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一切设定都是为了情节服务,俺就是个逻辑废,大家看个乐呵就好。)
1976年。
“吃我一个鸡蛋就敢装死?赔钱货也配去医院?烧死了干净!”
“妈!木星烧得都快没气了!不送医院她会被烧傻的!”
“活不成才好!” 陈母陈大花叉着腰往门槛上啐了口唾沫,三角眼瞪得像铜铃,
“生不出带把的就算了,还克得我家国民断了腿!李欣我告诉你,这扫把星娘俩必须滚!
尖锐的骂声像针一样,狠狠扎进木星耳膜。
她猛地睁开眼,入眼的就是乌漆嘛黑的瓦顶,上面的横梁一看就很久岁月的痕迹,
周边墙上是糊着发黄旧报纸的土墙,墙皮都卷着边,簌簌往下掉灰。
她这是在什么破地方?
木星赶紧闭上眼睛,希望自己是在做梦。
忽然之间,木星的脑袋疼痛起来,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就像电影似得,一幕幕的在自己的脑海里回访。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孩子的成长。
不是,她这是穿越了?
穿到了一个六岁小孩子的身上?
这是 1976 年的红旗生产大队,抱她的是原主母亲李欣,曾经的厂长千金,因为一场运动,
家里受到了波及惨遭下放,他们不想女儿跟着自己吃苦,利用关系运作了一番,把李欣送下乡当知青。
原主的渣爹陈国民,是老陈家***的儿子,见到下乡的李欣便对其一见钟情。
在一番诱哄下抱得美人归,后边还靠关系混进公社工作,很是体面。
数月前,陈国民弄到了一个去京市出差的好差事,更是无比风光,
老陈家以及李欣都以为,等陈国民回来,一家子的生活肯定会越爱越有盼头。
谁知道,就这数月的时间,陈国民攀高枝和京市高官的女儿在一起了,这便要抛妻弃女。
而这个面前刻薄老妇是原主的奶奶陈大花,得知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造化,便一再找母女两人的茬,现在更是演都不演了,直接摊牌让母女俩走人。
因为陈大花的刻薄,原主小木星给烧死了,自己就穿过来了。
了解大概情况的木星,心里极其的郁闷。
她可是二十五世纪身家万亿的女首富,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要钱有钱,怎么就来了这个物资匮乏七十年代呢?
她那么一长串的银行存款等着自己花呢,怎么就过来这里了?她的心好痛。
想到这里木星就浑身难受,更难受的是浑身滚烫的灼烧感,喉咙干得像要冒火,每喘一口气都带着疼。
“木星,你醒了吗?”
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木星偏过头,看见个穿着打补丁蓝布褂子的女人正死死抱着她,
眼眶红肿得像核桃,眼泪一滴滴砸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冰凉凉的,却让她更清醒了几分。
木星眼睛眨了两下,表示自己不想面对这个现实。
不等她反应,一只枯瘦的手突然伸过来,狠狠推在女人肩上!
“死哭丧的!你嚎什么嚎?” 陈母叉着腰站在炕边,三角眼瞪得溜圆,唾沫星子直往李欣脸上喷,
“带着赔钱货,赶紧给我滚出陈家!”
耳边又听到这刺耳的骂声。
首富的骄傲和眼前的屈辱狠狠撞在一起,木星气得浑身发抖。
想她堂堂25世纪首富,名下星球都有好几颗,现在竟然为了一口吃的被个老太婆指着鼻子骂?
这屈辱,比破产跳楼还难受一万倍!
可这具身体太弱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奶声奶气的呜咽,本能的喊:
“呜……爸……”
这声音一出,木星自己都懵了一瞬——软乎乎的,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跟她以前冷艳霸气的声线简直天差地别!
“喊什么喊?你爸早不要你了!” 陈大花铁了心要把母女两人给赶走,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信。
“啪”地甩在炕桌上。
“自己看!国民说了,京市有大官看重他,以后要住大院享清福,哪能被你俩拖累?
他还说了,等伤好就娶新媳妇,人家能给他生大胖小子!”
李欣颤抖着拿起信,目光扫过“缘分已尽”“另寻出路”几个字,眼泪瞬间决堤,整个人瘫坐在炕沿上,绝望地喃喃:
“怎么会……他明明说过会接我们去京市的……”
李欣一阵伤心和后悔,要不是家里出了变故,她怎么会下乡当知青,嫁给陈国民?
如今娘家没了,丈夫又绝情,她带着重病的女儿,连个去处都没有!
木星趴在妈妈怀里,因为自己的到来,高烧带来的迷糊感渐渐褪去。
成年人的灵魂让她迅速冷静下来——留在这里就是等死!
这刻薄的陈大花是不会给她治病,绝情生父陈国民更靠不住! 可走也不能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