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殿下，我教过你，为将者，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你只知我将虎符作为定亲之礼，却不知我秦家的兵符，向来是一对。”

“一为虎，一为龙。”

“虎符掌兵，龙符掌将。”

“虎符可调动三十万大军，但若无龙符号令，三十万大军，不过是三十万个活靶子。”

“而那枚龙符……”

我顿了顿，抬手，一枚通体漆黑、雕着狰狞龙首的令牌，静静地躺在我的掌心。

“一直在我这里。”

太子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不可能！你骗我！我查过所有典籍，秦家兵符，向来只有一枚！”

“典籍？”

我嗤笑一声，“我秦家镇守边疆数百年，靠的是典籍，还是这手里的刀，心里的谋略？”

“你学了我的兵法，却只学了皮毛。”

“真正的底牌，是永远不会写在书上的。”

沈书瑶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她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龙符，仿佛那是什么索命的厉鬼。

“假的……肯定是假的！他想诈我们！”她尖叫道。

我懒得与她争辩，只是将龙符举过头顶。

“镇北军！”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长街。

“在！”

一声排山倒海般的回应，从四面八方传来。

轰隆隆！

大地开始震颤。

街道的尽头，出现了一片黑色的潮水。

玄甲、黑盔、陌刀。

是我的镇北军！

他们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