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妍犯了个错。她将一场午夜***,当作成年人的心照不宣。用三沓***,
买断了三个夜晚,然后消失得干干净净。她以为那是露水情缘,
却不知年轻的猎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再见面,他是手握她项目生杀大权的甲方总裁。人前,
他疏离客气:“许总监,请多指教。”人后,他捏着那三沓旧钞,将她困于方寸之间,
眼神滚烫:“姐姐,游戏规则该换人了。”“这次,换我来教你,什么叫——负责。
”1第三次买单第一次见他,是在一家格调不错的威士忌吧。他独自坐在角落,
侧脸线条干净利落,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
露出一截紧实的肌肉和腕骨。他没看手机,只是静静看着窗外的车流,
眼神里有种与周遭喧嚣格格不入的沉静,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野性。很矛盾,
也很吸引我。那天我刚搞定一个难缠的客户,心情正好,
需要一点纯粹的、不掺杂质的快乐来犒劳自己。而他,看起来就是那道完美的甜品。
我端着酒杯走过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我进攻的鼓点。“一个人?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酒精浸润后的微哑。他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脸上。他的眼睛很亮,
瞳孔颜色偏深,像蕴藏着漩涡的深海。他微微颔首,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我坐下。
“请我喝一杯?”我落座,腿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西裤。他看了我几秒,忽然笑了。
那笑容冲淡了疏离感,露出一点点干净的少年气,可眼神深处的东西,却让我觉得更危险。
“我的荣幸。”他招手叫来侍者,点了一杯和我一样的山崎。我们聊了起来,
话题没什么营养,但气氛在酒精和眼神的拉锯中逐渐升温。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偶尔插话,
都精准地挠在痒处。我知道这不过是猎场上的互相试探,但他段位不低。
当我的手假装无意地覆上他放在桌面的手背时,他反手就握住了我。掌心滚烫,力道坚定。
“这里太吵了,”我倾身,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换个安静的地方?”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那个动作充满了隐忍的性张力。他没回答,只是站起身,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他的手很大,
完全包裹住我的,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那晚在酒店,他剥去了酒吧里那层沉静的外衣,
露出了极具侵略性的内核。他一遍遍地叫我“姐姐”,声音沙哑,带着某种执拗的祈求,
又像是在确认我的存在。那声音,配上他时而温柔时而凶狠的动作,形成一种极致的反差,
让我彻底沉沦。天亮时,我先醒了。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酸软,却也带着饕足后的慵懒。
他还在睡,晨曦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脸上,长睫投***影,乖巧得像个天使。我利落地起身,
穿戴整齐。从钱包里数出一叠现金,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我的规矩,一场银货两讫的仪式,
象征着结束,也捍卫着我“绝不纠缠”的主动权。走出酒店,阳光有些刺眼。我深吸一口气,
将那个叫林宇川的男孩,和他带给我的极致夜晚,一同封存在了记忆里。很好的一次体验,
仅此而已。我以为这就是结局。直到两周后,另一个商业酒会上,我又看见了他。
他站在一群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中间,身姿挺拔,言谈间从容不迫,竟隐隐是人群的中心。
他也看见了我,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和了然的玩味。
鬼使神差地,等到酒会散场,我们在酒店电梯里“偶遇”了。电梯上升的数字跳跃着,
密闭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好巧,姐姐。”他开口,声音比那晚更低沉了些。“是啊,
好巧。”我维持着镇定。“房间号?”他问得直接。我报出一串数字。电梯到达我的楼层,
他跟着我走了出来。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这一次,他比第一次更熟悉我的身体,
也更懂得如何取悦我,甚至带着点报复性的、想要征服的意味。我们在黑暗中纠缠,
像两只搏斗的兽。醒来时,是深夜。他靠在床头,似乎醒了有一会儿,正静静地看着我。
月光勾勒出他流畅的肩线。“你这算……售后服务?”我带着调侃问,
试图打破这过于暧昧的沉寂。他低低地笑了声,没回答,只是俯身过来,又吻住我。清晨,
我依旧先起身,依旧留下了钱。这一次,我甚至多放了几张。然后,再次干脆利落地离开。
第三次,是在一家我常去的、极其隐秘的会员制酒吧。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不是偶遇。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我身边坐下,点了我常喝的酒。那晚,我们甚至没怎么说话。
只是喝酒,然后默契地去了附近的酒店。事不过三嘛,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这一次,
他格外沉默,也格外……缠绵。像是在用身体铭记什么。结束时,他紧紧抱着我,
汗湿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心跳如擂鼓。“许诗妍。”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嗯?
”我昏昏欲睡。“没什么。”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天亮后,我依旧执行我的标准流程:起床,
穿衣,留钱。动作甚至比前两次更加流畅。只是,在关门离开的那一瞬,
我似乎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像是什么东西砸在墙上的闷响。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没有回头。潇洒的背影,是成年人最好的盔甲。那之后,
我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遇到他的场合。一个月过去了,风平浪静。
我几乎快要成功地将那三晚的荒唐和那个叫林宇川的男人,彻底从我的生活里删除。
直到今天,此刻。我带着团队,信心满满地走进盛达集团最大的会议室,
准备进行我们准备了数月、关乎我职业生涯重要晋升的品牌升级案提报。
盛达的项目对接人王总笑容满面地迎上来:“许总监,你们来了!快请坐,就等你们了。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集团总部刚刚任命,
全权负责此次品牌升级项目的总负责人——林宇川,林总。”我顺着王总手势的方向看去,
脸上职业化的、完美的笑容,瞬间僵住,然后寸寸碎裂。主位上,那个穿着定制深灰色西装,
气质清贵,眼神锐利的男人,不是林宇川是谁?他缓缓抬起头,
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我们团队,最后,像精准定位的导弹,牢牢锁定了我。他的嘴角,
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让我心惊肉跳的弧度。他站起身,步伐沉稳地走到我面前,伸出右手。
那双手,曾在我身体上点燃过无数次的战栗。“许总监,久仰。
”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议室,冷静,疏离,带着上位者的权威,“我是林宇川。
”“希望我们接下来的合作……愉快。”他特意加重了“愉快”两个字。我机械地伸出手,
与他相握。他的手掌干燥温热,一如从前,却带着冰冷的力度。那一刻,我知道,
我的安稳日子,到头了。猎人与猎物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我似乎,
已经失去了所有主动权。2权力的游戏我的手还被他握在掌心,那温度几乎要将我灼伤。
团队里几个年轻女孩的眼神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压抑不住的兴奋与好奇,
我甚至能脑补出她们内心尖叫的弹幕。我用力,试图抽回手。他却像是早有预料,
指尖在我手背上看似无意地轻轻一刮,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然后才从容不迫地松开。
“林总,久仰。”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话。他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我的团队,
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各位请坐,时间宝贵,我们直接开始。
”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到投影仪前,插上U盘。PPT文件打开,那是我熬了无数个夜晚,
凝聚了整个团队心血的方案。可此刻,那些熟悉的文字和图表,
在我眼里都变成了模糊晃动的光斑。“关于盛达集团品牌年轻化升级,
我们的核心策略是……”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开始讲解。
声音带着我自己都能听出来的微颤。林宇川坐在主位,身体微微后靠,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神情专注。他偶尔会低头翻看一下面前的方案打印稿,偶尔会抬眼看向我,或者投影屏幕。
他的眼神很锐利,是那种能穿透表象,直击核心的锐利。一开始,他只是安静地听着。
直到我讲到“用户互动体验创新”部分。“我们认为,可以通过一系列线下快闪活动,
结合AR技术,增强与年轻消费群体的深度链接……”我正说到关键处。“许总监。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瞬间打断了我的节奏。整个会议室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请讲,林总。”我停下,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他拿起激光笔,
红色的光点落在PPT的某一页,慢条斯理地圈点着:“这个AR互动场景的构想,很有趣。
但是……”他顿了顿,目光从屏幕移到我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私人情绪,
只有纯粹的、近乎苛刻的专业审视。“你如何确保,用户在初次接触这个‘互动’时,
能获得足够流畅且具有‘引导性’的体验?毕竟,第一印象至关重要,如果‘引导’不到位,
用户很可能在产生兴趣之前,就失去了耐心,转身离开。
”他刻意加重了“引导”、“体验”、“转身离开”这几个词的读音。
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这些话在旁人听来是纯粹的业务探讨,但落在我耳中,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影射我们之间那荒唐的三次“交易”,
以及我每次事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他在用他的方式,提醒我,报复我。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清醒:“林总考虑得很周到。关于引导流程,
我们设计了多层级……”“不够。”他打断我,激光笔的光点继续在屏幕上移动,
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我要的不是流程,是‘感觉’。
一种能让用户瞬间被吸引,产生‘就是它了’的确定感,并且愿意持续投入,
甚至……沉迷其中的感觉。”他的目光锁住我,一字一句地问:“许总监,
作为这个方案的策划者,你本人,有过这种‘沉迷’的体验吗?
你能精准地描述并复刻那种感觉吗?”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我的团队成员们面面相觑,
显然不明白为什么甲方爸爸会在这个看似感性的话题上如此咄咄逼人。只有我知道,
他在问什么。他在问我,对他,有没有过哪怕一瞬间的“沉迷”。他在逼我,
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忆那些黑暗中交织的喘息,那些身体本能带来的战栗与沉沦。
我的后背沁出了一层冷汗,西装布料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我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扔在讲台上,所有的伪装和镇定都在他看似专业的问题下无所遁形。
“林总的问题很有启发性。”我强撑着几乎要碎裂的笑容,避重就轻,
“‘感觉’确实难以量化,但我们可以通过更精细化的场景设计和情绪触点铺设来无限接近。
比如……”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成了我职业生涯中最漫长、最煎熬的刑讯。
他几乎对方案的每一个细节都提出了质疑,问题刁钻、精准,直指要害。
我必须调动全部的脑细胞来应对,才能勉强跟上他的节奏,不让自己和团队显得太难看。
他不再是酒吧里那个眼神纯净带着野性的男孩,
也不是床上那个热情如火、执着唤我“姐姐”的情人。他是林宇川,
盛达集团说一不二的年轻掌权者,一个用智慧和气场就能将人逼至绝境的商业精英。
会议终于在一种近乎凝滞的气氛中结束。王总打着圆场,说着“再细化再沟通”的套话。
我的团队成员们如蒙大赦,迅速收拾东西,几乎是逃离了会议室。我站在原地,
整理着电脑和资料,手指有些发凉。“许总监,”林宇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我耳中,“关于刚才的几个细节,我需要和你单独再沟通一下。”该来的,
终究来了。我转过身,对上他平静无波的眼眸。“好的,林总。”团队成员投来同情的目光,
纷纷离开,并贴心地带上了会议室厚重的门。“咔哒”一声,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刚才还充斥着人声的空间,此刻安静得能听到中央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
以及……我自己有些过速的心跳。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迈开长腿,一步步朝我走来。
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他停在离我极近的位置,
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中带着一丝雪松尾调的古龙水味,那是我们第三次时,
我在他身上留下的味道。他俯视着我,刚才在会议桌上的专业和疏离瞬间消失,
眼神变得极具穿透力,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为什么?”他开口,声音低沉,
“第三次之后,为什么消失?”来了。直球对决。我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
扯出一个自以为无所谓的笑容:“林总,我以为……这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规则。露水情缘,
各取所需,结束后互不打扰。”“规则?”他嗤笑一声,伸手,
指尖轻轻拂过我耳边的一缕碎发,动作亲昵得仿佛恋人,眼神却锐利如刀,“谁定的规则?
你吗?”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碰到我的耳廓,却像点燃了一串细小的火苗。
我下意识地想后退,腰却抵住了冰冷的会议桌,无处可逃。“游戏结束了,许诗妍。
”他逼近一步,几乎与我身体相贴,灼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头,“或者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这一次……”他微微低头,唇几乎要贴上我的耳垂,用那种能让所有女人腿软的气音,
缓慢而清晰地说:“规则,由我来定。”3失控的边界那句“规则,
由我来定”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余震久久不散。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盛达集团。坐进车里,握着方向盘的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林宇川最后那个眼神,那种混合着势在必得、被冒犯的怒意以及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神,
让我心慌意乱。我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接下来的几天,我带着团队疯狂地修改方案,
每一个细节都抠到极致,仿佛只要方案足够完美,就能在和林宇川的交锋中夺回一丝主动权。
然而,他的“规则”无处不在。第一次方案修订稿发过去,他回复得很快,不是通过王总,
而是直接发到了我的私人邮箱。邮件内容专业、简洁,提出的修改意见一针见血,
让人无法反驳。只是在邮件的最后,他加了一句:“许总监,注意休息。黑眼圈不适合你。
”我看着那句话,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他带着戏谑的表情。我愤愤地关掉邮箱,
却忍不住冲进洗手间,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眼底。果然,一片淡淡的青灰色。
第二次团队去盛达开会,他坐在主位,听着我下属的汇报,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我身上。
当我因为一个数据问题微微蹙眉时,他忽然中断了汇报,对负责数据的同事说:“这个部分,
重新核对。许总监不喜欢不确定的东西。”那同事愣了一下,连忙点头。而我,
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握紧。他凭什么一副了解我喜好的样子?会议中途休息,
我去茶水间倒咖啡。刚接完,身后就覆上来一个温热的身躯。林宇川的手臂从我身侧绕过,
拿走了我手里的咖啡杯,自然地抿了一口。“太苦了。”他皱眉,然后拿起旁边的奶精,
熟练地帮我加了两份,又夹了一块方糖放进去,轻轻搅拌,再递回给我。“试试。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自然得仿佛演练过无数遍。茶水间外就是人来人往的办公区,
玻璃墙映出我们几乎贴在一起的倒影。我的脸颊瞬间爆红,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林总,
请你……”“尝尝。”他打断我,目光沉静,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我鬼使神差地接过来,
喝了一口。甜度和奶香恰到好处,确实是我最喜欢的比例。他怎么知道?
“看来我的记忆力不错。”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靠近我,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第三次早上,你偷喝我那杯咖啡时,就是这个表情。
”我的呼吸一滞。那个混乱又暧昧的清晨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他竟然连这种细节都记得!
“工作时间,请林总自重。”我放下杯子,试图用冰冷的语气武装自己。他却低低地笑了,
伸手,极其自然地用指尖揩掉我唇边一点不小心沾到的奶沫。那动作快得几乎像是幻觉,
指尖的温度却清晰地烙印在我的皮肤上。“下班后,就不算工作时间了,对吗?姐姐。
”他最后那声压低了的“姐姐”,像带着钩子,狠狠挠过我的心尖。说完,
他转身离开了茶水间,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跳失序,手脚发软。
这种公事私事界限模糊的拉扯,几乎让我崩溃。他就像一个最高明的猎手,
不断用细小的、看似不经意的举动,瓦解我的防线,提醒我我们之间那段无法抹去的亲密。
更让我心惊的是,我发现自己开始不自觉地观察他。观察他开会时专注的侧脸,
观察他解决问题时果决的手腕,甚至……观察他衬衫领口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
一次加班到深夜,团队的人陆续走了,只剩下我和两个核心成员还在核对最终版方案。
林宇川的办公室灯还亮着。他终于从办公室出来,路过我们部门时,脚步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