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时我痛不欲生，几次轻生。

谢临安将我揽在怀里，却刻意回避我的视线。

“卿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知他者莫过我，我怒然扇了他一个巴掌。

“谢临安，孩子不是你制衡朝堂的***！”

那时他是怎么说来着？

他的话似乎还萦绕在我耳畔：“身居上位，一切都是***。”

第一次小产时，他陪了我整整三月，珍馐珠宝如流水送进我宫里。

第二次小产时，他匆匆看我一眼，转身料理了那名妃子的母家。

第三次小产时，他甚至没来露面，只是皇后一族从此在朝堂上销声匿迹。

天家无情，可我有情。

4.

听我讲完这一切，我的侍女偷偷抹起了眼泪。

小姑娘哽咽着，还不懂人心善变。

“许姐姐，你是个好将军，也是好妻子!皇上他是个好皇上，但不是个好夫君！”

我笑着摸她的头，平静地叙述事实。

“又在说胡话了，我从来不是他的妻。”

我一个妾，又怎会是他的妻。

谢临安的声音自后方响起，不怒自威。

“卿卿，那你是谁的妻？”

侍女匆匆退下，只剩我和谢临安。

我看着他，那双眼睛里除了我还有数不尽的算计与权衡。

谢临安见我不说话，抬手就扣住我的下巴。

“卿卿，你是不是爱上顾九望了？”

问完他却垂下了手，失神了片刻。

“他和十八岁的我一样，眼里都是你。”

不过转眼的功夫，谢临安的声音里又充斥着帝王威严。

“卿卿，你只能是我的......”

“一个孩子换来社稷安稳，这是你的福气！”

“别再和朕置气了！”

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我却说不出一句话。

为天下万民牺牲腹中孩儿似乎怎么看都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为什么我却如此心痛？

谢临安察觉到我的伤怀，扣住我的下巴继续刺激我。

“卿卿，如今的你，又能做些什么？不过是一个在我身下承欢的妃子罢了！”

次日一早，我孤身去了冷宫。

崔氏丝毫不意外，轻笑一声。

“你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5.

大抵是因为前朝安稳，谢临安近日很是高兴，连着几天折腾我。

他醉意熏熏，言语间尽显风流。

“卿卿，朕要立你为皇后！”

他掐着我的脖子，我只能顺从着接受。

谢临安愈发肆无忌惮，捏着我的耳垂将我当成供人赏玩的物件。

“朕早该挑断你的手筋，让你离不开朕！”

我本以为心如止水，却不想谢临安凭空投来石子，偏要惊起波澜。

我依稀记得我为他开疆拓土，他细细为我擦拭伤口，说我生来自由，不该依附于他人。

说者无意，可听者有心。

一夜缠绵，只不过是谢临安一个人的狂欢。

我又一次见崔氏时，她已经备好了我要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