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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丈夫顾砚臣联合婆家,逼我签下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那天,家里请来的律师和公证员,

比我生日时还热闹。婆婆扣着我的手腕,唾沫横飞:“你爸妈都破产了,

你这扫把星还想拖累我们顾家?赶紧签字滚蛋!”小姑子在一旁帮腔,

抢走了我最后一件首饰:“嫂子,哦不,岑晚,这可是我哥买的,你没资格带走!

”顾砚臣搂着他的白月光,将笔塞进我手里,语气冰冷又带着施舍:“签了它,

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还能给你留点体面。”他们都以为,我娘家倒了,

我就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只能任他们作践。他们都在等着我哭着求他别抛弃我。

可他们不知道。此刻,我手机屏幕亮起,新邮件标题是:“岑董,

对顾氏集团的收购已于三分钟前完成,您父亲正在来您家的路上。

”我看着眼前这群得意忘形的嘴脸,笑了。体面?我为什么要给他们体面?1客厅里,

水晶吊灯的光芒刺眼。顾家的人齐聚一堂,像一群等待分食的鬣狗。

律师面无表情地宣读着离婚协议。“岑晚女士,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

”“包括但不限于房产、车辆、存款及顾氏集团股权……”婆婆李琴双手抱胸,

嘴角撇出一个刻薄的弧度。“听见没?一分钱都别想带走!

”她尖利的声音划破了律师的陈述。小姑子顾思思把玩着刚从我手腕上抢走的翡翠手镯,

咯咯直笑。“嫂子,你以前总说这镯子配你的气质,我看现在配我的更合适。”顾砚臣,

我结婚三年的丈夫,站在他的白月光林薇薇身边。他的眼神,冷得像冰。

林薇薇则依偎在他怀里,目光中带着胜利者的炫耀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那种怜悯,

比侮辱更伤人。“岑晚,别拖了。”顾砚臣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很好听,

曾是我深夜最安心的催眠曲。此刻,却字字如刀。他将一支万宝龙钢笔塞进我手里。

“签了它,我们好聚好散。”“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别闹得太难看。

”我低头看着那支笔。笔身冰凉,像他的心。我没有动。李琴不耐烦了,上前一步,

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装什么死!你爸妈都自身难保了,

还指望谁给你撑腰?”“你这个丧门星,嫁进我们顾家三年,没生个一儿半女,

现在娘家又破产,留着你有什么用!”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我依旧没有反应,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一张张扭曲、贪婪、迫不及不及待的脸。顾思思也凑过来,

推了我一把。“就是!要不是我哥心善,你现在就该滚去睡大街了!”“赶紧签字,

别耽误我哥和薇薇姐的好事!”林薇薇适时地拉了拉顾砚臣的衣袖,柔声说:“砚臣,

别这样逼岑晚姐了,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她说着,看向我,眼中是虚伪的同情。

“岑晚姐,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砚臣他……心里一直有我。

”“你就成全我们吧,以后我和砚臣会记得你的好的。”真是好一出郎情妾意,

婆慈姑孝的戏码。我心底的最后一丝温情,被这**的表演彻底碾碎。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觉得,很可笑。他们已为掌控了一切。他们以为我输得一败涂地。他们都在等我崩溃,

等我跪地求饶。可他们不知道,就在刚才,战局已经逆转。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屏幕悄然亮起。一条新邮件的预览,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岑董,

对顾氏集团的收购已于三分钟前完成,您父亲正在来您家的路上。】我缓缓抬起头,

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婆婆的尖酸,小姑子的势利,林薇薇的伪善,

以及……顾砚臣的绝情。我笑了。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2我的笑声,

让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诧异地看着我。顾砚臣眉头紧锁。

“你笑什么?”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警惕和不悦。“我笑……”我慢慢站起身,

目光直视着他。“我笑你们,是不是太着急了点?”李琴立刻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我没理她,径直走到顾砚臣面前。我们离得很近,

近到我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那个倒影,平静得不像话。“顾砚臣,我们结婚三年。

”“我嫁给你的时候,岑家给我的嫁妆,是顾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对吗?

”顾砚臣的脸色沉了下去。“那又怎样?你爸的公司都破产了,那些股份早就成了废纸!

”“是吗?”我反问,“可我记得,那些股份,是在我个人名下的。”“协议里,

为什么没有提及如何处置?”律师推了推眼镜,有些尴尬地开口:“岑女士,顾先生说,

岑氏企业破产,那些股份已经没有价值,所以……”“所以就直接忽略不计,当我傻?

”我打断他。我转向顾砚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顾砚臣,你是不是忘了,

我大学读的是什么专业?”他愣住了。我替他回答:“金融和法律,双学位。

”顾砚臣的脸色,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他或许想起了,那个在大学里,永远成绩第一,

在金融案例分析课上,让教授都点头称赞的岑晚。而不是这个被他圈养在家里,

渐渐磨平了所有棱角的顾太太。李琴见儿子被我问住,又冲了上来。“你读什么都没用!

现在你就是个穷光蛋!我们顾家不养闲人!”“妈!”顾砚臣低喝一声,眼神有些乱。

他似乎意识到,事情有点脱离他的掌控。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一页一页地翻看。“房产,

是我婚前财产,这栋别墅,是我爸在我结婚时送的,房本上只有我的名字。”“车子,

那辆宾利,也是我的陪嫁。”“至于存款……”我看向他,“你的公司最近三个月,

资金链是不是很紧张?”“你从我们夫妻共同账户里,转走了多少钱去填公司的窟窿?

”顾砚臣的瞳孔猛地一缩。“你……”“我什么?”我将协议甩在茶几上,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顾砚臣,这份协议,不是在逼我净身出户。”“这是诈骗。

”“是想把我婚前的个人财产,以及你非法转移的夫妻共同财产,全部合法地侵吞。

”“你当我岑晚是死的吗?”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钉在他们心上。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律师的额头开始冒汗。李琴和顾思思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林薇薇脸上的柔弱也挂不住了,下意识地往顾砚臣身后躲了躲。顾砚臣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第一天认识我。“岑晚!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我重新坐回沙发,

姿态优雅地交叠起双腿。“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游戏规则,变了。”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一声,两声,不急不缓,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气场。李琴最先反应过来,尖叫道:“谁啊?

烦不烦!没看见我们家正忙着吗!”她气冲冲地跑去开门,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哪个不长眼的……”门开了。李琴的咒骂声,戛然而止。门口站着的,是我父亲,岑明远。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身后,还跟着两名穿着黑色西装,

神情肃穆的男人。他没有丝毫传说中“破产”的颓唐和狼狈。反而,气势逼人。

李琴愣在原地,像见了鬼一样。“你……你不是……破产了吗?”3我父亲岑明远,

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李琴。他径直穿过玄关,走进客厅。那两名黑衣人跟在他身后,

像两座沉默的铁塔,自动守在了门口。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父亲身上。震惊,

不解,还有一丝恐惧。顾砚臣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简直是惨白。

“岑……岑叔叔?”他艰难地开口。我父亲走到我身边,脱下西装外套,轻轻披在我的肩上。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晚晚,爸爸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他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我摇摇头,鼻子有点酸。但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顾思思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指着我父亲,声音发颤。“你……你不是应该在躲债吗?新闻上都说了!岑氏资金链断裂,

已经申请破产清算了!”我父亲终于正眼看了她一下,眼神冷漠。“新闻?”他身后的助理,

立刻上前一步,递上一台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一则刚刚发布的财经快讯。

【岑氏集团宣布完成战略重组,神秘资本入局,岑明远携女岑晚,

共同执掌新成立的‘远C资本’。】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远C资本宣布,已于今日上午,

完成对顾氏集团的全资收购。】“轰!”像一颗炸弹在客厅里引爆。顾砚臣一个踉跄,

差点摔倒,被林薇薇手忙脚乱地扶住。“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

“这绝对不可能!”李琴也傻了,她看看平板,又看看我父亲,嘴唇哆嗦着。“收购?

你们把我们家的公司……收购了?”我父亲冷笑一声。“你家的公司?”他看向顾砚臣,

目光如炬。“顾砚臣,你创业的启动资金,是我给的。”“你公司遇到危机,是我注资,

拿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几年,你打着岑家的旗号,在外面拿了多少项目,

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你竟然说,这是你家的公司?”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

砸在顾砚臣的胸口。他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站起身,

走到他面前。我拿起那支他塞给我的钢笔,在他眼前晃了晃。“还记得吗?这支笔,

是你当上CEO那天,我送你的礼物。”“我说,希望你用它,签下无数个成功的合同。

”“现在看来,你签的最后一份文件,应该是你的离职报告。

”我将笔从他僵硬的手指间抽走,然后,我拿起那份可笑的离婚协议。当着所有人的面,

我把它,一页一页,撕得粉碎。纸屑如雪花般飘落。落在顾砚臣的脚边。“顾砚臣,以前,

是我眼瞎。”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游戏结束了。

”“轮到我来宣布规则。”“第一,离婚。我同意。”“第二,财产分割。

”我环视了一圈这栋豪华的别墅,“这房子,车子,所有我带来的东西,我都会带走。

”“至于你……”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你,净身出户。”4“你做梦!

”李琴第一个尖叫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凭什么我儿子净身出户!

这家是我们顾家的!”我冷冷地看着她。“是吗?那请你拿出证据,证明这栋别墅的房款,

你们顾家出过一分钱。”“我……”李琴语塞。这栋别墅,确实是我父亲全款买下,

写在我名下的婚前财产。顾思思不服气地喊道:“那公司呢!

公司是我哥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凭什么被你们抢走!”我父亲身后的助理,

那位姓王的律师,冷漠地开口:“顾**,请注意你的用词。这不是抢,是合法的商业收购。

”“我们通过二级市场,以及从其他股东手中,

合法购入了超过百分之五十一的顾氏集团流通股。”“所有的程序,都符合法律规定。

”“从现在起,顾氏集团的唯一主人,是岑晚董事长。”“岑……董……事长?

”顾思思和李琴同时呆住,她们看看我,又看看王律师,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在她们眼里,

我一直是那个温顺、听话、不问世事的家庭主妇。董事长?这个词,跟她们认识的岑晚,

完全不搭边。顾砚臣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找回了一点神智。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布满血丝。

“岑晚,是你做的?”“是你,一直在背后策划这一切?”他不愿意相信,或者说,

不敢相信。他不相信那个他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的女人,竟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和手段。

“是我。”我坦然承认。“你以为我爸的公司真的要破产?

”“那不过是我放出去的烟雾弹而已。”“为的,就是看清你们所有人的嘴脸。”我看着他,

也看着他身边的林薇薇。“也为了,把你和你身边的这位林**,一起钓出来。

”林薇薇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紧紧抓住顾砚臣的胳膊,身体微微发抖。

顾砚臣的呼吸变得粗重,他胸口剧烈起伏。“为什么?”他嘶吼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感情?”我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你在外面养着白月光,

联合你的家人逼我离婚,让我净身出户的时候,跟我谈感情?”“顾砚臣,你配吗?

”我的质问,让他哑口无言。我不再看他,转而对王律师说:“王律师,麻烦你,

现在就草拟一份新的离婚协议。”“内容很简单,顾砚臣自愿放弃所有财产,净身出户。

”“另外,通知安保部,把这两位‘客人’,请出去。”我的手,指向李琴和顾思思。

“从今天起,这栋别墅,不欢迎任何姓顾的人。”“你敢!

”李琴撒泼打滚的本事立刻上来了,“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死也不走!

”顾思思也尖叫:“岑晚你这个毒妇!你会遭报应的!”然而,

我父亲带来的那两名黑衣保镖,不是顾家那些看人下菜的保安。他们面无表情地上前,

一人一个,像拎小鸡一样,架起李琴和顾思思就往外拖。“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救命啊!打人啦!”母女俩的哭喊声和咒骂声,响彻了整个别墅。很快,

沈音就被关在了门外。世界清静了。客厅里,只剩下我,我父亲,顾砚臣,

和吓得瑟瑟发抖的林薇薇。还有一地的狼藉。我走到林薇薇面前。她吓得后退一步,

差点绊倒。“岑……岑董……”她怯生生地喊道,连称呼都变了。

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林**,听说你是顾氏集团市场部的总监?”“是……是的。

”“很好。”我点点头,“你被解雇了。”“另外,”我拿出手机,调出一段音音,

按下了播放键。“……砚臣,你什么时候才跟那个黄脸婆离婚啊?

我等不及想做顾太太了……”林薇薇娇滴滴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她的脸,

瞬间血色尽失。我关掉录音,对王律师说:“以破坏他人家庭罪,起诉她。我要求她,

公开道歉,并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好的,岑董。”林薇薇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她怎么也想不到,我手里竟然有这种东西。最后,我的目光落回到顾砚臣身上。

他像一尊石雕,一动不动。只是那双眼睛,充满了悔恨、不甘、和彻骨的冰冷。“顾砚臣。

”我平静地开口。“明天早上九点,到公司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找我。”“我们来谈谈,

你的‘净身出户’,具体该怎么执行。”5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五。我坐在顾氏集团,不,

现在应该叫远C资本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CBD景观。这里,

曾是顾砚臣的专属领地。现在,换了主人。办公室的风格已经连夜更换,

换成了我喜欢的简约冷淡风。属于顾砚臣的一切痕迹,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桌上,

放着一杯刚刚磨好的蓝山咖啡。香气醇厚。九点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请进。”门开了,

顾砚臣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西装,头发也梳理过,但依旧掩盖不了满身的頹败和憔悴。

他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显然一夜未眠。他站在办公室中央,看着焕然一新的环境,

看着坐在他原来位置上的我,眼神复杂。“坐。”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他没有动,

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岑晚,你真的要做到这么绝?”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乞求。

我端起咖啡,轻轻吹了吹热气。“绝?”“比不上你昨天联合全家,

逼我签下净身出户协议时那么绝。”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脸色更加难看。过了半晌,

他才颓然地在椅子上坐下。“你到底想怎么样?”“很简单。”我放下咖啡杯,

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这是新的离婚协议,以及一份股权**协议。

”“你名下所有婚内获得的财产,归我。你个人持有的那部分顾氏股份,无偿**给我。

”“作为回报,我不会追究你挪用公司公款,以及婚内出轨的法律责任。”“签了它,

你就可以走了。”顾砚臣拿起文件,双手都在颤抖。他看着上面的条款,眼睛越睁越大,

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这不可能!”他猛地将文件拍在桌上。“你这是要我倾家荡产!

一无所有!”“对。”我平静地承认。“我就是要你,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你!

”他气得站了起来,指着我,“岑晚!你别忘了,这家公司是我一手创立的!

就算你现在是董事长,你也抹杀不了我的功劳!”“功劳?”我笑了。

我按下桌上的一个按钮。办公室的墙上,一块巨大的屏幕亮起。上面开始播放一份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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