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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猫允许的陌生人,填补了我家三年的空位 玄关的声控灯亮起来时,

苏晓低头踢掉帆布鞋,鞋尖蹭到了猫爪板的边缘。蹲在上面的年糕立刻竖起耳朵,

浅灰色的毛微微炸起,直到看清是她,才又塌下肩膀,尾巴有气无力地扫了扫板上的猫毛。

“今天又没让快递员进门?”苏晓弯腰摸了摸它的头顶,

指尖触到一点凉意——北方的十一月,玄关的瓷砖总是比屋里冷些。年糕眯了眯眼,

却没像别的猫那样凑过来蹭手心,只是往抓板里面缩了缩,

爪子搭在她去年冬天织的毛线猫窝边缘。 这是苏晓独居的第三年,

也是年糕来家里的第三年。 那只在雨夜里不肯进纸箱的猫 第一次见年糕,

是个下着冷雨的春夜。苏晓加班到十点,裹着风衣往小区走,路过垃圾桶时,

听见细细的呜咽声。她停住脚,借着路灯的光看过去,

一只瘦得只剩骨头的小猫缩在垃圾桶旁边的纸箱里,浑身湿透,毛结成一缕一缕,

只有眼睛亮得吓人,像两滴浸了雨的墨。 她从包里翻出刚买的火腿肠,剥了皮递过去。

小猫却往后缩,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警告,爪子紧紧扒着纸箱壁,

像是那破纸箱是什么铜墙铁壁。苏晓蹲了很久,腿都麻了,才慢慢把火腿肠掰成小块,

放在离纸箱不远的地上,然后退到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 等她再探头看时,

小猫正小口小口地啃着肉,耳朵还警惕地转着,时不时抬头瞄一眼四周。那天晚上,

苏晓回了家,却怎么也睡不着。凌晨一点,她抱着自己的旧毛衣和一个干净的纸箱,

又去了垃圾桶旁——小猫还在,只是纸箱被风吹得翻了个身,它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

“跟我回家吧?”苏晓轻声说,把旧毛衣铺在新纸箱里,伸手想抱它。小猫却猛地跳起来,

往绿化带里跑,雨水打湿的毛贴在身上,跑得跌跌撞撞。苏晓没追,只是把纸箱放在原地,

里面放了半杯温牛奶,然后转身走了。 第二天早上,她去看时,牛奶空了,

毛衣被卷成一团,小猫却没在。她有点失落,却还是每天下班都去放些吃的。直到第七天,

她放完猫粮准备走,小猫突然从树后走出来,试探着蹭了蹭她的裤腿。那一刻,苏晓蹲下来,

眼泪差点掉下来——它的爪子上还沾着泥土,却愿意主动靠近她了。 后来苏晓才知道,

年糕是被前主人遗弃的。兽医说它大概一岁,身上有旧伤,应该是被打过。从那以后,

年糕就成了苏晓家里的“特殊成员”:它吃苏晓做的猫饭,睡苏晓织的猫窝,

却从不让除了苏晓之外的人碰。快递员上门,它会炸毛哈气;闺蜜来做客,

它能躲在沙发底一整天不出来。

苏晓也渐渐习惯了这份“两人世界”的安静——她编辑着一本小众的文学杂志,

每天和文字打交道,下班回家有年糕陪着,日子过得像一杯温白开,平淡,却也安心。

那个拎着橘子进门的男人 陈默来的那天,苏晓正在厨房给年糕煮鸡胸肉。手机响的时候,

她手忙脚乱地关掉火,擦干手接起——是同事林姐打来的,

说之前合作过的插画师陈默正好在这附近,顺便把新画的样刊送过来。

“他这人特别好说话,你别紧张。”林姐在电话里笑着说。苏晓挂了电话,

看了一眼蹲在厨房门口的年糕,它正盯着锅里的鸡胸肉,尾巴轻轻晃着。“等会儿有客人来,

不许炸毛啊。”苏晓摸了摸它的头,心里却没底——之前闺蜜来,

年糕可是把沙发底的灰尘都扒出来了。 门铃响的时候,苏晓深吸了一口气,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卡其色外套的男人,手里拎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

里面装着几个黄澄澄的橘子。他个子很高,头发微微卷曲,眼睛弯起来的时候,

眼角有一道浅浅的笑纹。 “苏编辑你好,我是陈默。”他递过手里的样刊,声音很轻,

像落在雪上的羽毛。苏晓接过样刊,刚想说“进来坐”,

突然听见脚边传来“喵”的一声——年糕竟然从厨房门口走了过来,没有躲,也没有炸毛,

而是径直走到陈默的脚边,绕着他的裤腿蹭了蹭。 苏晓愣住了。

她见过年糕对陌生人的样子:弓着背,毛炸得像个球,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可现在,

年糕正用头蹭着陈默的袖口,尾巴卷成一个蓬松的圈,甚至抬起头,

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陈默。 陈默也愣了一下,然后慢慢蹲下来,

指尖轻轻碰了碰年糕的头顶。“这是你的猫吗?叫什么名字?”他的动作很轻,

像是怕吓到它。年糕竟然没有躲,反而往他的手心凑了凑,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苏晓站在门口,手里还捏着没来得及放下的围裙,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玄关的阳光刚好落在陈默的发梢上,他低头看着年糕,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年糕的头蹭着他的手心,浅灰色的毛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她忽然觉得,

这个每天都很安静的玄关,好像突然亮了起来。 “它叫年糕。”苏晓轻声说,“进来坐吧,

我给你倒杯水。” 阳光里的橘子香和猫毛 客厅的窗帘没拉严,午后的阳光斜斜地切进来,

落在茶几上的玻璃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苏晓给陈默倒了杯茉莉花茶,

转身去厨房看鸡胸肉——锅里的水已经凉了,她赶紧重新开火,心里却有点乱。

“年糕是你捡来的吗?”陈默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苏晓端着茶走出去,

看见他正坐在沙发上,年糕蹲在他的膝头,尾巴搭在他的手腕上。“嗯,

三年前在垃圾桶旁边捡的。”苏晓把茶放在他面前,“它之前被人打过,所以特别怕陌生人。

” 陈默摸了摸年糕的脊背,动作很轻,顺着毛发生长的方向慢慢滑。

“我小时候也捡过一只猫,跟它很像,也是灰色的。”他笑了笑,“后来那只猫陪我到高中,

走的时候,我哭了好几天。”年糕好像听懂了他的话,用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苏晓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陈默和年糕的互动,心里暖暖的。

她想起之前一个人过年的时候,年糕蹲在她身边,陪她看春晚;想起她生病发烧的时候,

年糕趴在她的枕头边,用小脑袋蹭她的脸颊。那些孤单的时刻,因为有了年糕,

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对了,给你带了点橘子。”陈默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橘子,

剥了皮,分成一瓣一瓣放在盘子里,“这个品种叫砂糖橘,水分多,也甜,适合冬天吃。

”他递过来一瓣,苏晓接过,放进嘴里——果然很甜,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心里。

年糕盯着盘子里的橘子,伸着爪子想去碰。陈默笑着把一瓣橘子递到它嘴边,年糕闻了闻,

却没吃,只是把头转开,又蹭了蹭他的手。“它不吃甜的。”苏晓笑着说,“之前给它试过,

它闻了闻就走了。” 陈默点点头,把橘子放在盘子里,继续摸年糕的头。

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也落在年糕的身上,一人一猫的身影叠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

苏晓看着他们,突然发现,客厅里好像多了些什么——不是陈默带来的橘子,

也不是他手里的样刊,而是一种久违的热闹,一种属于家的烟火气。

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陈默走的时候,年糕送他到玄关,还蹭了蹭他的外套口袋。

苏晓站在门口,看着陈默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心里有点舍不得。她低头看了看年糕,

它正蹲在玄关的猫抓板上,尾巴轻轻晃着,像是在回味刚才的互动。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苏晓摸了摸它的头,年糕蹭了蹭她的手心,发出“喵”的一声。苏晓笑了笑,

转身去收拾茶几——盘子里还剩下几瓣橘子,陈默剥橘子的手法很干净,没有留下太多橘络。

她拿起一瓣,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还在。 从那以后,陈默经常来家里做客。

有时候是送新画的插画,有时候是带些年糕喜欢的猫零食,有时候只是来坐一会儿,

陪苏晓聊聊天,陪年糕玩一会儿。每次他来,年糕都会主动凑过去,蹭他的手,

蹲在他的膝头,一点也没有之前对陌生人的警惕。 苏晓渐渐发现,陈默是个很细心的人。

他记得年糕不吃甜的,所以每次来都带些鸡胸肉或者猫罐头;他记得苏晓喜欢喝茉莉花茶,

所以每次来都会带一小罐新的茶叶;他记得苏晓的书架上有很多村上春树的书,

所以下次来的时候,带了一本村上春树的新小说,

扉页上还写着一句“送给喜欢村上春树和年糕的苏晓”。 有一次,苏晓加班到很晚,

回家的时候,发现门口放着一个保温袋。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还有一张纸条:“知道你加班辛苦,煮了点馄饨,趁热吃。

年糕的猫罐头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了。——陈默” 苏晓拿着保温袋,心里暖暖的。她走进屋,

年糕蹲在玄关的猫抓板上,看见她回来,立刻凑过来蹭她的腿。苏晓把馄饨倒进碗里,

坐在餐桌前吃起来——馄饨的馅料是虾仁和猪肉的,味道很鲜,像是妈妈煮的味道。

她吃着馄饨,看着年糕在旁边吃猫罐头,突然觉得,这个曾经只有她和年糕的家,

好像变得越来越温暖了。 那个被填补的空位 冬天的第一场雪来的时候,

苏晓正在家里给年糕织新的猫窝。门铃响的时候,她以为是快递员,

开门却看见陈默站在门口,身上落了一层雪,手里拎着一个烤红薯。 “刚在楼下买的,

还热着。”陈默把烤红薯递过来,“知道你喜欢吃甜的,特意买了个大的。

”苏晓接过烤红薯,指尖触到他的手,有点凉。“外面下雪了,怎么不多穿点?

”她皱了皱眉,把他拉进屋里,拿了条干毛巾给他擦身上的雪。 陈默坐在沙发上,

年糕立刻凑过来,蹲在他的膝头。“今天出版社催稿,忙到现在才过来。”他笑了笑,

“本来想早点来,陪你和年糕看雪的。”苏晓把烤红薯放在盘子里,切成小块,递给他一块。

“没关系,现在也不晚。”她说着,指了指窗外,“你看,雪下得多大。

”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落在树枝上,落在屋顶上,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色。客厅里很暖和,

烤红薯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年糕在陈默的膝头打着盹,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苏晓坐在陈默身边,看着窗外的雪,心里突然变得很踏实。 “苏晓,”陈默突然开口,

声音很轻,“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年糕蹭我的手,我就觉得,它好像知道我喜欢你。

”苏晓愣住了,转头看着他。陈默的眼睛里映着窗外的雪,亮得像星星。

“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从我们第一次合作插画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很温柔的人。

” 苏晓的心跳突然加快,她看着陈默,又看了看膝头的年糕。年糕好像醒了,抬起头,

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然后蹭了蹭陈默的手。那一刻,苏晓突然明白,

家里的那个空位——沙发上的空位,餐桌对面的空位,

玄关里的空位——其实早就该有人填补了。 她笑了笑,伸手握住陈默的手。他的手很暖,

像烤红薯的温度。“我也是。”她说。 年糕在他们中间,发出“喵”的一声,

尾巴卷成一个蓬松的圈,搭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窗外的雪还在下,

客厅里的烤红薯还冒着热气,空气里弥漫着橘子的甜香和猫毛的柔软。苏晓看着身边的陈默,

看着膝头的年糕,突然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人间烟火——有喜欢的人,有可爱的猫,

有温暖的家,还有一辈子都过不完的温柔时光。 后记 后来有人问苏晓,

为什么会喜欢陈默。她总是笑着说,因为我家猫允许他碰我啊。 其实只有苏晓知道,

不是年糕允许了陈默,而是陈默用他的温柔,慢慢走进了她和年糕的世界。

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关心,那些落在日常里的温暖,那些关于猫和橘子的记忆,

都成了他们之间最珍贵的礼物。 现在的家里,沙发上总是放着两个靠垫,

餐桌对面的椅子上总是放着陈默的外套,玄关里多了一双男士拖鞋,猫窝里的年糕,

身边多了一个喜欢摸它头的人。苏晓再也不会觉得孤单了,因为她知道,从此以后,

她的身边,有了可以一起看雪、一起吃烤红薯、一起陪年糕长大的人。 人间烟火,

不过是一屋两人,一猫三餐,四季相伴。 茶几上的茉莉与猫毛,

藏着我独居三年最暖的午后 苏晓擦完最后一遍茶几,指腹蹭过玻璃面时,

沾到了一根浅灰色的猫毛。她捏起来对着光看,毛丝细软,

是年糕掉的——这猫总爱蹲在茶几底下的地毯上打盹,醒来一伸懒腰,

就有几根毛飘到玻璃面上,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子。 窗外的阳光已经斜过来了,

十一月的午后,暖得不算炽烈,却刚好能穿过纱帘,在地板上投出格子状的光斑。

苏晓把猫毛放进茶几抽屉里的铁皮盒——那是她专门收年糕掉的毛的,攒多了想织个小毛球,

结果攒了三年,盒子快满了,毛球还没动工。 “年糕,客人要来了,别总躲沙发底。

”她弯腰敲了敲沙发扶手,底下传来“喵”的一声,

紧接着是爪子扒拉地毯的轻响——年糕大概又把玩具老鼠拖到里面去了。苏晓无奈地笑,

转身往厨房走,砂锅里的茉莉花茶该好了。 茶烟里的等待,

藏着细碎的慌 苏晓煮茶的习惯,是年糕来之后养成的。以前独居,她总喝凉白开,省事。

直到有次冬天,她感冒发烧,缩在沙发上,年糕蹲在她腿边,小爪子搭着她的手腕。

她摸出手机想点外卖,看见推送的“冬日暖茶”文章,才想起家里还有妈妈寄来的茉莉花茶。

从那以后,每个周末的午后,她都会煮一壶茶。茶叶放进砂锅,加冷水慢慢煮,等水冒泡时,

揭盖的瞬间,茶香混着热气飘出来,年糕就会从各个角落钻出来,蹲在厨房门口,

尾巴轻轻晃着。苏晓会倒一杯放凉,自己喝温的,看着茶水上的浮沫慢慢散掉,

心里的空落落也会轻一点。 今天煮茶时,她特意多放了一勺茶叶。

林姐昨天说陈默要送样刊来,她挂了电话,就去阳台把晒了半干的床单收了——怕有潮气味。

又把沙发上的抱枕摆得整整齐齐,甚至蹲下来,想把沙发底的猫毛也吸了,

可手伸到一半又缩回来——万一年糕觉得陌生,又要躲好久。 茶煮好时,门铃刚好响了。

苏晓慌得差点碰到砂锅,赶紧关火,用抹布擦了擦手,围裙都没摘就往门口跑。

手搭在门把手上,她深吸了一口气,听见身后年糕“喵”了一声,大概是被门铃惊到了。

开门的瞬间,一股橘子的甜香先飘进来,混着点户外的凉空气。陈默站在门口,

穿一件卡其色的短款羽绒服,帽子上沾了点细碎的雪渣——刚才她看窗外,

好像飘了几朵小雪花。他手里拎着透明塑料袋,里面是黄澄澄的橘子,

另一只手抱着一摞样刊,封面上印着她编的那篇《猫与旧巷》。 “苏编辑,没打扰你吧?

”他笑起来,眼角有道浅浅的纹,像被阳光晒出来的,“林姐说你喜欢吃橘子,

楼下水果店刚进的砂糖橘,就顺道买了点。” 苏晓赶紧侧身让他进来,手还攥着门把手,

指尖有点凉:“没有没有,快进来,茶刚煮好。” 话音刚落,脚边突然多了个小影子。

她低头,看见年糕正从玄关的猫抓板上跳下来,没有像平时见陌生人那样炸毛,反而踮着脚,

慢慢往陈默的裤腿边凑。 苏晓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见过年糕对快递员的样子——弓着背,

毛竖得像刺猬,喉咙里“呜呜”地吼;闺蜜来的时候,它能躲在床底,

连猫粮都要苏晓端进去才肯吃。可现在,年糕正用头蹭着陈默的裤脚,

尾巴卷成一个蓬松的圈,连耳朵尖都是软的。 “这是年糕吧?”陈默蹲下来,

动作轻得像怕惊飞蝴蝶,指尖先碰了碰年糕的耳朵,见它没躲,才慢慢摸到头顶的软毛,

“比照片里看着更软。” 年糕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往他手心又凑了凑。

苏晓站在旁边,看着陈默的拇指顺着年糕的脊背滑,那动作很轻,像是在摸一件易碎的珍宝。

阳光落在陈默的发梢,有根碎发翘起来,年糕伸爪子想去勾,他笑着偏头躲开,

指尖还在轻轻挠着猫下巴。 “进来坐吧,茶该凉了。”苏晓转身往客厅走,

手在围裙上偷偷擦了擦——刚才捏太紧,手心有点汗。 橘子皮与猫毛,

是最软的细节 陈默坐在沙发上时,年糕直接跳上了他的膝头。苏晓端着茶杯走过来,

看见猫爪搭在他的羽绒服口袋上,浅灰色的毛粘在深卡其色的布料上,像撒了把细盐。

她把茶杯放在陈默面前,杯沿沾了片茉莉花瓣——煮茶时没捞干净。 “谢谢。

”陈默端起茶杯,先凑到鼻尖闻了闻,“茉莉香很浓,煮的比泡的更润。”他喝了一口,

眼睛亮了亮,“我妈妈也爱煮花茶,不过她喜欢加***,说这样更甜。

” 苏晓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手里也端着一杯茶。茶水的温度透过玻璃杯传到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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