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毕业后，我放弃了城里的高薪工作，毅然回村当了一名小学老师。

村民们都夸我无私奉献，是山里飞出的金凤凰，却又落回了鸡窝。他们不知道，

我能看见每个人身上的“罪孽值”。而我们这个看似淳朴的村子，

几乎每个人头顶的罪孽值都是鲜红的99+。当年资助我上学的村长，罪孽值92，

他曾逼死过自己的儿媳。每天给我送菜的王大娘，罪孽值88，

她年轻时曾将自己的双胞胎女儿之一溺死在河里。还有我的父母，罪孽值双双破百。

他们头顶的数字，是我那被拐卖后，再也没回来的姐姐，用命换来的。我回来，

不是为了奉献。我是回来，送他们赎罪的。1.车子停在村口，扬起一阵黄土。

我妈张翠花老远就迎了上来，一把抢过我的行李，脸上笑开了花。「我的好闺女，

总算回来了！城里那么好，你非要回这穷山沟受罪，图啥呀！」她头顶上，鲜红的「103」

数字，像一团燃烧的鬼火。我爸林大山跟在后面，吧嗒着旱烟，憨厚地笑着。

他头顶的数字是「101」。我垂下眼，掩去眸底的冰冷，挽住我妈的手臂，

笑得乖巧：「想你们了，而且村里小学缺老师，我回来正好。」周围的乡亲们围了上来，

七嘴八舌地夸赞。「还是小月有良心，不像我家的，出去了就不回头了。」「大学生老师，

咱们村娃有福气咯！」村长李有cai拄着拐杖，拨开人群走到我面前，一脸欣慰。

「小月啊，你可是咱们全村的骄傲！当年叔没白资助你！」他头顶的「92」，

在阳光下刺眼得让我几欲作呕。我微笑着，一一回应他们的「善意」。没人知道，在我眼里，

这个淳朴热情的村庄，不过是一座爬满了蛆虫的坟墓。而我，就是那个来掀开棺材板的人。

回到家，我妈张罗了一大桌子菜，全是小时候我和姐姐林星最爱吃的。她不停地给我夹菜，

嘘寒问暖。「在外面肯定吃不好，瘦成这样，多吃点，妈给你补补。」

我爸也难得地开了瓶酒，给我倒了一杯：「闺女息，庆祝你回家。」我看着他们慈爱的脸，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五年前，就是他们，把我姐姐林星卖了出去。那天晚上，我躲在门后，

亲耳听见他们跟人贩子讨价还价。「五万太少了，我大女儿长得水灵，至少得八万！」「行，

八万就八万，但是这事你们得烂在肚子里。」第二天，姐姐就不见了。他们告诉全村人，

姐姐跟着城里人打工去了。而我，拿着姐姐被卖掉换来的钱，上了大学。从那天起，

我的世界就只剩下黑白两色，直到毕业前夕，我觉醒了能看见罪孽值的能力。

看着父母头顶双双破百的数字，我才明白，姐姐的失踪，绝不仅仅是被拐卖那么简单。

饭桌上，我妈状似无意地提起：「小月，你都毕业了，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村长的儿子***，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啊。」***，村长的独子，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

头顶的罪孽值是「73」。我放下筷子，笑了笑：「妈，不急。我这次回来，

还想顺便找找姐姐。」话音刚落，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我爸的脸沉了下来：「找什么找！

那个白眼狼，出去了就不知道回家，死在外面了都说不定！」我妈也变了脸色，

尖声道：「你提她干什么！晦气！她那是自己跟野男人跑了，不要我们了！」

看着他们激烈过度的反应，我心中冷笑更甚。跑了？那你们头顶上，因姐姐而死的罪孽，

又是怎么回事？2.第二天，我正式去村小上任。学校只有一间破教室，十几个学生，

大的小的都在一起。我看着孩子们一张张纯真的脸，他们头顶的罪孽值都是干净的「0」。

他们是这个村庄里，唯一的净土。放学后，王大娘提着一篮子青菜等在校门口，

笑呵呵地递给我。「林老师，自家种的，不嫌弃就拿着吃。」她头顶的「88」，

像个不祥的诅咒。「谢谢王大娘。」我接过菜篮，状似无意地问，「大娘，

我记得您家以前是不是有一对双胞胎女儿？怎么只见到一个了？」王大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眼神躲闪。「你……你记错了吧，我就一个女儿。」她说完，像是见了鬼一样，

仓皇地转身就走。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村后面有条河，

村里人都叫它「女儿河」。因为在以前重男轻女的年代，不少人家生了女儿，

都会偷偷扔进河里溺死。王大娘的双胞胎女儿，其中一个，就葬身在那条河里。晚上，

我把孩子们召集起来，给他们讲故事。我讲了一个关于「水鬼」的故事。「很久以前，

有个狠心的妈妈，生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姐妹。但她嫌弃女孩，就把妹妹偷偷扔进了河里。

妹妹死后，变成了水鬼，每天晚上都在河边哭，要找妈妈报仇……」孩子们吓得脸色发白，

紧紧挨在一起。故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一连几天，村里都人心惶惶，

说晚上总能听见女儿河那边有小孩的哭声。王大娘更是吓得病倒了，整天神神叨叨，

说她看见水鬼来索命了。这天，我正在备课，王大娘的女儿小娟哭着跑来找我。「林老师，

你快去看看我妈吧，她快不行了！」我赶到王大娘家，她正躺在床上，面如金纸，

嘴里胡乱喊着：「别找我，不是我害你的，别找我……」我走上前，握住她的手，

轻声说：「大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或许就好了。」

王大娘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突然，她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抓住我的手，凄厉地尖叫起来。

「是你！是你把她引回来的！你是丧门星！」她头顶的罪孽值，开始疯狂跳动，从「88」

一路飙升到了「95」。我平静地看着她：「大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就是你！」

她挣扎着坐起来，指着我，对冲进来的村民们喊，「她就是个妖怪！

她回来要害死我们全村人！」村民们看着我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惊恐和怀疑。

我爸妈也闻讯赶来，我妈冲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你这个惹祸精！回来就没好事！」

我爸也指着我骂：「我们林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女！」他们头顶的数字，

又各自往上涨了一点。我捂着脸，看着这群丑陋的嘴脸，心中毫无波澜。这只是个开始。

别急，一个一个来。3.王大娘疯了。她每天跑到女儿河边，对着河水又哭又笑，

说她女儿回来找她了。没过几天，她就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

死在了她当年亲手溺死自己女儿的地方。村里关于我是「丧门星」的传言愈演愈烈。

大家都开始躲着我，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只有村长李有才，还像从前一样，

对我「和蔼可亲」。他把我叫到村委会，语重心长地劝我。「小月啊，

别理会那些长舌妇的闲话。你是大学生，要相信科学。」他头顶的「92」，稳如泰山。

我低着头，做出委屈的样子：「村长叔，谢谢你还相信我。」「傻孩子。」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能不了解你？对了，我儿子***，

最近老念叨你，你们年轻人，可以多接触接触。」又来了。我心里冷笑，

面上却露出羞涩的表情。「村长叔，我……」李有才哈哈大笑：「行了，叔都懂。」

从村委会出来，我直接去了李有才家。他老婆，也就是村长媳妇，正在院子里喂鸡。

她头顶的罪孽值是「65」。不算高，但也不干净。我走上前，笑着跟她打招呼：「婶儿，

忙着呢？」村长媳妇看见我，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挤出个笑：「是小月啊，找有才？

他去镇上了。」「不，我找您。」我从包里拿出一本日记，递给她，「婶儿，

这是我前几天在后山捡到的，看着像是您家儿媳小兰的。」小兰，是李有才的儿媳，

三年前上吊死了。村里人都说她是产后抑郁，想不开。村长媳妇看到日记本，脸色瞬间惨白，

手里的鸡食盆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你……你胡说！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是吗？

」我翻开日记本，轻声念道，「三月五日，晴。今天，公公又趁***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