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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江辞州的名号,在大盛能止小儿夜啼。传闻他荒***无度,嗜血成性,最爱点天灯,

剥人皮。却偏偏痴恋上一个带发修行的尼姑。那女子纯净如雪,

让自幼在尸山血海中长大的江辞州初次尝到上瘾的滋味。婚期定在上元节。

我的太子未婚夫得知后,捏碎了杯盏,将我们的婚期也定在同日。我温顺应下,

却在深夜听见他与心腹密谋:“迎亲那日务必让舒月换上东宫的鸾轿。

”“江辞安就是个变态,被他玩弄致死的女子都能填平护城河了,我岂能让念卿入那魔窟?

”那人迟疑道:“只是,许姑娘那边该如何?若摄政王发现新娘被换了,

恐怕……”姜御却满不在乎:“江辞安再放肆,还敢动我的太子妃?”“瑶辞向来懂事。

待此事平息,我再补她十里红妆迎进门便是。”这句话如冰锥刺进心口。

原来昔日曾与我月下盟誓的少年,早已将真心许给了旁人。我不吵不闹,顺从他的安排,

可后来,姜御却疯了。1.听他说完,我泪流满面地转身欲走,

却瞧见一个女子被他的贴身侍卫带了进去。我连忙躲在柱子后,又望向屋里。

那女子是林舒月。依旧是一身月白僧衣,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是眼睛泛红,

像是刚哭过,更显楚楚动人。她一见姜御便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太子殿下,您何必如此?

我身份低贱,不值得您这样做,万一摄政王发起疯来,伤了你我……”她话音未落,

就被一个霸道的吻打断,姜御将她拉进怀里,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室内顿时响起一阵暧昧的低笑。林舒月羞得满脸通红,将脸埋进他怀中:,

“可、许姑娘若是生气了怎么办?我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闻言,姜御嗤笑一声,

他身边的人也哈哈大笑起来:“林小姐多虑了!咱们太子妃对殿下那可是死心塌地,

就算发现了,殿下哄两句也就没事了。”“对呀!许姑娘从前也是贵女,可为了殿下,

连贵女的体面都不要了,亲自下厨浣衣,比宫里的丫鬟还尽心呢!”屋内的笑声刺耳,我,

也自嘲地弯起唇角。是啊,为了他,我早已不是从前的许瑶辞了。曾几何时,

我也是京城最耀眼的贵女。我家和陛下是世交,父辈更是结拜为异姓兄弟。那时,

陛下还尚是亲王,许家与王府世代交好,父亲更是与陛下义结金兰。一次宫宴,先帝遇刺,

所有证据都指向陛下。是我父亲拼死搜集证据,才揪出真凶八王爷,还陛下清白。

八王爷被赐死后,其残党为复仇,血洗我许府。爹娘将我藏在衣柜,

我亲眼看着至亲一个个倒下,惨叫声持续了一整夜。许家上下三十七口,

除我和重伤昏迷至今的母亲之外,无人生还。后来,陛下的援军赶到,

是姜御第一个找到了瑟瑟发抖的我。我整整半年不曾开口说话,是他日夜不离地守在我身边,

一遍遍在我掌心写字,带我走出那个噩梦。陛下登基后,感念我父亲的恩情,

将我接进宫生活,还指定我当太子妃,我嫁谁,谁就是当朝太子。姜御生母身份低微,

他本与储位无缘。是我执意要嫁他,他才有如今的尊荣。为了维护他的自尊,

这个秘密我从未说出口。圣旨下达那日,他欣喜若狂地抱着我,说终于能给我最好的生活。

从此我更加尽心竭力。储君之位危机四伏,其他皇子虎视眈眈,

我只好亲自打理他的饮食起居,试毒尝药,从前抚琴作画的手,为他磨出厚茧,他磨出厚茧,

陪他躲过无数明枪暗箭。我一直以为,我们会这样相伴到老。却不知从何时起,

他的真心早已另许他人。这时,姜御取出一个锦盒。里面是一支金凤簪,凤羽以宝石镶嵌,

华贵非凡。那是他生母的遗物,专留给他未来正妻的。当着所有人的面,

他亲手将簪子簪入林舒月发间。林舒月惊慌地想取下,却被他握住手腕。

“既是大婚当日要与孤共受百官朝拜之人,这凤簪合该由你戴着。”随后,

他又叮嘱道:“你先好好收着,莫让瑶辞瞧见。她但心思最是细腻,看见该难过了。

”我看着这一幕,忽然有些想笑。那其实是姜御的母亲临终前亲手交给我的,因太贵重,

意义太重大,我一直舍不得戴,珍藏在妆奁最深处,只等大婚之日。直到前夜,他来我宫中,

说他要将这簪子给工匠加固一下,免得在我们的婚礼上出意外。我亲手为他打开妆奁,

却从未想过,这竟然是为另一个女子做了嫁衣。他甚至,

还将这个发簪上原本的镶嵌的红宝石换成了林舒月喜欢的蓝色心口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我再也听不下去。正要离开,房门突然打开,他们迎面撞见了我。姜御脸色骤变:“瑶辞?

你……你何时来的?”第2章2.“我刚来寻你,你们就出来了,好巧。”我淡淡道。闻言,

姜御神色一松,笑着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在我肩上,仔细系好丝带。

他身边的幕僚侍卫纷纷笑着行礼:“太子妃安好。”不同于姜御,

他们丝毫不担心方才的对话被我听去,毕竟这些年,但凡是姜御的事,我都会忍下。

今日我却未如往常般羞涩应声,只静静看向他身后的林舒月。姜御上前挡住我的视线,

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颊:“这么晚还出来寻我,天寒地冻的,冻坏了可怎么好?你且放心,

我是不舍得离你太远的。”我扯了扯嘴角。他很自然包住我冰冷的手,

笑道:“我参加了今日秋猎,拔得头筹,赢回了那双你心心念念的花盆底玉鞋。”“在哪里?

”我直直望进他眼中。他顿了一下,不自觉的看向林舒月:“鞋上的金线些松动,

已送去尚宫局修补,还要一段时间。”我淡淡点了点头,没说话。恰在此时,

林舒月忽然崴了脚,脚上那双玉鞋的鞋跟都断裂开来,那正是我一眼就看上的鞋子。

当初姜御执意要参加秋猎为我赢得此物,我恐他遇险百般劝阻,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没想到他终究还是去了,却将这份心意给了旁人。下一刻,林舒月因站立不稳竟直朝我扑来。

我被她撞得重重倒地,手腕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断了。她的手掌也在石阶上擦出血痕。

姜御惊呼一声,原本要扶我的手猛地收回,转身奔向林舒月。我又跌坐在地,腕间钻心的痛。

“当心感染!”他迅速撕下内衬衣角为她包扎。那件内衬是我初学女红时亲手为他缝的,

针脚歪斜,他却视若珍宝,打了无数个补丁,洗的发白都要穿,此刻却被他撕成破烂,

还沾满血迹。见我的目光落在他手上,姜御面上掠过一丝歉意:“瑶辞,

今夜太医院只有一位值守太医。我先送啊月去诊治,你未见血应当无碍,待我安置好她,

立即带太医来为你检查身体。”不待我回应,他已将林舒月打横抱起,匆匆离去。

侍卫连忙上前:“太子妃,林姑娘曾为殿下祈福多年,

您莫要往心里去……不若臣等去宫外给您请个郎中?”我却摇头。我想知道,

姜御究竟会不会带太医回来。直至次日破晓,我扭伤的手腕已肿得老高,他却始终未归。

早膳后才匆匆赶来,见我神色如常才定了心神“瑶辞,昨夜太医为舒月诊治到三更,

我怕惊扰你歇息,才未回来……”我淡淡点了点头:“昨晚我睡得很早。”他如释重负,

在我额间落下一吻便往书房去了。待小厨房的参汤熬好,我亲自送去。

推门却闻到一股***的气味。姜御看到我神色骤变,衣襟也微敞着,面色潮红,

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急促。最可疑的是,他目光总不自觉地往书案下瞟。下面有人。

我心头一沉,快步上前。第3章3.姜御却猛地站起身,

宽大的袍袖将书案遮得严严实实:“瑶辞,你来给我送参汤吗?放这儿吧,我等会喝,

窗户是不是没打开,有些热。”或许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撒谎时总会这般语无伦次。我垂眸,

有些想哭的冲动。“是有些热,你先出来,我唤人给你放盆冰块。”“不必!

”他几乎跳起来,急忙转移话头,“你、你昨日不是摔到了吗?我现下有空,

带你去瞧瞧”“你先出去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这些案卷”说着竟有些驱客之意。

我顺从地退出房门,泪水终于滑落。待他再出门时,书房窗扉大开,

窗台上留着半个小巧的脚印。我们行至***,

恰见林舒月被几位公主和官家小姐围在千鲤池边。她的衣衫也是凌乱的,

那几位公主猛地把她推到地上。姜御面色铁青,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却仍立在原地,

只将目光投向我。我知道,他又要我为林舒月解围。我已经习以为常了。自去年冬至宫宴,

这位素来蒙面的带发尼姑在祈福时偶然展露真容,满堂王孙公子的目光便再难从她身上移开。

有人明里暗里的给她使绊子,姜御因身份所限不便出面,便总由我来周旋调停。

这般情形自然惹得向来众星捧月的公主们心生不快。

更何况近日京城盛传摄政王欲娶林舒月为妻的消息,更是让她们妒火中烧。摄政王虽残暴,

但实在美貌,不少贵女小姐对他芳心暗许,总以为自己能成为例外,

能用满腔柔情化解他满身戾气。只可惜她们那些位高权重的父亲们,

谁也不愿将掌上明珠送入虎口,徒留这些怀春少女对月伤怀。“好个佛门清修人,

竟勾得这么多男子魂不守舍!”月亭公主冷笑道,“不如让我们瞧瞧,

你这僧袍下藏着怎样的曼妙身姿?”林舒月泪如雨下,不住后退。

公主们却更是生气:“你装什么贞洁?既敢在宫宴上抛头露面,还怕人看不成?

"“赶紧自己脱干净了,别逼我们让身边的侍卫上手!

”眼见林舒月已被逼到池塘边缘我都无动于衷。姜御狠狠推了我一下,“快去帮她!

来不及了!”他用了不小的力气,我被推的一趔趄,“扑通”一声跌下池塘。

果然吸引了公主们的注意力,她们惊呼一声,全都跑了过来。再睁眼,我已经躺在了寝殿里。

月亭公主与几位贵女围在榻边,林舒月独自站在角落拭泪。“瑶辞姐姐总算醒了!

”月亭公主急切地握住我的手,“方才真是吓坏我们了,若不是你突然落水,

我们就能让那狐媚子……”她的话戛然而止,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这时林舒月抽噎着上前跟我道歉,公主却瞪着她:“你还敢靠近?

若不是你整日纠缠太子哥哥,瑶辞姐姐怎会伤心落水!”她们竟以为我是为情所困,

投水自尽。“不是的!”林舒月泪眼婆娑地望向我,“许小姐千万别误会……”忽然,

她又惊呼一声,整个人身后的向炭盆倒去。“小心!”我下意识伸手想拉住她,

却被她反手紧紧攥住手腕。在旁人看来,倒像是我狠狠推了她一把。

刚从太医院为我请来太医的姜御却一个箭步上前将林舒月护在怀中,

看向我的眼神无比冰冷:“许瑶辞!我让你来解围,不是让你来添乱!”林舒月也望向我,

眼泪直流:“许姑娘…你为何要推我?你还是信了她们?

”“分明是你自己……”“我方才看得清清楚楚!”他厉声打断,“你还要狡辩?

”望着林舒月在他怀中那副意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一切都很可笑。“既然殿下心中已有定论,

又何必问我?”姜御脸色铁青:“舒月若有什么闪失,我定不轻饶你!”说罢,

他打横抱起林舒月,头也不回地离去。经过我身边时,林舒月悄悄勾起唇角。

安阳公主气得直跺脚:“好个装模作样的贱婢!瑶辞姐姐,太子殿下与你的婚期近在眼前,

她竟还敢这般不知分寸,你难道就……”她的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想必是想起宫中那些关于我如何纵容太子的传言。当夜,我正准备歇下,姜御突然闯进寝殿。

“舒月受了惊吓,高烧不退。都是拜你所赐,你去佛堂跪经祈福,为她消灾解难。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当真不信我?”“我只信我亲眼所见。”他眼神阴鸷,

“别忘了,***如今全靠太医院的名贵汤药吊着性命。若断了药……”我的心猛地一沉,

仿佛坠入冰窟。“你……要用我母亲的性命威胁我?”第4章4.“不是逼迫,是提醒。

”他俯身靠近我,“只要你听话,***定会安然无恙。”我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良久,

才从喉间挤出一个字:“好。”看着我这副模样,姜御顿了一下,喉结微动,欲言又止。

佛堂内青灯古佛,十分冷寂。我跪在蒲团上,当年落下病根的腿隐隐作痛。

姜御搂着林舒月站在廊下,冷眼看着我:“阿月说了,佛经上记载,祈福,

最重要的就是诚意。跪满三日,一滴水一粒米都不许进。”林舒月假意要来扶我,

却被他轻轻拉住:“这是她该赎的罪。你好好休养,三日后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如今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了。我锁了门,靠在门板后,任凭他叫喊,都没有动静。

待他们离去,我才缓缓起身,因久跪而踉跄了一下。“姑娘!”贴身侍女红着眼急忙来扶,

“您何苦如此……”我锤着发酸的腿,轻声道:“不必多说,去准备吧。”三日后,

大婚如期举行。我顺从地完成所有礼仪,坐上花轿。起轿前,

姜御隔着轿帘低语:“无论发生什么,记得等我。”轿夫步履匆匆,直到绕过街市时,

顿了一下,像是换了一批人,脚步却更加稳健。我知道,这是朝着摄政王府去了。

车驾停稳时,我的手心里已全是冷汗了。江辞州此人,京城无人知晓其来历。

三年前如鬼魅般现身朝堂,很快便坐上了摄政王之位。传闻说他府上的梁柱是以人骨垒就,

廊下悬的灯笼是人皮所制。更有说他夜夜都要用处子鲜血入浴。

他嗜血荒***的名声早已传遍京城。此刻真要嫁给这个魔头,我不由攥紧了衣袖。

可轿帘掀开时,我发现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阴鸷。见我出轿,他竟扬起嘴角,

伸手来牵我:“路上可还安稳?小厨房已备了你最爱的桂花糕。”“王爷似乎……早有预料?

”“你不也心知肚明?”他低笑,“若现在反悔,本王可以命人将花轿抬回东宫。

”我坚定地摇头。他却笑得更灿烂了:“若你点头,我怕是也不会答应。”他握住我的手掌,

十指相扣,“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府名正言顺的妻。”他牵着我踏上铺满花瓣的石阶。

府内布置虽不似宫中奢华,却处处透着用心。廊下悬挂的灯皆是我偏爱的月白色,

就连喜堂摆放的皆是罕见的白牡丹,我喜爱的颜色,连跟我相恋多年的姜御都不知晓。

满座宾客也多是随他征战的将领,他们举杯时眼中满是真挚的祝福。合卺酒饮尽后,

他轻轻吻上我的唇,我没有躲闪。夜晚,他像只不知魇足的野兽。不知多少次昏过去后,

我又被弄醒。我哑着嗓子求饶:“我不要了。”男人温热的嘴唇附在我耳边,

动作不停:“什么时候唤我夫君,我什么时候停。”我声如蚊吶:“夫君。”男人红了眼,

再次欺身而上。我们一直折腾到天明才相拥入眠,朦胧间,房外忽然传来兵器相接的声响。

“让开!孤要接太子妃回宫!”随后,殿门就被猛地踹开,姜御持剑闯入,

目眦欲裂:“江辞州!你竟敢动孤的太子妃!”第5章5.当他看清我颈间暧昧的红痕后,

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瑶辞……他是不是强迫你的?”我尚未开口,

江辞州已不动声色地将我往他身后拢了拢。目光平静的迎上姜御的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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