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反应,手上的戒指猛地被摘下。
薅下一块血肉,可我竟丝毫察觉不到疼。
“切,装什么欲擒故纵,哪次不是先生先哄着你,真以为自己是阔太太了,矫情。”
她说的是,我最后一次歇斯底里时,贺斯衍把满脸泪水的我抱进怀里。
“阿晚,别学***,闹到最后把自己闹进疯人院,连个给收尸的人都没有。”
那一刻,我的哭声嘎然而止。
怀抱的温暖像极了领证那天接收到母亲死亡的消息,他跪下来把他母亲的戒指戴在我手上。
“阿晚,你还有我,我罩你一辈子。”
却冷的彻骨。
看着满手鲜血,悬着的眼泪终于落下。
细碎的哭声夹杂着隔壁的欢笑,将我的心连根拔起。
半夜我听到房门开关声,一股大力将我从床上扯起来。
“林听晚,嘉禾已经诚心跟你道歉了,她都没嫌你不礼貌,你怎么敢对孩子下手的!”
我不明白他的话。
胳膊错位,我皱起了眉。
听着隔壁婴儿哭声,贺斯衍的声音令人胆寒,
“疼吗?嘉禾身为母亲比你疼百倍,报复心这么强,怪不得你父亲会抛妻弃女,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
我咬破下唇,浑身发抖。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母亲发疯。
母亲省吃俭用被车撞,父亲却将财产全部转给离异的卖报女,在他们婚床上滚床单。
还插着管的母亲声声泣血,
“我跟了你二十年,它凭什么穿金戴银!”
她闹到各地,试图用自残来挽回男人的心,可换来的却是一纸精神病报告。
我去求父亲放母亲出来,他把我一脚踹进警局,护着另一个女孩叫女儿。
我原本以为不会疼了,可从他嘴里说出来,疼到窒息。
许嘉禾在这时破门扑过来,声音尖锐刺耳。
“贺夫人,你有气往我身上出,别伤害孩子,你也会是做母亲的人怎么会下这么狠毒的手。”
她情绪激动,捶打着我。
奋力挣扎间身上的衣服撕裂。
布料撕扯声夹杂着许嘉禾捂眼尖叫,贺斯衍拍着她的背抵哄着。
“别怕,把它想象成一块拙劣的补丁上面趴了一条鼻涕虫。”
他的话成功将人逗笑,却让我痛心疾首。
下一秒,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了,脏。”
脏?
我看着狰狞破败的皮肤,泪水无声滑落。
最长的一条从胸部到腰间。
歹徒为寻求刺激,折磨我来让贺斯衍痛苦。
***不耐,十八小时的治疗,没喊一句疼。
洁白如雪的肌肤变成令人作呕的焦土,我没有一次后悔。
小说《听闻昨日祭爱如霜》 第2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