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灯下,我的骨髓被一管管抽走。傅司衡的父亲傅山海递来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荆**,
这是报酬。司衡的命,就靠你的‘干净’基因了。
”他身旁的未婚妻柳依诺轻蔑一笑:“能给司衡当‘药引’,
是你这种孤女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看着玻璃房内,那个因基因病而奄奄一息的男人,
我名义上的丈夫,傅司衡。他隔着玻璃,对我比着口型:“滚。”我笑了。十年前,
他们屠我满门,不就是为了我荆家这“噬主血脉”的秘密吗?我当着所有人的面,
缓缓抬起手,对着玻璃房内的傅司衡,轻轻做了一个“引爆”的手势。下一秒,
他身上的监护仪器,发出了刺破耳膜的尖啸。
1骨髓惊变支票碎如雪尖锐的警报声撕裂了手术室的安静。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脸色大变,猛地冲进了玻璃房。“病人生命体征急剧下降!
”“心率失常!准备除颤!”“快!肾上腺素!”玻璃房内一片混乱。我刚抽完骨髓,
身体虚弱的靠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傅山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
他那张伪善的脸此刻铁青一片。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将那张五百万的支票狠狠甩在我的脸上。
纸张的边缘划过我的皮肤,留下一道细微的刺痛。“拿着钱滚!”他的声音压抑着暴怒。
“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他身旁的柳依诺立刻尖叫着扑了上来。
她抽出一张消毒湿巾,用力的擦拭我的脸,仿佛我碰到了那张支票,就玷污了它。“**!
你还敢耍花样?”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充满了鄙夷。“一个没人要的孤女,
能给我家司衡当个血袋子,是你祖上冒青烟了!”“别给脸不要脸!”我没有理会她的叫嚣。
我弯下腰,慢慢的,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支票。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我将支票一点,
一点的撕成了碎片。然后,我随手将纸屑扔进了旁边的医疗垃圾桶。“钱货两讫。
”我抬起头,平静的看着傅山海。“希望你儿子,用得惯我的骨血。”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拖着虚弱的身体向外走去。身后传来柳依诺气急败坏的咒骂。
“**!疯子!你给我等着!”我没有回头。当晚,傅司衡的病情急转直下。
他全身长满了诡异的黑斑,像是皮肤下有无数虫子在爬。
剧烈的疼痛让他疼得在病床上疯狂打滚,几个护工都按不住。医生们束手无策,
所有的检查都显示正常。他们只能将这种情况归结为一种前所未见的基因污染。深夜。
傅山海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彩信。点开,是一张庄园被大火吞噬的照片。
那是十年前,被付之一炬的荆家庄园。照片上,用血红色的字体写着四个字。“血债,血偿。
”傅山海手一抖,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昂贵的地毯上。
2噬主血脉现傅家父子跪地求出租屋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巨大的撞击声让木门发出了痛苦的**。我正慢悠悠的给窗台的一盆仙人掌浇水,
对身后的动静恍若未闻。几个黑衣保镖冲了进来,粗暴的架起我的胳膊。“走!
”我被他们野蛮的押到了傅山海面前。傅家别墅的客厅灯火通明,却冰冷的像个地窖。
傅山海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他看到我,嘶吼着冲了过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解药呢!把解药交出来!”我被保镖按着肩膀,动弹不得。
我看着他癫狂的样子,笑了。“解药?”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的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傅老板,你十年前费那么大劲灭我满门,不就是为了我荆家的‘噬主血脉’吗?
”“现在东西给你了,怎么还反过来问我要解药?”傅山海的表情凝固了。“你……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这血脉,
根本不是什么能延续生命的灵丹妙药。”“它就是个诅咒。”“谁偷了它,
谁的基因就会被从里到外,一点点烂掉,直到变成一滩脓水。”傅山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或者说,是故作镇定。“***!你这个妖女!”他指着我,
对保镖怒吼。“给我打!打到她把解药交出来为止!”一个保镖狞笑着朝我走来,抬起了手。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的瞬间。我猛的挣脱了另一个保Bao的钳制,冲到茶几旁。
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没有丝毫犹豫,对着自己的左手手心,狠狠划了下去。
锋利的刀刃瞬间割开皮肉。鲜血涌了出来,一滴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几乎是同一时间,
傅山海的手机**尖锐的响了起来。他颤抖着手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医院院长惊恐万状的声音。“傅董!不好了!少爷他……他心脏骤停!
我们正在全力抢救!”傅山海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拿起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心的血迹,仿佛那不是我的手,我的血。我垂下眼,
冷冷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傅山海。“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我荆家一百三十二口人的命,你打算怎么还。
”3血咒反噬眼球爆裂惊魂夜我被请到了傅家客厅最尊贵的主位上。那张沙发,
以前只有傅山海有资格坐。我让人把我父母的黑白照片摆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照片上的他们,
笑容温和。我对瘫软在地的傅山海说出了我的第一个要求。“跪下。”“给我爸妈磕头。
”傅山海猛的抬起头,屈辱和愤怒让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你别得寸进尺!”他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我没有说话。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然后,
我拿起旁边一个厚重的玻璃杯,对着自己的额头,狠狠的砸了下去。“砰”的一声闷响。
玻璃杯碎裂,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我的额角。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流下。电话又响了。
管家接的,他开了免提。电话里,是医院护士长带着哭腔的尖叫。“老爷!不好了!
少爷他……他刚才突然自己用头撞墙!”“头破血流,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傅山海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他眼中的最后一丝挣扎和疯狂,也随着这通电话彻底熄灭了。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最后,屈辱的,一点点的,跪在了我父母的照片前。“砰!
”“砰!”“砰!”他用力的磕着头,沉闷的响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一直站在旁边,
像个木偶一样的柳依诺,终于崩溃了。她看着傅山海卑微的样子,
看着我额头流血却面无表情的脸,精神彻底失控。“啊!我杀了你这个怪物!”她尖叫着,
抓起餐车上的一把银质叉子,疯了一样朝我的眼睛扎过来。我没有躲。我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看着那把叉子在我眼前放大。冰冷的金属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下一秒。
客厅墙壁上,那块连接着傅司衡病房的巨大监控屏幕里,异变陡生。
原本只是在昏迷中抽搐的傅司衡,他的半张脸,突然毫无征兆的血肉模糊。
一只眼球直接爆裂开来,混合着血液和组织液,染红了白色的枕头。一声不似人声的,
撕心裂肺的惨嚎,从音响里传了出来。那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4直播跳楼傅司衡碎成肉泥傅山海看着屏幕上儿子毁容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
他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指着柳依诺,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拖下去!
把这个蠢货给我拖下去!”“打!给我往死里打!”几个保镖立刻上前,
像拖死狗一样把还在尖叫的柳依诺拖了出去。我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脸上的伤口,
血珠沾染在指尖。我把手指凑到唇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咸的,还带着铁锈味。
我看着傅山海,冷漠的说。“我身上任何一道伤,他都会十倍奉还。”“想让他少受点罪,
就先让我高兴。”我的话音刚落,管家的电话就响了。是柳家打来的。
柳依诺的父亲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质问,为什么他女儿会在傅家被打。言语之中,满是威胁。
我朝管家伸出了手。管家看了一眼傅山海,见他失魂落魄的没有反应,
只能颤抖着把手机递给我。我把手机放到耳边。只说了一句。
“不想你女儿下半辈子在床上大小便失禁,就闭上你的臭嘴。”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扔回给管家。然后,我转向傅山海,下达了我的第二个命令。“立刻跟柳家解除婚约。
”“搞垮他们家的公司。”“我要柳家破产,一无所有。”傅山海的身体晃了晃。
傅家和柳家是世交,两家联姻,利益盘根错节。搞垮柳家,傅家也要伤筋动骨。
他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我看着他,没有再说话。我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的,
走到了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傅家的花园,再远处,是城市的万家灯火。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直播软件,将摄像头对准了我自己。然后,
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傅山海。我对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傅老板,你猜。
”“我从这儿跳下去,你儿子会摔成几块肉泥?
”5指连心柳家***偿债我的威胁是致命的。
傅山海看着我手机屏幕上正在上升的直播观看人数,彻底崩溃了。他只用了一天的时间。
一天之内,柳氏集团的股票变成了废纸。银行抽贷,合作伙伴毁约,资金链断裂。
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家族企业,在傅山海不计代价的疯狂打压下,轰然倒塌。第二天,
柳家的父母就跪在了傅家的大门口。他们哭喊着,求我高抬贵手,给他们留条活路。
我让人把他们带了进来。柳依诺也被带了过来,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神呆滞,
已经没了昨天的嚣张气焰。我当着他们一家的面,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录音里,
是一个小女孩稚嫩又炫耀的声音。“我今天跟傅叔叔去看了一场好大的烟花呀,
好多好多房子都烧起来了,真好玩!”那是十年前,年仅八岁的柳依诺。她口中的“烟花”,
是我荆家一百三十二口人被活活烧死的惨剧。柳家父母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血色尽褪。
我将一叠照片摔在他们面前。那是荆家所有遇难者的遗像。我指着地上的照片,对柳依诺说。
“你当年看的‘烟花’,门票钱该付了。”“一张照片,磕一个头。”“磕到我满意为止。
”柳依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又活了过来,对着我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子!恶魔!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没有理她。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指甲刀。当着所有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