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里阴冷潮湿。
我缩在角落,手指沾着地上的灰尘,画着大魏的舆图。
磁暴的预警再次响起,整个城市的电力系统瘫痪了一瞬。
黑暗中,我听到了时空的嗡鸣声。
那是回家的号角,还有不到二十四小时。
傅宴深半夜醉醺醺地闯进来。
他身上带着宋以宁的香水味,让我作呕。
“沈淑珺,你服个软会死吗?”
他抓住我的肩膀,想把我按在酒架上。
“只要你说一句软话,我就让你上去,还可以给你买新衣服。”
我拔下头上的发簪,那是他在地摊上给我买的廉价货。
但我磨得很尖。
我把簪子抵在自己的颈动脉上,刺破了皮肤。
“傅宴深,别逼我,脏了你的地界。”
我的眼神太决绝。
他酒醒了一半,骂了句“疯子”,摔门而去。
第二天一早,宋以宁的电话铃声刺破了空气。
傅宴深接起电话,语气温柔得像是变了个人。
挂了电话,他看我依旧面无表情地站着,莫名火大。
“把楼顶的主卧腾出来给以宁,她要把那间改成衣帽间。”
我点头说好,动作标准得像宫里的女官。
转身就开始收拾行李,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傅宴深愣住,随即嘲讽我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踢翻了脚边的垃圾桶,里面滚落出我绣了三个月的香囊。
那是我想送他的六周年礼物。
“沈淑珺,别拿这些破烂玩意儿来恶心我,以前觉得你这股子古韵有情趣,现在只觉得土。”
我弯腰捡起沾灰的香囊,拍了拍。
然后当着他的面,扔进了壁炉的火堆里。
火光瞬间吞噬了丝绸,那代表结发同心的刺绣化为灰烬。
傅宴深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想伸手去捞。
火舌舔过他的指尖,烫得他缩回了手。
他恼羞成怒,指着大门吼我:“滚出去!今晚别让我看见你!”
我没滚。
我从包里拿出了计算器,又掏出一张黑卡。
“傅先生,既然要腾位置,这六年的账还是算清楚比较好。”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手指在计算器上飞快按动,报出一个个数字。
“整容修复费,三百万,这是为了让我像你的白月光。”
“礼仪培训费,五十万,为了让我带出去不给你丢人。”
“这几年你送的首饰包包,折旧费算两百万。”
“所有的费用加起来,一共一千二百万。”
我把黑卡放在桌上。
“卡里有一千五百万,多出来的三百万,算是给你的嫖资。”
“密码是你白月光的生日,你应该记得。”
傅宴深脸色铁青,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被狠狠践踏。
“沈淑珺!你把我当什么了!鸭子吗?”
他一把撕碎了那张清单,吼得青筋暴起。
“你的钱都是我给的!你拿我的钱来羞辱我?”
我看着窗外,雷声轰鸣,第一道磁暴的前兆闪电划破夜空,把屋里照得惨白。
“你的钱,我一分没动。这些钱,是我炒股赚的。”
我有治国之才,股市K线图,不过是小儿科。
我看着窗外,眼神空洞又向往:“快了,就要结束了。”
傅宴深以为我在说结束感情,冷笑连连。
“没有我的允许,你敢踏出这个门一步试试。”
“你会跪着求我回来的。”
小说《霸总,你的鸟笼关不住真凤凰了》 第3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