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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不了?”“沈月,你这张卡怎么回事,刷不了!”“你知道今天这顿饭多重要吗?

许莉莉的生日宴,我人脉圈里所有重要的人都在!”“你现在让我在这里丢脸?

”1“对不起,先生,您的这张卡已被冻结,无法完成支付。

”服务生彬彬有礼地将那张象征着无上财富的黑金卡双手奉还,

但说出的话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周昂的脸上。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刚才还觥筹交错,众星捧月般围着周昂和他女友许莉莉的男男女女,

此刻都投来了意味深长的视线。周昂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难以置信地从服务生手里夺回卡,像是要把它看穿一个洞。“不可能!你再试一次!

你们的机器是不是坏了?”服务生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但那笑意里透着一丝不易察adece的疏离:“先生,我们已经用两台不同的机器试过了,

确实是卡片本身被冻结了。”“放屁!”周昂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

瞬间打破了包厢里伪装的平静,“你知道这是什么卡吗?无限额度的环球黑卡!

怎么可能被冻结!”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让旁边他那穿着香奈儿最新款连衣裙的女友许莉莉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与周昂的距离。“周少,消消气,

没准儿是银行系统临时出了点问题。”有人打圆场,

但那劝解的话语听起来更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就是啊,周少家的实力谁不知道,

一张卡而已。”这些话语非但没有安慰到周昂,反而像一把把小刀子,割得他尊严尽失。

他今天为了给许莉莉办这个生日宴,包下了云顶餐厅最顶级的包厢,点的是最贵的套餐,

开的是几十万一瓶的红酒,为的就是在所有人面前挣足面子。现在,

在最后买单这个最该彰显他实力的环节,掉了链子。他猛地转过头,

死死地盯住了坐在角落里,从头到尾几乎没怎么说话的沈月。“沈月!你的卡!怎么回事!

”周昂几步冲到沈月面前,压低了声音,但那语气里的质问和怒火却几乎要喷薄而出。

沈月正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拭着手指,她抬起头,平静地迎上周昂几乎要吃人的视线。

“刷不了吗?哦,那可能就是停了吧。”她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停了?

你说停就停了?”周昂简直要气疯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场宴会花了多少心思?你现在跟我说卡停了?

”沈月将用过的湿巾扔进垃圾桶,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的卡,银行想什么时候停,

就什么时候停。我有什么办法?”“你有什么办法?”周昂气得笑了起来,“沈月,

你别跟我装傻!这是你爸给你的卡!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恢复!立刻!马上!

”他急了,他是真的急了。这张卡不仅仅是一张卡,这是他在朋友面前装点门面的唯一道具,

是他维持自己“富二代”人设的根基。这张卡要是废了,他周昂也就被打回原形了。

沈月看着他因为焦急而扭曲的脸,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是保姆王姨的儿子,

从小跟着母亲住在沈家,吃穿用度都和她这个正牌大**差不多。久而久之,

他似乎真的以为自己也是沈家的一份子,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一切。尤其是最近几年,

他学会了攀比,学会了结交所谓的“上流社会”的朋友,每次出去消费,都抢着买单,

用的自然是沈月这张从不设防的黑卡副卡。沈月懒得管他,

反正卡里的钱对她来说只是个数字。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为什么要打?”沈月反问,

“周昂,你是不是忘了,这张卡是我的,不是你的。我爸停我的卡,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周昂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周围那些看好戏的“朋友”,

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账单就放在桌上,七位数的天价,明晃晃地刺痛着他的眼睛。

他今天要是付不出这笔钱,他周昂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沈月,我警告你,

你别给脸不要脸!”周昂彻底撕破了脸皮,凑到沈月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你信不信我让你在沈家也待不下去?

”沈月闻言,终于正眼看了他一下。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

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嘲讽和冰冷。“哦?是吗?”她站起身,

身高竟然比周昂还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保姆的儿子,

怎么让我这个沈家大**,在自己家里待不下去。”她说完,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周昂,

径直拿起自己的手包,朝着包厢门口走去。“沈月!你给我站住!”周昂怒吼着想去拦她。

沈月头也没回。“你要去哪?账还没结呢!”许莉莉尖锐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沈月走到门口,

拉开门,回头看了一眼满屋子尴尬又幸灾乐祸的人,

最后视线落在周昂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上。她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与我何干?

”2沈月回到沈家别墅时,天已经黑透了。偌大的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王姨正局促不安地站在客厅中央,看到沈月回来,立刻迎了上来。“大**,您可算回来了。

”王姨的脸上堆满了焦急,***手,“阿昂刚才打电话回来了,

哭着喊着说……说餐厅那边不让他走,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沈月换下高跟鞋,

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没有回答王姨的问题。

王姨跟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哀求:“大**,我知道我们阿昂不懂事,乱花钱,

可……可他也是为了在朋友面前有面子。您就高抬贵手,跟老爷说一声,先把卡给解了,

让孩子把账结了回来吧?那么多人看着呢,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做人啊?”“做人?

”沈月终于开了口,她抬起头,看着这个在沈家做了二十多年的保姆,“王姨,

他花着我的钱,在外面装他自己的阔少,这就是你教他的做人方式?”王姨的脸色一僵,

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大**,

阿昂他……他也是把你当亲姐姐,才……才没分那么清的。”“亲姐姐?

”沈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可没有这么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弟弟。

他花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姓什么?现在付不出钱了,想起我这个‘姐姐’了?

”客厅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周昂带着一身的酒气和怒气冲了进来。

他显然是想办法脱身了,但那张脸比在餐厅时更加难看,像是被人反复***过的调色盘。

“沈月!”他一进门就指着沈月的鼻子大骂,“**的长本事了是吧?

把我一个人扔在那儿?你知不知道我最后是怎么出来的?我把我爸给我买的表当了!

那块表二十多万!就为了给你惹出来的破事擦**!”沈月冷漠地看着他:“首先,

那不是我惹出来的破事,是你自己打肿脸充胖子。其次,你把你爸的表当了,关我什么事?

你应该去找你爸哭,而不是在我这里发疯。”“我找我爸?我爸要是有钱,

我还用得着看你的脸色?”周昂口不择言地吼道,他彻底疯了,

所有的伪装和理智都在那张七位数的账单面前碎成了渣。“阿昂!你胡说什么!

”王姨吓得脸色惨白,赶紧去捂他的嘴。周昂一把推开她,

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沈月:“我说的有错吗?妈!你看看她!她在沈家作威作福,我们呢?

我们就是伺候她的下人!我从小就跟她一起长大,凭什么她用的是黑卡,

我连买单都要看她的心情?”这番话让王姨浑身发抖,她冲上去就给了周昂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你这个畜生!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沈家养了我们母子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忘恩负义的话!”王姨气得浑身发抖,

眼泪都下来了。周昂被打蒙了,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

他妈连一句重话都没跟他说过。“你打我?妈,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周昂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怨恨。“她是外人?我们才是外人!”王姨哭喊着,

“要不是老爷和夫人心善,我们母子俩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啊!”沈月冷眼旁观着这场母子情深的戏码,

没有半分动容。王姨确实对沈家忠心耿耿,但她对自己这个儿子,却是溺爱到了骨子里。

周昂能有今天,王姨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别吵了。”沈月淡淡地开口,

打断了他们的争执,“吵也没用,卡就是停了。而且,我告诉你们,不止是这张卡,

我名下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了。”这句话像是一颗炸雷,在周昂和王姨的头顶炸响。

王姨的哭声戛然而止。周昂更是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写满了惊恐:“你说什么?

所有资产……都被冻结了?为什么?”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不是沈月在跟他闹脾气,这是沈家出了大事。沈月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

忽然觉得有些无趣。她站起身,准备上楼。“很简单。”她丢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我爸想让我学学,没钱的日子,该怎么过。”说完,她踩着楼梯,一步步向上走去,

将身后那对母子震惊、恐惧、绝望的表情,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周昂呆立在原地,

脑子里一片空白。没钱的日子?沈月没钱了?那他怎么办?

他刚刚才跟许莉莉和那帮朋友夸下海口,说下次要包下整个私人岛屿开派对。

他刚订了一辆最新款的跑车,就等着下个月刷卡提车。他还答应了许莉莉,

下周要去欧洲扫货,机票酒店都看好了。这一切,都建立在沈月那张永不枯竭的黑卡之上。

现在,根基塌了。“不……不可能……”周昂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

“这不可能……沈月,你骗我的,对不对?这只是你跟你爸吵架了,过几天就好了,对不对?

”他抬起头,用求救般的眼神看向楼梯的方向,但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巨大的恐惧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不是怕沈月没钱,他是怕自己“没钱”的日子,

要怎么过。3.第二天一早,沈月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皱着眉打开门,

周昂那张憔悴又亢奋的脸就出现在门口。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夜没睡,

但精神却异常亢奋。“沈月!我想到了!我有办法了!”他不由分说地挤进房间,

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沈月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发疯。“你有什么办法?

”“卖东西啊!”周昂的眼睛在沈月的房间里飞快地扫视着,像一只寻找猎物的鬣狗,

“你这个房间里,随便一件东西都价值不菲吧?你看你那个梳妆台,那些包,那些首饰,

还有你手腕上这块表!我们随便卖掉几样,不就有钱了吗?

”他的视线最后定格在沈月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款腕表上,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渴望。

沈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然后抬起头,像看一个**一样看着他。“周昂,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卖我的东西,给你花?”“什么叫给我花?”周昂立刻反驳道,

“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没钱了,我也完了!我们得自救!再说了,

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也是放着,还不如换成现金来得实在!等以后你爸解了你的卡,

再买回来不就行了?”他说得理直气壮,

仿佛卖掉沈月的东西是多么天经地义、合情合理的一件事。沈月简直要被他的**气笑了。

“第一,我和你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没钱,只是生活水平下降,你没钱,是你打回原形。

第二,我的东西,就算是扔了,也不会给你拿去换钱。”沈月的语气斩钉截铁,

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周昂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沈月会拒绝得这么干脆。“沈月,

你别这么绝情好不好?我这也是为了我们俩好!”他试图打感情牌,“你想想,

要是让许莉莉和我那些朋友知道我们家破产了,他们会怎么看我们?

我们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立足?”“那是你的圈子,不是我的。我不需要在任何圈子里立足。

”沈月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幻想。“你!”周昂的脸色涨得通红,他往前一步,逼近沈月,

压低了声音,“你别逼我!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你那些包包首饰,我随便拿一个出去,

就能换几十万!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这已经是**裸的威胁了。

沈月看着他因为欲望和急切而显得有些狰狞的面孔,心里最后一丝情面也消失殆尽。

她忽然伸出手,快如闪电般地抓住了周昂的衣领,将他往门外一推。周昂猝不及防,

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滚出去。”沈月站在门口,声音冷得像冰,

“在我报警之前,滚出我的房间。”“你敢!”周昂稳住身形,又惊又怒。

他没想到一向对他还算容忍的沈月,竟然会直接动手。“你看我敢不敢。”沈月拿出手机,

作势就要拨号,“盗窃罪,价值数额巨大,够你在里面待几年了。要不要试试?

”周昂看着她手机屏幕上亮起的“110”三个数字,心头一跳,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他色厉内荏地指着沈月:“好!你好样的!沈月,你给我等着!有你求我的时候!”说完,

他愤愤地转身下了楼。沈月“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将那张令人作呕的脸隔绝在外。

她靠在门背上,缓缓吐出一口气。她知道,周昂不会就此罢休。

一个被欲望喂养得脑满肠肥的人,在失去供养后,会变得比饿狼还要疯狂。果然,没过多久,

楼下就传来了王姨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大**您开开门啊!”王姨在外面拍着门,

“阿昂他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您有什么火冲我发,别……别真的报警啊!

”沈月没有开门,也没有说话。门外的王姨哭哭啼啼地劝了半天,见里面毫无动静,

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楼下传来周昂气急败坏的吼声:“妈!你别求她了!

她就是个白眼狼!我们对她那么好,她现在就这么对我们!走!我们走!这个家我们不待了!

”紧接着是王姨的惊呼和劝阻声,然后是摔东西的声音,整个别墅乱成一团。沈月走到窗边,

拉开窗帘一角,正好看见周昂拖着一个行李箱冲出大门,王姨在后面哭着追赶。一场闹剧。

沈月冷漠地放下窗帘。她拿出手机,翻出一个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慵懒而磁性的男人声音:“哟,我们沈家大**,

怎么想起给我这个闲人打电话了?”“秦漠,”沈月开门见山,“帮我个忙。

”4.秦漠是沈月少数几个算得上朋友的人之一,一个看起来玩世不恭,

实则心思深沉的富家子。“说吧,什么事能劳动您的大驾?”电话那头,

秦漠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帮我查个人,周昂,我家里保姆的儿子。”沈月言简意赅。

秦漠在那边轻笑了一声:“查他?那个跟在你**后面,靠你那张黑卡作威作福的草包?

他怎么惹到你了?”“他想动我的东西。”沈月的声音很平淡,但秦漠却听出了一丝冷意。

“胆子不小。”秦漠的语气也收起了玩笑的意味,“行,你想查他什么?

”“把他这几年所有花钱的流水,跟什么人来往,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都给我查清楚。越详细越好。”“没问题。不过,”秦漠话锋一转,

“我听说沈叔叔把你给经济制裁了?你这电话费都快付不起了吧,还查人?

查到了打算怎么办?用眼神杀死他?”沈月没有理会他的调侃:“查到了,资料发给我。

人情我记着,以后还你。”“得嘞,就等你这句话。”秦漠爽快地答应了,“最迟明天,

等我消息。”挂了电话,沈月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对付周昂这种人,硬碰硬是最愚蠢的方式。

他就像一块滚刀肉,你越是跟他撕破脸,他越是无所顾忌。要对付他,就要找到他的软肋,

一击致命。楼下的吵闹声已经停了,沈月下楼时,只看到王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客厅里一片狼藉,几个花瓶碎在地上。看到沈月下来,王姨连忙站起来,

脸上又是尴尬又是愧疚。“大**……对不起,

把家里弄成这样……阿昂他……他就是一时糊涂,我已经骂过他了。”“他走了?”沈月问。

王姨点点头,眼泪又下来了。“他……他拖着箱子走了,说再也不回来了。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儿子……”沈月没有安慰她,

只是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瓶水。她知道,周昂根本不是真的要走。他这招叫以退为进,

演一场离家出走的苦情戏,逼王姨来向自己求情施压。果不其然,

王姨抽噎着开口了:“大**,我知道阿昂错了,他想卖您的东西是他不对。可是……您看,

他也是被逼急了。莉莉那边催着他买礼物,朋友那边也等着他还钱……他要是拿不出钱,

以后真的没法见人了。”“大**,您就可怜可怜他吧。您看能不能……先借他一点?

或者……您那些不怎么用的包,先拿一个给他去周转一下?等以后有钱了,

我们一定赎回来还给您!”王姨说着,竟然要给沈月跪下。沈月侧身避开,

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让她纷乱的心绪冷静了几分。“王姨,

你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是谁造成的?”沈月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王姨愣住了。

“他从小到大,想要什么,你是不是都想尽办法满足他?他跟同学攀比,要穿名牌,

你省吃俭用给他买。他不想学习,想跟人做生意,你拿出自己的养老钱给他赔。

他现在学会了在外面装大款,花着不属于他的钱,你还觉得他只是‘被逼急了’?

”沈月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剖开了王姨一直以来不愿面对的现实。“他不是被逼急了,

他是被你和这个家,惯坏了。”王姨的嘴唇哆嗦着,脸色苍白如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现在帮他,不是在救他,是在害他。这个坑,他自己不摔进去,永远不知道疼。

”沈月说完,转身上了楼。她不想再跟王姨多费口舌。有些人,只有在撞得头破血流之后,

才会清醒。当天晚上,周昂果然灰溜溜地回来了。他没跟任何人说话,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沈月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离家出走这招没用,

他很快就会想出更极端的方法。第二天下午,秦漠的电话打了过来。“东西发你邮箱了。

我说月大**,你家这个保姆儿子,可真是个人才啊。”秦漠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花你卡里的钱,在外面养着三个女朋友,给A买了包,给B买了车,

给C租了市中心的高级公寓。哦对了,他还以‘创业’的名义,从你卡里划走了两百万,

投给了一个皮包公司,现在血本无归。”“还有更精彩的,”秦漠顿了顿,

“他半年前开车撞了人,私了了。你猜他拿什么私了的?

拿你送他当生日礼物的那块江诗丹顿。对外,他可是宣称那表被偷了,

还让你妈哭着来求你再给他买一块呢。”沈月听着秦漠的话,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但垂在身侧的手,却缓缓收紧。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弟弟”。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虚荣和愚蠢了,这是彻头彻尾的贪婪和恶毒。“谢了。”沈月挂断电话,

打开电脑邮箱。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静静地躺在里面,

附带了大量的照片、转账记录和聊天截图。证据确凿。

沈月看着屏幕上周昂和不同女人亲密的合影,看着他刷卡时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

看着那份伪造的投资合同,眼神一点点变冷。她关上电脑,站起身,走出了房间。是时候,

让这场闹剧结束了。5沈月下楼时,周昂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电话。

他似乎是在跟他的女友许莉莉解释什么,语气卑微又急切。“莉莉,你再相信我一次!

家里的**确实出了点小问题,但很快就能解决!我爸已经在想办法了!”“跑车?

跑车当然会买!我说过要送你,就一定会送!下周……不,下个月!下个月一定提车!

”“欧洲旅行也肯定去!别听外面那些人***,我怎么可能破产……喂?喂!莉莉!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了。周昂愤怒地将手机摔在沙发上,嘴里咒骂着:“**!

都他妈是**!老子有钱的时候一个个都贴上来,现在……”他一转头,

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沈月,骂声戛然而止,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你看什么看?

没见过人打电话?”他恶声恶气地掩饰着自己的窘迫。沈月没有说话,

只是径直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将自己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屏幕朝上。屏幕上,

是一张周昂搂着一个陌生女孩在酒店房间里的**,

背景里的大床上散落着好几个奢侈品牌的购物袋。周昂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一把抢过沈月的手机。“你……你从哪弄到的照片?

”他惊慌失措地喊道,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一张张更加不堪入目的照片接连出现。

有他和不同女人在各种场合的亲密照,有他签下的各种借贷合同,

甚至还有他和一个中年男人在**里的照片。周昂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冷汗从额头涔涔而下。

“你调查我?”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不然呢?”沈月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等着你把我的东西都偷出去卖了,再反过来咬我一口?”“你……你想干什么?

”周昂紧紧攥着手机,像是攥着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这些东西要是被许莉莉看到,

或者被他那些“朋友”看到,他就彻底完了。“我不想干什么。”沈月淡淡地说,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她顿了顿,看着周昂惊恐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最好别碰。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周昂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他看着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

第一次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他一直以为沈月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什么都不懂的娇娇女,

只要自己耍点手段,就能把她拿捏得死死的。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她不是绵羊,她是一头蛰伏的狮子。之前不动,只是因为懒得理会他这只嗡嗡叫的苍蝇。

“你想怎么样?”周昂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把这些东西删了,求你,

把它们删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膝行到沈月面前,试图去抱她的腿。“大**,姐姐!你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

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给你当牛做马!”沈月厌恶地躲开他的触碰。

“晚了。”她说。就在这时,别墅的门铃响了。王姨从厨房里跑出来去开门,门口站着的,

是妆容精致、满身名牌的许莉莉。许莉莉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她一进门,

看都没看王姨一眼,就径直冲向客厅,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别墅:“周昂!你给我说清楚!

你是不是真的破产了?我朋友都把你在餐厅刷卡失败的视频发给我了!你还骗我!

”她冲到客厅,然后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周昂。以及,

周昂手里那部还亮着的手机屏幕。许莉莉的脚步顿住了,她狐疑地走过去,

一把从周昂手里夺过手机。下一秒,她的脸色变得比周昂还要精彩。“周昂!你这个王八蛋!

”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响起,许莉莉发疯似的将手机狠狠砸向周昂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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