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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求你别赶我走……我知道我占了你的位置二十年,我把一切都还给你,

只求你还让我叫一声爸妈……”林晚“噗通”一声跪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声音带着哭腔,

一只手紧紧攥着陈默的裤脚,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仰着脸,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无助和哀求。整个宴会厅的喧闹声瞬间死寂。

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像探照灯一样打在陈默和林晚身上。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开。

“哎呀,造孽啊……晚晚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心地最善良了。”“就是,

养了二十年,能没感情吗?真少爷这刚回来就……也太心急了吧。

”“看他那冷冰冰的样子,晚晚都跪下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心肠是铁打的?

”议论声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林母忍不住上前一步,眼圈发红:“小晚,

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林父也沉着脸,看向陈默:“陈默,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别让外人看笑话。”陈默没动。他甚至没看养父母一眼,

目光始终落在脚下那个瑟瑟发抖的身影上。压力像山一样压过来。

所有人都等着他的反应——是顺势扶起林晚,展示所谓的大度,还是冷酷到底,

坐实“逼人太甚”的恶名。林晚的嘴角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极轻微地勾了一下,

随即被更汹涌的泪水覆盖。“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享受原本属于你的人生,

我这就走,我什么都不要……”他演得投入,仿佛真是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小兽。

陈默终于动了。他缓缓蹲下身,平视着林晚。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松口时,他却凑到林晚耳边,

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冰冷地、一字一句地低语:“戏不错。但你知道吗?

你亲生父母,是我故意让他们今天到场的。”林晚脸上那完美的悲恸表情瞬间凝固,

泪水还挂在睫毛上,瞳孔里却已是一片惊骇的茫然。陈默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半分波动。“……”林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攥着裤脚的手,

不知不觉松开了。林晚脸上那完美的悲恸表情,如同摔碎的瓷器,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泪水还滑稽地挂在睫毛上,但瞳孔里先前的无助和哀求,

已被一片惊骇的茫然与难以置信取代。他跪在那里,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

连支撑身体的脊柱都软了下去。周围的宾客听不清陈默说了什么,

只看到林晚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小晚?

怎么了?”林母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关切地上前一步。陈默却已经直起身,

不再看地上那滩“烂泥”。他面向所有或疑惑、或审视、或依旧带着同情目光的宾客,

神情平静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手机。他的动作不疾不徐,

与宴会厅里凝固紧张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哥哥……你……你对晚晚说了什么?

”林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试图重新唤起大家的同情,“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接受,我只求……”“闭嘴。

”陈默甚至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了几下。

林晚的声音戛然而止,被一种无形的气压堵了回去。紧接着,

一个清晰的声音从手机的扬声器里传了出来,

回荡在寂静的宴会厅:【“……明天我会演一场戏,

让所有人都觉得陈默是个逼死养弟的白眼狼。他休想抢走我的一切!爸妈心软,

到时候肯定会站在我这边,只要舆论一起,他在林家就待不下去!”】这个声音,

在场所有人都很熟悉——正是跪在地上的林晚!只是,

这声音里充满了阴狠、算计和志在必得,与此刻他柔弱可怜的形象判若两人!“轰——!

”全场哗然!刚才还对林晚抱有同情的人,脸上瞬间布满惊愕和被欺骗的愤怒。

“这……这是晚晚的声音?”“他昨天就在计划今天这场戏了?”“装得可真像啊!

我们都被他骗了!”林父林母的脸色也彻底变了,他们看着林晚,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失望。

“不……不是的!这不是我说的!”林晚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他尖声否认,

眼泪再次涌出,这次带着真实的恐慌,“是伪造的!是哥哥!是他伪造录音来污蔑我!

他恨我占了他的位置!爸妈,你们要相信我啊!”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去抓养母的手,

却被陈默一个冷漠的眼神定在原地。“伪造?”陈默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又点了一下。第二段录音开始播放,

这次是一个略带谄媚的男声和林晚的对话:【男声:“林少,您放心,通稿都准备好了,

标题就叫《真少爷回归即逼宫,养子含泪控诉遭遇不公》,水军也安排好了,

保证明天全网都是批判陈默的声音。”】【林晚(冷静地):“嗯,钱不是问题。

我要让他刚回林家,就身败名裂。记住,把我塑造得越可怜越好,把他刻画得越冷酷越好。

”】【男声:“明白明白,这一套我们熟!保证给您办得漂漂亮亮!”】录音播放完毕。

整个宴会厅落针可闻。如果说第一段录音还可能存在争议(尽管声音极像),

那这第二段带有具体细节、涉及第三方交易的录音,几乎就是铁证!买通媒体,操纵舆论,

陷害刚刚回家的真少爷!这哪里是什么小白花?这分明是一条心思歹毒的白眼狼!

所有看向林晚的目光,都从最初的同情、中间的惊愕,变成了现在的鄙夷和厌恶。

林晚瘫坐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精心布置的棋局,被陈默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彻底掀翻、砸烂!陈默收起手机,

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父母,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林晚身上。“现在,

”陈默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还需要我多说吗?

”录音的余音仿佛还在宴会厅里回荡,像一记记无形的耳光,抽在林晚脸上,

也抽在那些曾为他说话的宾客脸上。空气凝固得如同结冰。林晚瘫坐在地,

不再是之前那种刻意示弱的姿态,而是真正的失魂落魄,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精心编织的谎言堡垒,在陈默甩出的两份铁证面前,不堪一击,轰然倒塌。

“晚晚……你……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林母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心碎,

她看着自己养育了二十年的孩子,眼神里充满了被欺骗的痛苦。之前有多心疼,

现在就有多愤怒。林父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

看向陈默的眼神复杂无比,有愧疚,也有后怕。如果不是陈默早有准备,

今天林家就要在全城名流面前,上演一场亲者痛仇者笑的闹剧,彻底沦为笑柄!“爸,

妈……”林晚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泪眼婆娑地望向养父母,试图抓住最后一丝温情牌。

“别叫我妈!”林母猛地别过头去,声音尖锐。陈默没有理会林晚的表演,

他需要的不是口头上的认错。他转向林父,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父亲,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林晚先生不仅心存怨恨,更企图勾结外人,损害林家声誉乃至利益。

我认为,他不适合再留在林家,也不适合再持有林家的任何资产。

”他直接称呼“林晚先生”,划清了界限。“陈默!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

”林晚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更多的恐惧。离开林家,

失去林家少爷的光环和财富,他什么都不是!“绝?”陈默终于垂眸看他,

眼神里是彻底的冰寒,“买通媒体,颠倒黑白,试图让我身败名裂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绝?

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人生二十年,最后还想反咬一口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绝?

”他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得林晚哑口无言。“老林!”林母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态度鲜明。

林父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商人的果决和一家之主的威严。

他沉声对旁边的管家吩咐:“王伯,带两个人,‘请’林晚少爷上去收拾他的个人物品。

记住,只限于他的个人物品。他名下的车、房钥匙、信用卡副卡,全部收回。另外,

通知法务部和财务部,立刻核算并启动程序,

收回他名下所有的林氏集团干股和家族信托基金!”“是,老爷!”王伯立刻应道,

带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走上前来。“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爸!妈!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林晚彻底慌了,他想扑过去抱住养父的腿,却被保镖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

强行从地上拖了起来。他挣扎着,哭喊着,涕泪横流,之前那副柔弱可怜的样子消失无踪,

只剩下狼狈和癫狂。宾客们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没有人再为他说话,

只有鄙夷的窃窃私语和清晰的嘲讽目光。陈默就站在那里,

冷眼看着林晚像一条丧家之犬被拖离宴会厅。自始至终,他的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

当林晚的哭喊声消失在楼梯口,陈默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全场:“一场闹剧,扰了各位雅兴,抱歉。宴会继续。”他举了举杯,

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人敢小觑这个刚刚归来的真少爷。狠辣,

果决,步步为营。林晚被彻底扫地出门。林家宴会厅的奢华水晶灯仿佛还在眼前晃动,

但林晚已经站在了一条散发着油烟和垃圾酸臭味道的后巷里。

他身上还穿着那套价值六位数的定制西装,与周围斑驳的墙壁、溢出的垃圾桶格格不入。

冷风一吹,他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屈辱和恨意,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烧穿。

他被像扔垃圾一样扔了出来。除了身上这套衣服和手机,他一无所有。信用卡被冻结,

账户被监管,连他那辆拉风的跑车也被当场收回。“陈默……林家……你们好,你们真好!

”他咬牙切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血印。他在寒风中站了足足半个小时,

直到情绪稍微平复,那双原本盛满泪水的眼睛里,只剩下冰冷的算计。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他以为自己永远不需要拨打的号码。几个小时後,

城中村一个拥挤嘈杂的出租屋内。“什么?!你被赶出来了?!钱呢?股份呢?都没了?!

”一个穿着廉价花衬衫、头发油腻的中年男人——***,林晚的生物学父亲,

猛地从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跳起来,声音尖锐。旁边一个同样面色憔悴的中年妇女——王娟,

也慌了神:“那我们怎么办?你之前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不是说养父母最疼你吗?

”林晚看着眼前这对贪婪、粗鄙的男女,胃里一阵翻涌。这就是他的亲生父母?真是讽刺!

但他现在需要他们,需要他们这把蠢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鄙夷,

脸上瞬间切换回那副柔弱无助的表情,眼眶说红就红:“爸,妈……是我没用,

斗不过那个陈默。他心机太深了,早就准备好了陷阱等我跳。他现在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不仅赶我走,还要把给我的东西全都收回去,一点活路都不给……”他哭得情真意切,

将自己在宴会上的“委屈”和陈默的“狠毒”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当然,

隐去了自己策划阴谋的那部分。***听得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反了他了!

一个刚找回来的野种,也敢这么嚣张?老子才是他老子(生物学上)!不行,

我得去找林家说道说道!这二十年的养育费,精神损失费,必须给个说法!

”王娟也附和道:“对!不能这么算了!让他们赔钱!赔很多很多钱!”林晚心中冷笑,

面上却愈发可怜:“没用的,爸妈。林家现在都被陈默蛊惑了,根本不会讲道理。

我们硬碰硬不过的……”“那怎么办?”***瞪眼。林晚压低声音,

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明的不行,我们就来暗的。他们林家最在乎的就是脸面。爸妈,

你们就这样做……”他低声授意,让***和王娟去林家老宅和公司门口闹,

怎么撒泼打滚怎么来,怎么博取同情怎么演,核心就一点——真少爷陈默心狠手辣,

认祖归宗后第一件事就是逼走共同生活二十年的养弟,连养弟的亲生父母都不放过,

要把他们逼上绝路。“同时,”林晚拿出自己的备用手机,熟练地登录了几个水军群,

“我会在网上配合你们。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陈默是个什么货色!

”***和王娟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贪婪和跃跃欲试。既能出气,又能讹钱,

他们当然乐意。于是,一场针对陈默和林家的舆论风暴,开始在这肮脏的出租屋里酝酿。

第二天,林家老宅和集团总部楼下,果然出现了***和王娟哭天抢地的身影,

他们打着“林家无情,逼死养子亲生父母”、“真少爷横行霸道,天理难容”的横幅,

吸引了不少路人和媒体的围观。网络上,也开始出现大量煽情小作文和模糊视频,

刻意引导舆论,将陈默刻画成一个得势便猖狂的小人,

而林晚则是被欺凌、被掠夺的完美受害者。一时间,质疑的声音甚嚣尘上。

虽然宴会上的录音铁证如山,但总有人愿意相信更戏剧化、更“弱者”的叙事。林家内部,

林母看到新闻后,有些不安地看向陈默:“小默,这……会不会对公司和你的名声有影响?

”陈默坐在书房里,正看着平板上助理发来的最新报告,

关于***和王娟账户资金流的异常变动。他头也没抬,嘴角却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跳梁小丑罢了。”他轻声道,“让他们闹。闹得越大,后面才越好清算。”他切换屏幕,

上面清晰地显示着***账户里一笔来自海外、经过数次复杂中转的巨额汇款记录。汇款时间,

就在他被认回林家后不久。林晚以为自己在绝地反击,却不知道,他和他那对贪婪的父母,

正一步步走向陈默早已张开的网。网络上的喧嚣和林家老宅门口的哭闹,像夏日的蚊蚋,

扰人清静,却暂时无法造成实质伤害。林氏集团的公关部按部就班地发布着澄清声明,

并附上了经过公证的宴会录音文字版,理智的声音开始逐渐占据上风。但陈默要的不是僵持。

书房里,只有键盘敲击和鼠标点击的细微声响。陈默面前的屏幕上,数据流如同瀑布般滚动。

他追踪着汇入***账户的那笔资金的每一道痕迹。

“境外空壳公司……三次中转……最终IP指向……”陈默低声自语,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跃,眼神锐利如鹰。站在一旁的助理秦风,大气都不敢出。

他是陈默回归时亲自挑选的人,能力顶尖,忠心耿耿,

此刻却依旧为老板展现出的***和精准洞察感到心惊。

这绝不是一个在普通家庭长大的人该有的能力。“查到了。”陈默的动作停下,

屏幕定格在一家名为“擎天资本”的投资公司简介页面上。“擎天资本?”秦风皱眉,

“这家公司近年在国内很活跃,投资了几个与我们林氏有直接竞争关系的项目。他们的老板,

叫赵天擎,背景很深,行事……不太规矩。”陈默靠向椅背,

指尖轻轻点着桌面:“赵天擎……林氏的老对手了。上次城东那块地,就是他半路杀出来,

让我们多花了两个亿。”他闭上眼,

林家→***王娟账户收到神秘巨款→资金源头指向赵天擎→赵天擎是林氏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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