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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为哄网红开心,又一次把分手协议拍在餐桌上。

他那群酒肉朋友吹着口哨起哄:“哥这招玩得溜啊!这都第99次提分手了吧?

我每次不都服软?”周胥白翘着二郎腿刷手机,

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她离了我能找到更好的?上个月给她买个包,还不是感动得哭了半宿。

”我低头把协议折好放进包里,摸出笔在落款处签下名字。见我真走,

周胥白猛地踹翻椅子:“装什么清高!等你妈要交医药费了,你跪着求我复合都晚了!

”这一次,我不想再回头了。1.我拖着行李箱走到门边。“知夏,别闹了。

”周胥白的语气软了下来,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先打一巴掌再给颗糖,

“晚上我带你去新开的那家日料店,你不是一直想尝尝吗?”过去三年,

这样的场景上演了无数次。他会当着朋友的面羞辱我,然后在独处时用一些小恩小惠安抚我。

而我,为了母亲的医药费,为了那点可怜的“安全感”,一次次地妥协。但今天不一样。

我不为所动。“站住!我!”周胥白猛地踹翻椅子站起来。“你装什么清高!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扭曲,“等你妈要交医药费了,你跪着求我复合都晚了!

”我想起三年前我们第一次约会时,他也是这样帮我拿包的。那时的周胥白眼里有光,

会因为我一个笑容而脸红。而现在,我们之间只剩下互相折磨。“这一次,我不会回头了。

”我说。转身离开时,我听见王磊阴阳怪气的声音:“哟,玩脱了吧?

”接着是周胥白暴怒的咒骂和玻璃杯砸碎的声音。但我没有回头,一步也没有停留。

走出餐厅。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周胥白的消息:“晚上七点,老地方见。别让我等。

”一如既往的命令语气,仿佛我的离开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脾气。我深吸一口气,

将他的号码拉黑。然后去了医院看妈妈。我不敢告诉母亲我和周胥白分手的事。

三年前父亲去世后,是周胥白出钱帮母亲住进了这家私立医院。在母亲眼中,

他是拯救我们家的恩人,而不是那个在朋友面前羞辱我取乐的**。“小周呢?

今天没一起来?”母亲环顾四周。“他...工作忙。”。护士小张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缴费单:“沈**,下个月的费用...”我接过单子,

那个数字让我的胃一阵绞痛。以我现在的微薄工资,连母亲一周的医药费都负担不起。

“我...我明天来交。”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妈,我去下洗手间。”我匆忙起身,

生怕下一秒就会在我面前崩溃。手机再次震动,是一个陌生号码:“我,适可而止。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今晚七点。”周胥白的语气让我想笑。他总是这样,

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摇尾乞怜地回到他身边。但这一次,我按下删除键,然后关掉了手机。

2.为了给母亲筹钱治病,我果断换了份高薪工作。“我,我的新助理。”老板徐瑾介绍道,

“这位是苏婉,'婉约直播'的创始人,我们新项目的合作方。

”苏婉伸出戴满戒指的手:“幸会~”她突然凑近,“咦,

你这条项链...”手指猝不及防地勾起我衣领下的钥匙坠子,

“Tiffany今年的**款呢!上周胥白哥哥也说想买给我...”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胥白哥哥?这个亲昵的称呼像毒蛇般钻入耳膜。“你们认识周胥白?

”徐瑾敏锐地察觉到异样。“何止认识~”苏婉捂嘴轻笑,

“胥白哥哥最近天天来我直播间刷礼物呢。”她掏出手机划了几下,“看,

昨天他刚给我买了同款项链~”屏幕上,周胥白搂着苏婉的肩膀,

背景明显是某高档酒店房间。

照片发布时间是昨晚十一点——就在他给我发“回家吧”的三小时后。胃里翻涌起一阵酸水。

我早该想到的,周胥白怎么可能真的为我守身如玉?但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沈**脸色不太好呢。”苏婉歪着头,“啊!难道你就是胥白哥哥说的那个...前女友?

”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对不起哦,我不知道你们刚分手...”“婉婉,

”徐瑾突然打断,“能让我们单独谈谈吗?”苏婉撇撇嘴,

临走前不忘在我耳边低语:“胥白哥哥说,你戴这条项链的样子...特别可怜。

”门关上后,我死死攥住项链。“抱歉,我...”“不需要解释。”徐瑾打断我,

“你和周胥白的关系会不会影响工作?苏婉是重要合作方代表。”“不会影响。

”我摘下项链放进包里,“已经结束了。”徐瑾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希望如此。

下周苏婉团队会来开策划会,由你负责接待。”回到医院。“夏夏,这水果谁送的?

”母亲指着床头柜上一篮***厘子。“可能是...护士站吧。”我强作镇定地削着苹果。

病房门被轻轻叩响,我抬头看见苏婉捧着一大束康乃馨站在门口,甜美笑容无懈可击。

“阿姨好!我是知夏姐的同事~”她自来熟地走进来,“听说您住院,特地来看看。

”我手中的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母亲惊喜地接过花束:“太客气了!夏夏,

这是...”“苏婉。”我僵硬地介绍,“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

”“叫我婉婉就好~”苏婉亲热地握住母亲的手,“阿姨气色真好!

胥白哥哥还说您病得很重呢,吓得人家...”我猛地站起来:“妈,我去打壶热水。

”3.走廊尽头的开水间成了临时避难所。苏婉怎么会知道母亲住院?周胥白告诉她的?

他竟允许这个绿茶来打扰我母亲?“知夏姐~”阴魂不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婉倚在门边,

甜腻的笑容早已消失,“胥白哥哥让我转告你,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

”她掏出手机播放录音,周胥***冷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空间:“告诉她,不来后果自负。

”“滚。”我牙缝里挤出这个字。苏婉反而走近一步:“知道胥白哥哥为什么选我吗?

”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吻痕,“因为我比你听话。”指尖划过我的下巴,

“他说你在床上像条死鱼...”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开水间回荡。苏婉捂着脸,

眼中闪过难以置信,随即变成计谋得逞的得意。“你完了。”她轻声说,

然后突然扯乱自己的头发,狠狠撞向墙壁,同时发出凄厉的尖叫:“啊——!

”走廊上立刻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苏婉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知夏姐,

我只是来探望阿姨,你为什么要打我...”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有人举起手机拍摄。

我站在原地,看着苏婉精湛的表演,突然觉得无比荒谬。这就是周胥白的新欢?

一个拙劣的模仿者,用我三年前玩剩下的把戏?“怎么回事?”护士长挤进人群。

发疯打我...”苏婉抽泣着展示手臂上并不存在的伤痕“还说要杀了我...”“沈**?

”护士长认出我,眼神变得复杂。我弯腰捡起水壶,平静地看向苏婉:“戏演完了吗?

需要我给你颁个奖吗?”苏婉的哭声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

“监控。”我指了指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会说明一切。”人群散去后,我独自站在窗前。

手机震动,是周胥白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我按下接听,屏幕上出现他阴沉的脸。

“你打婉婉?”他劈头就问。“你派她来**我,不就是想看我失控吗?”我冷笑,

“恭喜你,成功了。”周胥白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还是我的小月亮了解我。

”背景音里传来苏婉娇嗔的抱怨,他随意地挥挥手让她闭嘴,“但你不该动手,

这让我很难办。”“难办?那就别办。”我挂断电话,关机,一气呵成。回到病房时,

母亲正担忧地望着门口:“刚才外面怎么了?你同事呢?”“她先走了。”我勉强笑笑,

却发现母亲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电视上。

本地新闻正在播放一则快讯:“瑾年集团新项目遭质疑,

合作方'婉约直播'创始人苏婉在医院遇袭,

写:“我很害怕...那位姐姐一直纠缠我男朋友...”母亲的手紧紧抓住被子:“夏夏,

这...这是怎么回事?”电视屏幕右下角,我的工作证照片被赫然放出,

标题醒目:「职场暴力!瑾年集团新助理当众施暴!」

4.瑾年大厦一楼的玻璃旋转门前挤满了记者。我躲在马路对面的咖啡厅里。

电视上正在循环播放苏婉的采访,她眼眶通红的样子堪称演技巅峰。“沈**,

您对此有何回应?”一个突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猛地抬头,

发现咖啡厅服务员举着手机对准我。有人已经举起手机开始录像。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我抓起包冲向洗手间,反锁上门才得以喘息。才过去十二小时,我的生活就天翻地覆。

手机屏幕亮起,是医院护士站的来电。“沈**,您母亲刚才出现急性肾衰竭症状,

已经转入ICU...”世界在眼前旋转。

周胥白和苏婉的目的达到了——他们成功击中了我的死穴。

洗手间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敲门声。“沈**,

我们是都市日报的...”记者们不知何时已经堵在了门口。我咬紧牙关,推开窗户。

二楼的高度不算太危险,我闭眼跳了下去,脚踝传来一阵尖锐疼痛,但此刻已经顾不上了。

中心医院ICU外的走廊长得仿佛没有尽头。我瘸着脚跑到护士站,

值班医生递给我一沓病危通知书和手术同意书。

“病人受到强烈**导致血压骤升...”医生的话像隔着一层毛玻璃传来,

“需要立即进行腹膜透析,但风险很大...”签字时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悠闲地刷着手机。“你来干什么?

”我走到周胥白面前,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他抬头,

脸上带着虚假的关切:“听说阿姨病危,我怎么能不来?”伸手想摸我的脸,

“你看上去糟透了。”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满意了?苏婉的表演很精彩。

”周胥白的表情瞬间阴沉:“我给过你机会。”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

“现在全网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徐瑾还会要你?”手指划过我胸前的工作牌,“除了我,

谁还会收留你?”监测仪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一群医护人员冲进ICU。隔着玻璃,

我看到母亲在床上痛苦地抽搐。“病人室颤!准备除颤!”“血压降到60了!

”“肾上腺素1mg静推!”每一句医疗术语都像刀子捅进心脏。我扑到窗前,无声地流泪。

周胥白从身后环抱住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签个和解协议,承认是你先动手,

我就让最好的专家来会诊。”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在说情话,

“否则...公立医院的医疗水平,你知道的。”我转身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周胥白舔了舔嘴角的血,反而笑了:“这才是我爱的小月亮,有脾气。”他掏出手机,

“考虑清楚,阿姨等不起。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名为”张教授”的联系人——全国肾脏病学权威专家。

这是我的软肋,周胥白比谁都清楚。“给我半小时...”我艰难地开口。

周胥白满意地笑了,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这才乖。我去楼下咖啡厅等你,别让我等太久。

”他离开后,颤抖着打开手机。网上已经炸开了锅:#瑾年集团暴力员工#的话题冲上热搜,

我的个人信息被人肉得一干二净。徐瑾发来简短的信息:“看到速回电。”正要拨号,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一群西装革履的***步走来,为首的男子身高接近一米九,

他走路带风的气场让医护人员都自动让道。“我?”男子停在我面前,声音低沉冷冽。

我抬头,对上一***隼般锐利的眼睛。这张脸我见过——徐瑾办公桌上照片里的年轻人,

但真人比照片更具压迫感。5“裴...裴总?”我下意识站起来,

脚踝的疼痛让我踉跄了一下。裴衡皱眉看了一眼我的脚,

然后直接切入正题:“监控录像已经调取,证明是苏婉自导自演。”他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

”医院方面同意公开完整视频。”屏幕上清晰地显示苏婉如何自己撞墙、弄乱头发。

我震惊地抬头:“你怎么这么快就...”“瑾年集团从不被动挨打。

”裴衡转头对身后的法务团队说,“起诉苏婉诽谤和'婉约直播'违约,

通知公关部准备新闻发布会。”他的雷厉风行让我一时语塞。

裴衡扫了一眼ICU的方向:“***的事我听说了,已经联系了协和的专家团队,

半小时后到。”我眼眶一热,哽住说不出话。裴衡却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

仔细端详我脸上的伤痕:“周胥白干的?”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不全是...”我下意识偏头避开。裴衡收回手,眼神莫测:“徐瑾看人向来很准。

”他递给我一张房卡,“对面酒店1608房,洗个澡换身衣服,两小时后出席发布会。

”我愣在原地:“我...还能继续工作?”“为什么不?”裴衡挑眉,

“除非你打算向周胥白认输。”这句话像一针强心剂。我攥紧房卡,正要道谢,

ICU的门突然打开。“病人暂时稳定了,”医生摘下口罩,“但她一直说要见女儿。

”裴衡看了一眼手表:”给你十五分钟。”母亲的手像枯枝一样脆弱。我小心翼翼地握住,

生怕用力就会折断。“夏夏...听妈妈说...”她气若游丝却语气急促,“周家,

不能信,你爸爸的死...”母亲咽了咽口水,“我前些天看见新闻,我这才恍然大悟!

”“妈,别说了,您需要休息。”“不,必须现在说!”母亲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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