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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出生就被视为不祥。三岁时,妈妈因我纵火***,未遂,被送入精神病院。五岁时,

二哥递给我一杯胶水,笑着说喝了就能见到妈妈。我笑着说:“甜。

”三哥常将我遗弃在孤儿院门口。大哥和二哥则会煽动院里的孩子,将我锁在阴暗的杂物间,

看我因幽闭恐惧而崩溃尖叫,他们在门外拍手大笑。直到邻居家收养的男孩心脏病发,

而我同样高烧抽搐,爸爸毫不犹豫抱起他,

眼神扫过我时只是淡淡问了句:“你怎么还不去死?”可后来,爸爸看着我,

眼泪混着血丝落下“念念,再叫我一声爸爸,好不好?”我死死攥着衣角,张了张口,

不知所措。1冰冷的雨水倒灌进我破旧的雨衣帽子里,浑身湿透,每一个关节都在漏风,

冻得我牙齿打颤。路过的大人以为我迷路了,好心让我去屋檐下躲雨。我摇摇头,

声音细小:“我答应了三哥,在这里等他。”听话的孩子,才有资格被领回家。天光渐亮,

我蜷缩在街角,始终没有等到三哥。直到福利院的看护员找到我。她重重叹了口气,“念念,

你爸爸找了你一夜,快回去吧。”“那……三哥呢?”我抱着微弱的希望问。“你三哥?

他昨晚就被接回家了。你快些,别再惹你爸爸生气。”比起哥哥们的捉弄,

我更怕爸爸的怒火。我跟着看护员回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嬉笑声。

“那个小灾星,肯定还在老地方傻等,真是蠢得没药医。”是三哥轻快的声音。

二哥接口道:“谁让她那么好骗?我们说东她不敢往西,像条甩不掉的癞皮狗。

”大哥的声音总是带着不符合年龄的阴沉:“要不是她,妈怎么会疯?

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玄关的冷风一吹,刺骨的寒意钻进骨髓。

看到我,哥哥们眼中掠过一丝厌烦,随即别开脸。

爸爸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便是质问:“昨晚去哪了?”我不敢说是哥哥们的主意。

“我……我走丢了。”爸爸脸色瞬间阴沉:“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放学必须直接回家?

为什么不听?”我揪住湿漉漉的衣摆,声音微不可闻:“可是,

三哥让我在那里等他……”二哥语气无辜:“爸,我是让她等了,可我说的是五分钟!

谁知道她那么死脑筋,等一整晚?司机可以作证,他后来没看见妹妹!”爸爸显然信了二哥,

怒火更炽:“你还学会撒谎了?”他抽出书房那根光滑的戒尺。“伸手。

”我想起上一次不听话,被关在地下室整整两天。那里没有光,只有各种霉菌窒息气味。

等到爸爸终于想起我,我几乎已经饿晕过去。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我颤抖着伸出红肿未消的手心,戒尺狠狠落下。“啪!”“下次还敢不敢乱跑?

”我疼得整个人一缩,眼泪混着雨水滴落。“不……不敢了。”“大声点!

”戒尺再次重重落下,皮开肉绽。我疼得抽泣,几乎喘不上气:“记住了!爸爸,我记住了!

”爸爸匆匆离开,保姆张妈帮我换了干衣服。餐厅里,早餐早已撤下,

只剩一块干硬的面包边。二哥对我做着鬼脸,嘲笑:“爱哭鬼,撒谎精!”“还想告状?

你以为爸爸会信你吗?”我狼吞虎咽地啃着面包边,喉咙被划得生疼。三哥端来一杯牛奶,

笑容温和。我渴得厉害,看着难得温柔的三哥,毫不犹豫地仰头灌了下去。2“好不好喝?

”三哥问我,眼睛亮晶晶的。我点点头,努力挤出笑容:“好喝。”哥哥给的东西,

都是好的。然而,下一秒。口腔、喉咙、食道、胃……仿佛被点燃了一条火线,

然后是剧烈的腐蚀性疼痛。我痛得蜷缩在地,像一只被扔进沸水的虾米,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耳边是哥哥们肆无忌惮的哄笑。“看吧,我就说她肯定会喝!”“当然好喝,

这可是我特调的胶水奶茶!”“让你长点记性,看你还敢不敢在爸爸面前乱说话!

”我挣扎着爬向厨房,想要找水稀释那股灼烧的剧痛。哥哥们堵住了所有去路,

像在看一场表演。我终于爬到洗手间,扒着马桶边缘,拧开冲水阀,

不顾一切地凑上去喝里面的水。我狼狈吞咽的样子,引得他们更大的嘲笑。“看啊,

像不像阴沟里喝水的老鼠?”水混着胶水的粘稠感灌入胃中,很快,

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涌上,我“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弄脏了昂贵的羊毛地毯。

张妈闻声赶来,看到满地狼藉,眉头紧锁,低声斥责:“你怎么回事?跟你那个疯妈一样,

尽会添乱!”“再这么不省心,我就告诉先生,把你送回去!”她粗鲁地把我拎起来。

窒息感再次袭来,不是因为胶水,而是源于深不见底的恐惧。我下意识地摸向脖颈,

那里挂着一枚小小的、被烧得变形的金属齿轮,那是妈妈离开前从她最珍视的八音盒上拆下,

留给我的唯一东西。她是不是也因为我不乖,所以才不要我了?张妈把我扔进浴缸,

粗暴地冲洗。我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疼。被塞进被子后,腹痛如绞,

脸颊滚烫。宽大的床铺,我蜷缩在角落,却感觉无处可逃。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

我听到爸爸的脚步声。我鼓起勇气,光着脚丫下床,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我想告诉爸爸,

我肚子疼,喉咙也疼。但爸爸的脸色在昏暗廊灯下,显得格外骇人。“为什么还不睡?

”“为什么你永远学不会安静?”我盯着自己冻得发青的脚趾,原来,是我还不够安静,

不够乖,所以妈妈才疯掉,所以所有人都不喜欢我吗?我瘪着嘴,强忍着眼泪。

爸爸却一把将我抱起,放回床上,动作算不上温柔。“下次不许再闹。”“知道了,爸爸。

”我小声说。他替我掖了掖被角,我刚想再次开口说疼,他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

他眉头紧锁,转身便离开了,没有一丝留恋。我把话咽了回去,重新缩进被子里。昏沉中,

我仿佛又看到了妈妈。妈妈是在我三岁时离开的。那天,我没有听***话,她让我藏好,

不要出来。可我闻到了浓烈的烟味,听到了打砸声和***哭喊。我害怕,跑了出去,

看到妈妈举着打火机,点燃了窗帘,火光映着她绝望而疯狂的脸。

我对闻讯赶来的爸爸说:“妈妈在玩火……”爸爸暴怒,一把夺过打火机。“顾晚!你疯了!

还想拉着孩子一起死吗?”他们激烈地争吵,妈妈尖叫着,

最后被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强行带走。她回头看我那一眼,空洞得让我害怕。从那以后,

我再也没有见过妈妈。三个哥哥都认定,是因为我的告密,才害得妈妈被关起来,

害得我们家蒙羞。我努力变得透明,听话,不惹麻烦。是不是这样,妈妈就能好起来,

就能回来了?3第二天,我被张妈硬拽起来去福利院附设的学堂。我肚子依旧隐隐作痛,

这次排出的东西,带着诡异的颜色和刺鼻的气味。张妈在外面不耐地催促:“念念,

你再磨蹭,你哥哥们可不等你了!”我费力地爬下马桶,冲了水,小跑着跟上哥哥们。

学堂里,活动到一半,我又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急需去厕所。

二哥带着几个孩子堵在通往卫生间的走廊。我越是害怕哀求,他们笑得越是开心。

直到我再也无法忍耐,温热的、失控的液体顺着裤腿流淌下来。

空气中弥漫开难以言喻的气味。周围的孩子瞬间捏着鼻子退开,像躲避瘟疫。“天哪!

她拉裤子了!”“五岁了还这样,真恶心!”“灾星!离我们远点!”所有的目光,

所有的指责,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连哭都忘了。

直到老师赶来。她帮我清理,换了备用的裤子,语气温和:“念念,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没关系,下次不舒服要提前告诉老师。”可我知道,这次不一样。

我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怜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我知道,从今往后,

不会再有任何孩子愿意靠近我了。放学后,司机的车停在外面。我想上车。

二哥用身体挡住车门。“你别上来!又脏又臭!这么大还拉在裤子里!”司机闻言,

看我的眼神也带上了鄙夷。我脸颊滚烫,羞愧地低下头,默默后退了一步。哥哥们钻进车里,

关上车门。“反正也不远,你自己走回去呗,正好散散味儿!”被独自丢下,我已渐渐习惯。

我从夕阳西下走到夜色深沉。终于看到家的轮廓。推开门,邻居家那个被收养的,

有先天性心脏病的男孩小哲,正坐在我家沙发上抽泣。三个哥哥围着他,笨拙地安慰。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看到我,怒气立刻找到了宣泄口。“你是不是又欺负小哲了?

”4我又饿又渴,头晕目眩,“我没有。”大哥一步上前,猛地扯下我脖子上那枚齿轮吊坠。

“小哲说,这是他的!他爸爸留给他的遗物!你还说没偷?”我像被触动了逆鳞,

第一次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扑上去想要抢回来。“这是妈妈给我的!我没有偷!

”我一直把它藏得很好,今天大概是挣扎时掉了出来。大哥愣了一下。

三哥嗤笑:“妈妈最讨厌你,要不是你,她怎么会疯?怎么会给你留东西?

”“小哲说是他的,就是他的!”爸爸也从书房出来,面色不虞:“怎么回事?

”我用手背狠狠擦掉眼泪,用尽力气辩解:“我没有偷!真的没有偷!”小哲哭得更凶了,

拽着二哥的衣袖:“那是我爸爸修表用的齿轮……我认得的……”爸爸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说实话。”“我没偷……是妈妈……妈妈留下的……”我语无伦次。

小哲的奶奶也赶了过来,语气笃定:“我们家小哲是有这么个东西,他爸留下的念想,

孩子不会认错。”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和学堂里那些孩子一样,

充满了不信任与嫌恶。大哥说:“偷东西还说谎,要烂舌头的!还给他!”我不明白,

妈妈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怎么就变成了偷来的?“我不!这是我的!

”我把齿轮死死攥在手心,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爸爸身形高大,阴影笼罩下来,他抬手,

给了我狠狠一巴掌。“到现在还嘴硬!”我摔倒在地,额头撞到茶几角,眼前金星直冒,

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我哭得几乎窒息,

话都说不连贯:“爸爸……打死我……我也……没偷……”爸爸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更多的打骂,只是把齿轮握得更紧。最终,

爸爸深吸一口气:“她既然这么喜欢这个破烂,我们赔。多少钱?

”奶奶叹了口气:“不值什么钱,就是孩子的心结……”爸爸打断她:“管家,

去把我收藏的那块**版金怀表拿来。”“是。

”爸爸用一块价值不菲的金怀表换回了我的齿轮。小哲不哭了。

哥哥们又拿出许多进口糖果和最新款的机器人玩具送给他。那些糖果和玩具,

他们从未给过我分毫。腹痛和额头的伤一起作痛。他们看向我。我害怕地爬起身,

踉跄着跑上楼梯,躲进房间。晚上,张妈叫我下去吃饭。我捂着饿得痉挛的胃,不敢出去。

僵持了很久。门外传来爸爸冰冷的声音:“随她。”半夜。我浑身滚烫,

每一寸骨头都像被碾碎般疼痛。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就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我挣扎着爬下床,推开房门。客厅里亮着灯。我趴在楼梯扶手边,看到爸爸,

还有小哲的奶奶。奶奶哭着跪下了。“傅先生,求求您,

那齿轮真是小哲爸爸的命根子……孩子受了**,心脏病犯了,

喘不上气……”“救护车一时半会儿来不了,您能不能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要是小哲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他死去的爹交代啊……”学堂老师说过,

病得很重要去医院。我可以和小哲一起去。病好了,也许妈妈就能回来了?

她还没看到我变乖呢。我腿一软,几乎从楼梯上滚下去。“爸爸,

我肚子疼……浑身都疼……我也想去医院……”我无法准确描述那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但他们只会认为我在模仿,在博取关注。奶奶哭声更急:“傅**,您行行好,别再闹了,

再晚小哲就没了!”爸爸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厌恶。

“你和你那个善于装疯卖傻的妈一样,令人作呕。”他说着就要去拿车钥匙。我追过去,

小腹绞痛,身上烫得像炭火。“爸爸……”我鼓起最后的勇气,拉住他的衣角。

“我和小哲一起去……行不行……”“装病很有意思?故意不吃饭,

故意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你以为这样,你偷东西的错就能一笔勾销?

抖:“爸爸……我会不会……像妈妈一样……死掉……”爸爸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你要死,

就死远点!别在这里碍眼!”他猛地抽回衣角,我失去重心,重重摔在地板上,

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三个哥哥站在二楼走廊,冷眼旁观。“害人精,这就是报应。

”“我们傅家怎么会收养你这种祸害。”二哥笑得恶意满满:“这样,

你要是能把妈妈从医院里完好无损地接回来,我们就承认你是妹妹,

把所有的玩具糖果都分给你,好不好?”我天真地看向他:“真的……也会哄我睡觉吗?

”三个哥哥同时点头。“当然,你可是我们的妹妹。”他们将我哄骗到别墅地下深处,

那个曾经关过我两天的酒窖。大哥扔给我一个旧手机。“通讯录第一个,

就是妈妈医院的电话,打通了,让她跟我们说话,就放你出来。”“偷东西的惩罚,

还没完呢。”我按亮手机。爸爸不是没尝试联系过医院,但妈妈病情反复,

医生从不允许她接听外部电话。也许根本打不通。但我还是不停地按着重拨键。

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意识逐渐模糊时,电话居然通了。

5一个女声传来:“这里是市精神卫生中心医院,有什么事?”听到“医院”两个字,

我眼泪瞬间决堤:“妈妈……!”“妈妈,我是念念……妈妈……”我一声声喊着,

那头只有沉默,我生怕她挂断,语无伦次地说着。

“念念应该听话……应该藏好……不应该跑出去……不应该说妈妈玩火……”肚子越来越痛,

呼吸越来越烫,脑袋像要炸开。“妈妈,我肚子痛,全身都痛……哥哥们也很想你……妈妈,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小心翼翼地问。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极其轻微、被压抑的啜泣声,

还有模糊的、激动的呜咽。“妈妈……回不来……”声音似乎被什么干扰了。

“你爸爸……会照顾你们……下次……不要……骗妈妈……好吗?

”“骗人的孩子……没人喜欢……”***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电流噪音,

但没有立刻挂断。我慌忙坐直身体,尽管没人看见:“我没骗人。

”“可是哥哥们都不喜欢我。”“爸爸说我是小偷。”“妈妈,我学乖了,以后都藏起来,

不说话了,你可以带我走吗?像以前那样抱着念念……”***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而激动,

夹杂着挣扎的声响:“说了……回不去!”“让傅深……死心!

可是妈妈……我好难受……哥哥不让我出去……念念会不会死掉……”那头的声音变得混乱,

尖锐,像是争夺:“不要你……不是……因为你……”“……是……不要你!不要你们了!

懂吗!”妈妈……不要我?是妈妈亲口说,不要我了。手机从我手中滑落,屏幕碎裂,

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不是我不乖。我即使变乖,变得透明,妈妈也不会回来。

他们都在骗我。全都是骗我的。黑暗的酒窖里,回荡着我望的哭嚎,

直到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嗓子像被砂纸磨过,**辣地疼,我蜷缩在角落昏睡过去。

脑海中,无数画面碎片般翻涌:哥哥们得意的笑脸,他们喜欢看我恐惧,看我哭泣,

以此取乐。妈妈点燃火焰时,那决绝而疯狂的眼神,与后来空洞麻木的表情交织。

爸爸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和他眼中永不融化的冰霜。最后,

是电话里妈妈那句被扭曲、放大的尖啸,反复在耳边回响:“不要你了!是我们不要你了!

懂吗!”我在惊惧中哭醒。睁开眼,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饥饿感啃噬着我的胃,

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伸手在黑暗中摸索,只触到冰冷潮湿的水泥墙。大概,

我真的被全世界抛弃了。被抛弃的孩子就像我在后院角落里发现的那只重病的流浪猫,

被其他野猫驱赶,只能躲在杂物堆下。最后身体僵硬,被园丁面无表情地用铁锹铲走,

扔进了垃圾箱。小小的胸腔里,心脏跳动得异常艰难,时快时慢,仿佛随时会停止。

门缝下那丝微弱的光线,在我逐渐模糊的视线里,慢慢消散。这次,

好像……真的不疼了……6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爸爸守在我床边,

眼下乌青,布满了血丝。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牵扯到手背上的输液针,一阵刺痛。

我好像……突然忘记了该怎么发出声音。爸爸哑着嗓子问:“还有哪里不舒服?”我摇摇头。

除了麻木,感觉不到太多。“饿不饿?”他伸出手,想碰碰我的脸颊。我猛地偏头躲开,

警惕地看着他,身体微微发抖,害怕那只手会再次落下。爸爸的手僵在半空,缓缓收回。

“念念,齿轮……不是偷的,对不对?”他声音干涩。我摸向脖颈,那里空荡荡的。

那枚小小的、扭曲的齿轮,是比金子还闪亮的颜色,上面还带着妈妈留下的一点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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