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我身上。
沈延清更是怒目圆睁,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邹雁茴,你好大的胆子!我爹刚走,你就敢在灵堂害人?你是不是盼着盈盈死,好取而代之?”
我的手腕传来钻心的疼,“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你还敢狡辩!”沈延清猛地甩开我的手,我踉跄着后退,撞到了身后的供桌,桌上的烛台晃动,里面的烛油倒下来,全都淋在了我的手臂上。
春桃立时挥开那些烛台,“小姐,你的胳膊……”
沈延清却根本不在意,“在场这么多人都看着,你还想抵赖?盈盈那么善良,怎么会撒谎?肯定是你嫉妒她,故意害她!”
阮盈盈在一旁哭得更凶了:“延清,你别骂姐姐了,也许姐姐只是一时糊涂。我没事,只要她别再生我的气就好。”
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眼神越来越鄙夷。
“没想到邹家小姐是这样的人,竟然在灵堂欺负人。”
“就是啊,沈少将军都跟阮姑娘在一起了,她还不放手,真是没脸没皮。”
“听说她还把邹家的家产都带来了,现在倒好,人财两空,怪不得心里不平衡。”
春桃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道:“你们别胡说!我家小姐根本没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你们凭什么冤枉我家小姐!”
“一个丫鬟也敢在这里叫嚣?”
沈延清瞪着春桃,“来人啊,把这个不懂规矩的丫鬟拉出去,杖毙!”
“谁敢动我的人!”我挡在春桃面前。
“沈延清,你要是敢动春桃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你挪用沈家公款,中饱私囊的账册,还有你在烟雨楼挥霍的账单,全都送到兵部去!到时候,你这个少将军的位置,还能不能坐得住,可就难说了!”
沈延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最终沈延清咬着牙,扶着阮盈盈,转身走了。
周围的宾客见没了热闹看,也纷纷散去。
春桃急着帮我去喊大夫。
大夫一来,掀开我胳膊的衣服,里面的肉全部烫烂了。
春桃立马就哭了,“小姐,你怎么忍得了啊,一定疼死了是不是?”
确实很疼,但越疼也越长记性。
我的危险,让沈延清丢了脸面。
他索性明着给我教训。
他让人把我安排到最偏僻的西厢房,房里又冷又潮,连个像样的炭火盆都没有。
每天送来的饭菜不是冷的就是馊的,有时候甚至只有一碗清汤寡水的粥。
他是这个家的家主,这些权利还是有的。
阮盈盈更是三天两头来找茬。
她故意把自己的珍珠耳环藏起来,然后带着沈延清来我的房间搜查。
将我所有的东西砸得粉碎。
阮盈盈拿着耳环,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你怎么能偷我的耳环呢?”
“这是延清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让延清再给你买一对,你怎么能偷呢?”
沈延清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我骂道:“邹雁茴,你真是越来越下贱了!连别人的东西都偷!我看你就是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