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墓地位置后,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手机几十个**群开始滴滴作响,全都是招人做工的。
以往我都是第一个报名,可这一次我却退群置之不理。
王老板突然打来电话催促我。
“许棠月,搬铁门的岗位还缺三个,这三个都给你咋样?正好你儿子的医药费也可以缓一缓。”
身上没了重担,对面玩味的语气让我突觉委屈。
他不是可怜我,也不是偏袒我。
而是欺负我身后孤立无援,同样的工价,所有脏活累活全都是我的。
“不去了。”
还没等他惊讶出声,我便挂断了电话。
***还一直在口袋里震动不停,我烦躁的拿出想关机时。
‘老公’这两个字一直在手机界面跳动。
以往他只要一有机会拿到手机,哪怕只有一分钟也会给我打电话问好。
现在想来,他怕是拿我当傻子看待,哪天想玩弄了便打个电话。
快要走进出租屋时,电话仍然响个不停。
无奈之下我接通了。
“棠月告诉你个好消息……”
这时我推门而入,恰巧与裴云池四目相对。
顿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腿脚也不听使唤僵在原地。
裴云池收起手机惊喜的跑到我面前。
“正好你回来了,我在里面表现好,提前一年释放了!”
“还没来得及在电话里面给你说,你就回来了。”
他激动的抱住我,高奢的香水呛的我直打喷嚏。
随后便转身回到仅此一间的卧室,喊了一声‘薇薇。'
沈薇薇便抱着儿子出来。
裴云池顺手接过儿子,有些责怪。
“你都六岁了,让小姨抱,累着她怎么办?”
“看,妈妈回来了。”
儿子小藏不住事,眼里满是对我的抗拒。
眼前这幕明明是我多年来一直期盼的,裴云池出狱,儿子健康,一家三口。
可为什么一切尽在咫尺,我却笑不出来,反而心胀的快要爆炸?
病痛突然一阵折磨,没站稳腿心一软跪到在地。
裴云池抱着儿子跑到我面前。
“怎么回事?看见我太激动了?”
不知为何,这次比从前都要疼,裴云池扶了我好几次我都没站起来。
儿子捂着鼻子小跑到沈薇薇面前。
“小姨,她身上好臭。”
裴云池憋气的表情也差点没绷住。
为了多挣点钱,我一连好几天在工地没时间回来。
破洞的衣服有些发酸。
自尊心让我最终倔强站起,回到浴室冲洗。
出来后,客厅里多了一个人,是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