部分，以及对应的房产增值部分，我有权分走一半。

”“这栋别墅，买的时候三百万，现在市值至少一千万。”“也就是说，

我至少能拿走三百万。”“另外，这五年我交给你的工资，总计一百八十万，

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离婚需要平分，也就是九十万。

”“还有你挪用我工资给你弟弟买车、还赌债的钱，总计七十万，

属于非法侵占我的个人财产，需要全额返还。”“零零总总加起来，你们需要赔偿我，

四百六十万。”林墨平静地报出一串数字。四百六十万！这个数字，像一颗炸弹，

在李凤梅和张建国的脑子里轰然炸开。要他们的钱，就是要他们的命！“不！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你这个白眼狼！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还想分我们的钱！没门！

”李凤梅撒泼打滚地吼道。“是吗？”林墨的眼神，落在了二楼那扇紧闭的主卧门上。

“那我只好，用我自己的方式，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他不再废话，抡起大锤，

狠狠砸向了主卧的实木门！第5章“砰！”厚重的实木门板上，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凹陷。

“砰！”第二下，门锁被巨大的力量直接震飞。“砰！”第三下，整扇门轰然倒下，

重重地砸在卧室的地板上。主卧内的景象，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奢华的欧式大床，

名贵的梳妆台，还有一整面墙的衣柜。里面，塞满了李凤梅引以为傲的战利品。

爱马仕的铂金包，香奈儿的套装，卡地亚的珠宝……这些，

都是她平时在那些阔太太面前炫耀的资本。也是用林墨的血汗钱堆砌起来的。“我的房间！

”李凤梅看到房门被毁，发出一声惨叫，挣扎着就要冲上楼。

可当她看到林墨那双冰冷的眼睛时，又硬生生停住了脚步。她怕了。

她真的怕这个已经彻底疯狂的男人，会一锤子砸在自己身上。林墨走进主卧，

如同一个巡视自己领地的君王。他无视了那些价值不菲的家具，径直走到了衣帽间前。

拉开柜门。琳琅满目的奢侈品，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任何一个女人看到，

都会为之疯狂。可在林墨眼中，这些东西，只让他感到恶心。

他随手拿起一个粉色的爱马仕包，那是他去年熬了三个通宵，

完成一个项目拿到的十万块奖金，被李凤梅以“替他保管”为由要了去，转头就买了它。

林墨拎着那个包，就像拎着一袋垃圾。他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楼下，

巨大的动静已经引来了不少邻居的围观。所有人都对着别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林墨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那个价值十万的爱马仕包，从二楼的窗口，扔了下去。

粉色的皮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掉进了楼下的游泳池里。“啊——！我的包！

”李凤梅发出一声杜鹃啼血般的哀嚎，差点当场昏厥。那可是她省了好几个月，

又跟林墨软磨硬泡才买到的啊！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林墨面无表情地回到衣帽间，

拿出了第二个，第三个……香奈儿，迪奥，LV，

古驰……一个个在外面被无数女人追捧的奢侈品包包，此刻就像不值钱的白菜一样，

被林墨接二连三地从窗口扔了出去。有的掉进泳池，有的砸在花园的草坪上，

有的甚至挂在了树枝上。楼下的围观群众，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麻木。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败家”的场面。“这……这是张家那个上门女婿？”“疯了吧？

这扔的都是钱啊！”“听说这张家人对他一直不好，估计是把人逼急了。”“啧啧，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议论声不大，却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张家人的耳朵里。

李凤梅和张建国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张家在这一片区，

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现在，脸都被林墨丢尽了。扔完了包，林墨又走向了梳妆台。

上面摆满了各种顶级的护肤品和彩妆。海蓝之谜，莱珀妮，CPB……林墨看都没看，

手臂一挥。“哗啦啦——”所有的瓶瓶罐罐，全部被扫落在地，摔得粉碎。浓郁的香气，

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那是金钱破碎的味道。“够了！林墨，我求你，够了！

”张岚终于崩溃了，她跪在地上，抱着林墨的腿，哭得泣不成声。“我错了，我们都错了！

我不该那么对你！你把房子给我，我们马上离婚，我一分钱都不要你的，行不行？

”她真的怕了。再让林墨砸下去，这个家就彻底完了。他们欠下的巨额***和赔偿，

会把他们压得永世不得翻身。林墨低头，看着脚下这个梨花带雨的女人。曾几何时，

她的一滴眼泪，都能让他心疼好久。可现在，他的心，硬如磐石。“晚了。

”他轻轻吐出两个字，然后一脚踹开了身旁的房门。那是张浩的房间。映入眼帘的，

是满墙的球鞋，和一台顶配的外星人电脑。林墨笑了。笑得森然。他举起了锤子。

“我给你买的游戏机，好玩吗？”“砰！”电脑屏幕炸裂。“我给你买的**版球鞋，

穿着舒服吗？”“砰！”一整面墙的鞋盒，被他一锤砸得稀巴烂。

张浩在楼下看着自己心爱的宝贝被一件件摧毁，心疼得直抽搐，可他断掉的手腕，

让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砸完了张浩的房间，林墨走向了走廊的尽头。那里，

是他的房间。或者说，是那个不足十平米的，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的入口。他没有进去。

他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一眼。然后，他转身，走向了别墅的承重柱。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有种预感，林墨要做一件更疯狂，更恐怖的事情。

“你……你想干什么？”王聪颤抖着声音问道，他已经被吓破了胆。

林墨用手抚摸着冰冷的墙体，感受着它的结构。他学过建筑。他知道，砸哪里，

不会让房子立刻倒塌，却能造成最大的结构性损伤，让它变成一座彻头彻尾的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