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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尽职尽责的金丝雀。腰肢软,性子娇,胸大无脑。被权势滔天的傅先生养在心尖上。

直到一天,我偷听见他和他的兄弟聊天。“云舟,苏清马上要回国了,你身边这只雀儿咋办?

”“雀儿嘛,哄着玩玩的玩意儿。”“苏清回来,自然就该处理掉了。”我这才意识到,

我这金丝雀还是个替身。这白月光还要回国了!我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不过他们都不知道,

我本就图财从未图情。做了四年的金丝雀,捞够了钱。我终于能跑路去留学了!1脑海里,

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偷听到的话。心脏不受控制疯狂跳动,

原来傅云舟四年来的宠爱不过是演戏。我在他们心里始终只是个可以随意转让、共享的玩物。

我钻回了衣帽间。对着满墙的爱马仕,心里一喜。“养马十年,用马一时啊!

”我忙不迭联系了二手回收商,打算把我这一墙爱马仕都卖了换成现钱。我是个艺术生,

学的钢琴。虽然家境贫困,但我天赋极佳,走特招渠道进了大学。可是刚入学,

抚养我长大的外婆就病倒了。为了救她,我欠了一屁股子债。可惜外婆最后还是走了。

为了还债我差点辍学,但我遇到了傅云舟。为了钱,我把自己打造成一个空有美貌,

爱慕虚荣,离了他就仿佛活不下去的漂亮蠢货。就这样过去了四年……如今,

我攒够了去海外求学的学费,终于可以离开了。我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划留学。夜里,

傅云舟带着满身酒气回家。几乎是出于本能,我立刻软着身子迎上去,

用嗲得能掐出水的嗓音对他嘘寒问暖。四年来我一直是这样,

尽职尽责地扮演着温柔乡的角色。傅云舟醉眼迷离,一把把我捞进怀里,

含糊地命令道:“亲我。”我顺从地仰起脸。然而,

他却无比缱绻地呢喃出另一个名字:“清清。”我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翻涌的情绪。四年来,傅云舟总是喊我清清。我曾纠正过,说我叫林晚晴,

应该是晴晴才对。他却摸着我的头说:“所有人都叫你晴晴,我叫清清,

这是我们之间的特殊称呼。”我当时信了,以为这是他对我的爱。现在看来,真是荒唐。

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头,但我依然尽职地回应着他的亲热。在我顺利出国前,

我还是得哄着我这位大金主。一夜荒唐。次日清晨,我摸着酸痛的腰醒来的时候,

傅云舟已经站在床边整理袖口。与以前不同,今天的他,表情里带着疏离和冷漠。

甚至还有几分恶心!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腹诽到,我还没觉得恶心呢。

看他的领带一直系不好。我起身下床,伸手想要替他整理。傅云舟却像是触电了一般,

猛地后退一步。厉声喝到:“不要碰我。”我的手僵半空。适时地流露出几分受伤地表情,

撅起嘴撒娇道:“云舟,你怎么这样呀?”他似乎也察觉到不妥,

面无表情地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黑卡,随意扔在地上:“昨晚的报酬。”我们之间,

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直白地将关系定为金钱交易了。心里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但我还是装出一份贪财的模样,连连道谢。傅云舟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抛下一句:“下午陪我去个地方,我会让司机来接你。”我看着那张黑卡,

心里嘲讽道:真是小气,还不如直接给支票。这黑卡还得我费心套现!傅云舟走后,

我立刻联系了此前一直邀请我去国外留学的导师,并且表达了我今年秋季入学的心愿。

我很快收到导师欣喜的回复邮件。三个月,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最多再忍耐三个月。

2当天下午,傅云舟带我去了最顶级的商场购物。他难得有兴致,

指挥着我试穿当季最新款的衣裙,试戴知名设计师的珠宝。他坐在沙发上,目光认真,

偶尔点头偶尔蹙眉,评价着那些衣物和珠宝是否适合我。最终,他选定了几套衣服,

和一套蓝宝石首饰。可是他却没有将这些东西递给我,而是给了助理,让他们都收好。

周围的导购都用怜悯和鄙夷的的表情扫过我。一瞬间,我全明白了。他原来是在借我的身形,

为即将归国的白月光挑选行头。我,不过是他的人形模特罢了。我垂下眼,遮住眼底的讥讽。

估计看我下午听话,傅云舟还是随意挑了个项链送我。不过比他给苏清挑的,

可就要便宜得多。而我却下意识开始估算这条项链能折价多少。回到别墅,

傅云舟状似宠溺地摸了摸头,和我说:“辛苦了。”“晚上我有个应酬,就不回来了。

”我适时流露出不舍,吻上他的嘴唇。这次他倒是没有推拒,回吻了过来。“要吃什么,

买什么随便刷卡。”“乖。”他走后,我狠狠擦了擦嘴唇,打开购物网站,

刷刷刷就开始下单。狗东西,精神损失费!然后再次核对了一下我账户里的金额,

一笔笔加起来,数字已经足够庞大。我开始准备签证材料。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

终于到了苏清回国的前一天。傅云舟那日早早回了家,命令我站在家里的客厅,

然后上下审视着我。开口和我宣布道:“明天和我一起去接个朋友。”“谁呀?

云舟你这么重视?”我装作不懂,天真极了。“不重要。”我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要拿我这个现成的女友去刺激苏清,逼他认清自己的感情。我顺从地同意了。

看我如此乖顺,傅云舟心里那点微薄的道德感又动摇了。他像是施舍般,大手一挥,

签了一张支票给我:“拿去买点喜欢的。”我捏着支票,指尖微微发颤,

像是因为悲伤难以自持。其实心里却在狂喜:“计划通!”第二天,

傅云舟带我出席苏清的接风宴。我花枝招展地打扮好自己,连傅云舟见到我都晃神了几秒。

可在见到苏清的那一刻,他的注意力就全都被吸走了,再也没有分给我一个眼神。

我就好像一个透明的影子,安静地跟在身后。周围的宾客的目光或同情或讥讽地扫过我。

我全都无视。直到苏清将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柔声问:“云舟,这位是?

”傅云舟像是才想起我的存在,他手臂一伸,将我揽过去,一字一句,

清晰地宣布:“我女朋友,林晚晴。”我配合地依偎在他怀里。

但我明显感觉到傅云舟揽着我的手微微颤抖。而苏清呢,她眼里几乎瞬间蒙上水汽,

但还是得体地扬起一个笑容,和我寒暄。“云舟谈了恋爱怎么都没和我提呢?

”“这妹妹还真是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呢。”“可是云舟,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这种……嗯,

艳丽的风格吗?还说我穿素色最好看。看来这几年,你口味变了不少啊。”她轻轻一句话,

就给我打上俗气和替代品的标签。我面上依旧带着浅笑,内心毫无波澜。拿钱办事嘛,

我在心里默念,反正之后一个人在海外,用钱的地方多着呢。3一顿饭后,

傅云舟那些狐朋狗友闹着要去酒吧。我也不得不随行。酒吧的音乐震耳欲聋,

傅云舟一直揽着苏清坐在角落里,两个人亲密得就快重叠成一个了。

我这个明面上的正牌女友倒成了空气。傅云舟那些兄弟窃窃私语,用讥笑的眼神,

来回扫视着我。“晚晴妹妹,来,这杯敬你!”“谢谢你这些年把我们傅少照顾得这么好。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看着傅云舟完全不在乎我的样子,端着酒杯凑过来,

言语里的暗示露骨得让人作呕。我扯出一个娇憨的笑,心里却俺骂了一句“傻逼”。

然后软软地推拒:“张少,我酒量不好,还是少喝点……”“哎,醉了怕什么?傅少在呢!

”另一个立刻起哄道:“难道傅少舍不得?”被突然提及的傅云舟却看都没看我们这边一眼。

他和苏清紧紧挨在一起,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又低低笑了起来。那是一种默许。

或许我现在又成了傅云舟向苏清证明她的独一无二的工具。有了傅云舟的纵容,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立刻围了上来。“晚晴,你也该有点自知之明。

”“苏清姐可是真正的钢琴家,拿过国际大奖的!你呢?除了会喝酒赔笑还会点什么?

”“哦!还会花钱!”周围传来刺耳的笑声。我一瞬间有些恍惚。原来是这样啊。

我曾经也在傅云舟面前弹过琴。可是他却莫名其妙发了火,还扇了我一巴掌。

恶狠狠地对我说:“如果再弹琴,就找人把我的手弄废。

”那之后家里的所有和钢琴有关的东西,甚至我从小唯一拥有的琴谱都被撕碎扔了出去。

原来是因为他觉得我弹琴,侮辱了他的白月光……一杯一杯的酒被硬塞到我的手里,

我被那些人围着,灌着,评头论足。胃里也因此翻江倒海,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就在这时,

那个最开始敬酒的张少,借着酒意,手极其不规矩地揽上了我的腰,身体也贴了过来,

浓重的酒气喷在我的脸上,几乎要亲上了我的嘴:“晚晴妹妹,跟哥哥去那边玩玩?

”我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被他搂得更紧。一直冷眼旁观的傅云舟终于动了。

他一把抓住张少的手腕:“滚远点。”张少被吓了一跳,嘴里嘟囔道:“开个玩笑嘛。

傅少这么认真干嘛。”周围响起一阵暧昧又了然的哄笑。

苏清适时拉了拉傅云舟的衣袖:“云舟,别为了这点小事扫兴。

”“张少和晚晴妹妹都是喝醉了嘛。”这话说的,好像是我故意要去勾搭张少一般。果然,

傅云舟闻言,脸色更黑了,没好气地抓过我的手臂说:“回家!”我的手腕被攥得生疼,

胃里更是灼烧般的难受。拿钱办事,拿钱办事。我在心里反复默念这四个字。再忍忍,

林晚晴,你很快就能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了。4那天夜里,傅云舟在床上对我翻来覆去,

动作粗暴,像是在发泄某种无处安放的怒火。我咬着牙承受,心里冷笑,

只当是被狗咬了最后一次。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家了。接下去的一周,

我都没有见到傅云舟。而我也乐得自在。傅云舟不在,

我能更自由地准备我出国所需要的东西。傅云舟再回来的时候,带着苏清。

她俨然一幅女主人的姿态,打量着别墅的布置。然后手一挥,就让下人抬着钢琴进来。

曾经我只是碰了一下钢琴,就差点被傅云舟逐出家门。现在的苏清却带着钢琴登堂入室,

而傅云舟还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恶心。“晚晴妹妹也在家呀?”她走到那家钢琴前,

随意敲了几个键:“听说妹妹以前也学过钢琴?”“以后我们可以切磋切磋呀。

”傅云舟在她身后发出一声嗤笑,然后轻蔑地说:“她就是半吊子,哪能跟你比。

”我垂着眼,手下意识地攥成一个拳头,脸上却依然挂着一个温顺的笑容:“没错,

我只是随便学学。”傅云舟没有让苏清入住主卧,苏清虽然有些不忿,但还是接受了安排。

第二天下午,我回房取东西,推开门的瞬间却看见苏清站在我的房间里,手里拿着我的玉镯!

那是我外婆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浑身一颤,喊出声:“你在做什么!”听到动静,

她缓缓转身,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然后手指一松——镯子就这样落在了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像惊雷一般,我愣在原地,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苏清!!!

”我尖叫着冲上去,恨不得把它撕碎。动静引来了傅云舟。他冲进房间,

看到我装若疯狂的样子,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林晚晴!你发什么疯!

”他一把将我狠狠推开,力道大得我踉跄撞在柜子上。右手狠狠砸在了柜角上,

很快高高地肿了起来。我痛得发出一声惊呼。苏清立刻哭着钻进傅云舟的怀里:“云舟,

我只是好奇看看,晚晴妹妹就要打我,我好怕。”“这镯子碎了,

还把我手划伤了……”傅云舟看着她受惊的样子,对我怒吼道:“为了个破镯子,

就想害清清?给我去客厅跪着!没有我的准许不准起来!”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我看着他护着那个毁了我最珍贵之物的女人,帮她吹着手上那道几乎看不见的血痕,

觉得连辩解都多余。我默默走到客厅,直直地跪下。右手手背高高肿起,我心里害怕是骨折。

我的手,还要弹钢琴。我还要去追求我的梦想。当天晚上,我跪得几乎昏死过去的时候,

傅云舟来问我知道错了吗。我狠狠地盯着他说:“我没错。”傅云舟看着我的表情,

似乎没想到向来乖顺的金丝雀会突然如此,表情变得难堪。他怒道:“滚!你给我滚出傅家!

”“想清楚自己的地位再回来!”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直起身,拿起我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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