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言隋破产了。这消息炸开锅的时候,我正拿着新游戏企划案,
把对面那个想空手套白狼的投资人骂得狗血淋头。“王总,您这意思,
是想用您那二两肉的交情,来嫖我们团队几百个日夜的心血?您脸怎么这么大呢?哦,是吗?
是挺大的。”我抱着手臂,笑得挺甜。对面五十多岁的男人脸色从红到紫,
最后变成了猪肝色。手机在桌上嗡嗡震动,是闺蜜发来的,
一连串的感叹号配上一条新闻链接。《商业巨子言隋宣告破产,百亿帝国一夜崩塌!
》我嘴角的笑意僵了半秒。哦,好吧。“王总,不好意思啊,我这人说话直。”我拿起手机,
当着他的面点开新闻,扫了一眼,“今天心情好,给你打个九折,五千万,一分不能少。
您考虑下,我接个电话。”我晃了晃手机,走出了会议室。电话是拍卖行打来的。
“迟樱女士吗?您委托我们关注的‘天启科技’资产包,今晚八点正式拍卖。起拍价八千万,
您看……”“跟。”我说,言简意赅。“好的,保证金这边……”“半小时内到账。
”挂了电话,我靠在走廊冰冷的墙上,点开了那条新闻。照片上的言隋,穿着昂贵西装,
眉眼依旧,但那股子傲气,好像被抽走了。眼神里……嗨,说不上来,反正挺不是滋味的。
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午后,他也是这样看着我。他说:“迟樱,我们不合适。
孟家大小姐能给我带来十个亿的融资,你能给我什么?”我能给他什么?
我能给他我攒了两年准备付首付的二十万,能给他我所有的青春和爱情。但这些,不值钱。
我当时是怎么回的?我好像也笑了。我说:“行啊,言隋,你牛逼。祝你……早日破产。
”没想到,我这乌鸦嘴,还挺灵。这三年,我没日没夜地拼,从一个小小的游戏策划,
做到现在有了自己的工作室,不多,也就几千万的身价。而他,借着孟家的东风,公司上市,
成了人人称颂的青年才俊,百亿总裁。世事难料,不是吗?晚上八点,拍卖会现场。
我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
看着言隋那些曾经风光无限的专利、股权、办公楼,像菜市场的大白菜一样被一一拍卖。
最后,轮到了他的公司债权。打包出售,一共两亿三千万,但因为是烂账,起拍价打了四折,
八千万。现场鸦雀无声。没人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言隋就坐在第一排,背影挺得笔直。
我知道,他在硬撑。这个男人,死要面子。“八千万一次。
”拍卖师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八千万两次。”就在锤子要落下的时候,
我举起了牌子。“九千万。”我的声音不大,但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全场。
所有人都回头看我。言隋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旁边,坐着他那位著名的未婚妻,
孟家大小姐,孟佳。她皱着眉,一脸嫌恶地看着我这个方向。“一个亿。”孟佳举牌了,
语气里满是施舍。她大概是想买下来,然后彻底销毁,断了所有人的念想。“一亿一千万。
”我跟。“一亿两千万。”“一亿三千万。”……价格就我们两个人在抬。
孟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不懂,这种烂账,根本不值这个价。
当我喊出“一亿八千万”的时候,孟佳终于忍不住了,她猛地站起来,
指着我:“你到底是谁?存心捣乱是吗?”拍卖师过来劝解。我没理她,
只是淡淡地说:“两亿。孟小姐,你还跟吗?”孟佳的脸白了。两亿,
去买一堆可能永远收不回来的烂账,她爹会打断她的腿。言隋终于回头了。隔着人群,
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震惊,疑惑,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狼狈。我对着他,
摘下了口罩,扯出一个灿烂的,充满恶意的笑。“言总,好久不见啊。”锤子落下。
“恭喜这位迟女士!”我拿下了他全部的债权。也就是说,从今天起,
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欠我的钱,最多。我,成了他最大的债主。不够狠。
还没触及到灵魂。我要的不只是钱,我要的是……他。2办完手续,我堵在了停车场。
言隋那辆骚包的玛莎拉蒂早就被抵押了,他现在开的是一辆破旧的二手大众。
孟佳大小姐显然受不了这委屈,早就自己打车走了,走之前还指着言隋的鼻子骂了一通,
骂他废物,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啧,人性啊,才是最大的看点。
言隋一个人靠在车门上抽烟,猩红的火光在他脸上一明一暗。他瘦了很多,下巴都尖了。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他的声音哑得厉害。“笑话?
言总的笑话可贵了,花了我两亿呢。”我走到他面前,从他指间抽走那半根烟,扔在地上,
用高跟鞋碾灭。“你到底想干什么,迟樱?”他盯着我,眼里全是***。“讨债啊。
”我说得理所当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会想赖账吧?”“我现在一无所有。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烂命一条,你要就拿去。”“你的命,不值钱。”我凑近他,
几乎贴着他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过嘛,你这个人,
倒是还能卖点力气。”他浑身一震,猛地推开我,
眼神里满是屈辱和愤怒:“你把我当什么了?”“当……我的所有物?”我想了想,
觉得这个词挺准确的,“你欠我两个亿,利息另算。你这辈子都还不清。所以,我有個提议。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早就拟好的合同,拍在他胸口。“签了它。给我打工,工资抵债。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私人助理,二十四小时待命。”他低头看着那份合同,
捏着合同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上面“私人助理”四个字,
怕是刺痛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我……不可能……”“哦?是吗?”我打断他,“也行。
那我明天就让律师去申请强制执行。你猜猜,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被执行?
你爸妈留给你的那套老房子?还是你那个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的妹妹的医药费?
”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你……你调查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言总,
你教我的。”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挣扎和绝望,心里竟然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感。
还不够,我要把他所有的骄傲都踩在脚下。“我再给你加个条件。”我伸出一根手指,
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我家还有一间空房,你可以住进来。房租,也从你工资里扣。
”他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怎么样?
是拿着你最后一点可笑的尊严,让你妹妹去死,还是……乖乖听话?”这才是人性。
当生存和尊严摆在天平两端时,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前者。言隋也不例外。良久,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垂下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我满意地笑了。
从包里掏出一支笔,塞进他手里。“签吧,我的……助理先生。”他拿起笔,手抖得厉害,
在那份堪称卖身契的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刻,我看着他弯下的脊梁,
心里想的却是,不够,还远远不够。我要的,是让他从身到心,都彻底属于我。“哦,对了。
”我拿过合同,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今天开始,
你得叫我……迟总。”他猛地抬头,眼里燃着火。我回看着他,微笑,温柔,且残忍。
3第二天一早,言隋就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出现在我家门口。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运动服,跟我家门口那块昂贵的羊毛地毯格格不入。“迟……总。
”他叫得有些艰难。“进来吧。”我侧身让他进来,指了指保姆间,“你的房间。
合同上写了,作为我的助理,你要负责我的一切饮食起居。早饭呢?”他愣了一下,
显然没从“霸总”的角色里转变过来。“我……不会。”“哦,不会啊。”我点点头,
转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的猫咪拖鞋,扔到他脚下,“那就学。我给你十分钟,
我要一杯手磨咖啡,两片全麦面包,一个单面煎的溏心蛋。做不好,就从你的麦务里,
加一万块的‘教学费’。”言隋的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还是默默地换上那双跟他气质完全不符的拖鞋,走进了厨房。我的厨房是开放式的,
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笨拙的身影。这位前CEO,显然连咖啡机怎么用都不知道。
他把咖啡豆倒得到处都是,打鸡蛋的时候,蛋壳也掉了进去。我也不催,就坐在吧台前,
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这不比看喜剧有意思?这可是独家定制的,
花了我两亿呢。折腾了快半个小时,他总算把一份勉强能看的早餐端了上来。咖啡是速溶的,
面包烤焦了一半,鸡蛋……嗯,全熟。“这就是你做的?
”我用叉子戳了戳那个硬邦邦的鸡蛋。他抿着唇,不说话。“算了,第一次,不跟你计较。
”我把盘子推开,“去,把家里的地拖一遍,记住,要跪在地上用抹布擦,
我不喜欢拖把的腥味。”他的拳头在身侧握紧。“迟樱,你别太过分。”“嗯?”我挑眉,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屈辱都咽下去:“……迟总。但是,
我是你的助理,不是你的保姆。”“我的助理,就要干保姆的活。有意见?”我站起来,
走到他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我,“言隋,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
你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言总了。你现在,是我养的一条狗。主人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他的眼睛红了。一种被羞辱到极致的愤怒和无力。“你……会后悔的。”“我从不后悔。
”我松开他,拍了拍他的脸,“去干活吧。哦,对了,今天下午,陪我出去一趟。
”他没再说话,转身拿了抹布,真的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擦起了地板。
看着他宽阔的背脊在我面前卑微地弯曲,我心里那股陈年的怨气,总算顺畅了一点。下午,
我带他去了商场。“去,把那几件换上。”我指了指男装店里几套最花哨,
最不符合他风格的衣服。他没动。“怎么?要我请你?”他咬了咬牙,走进了试衣间。
几分钟后,他出来了。一身粉色的休闲西装,配上他那张冷峻的脸,
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和滑稽。店员们都在窃窃私语,偷笑。“噗。”我没忍住,笑了出来,
“言隋,你现在真像一只……嗯,落难的火烈鸟。”他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
任由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就这件了。刷卡。”我把卡递给店员,然后对他说,
“以后你就穿这个。我喜欢。”我就是故意的。我要剥掉他所有的伪装,
让他以最可笑的姿态,活在我的掌控之下。买完衣服,路过一家女性内衣店。我停下脚步。
“进去。”“干什么?”他皱眉。“我这个月的生理期快到了,去,给我买几包卫生棉。
”我报了几个牌子和型号,“要日用的,夜用的,还有护垫。买错了……你知道后果。
”这一次,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他真的走進去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穿着一身滑稽的粉色西装,在满是蕾丝和绸缎的内衣店里,拿着几包卫生棉,
在一群女人异样的眼光中,排队,结账。那一刻,我承认,我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还差点意思,没触及到灵魂。光是折磨肉体,太低级了。我要的是,让他心甘情愿。
4言隋住进来的第三天,我们大吵了一架。起因是我半夜渴醒,出去喝水,
看见他书房的灯还亮着。我推开门,他正对着电脑,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你在干什么?”他吓了一跳,迅速合上电脑:“没……没什么。”“我看看。
”我伸手要去拿。他一把按住电脑,眼神警惕:“迟总,这是我的私人时间。
”“在你还清债务之前,你没有私人时间。”我冷笑一声,用力夺过电脑。打开,
屏幕上是一个未完成的游戏框架。风格……很熟悉。那是三年前,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
我随口跟他提过的一个构想。一个关于时间旅行和救赎的故事。当时他说,这个想法很棒,
等他公司稳定下来,就投资给我,让我自己做。后来,他跟了孟佳。这个构想,
自然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而且,还把它做了出来。
一股无名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谁让你碰我的创意的?言隋,你现在是连脸都不要,
开始偷东西了是吗?”我把电脑“啪”地一声合上,砸在桌子上。“我没有!”他急了,
站起来,“我只是……只是想把它完善一下。”“完善?你凭什么?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碰这些东西?”我指着他,“你不过是我的一個助理,
一個給我端茶倒水、擦地買衛生棉的下人!你還當你是那個天才CEO呢?”我的话像刀子,
一句句扎在他心上。他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告诉你,
言隋。”我凑近他,一字一句地说,“在我这里,你最好收起你那点可怜的才华和野心。
我让你做狗,你就只能趴着,听懂了吗?”他看着我,眼里的光,一点点地熄灭了。那一晚,
我们不欢而散。之后的几天,他变得更加沉默。他不再有任何反抗,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式的机器人,精准,高效,但没有任何情绪。
我让他半夜三点去给我买城西那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豆浆油条,
他两个小时后就提着还温热的早餐回来,眼下一片乌青。我故意打翻咖啡,
弄脏他刚刚擦干净的地板,他二话不说,拿着抹布重新跪下去擦。
我甚至让他……帮我洗内衣。他接过那几件小小的布料时,手都没有抖一下,
只是平静地问:“迟总,需要用消毒液吗?”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一拳打在棉花上,
所有的报复,都显得空洞又可笑。这不是我要的。我要的不是一个行尸走肉。那天晚上,
我应酬喝多了,回家的时候,吐得一塌糊涂。他默默地收拾干净,然后给我煮了一碗醒酒汤。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胃里翻江倒海,心里也一样。“言隋。
”我叫他。他端着汤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迟总,趁热喝。”“你是不是觉得,
我特别面目可憎?”我问。他手顿了一下,没说话。“三年前,你抛弃我的时候,我就发誓。
我说,言隋,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我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你看,
我现在做到了。你跪了,你求我了……可是,我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呢?”“我以为我会很爽,
很痛快。可我每天看着你这个样子,我就觉得……我就觉得自己,也挺不是个东西的。
”我哭了,哭得像个傻子。他安静地听着,等我哭够了,才把汤碗又往前递了递。“迟总,
”他说,声音很轻,“是我……对不起你。”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妈的,言隋。你这个混蛋。5那晚之后,
我们的关系,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我不再那么刻意地折磨他,
他也……似乎找回了一点点生气。我工作室的游戏项目,遇到了一个技术瓶颈。
一个核心算法,团队攻关了半个月,还是没搞定。整个公司都愁云惨雾的。那天开会,
我发了一通脾气,把策划案摔在桌子上:“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小小BUG,半个月了!
养你们是来吃干饭的吗?”没人敢说话。会议结束,我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一抬头,
看见言隋站在我办公室门口。他手里拿着拖把,一副准备进来打扫的样子。“有事?
”我没好气地问。“那个……算法,”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我可能……有办法。
”我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就你?”“我可以试试。”他说,“你把源代码发我一份。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他眼神很平静,没有任何邀功或者炫耀的意思,
就好像在说“晚饭吃什么”一样平常。“行啊。”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你要是搞不定,
就给我去洗一个月的厕所。”“好。”他拿着我的电脑进了储藏室。我说了,
不许他碰公司的核心业务,他要是想弄,只能在没人的地方。我没抱太大希望。毕竟,
他已经脱离行业三年了。没想到,半个小时后,他拿着电脑出来了。“好了。”他说。
我接过电脑,打开一看,不仅那个BUG被修复了,他还顺手优化了整个底层架构,
运行效率比之前提高了百分之三十。我……操。这家伙,还是那个变态。
技术部的总监拿着电脑,翻来覆去地看,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这……这……迟总,
这位……助理,是哪里请来的大神?”全公司的人,都用一种见了鬼的眼神看着言隋。
言隋还是那副样子,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拿起拖把,对我说道:“迟总,
那我……继续去拖地了?”“等一下。”我叫住他。我把他拉到没人的楼梯间。
“你是怎么做到的?”“以前做过类似的项目。”他轻描淡写地说。“言隋,
”我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么帮我,我就会感激你,然后忘了以前的事?
”他摇头:“我没那么想。”“那你图什么?”他看着我,看了很久,
才慢慢地说:“我只是……不想看见你的心血,被一个小问题卡住。”他说这话的时候,
眼神很干净。我心里“咯噔”一下。妈的,最原始的冲动。这个男人,他不是想讨好我,
他只是……心疼我。“你……”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迟总,没别的事,
我去工作了。”他说完,转身就走。看着他的背影,我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挫败感。
我以为我掌控了一切,把他踩在了脚下。可到头来,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地赢过他。
6技术瓶颈解决后,游戏的开发进度一日千里。庆功宴上,我多喝了几杯。结束后,
言隋开车来接我。刚坐上车,我的手机就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
对面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迟樱是吗?”“你哪位?”我皱眉。“我是孟佳。”哦,
是她啊。“有事?”“我警告你,离言隋远一点!”她的声音歇斯底里,
“你以为你买了他的债权,他就是你的了?做梦!他就算再落魄,
也不是你这种女人能染指的!”“我这种女人?”我笑了,“孟小姐,你是不是忘了,
在你出现之前,言隋是我的。你才是那个……后来者。”“你!”她气得说不出话,
“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得意的!”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
看了一眼身边开车的男人。他脸色平静,好像根本没听到我们的对话。“你跟她,还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