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总喜欢拿我的伤疤开玩笑，她说这是新时代的“真性情”。我一直纵容着她，

直到我的上市庆功宴，她当着全国直播的镜头，抢过话筒娇俏地大笑：「我妈妈超厉害的，

为了拿下投资，陪客户连喝三天，喝到胃穿孔被抬进医院，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给我买包。

哦对了，她还为我那个死鬼前夫打过三个孩子，都快绝经了还能勾搭上我继父，

让他掏空家底支持她创业，真是我辈楷模！」全场死寂。我那位家教甚严的丈夫，

气到浑身发抖，心脏骤停，当场倒地。女儿看出了人命，终于慌了，

哭着解释：「我……我就是开个玩笑啊，你们怎么都当真了？」可没人信她，

只信一个亲生女儿，绝不会拿母亲的声誉开这种玩笑。我被愤怒的宾客围在中间，

冰冷的酒水浇了我满头满脸。混乱中，我被人推倒，后脑重重磕在舞台边缘，

死在了我人生最荣耀的那一天。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庆功宴当天。

看着正对着镜子搔首弄姿的女儿，我笑了。宝贝，这辈子，换妈妈给你开个玩笑，

你可一定要笑出来啊。---01「妈，你这件礼服也太老气了吧，V领开这么低，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想钓个老头？」周晓柔撇着嘴，

手里那杯刚榨好的西芹汁重重地磕在我的梳妆台上。「怎么？我老公死了，

你还想让我为你守寡一辈子啊？」我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戴上那对价值不菲的珍珠耳环，

语气轻飘飘的。周晓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想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我，

会突然说出这么带刺的话。「你……你说什么呢！陈叔叔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么咒他！」

她气急败坏地跺脚。我从镜子里看着她。哦，是了。上一世，我的丈夫陈默，

就是被她这个「玩笑」活活气死的。陈默是大学教授，书香门第，最重风骨和名声。

他爱了我半辈子，在我被前夫家暴抛弃，一无所有还带着个拖油瓶的时候，毅然娶了我。

他掏出全部积蓄，抵押了父母留下的老宅，才凑够了我的创业启动资金。我的公司能有今天，

一半是我的拼命，一半是他的托底。可就是这么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却在我公司上市的庆功宴上，被我亲生女儿周晓柔一个「玩笑」，给活活气死了。

周晓柔说我陪客户喝酒换投资，说我为了死鬼前夫打过三次胎，子宫都快烂了，

还说陈默是我的接盘侠。句句诛心。陈默当场心梗，没抢救过来。而我，

也在宾客的唾骂和推搡中，摔死了。死前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我真傻。我以为纵容是爱，

却亲手养出了一头啃食我血肉的白眼狼。或许是怨念太深，我重生了。

回到了庆功宴开始前的三个小时。「妈！你到底在想什么！」周晓柔见我半天不说话，

不耐烦地推了我一把。我回过神，压下眼底的滔天恨意，拿起桌上的银行卡递给她。「晓柔，

这张卡你拿着，里面有五十万，算是妈妈提前给你的零花钱。」周晓柔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一把夺过卡，脸上的怨气一扫而空，甜甜地叫了一声：「谢谢妈妈！妈妈你对我最好了！」

上一世，我也是这样。总觉得亏欠了她，想用钱补偿她。结果，她一边花着我的钱，

一边嫌弃我丢人。「妈，你今晚的庆功宴，我可以上台讲几句吗？」她晃着我的胳膊，

开始撒娇，「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妈妈，你有多厉害。」来了。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话术。彼时的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还亲自去和主持人打了招呼。然后，

就迎来了那场杀身之祸。我看着她眼中藏不住的恶意和算计，心中一片冰冷。但脸上，

却露出了一个惊喜又感动的表情。「真的吗？晓柔，你真的这么想？」「当然啦！」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姿态亲昵，「你是我唯一的妈妈呀。」「好，好孩子。」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妈妈这就去安排，保证让你今晚，风风光光。

」她没看到，我垂下的眼眸里，是怎样彻骨的寒。宝贝，妈妈一定给你一个，

永生难忘的舞台。02去宴会厅的路上，陈默开着车，温声细语地叮嘱我。「阿禾，

今晚你是主角，别紧张，一切有我。」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我眼眶泛红，还以为我是激动所致，

腾出一只手来，轻轻覆盖在我的手背上，无声地给予力量。温热的触感传来，

我的眼泪差点没绷住。上一世，这双手在我倒下时，拼了命地想抓住我，

最终却无力地垂了下去。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陈叔叔，

你对我妈也太好了吧。」后座的周晓柔阴阳怪气地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图她什么呢。

」这丫头说话从来都是这么夹枪带棒。以前我总觉得是小孩子不懂事，现在才知道，

那不是口无遮拦，是淬了毒的刀子。陈默的脸色微微一僵。没等他开口，我先笑了。

「他当然图我了。」我转过头，看着周晓柔，一字一句道：「图我貌美如花，图我赚钱养家，

不像某些人，只会啃老，还把没教养当真性情。」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周晓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妈！你……」「怎么？我说错了？」

我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还是你觉得，你陈叔叔对我好，是应该的？」

周晓柔被我堵得哑口无言。她总习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最伤人的话，一旦别人反击，

她就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开个玩笑嘛，

你怎么还当真了。」她小声嘟囔着，眼圈都红了。看，又是这套。可惜，现在的我，

已经不会再心软了。我没再理她，而是握紧了陈默的手，柔声说：「老公，别听她胡说，

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今晚过后，我就把公司交给副总打理，以后在家专心陪你。」

陈默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阿禾，你……你说真的？」「当然是真的。」

我对他眨了眨眼，这个细微的动作带着一丝只有他能懂的俏皮，「钱是赚不完的，

但你只有一个。」陈默的眼眶也红了，他反手将我的手握得更紧。坐在后排的周晓柔，

看着我们情意绵绵的样子，嫉妒得快要发疯。她放在膝盖上的手，

死死地攥着那条昂贵的晚礼裙，指节都泛白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在骂我，

骂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没关系。骂吧，骂得越狠越好。因为很快，

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到了宴会厅，我特意把周晓柔拉到身边，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

将她介绍给我生意上的伙伴。「这是我的女儿，晓柔。别看她年纪小，特别懂事，

知道我创业辛苦，今天还特意准备了惊喜要送给我呢。」我把她捧得高高的，

所有人都对她赞不绝口。周晓柔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

她大概以为，我之前在车上的反常，只是一时情绪不佳。主持人走到我身边，跟我确认流程。

我笑着对他说：「麻烦您等下多给我女儿一些镜头，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有点紧张。」

然后，我低下头，在周晓柔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晓柔，等下上了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妈妈都支持你。」「今天，你也是主角。」周晓柔的眼睛，瞬间亮得吓人。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鱼儿，上钩了。

03庆功宴的流程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冗长的领导致辞，精彩的歌舞表演，最后，

是我作为公司创始人的压轴演讲。我穿着那身被周晓柔吐槽“老气”的暗红色V领礼服，

站在聚光灯下，从容而优雅。我知道，台下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我，有羡慕，有嫉妒，

也有不屑。一个离异带娃，学历不高，毫无背景的女人，凭什么能把一家小作坊做到上市？

背后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流言蜚语，上一世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但现在，

我只觉得可笑。我的目光越过人群，准确地落在了陈默身上。他坐在第一排，

眼神温柔又骄傲，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我的心，瞬间安定下来。演讲结束，掌声雷动。

按照流程，接下来是媒体提问环节。但这一次，我没有给他们机会。我拿着话筒，

笑着说：「在回答各位记者朋友的问题之前，我想先请一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上台。」

我顿了顿，目光转向周晓柔的方向，声音里充满了慈爱。「我的女儿，周晓柔。」

所有的镜头，瞬间对准了那个角落。周晓柔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她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提着裙摆，款款走上台。她走到我身边，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

对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姿态得体，引来一片善意的掌声。「大家好，我是姜禾的女儿，

周晓柔。」她接过我递过去的话筒，声音甜美清脆，「今天看到妈妈站在这里，我真的，

特别特别为她感到骄傲。」她开始讲述我创业的艰辛，讲述我如何在一次次失败中爬起来，

讲述我为了应酬喝到胃出血……讲到动情处，她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台下不少人都被她感动了，连陈默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多么感人的母女情深啊。

如果我没有经历过上一世，恐怕连我都要被她骗过去了。「我永远都记得，」

周晓柔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我妈陪那个满脑肥肠的王总喝酒，

连喝了三天三夜，直接被抬进医院。医生说再晚一点，胃就要切除了。」

台下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但是，」周晓柔的嘴角开始上扬，

「我妈从医院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专柜，给我买了最新款的包包！她说，只要女儿开心，

她做什么都值得！」她高高举起手中的爱马仕铂金包，像是在展示一枚勋章。「你们看，

这就是我妈妈用半条命给我换来的爱！」全场哗然。陈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身边的宾客们开始交头接耳，投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探究和鄙夷。

我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议论。「原来真是靠陪酒上位的啊……」「啧啧，

这女儿也是个拎不清的，这种事也能当众说出来？」「什么拎不清，我看就是故意的，

坑妈呢。」周晓柔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准备抛出更重磅的炸弹。

我知道，下一句，她就要提到我那个死鬼前夫，提到我流掉的三个孩子了。

我不能让她说出口。不是怕丢人，是怕陈默受不了。就在她张开嘴的前一秒，我突然伸出手，

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我将话筒凑到自己嘴边，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带着哭腔。

「好孩子，我的好女儿！妈妈知道，你是心疼我！」「你说的这些，都是在用你自己的方式，

提醒妈妈要爱惜身体，对不对？」「你怕妈妈太要强，怕妈妈为了事业不顾一切，

所以才故意用这种‘玩笑’的方式，想让妈妈停下来，对不对！」我一边说，

一边用力地拍着她的背，力道大到她几乎喘不过气。周晓柔在我怀里拼命挣扎，想说什么，

却被我死死捂住了嘴。「大家不要误会我女儿！」我对着话筒，声嘶力竭地喊道，

「她不是不懂事，她只是太爱我了！她是个好孩子，她只是……用了最笨拙的方式，

来表达她的爱！」我的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后。眼泪说来就来，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砸在周晓柔的头发上。台下的人，都被我这番颠倒黑白的深情告白给整蒙了。

04周晓柔在我怀里呜呜作响，手脚并用地扑腾，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我死死地抱着她，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我知道，很多人都觉得我女儿说话不中听，

觉得她是在故意抹黑我。」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但我不这么认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我就是陪酒了，我就是喝到胃穿孔了！

为了这家公司，我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我抬起头，环视全场，目光坚定而悲壮。

「但是，我从来不后悔！因为我知道，我身后站着我的女儿，我的家人！

他们是我奋斗的全部意义！」「晓柔今天之所以说这些，不是为了让我难堪，而是想告诉我，

她长大了，她懂事了，她想让我歇一歇！」我低下头，看似深情地吻了一下周晓柔的额头，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宝贝，再乱动，妈妈就当着所有人的面，

把你那些在国外留学时，和不同肤色的男朋友拍的‘艺术照’，公之于众哦。」

周晓柔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我。我冲她温柔一笑，

眼神却冰冷如刀。她怕了。那不是普通的照片，那是足以让她身败名裂的铁证。她不明白，

那些她藏得最深的东西，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的好女儿，」我松开她，捧着她的脸，

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虽然那是被我掐出来的），「妈妈知道你的心意了。从今天起，

妈妈答应你，好好爱自己，好好享受生活，好不好？」周晓柔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台下的宾客们，此刻已经完全被我的“母爱”所折服。舆论，

在瞬间反转。「天啊，原来是这样，差点误会她女儿了。」「这孩子也真是的，

表达关心的方式太特别了，吓我一跳。」「这你就不懂了，这叫Z世代的黑色幽默。

人家母女关系好着呢！」陈默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站起身，带头鼓起了掌。

雷鸣般的掌声中，周晓柔被我按着头，被迫给台下鞠了三个躬。她像一个提线木偶，

任由我摆布。下了台，我立刻拉着她走到陈默身边。「晓柔，快，跟你陈叔叔道个歉，

刚刚肯定吓到他了。」我按着她的肩膀，笑得一脸和煦。周晓柔看着陈默，又看了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屈辱。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陈默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当是女儿不懂事，还反过来安慰她：「没事没事，

说开了就好，你也是为了你妈妈好。」一场足以毁掉我们整个家庭的风暴，

就这样被我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不，不是化解。而是刚刚开始。

我看着周晓柔那张写满不甘的脸，心里冷笑。宝贝，别急。妈妈为你准备的惊喜，还多着呢。

今晚，只是个开胃菜。05庆功宴结束后，周晓柔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我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陈默忧心忡忡地看着我：「阿禾，

晓柔她……是不是受委屈了？你刚才在台上，对她是不是太严厉了？」**在他怀里，

疲惫地闭上眼。「老公，我不是严厉，我是怕了。」「怕？」「我怕她真的口无遮拦，

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伤害到你。」我抬起头，眼圈红红地看着他，「你知道的，

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公司没了可以再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这番话半真半假，却足以让陈默心疼得无以复加。他紧紧抱住我，声音沙哑：「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