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很轻,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太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沈书瑶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秦霜刃!你放肆!”太子勃然大怒,“你敢用律法要挟孤?”
“殿下言重了!”
我抱着暖暖一步一步向他走去,眼神平静得可怕。
“我不是在要挟,我只是在提醒殿下。”
“我秦霜刃的女儿就算是死了,也轮不到任何人作践。”
“悔婚可以,先把兵符还回来,然后,去我女儿的灵前,跪下!”
我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太子的心上。
他身后的影卫下意识握紧了刀柄,却无一人敢上前。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我愿意,他们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
沈书瑶脸色煞白,抓着太子的衣袖,声音发颤。
“殿下……他……他疯了……”
太子浑身颤抖,但依然色厉内荏地吼道:“秦霜刃!你别忘了!现在兵符在谁手上!你再敢上前一步,孤就治你一个谋逆之罪!”
我停下脚步,嗤笑一声。
“谋逆?”
“殿下你好像忘了……我秦霜刃本身就是帝国最大的军功,最硬的律法。”
留下这话,我抱着女儿转身离开了。
二日,我直接去了宗人府。
宗人府的宗正,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一个年过古稀的老王爷。
他看到我抱着暖暖的牌位走进来,浑浊的老眼瞬间一缩。
“秦……秦将军?”
我将牌位轻轻放在桌上,对着他行了一礼。
“王爷,我女儿,死了。”
老王爷嘴唇哆嗦着,半晌才道:“将军,节哀。”
“节哀就不必了。”我开门见山,“我今日来,是想请王爷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