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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庆贺太子萧承安大破敌军,我耗尽半生心血,为他铸了柄绝世神剑「斩龙」送他。

庆功宴上,他接过神剑,转身却赠给了护在他身前、楚楚可怜的表妹。

他说:「此剑杀伐气过重,不配孤的身份,倒是配你护主有功。」满堂权贵看我笑话。

我却一步上前,从表妹颤抖的手中夺回了「斩龙」。提着剑走到角落,

我在人人避之不及的摄政王顾凛面前站定,举起「斩龙」,笑得明媚张扬:「王爷,

听说你的佩剑断了,这柄新的,送你杀狗用!」1 剑指摄政王「哦?」「杀狗?」角落里,

男人抬起眼,眸子幽深。满堂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惊恐地看着这一幕。顾凛,

当朝摄政王,天子亲叔,是比塞外蛮族更让人胆寒的存在。他手中的权柄,能定人生,

亦能定人死。我却像没看到他眼中翻涌的杀意,将「斩龙」剑往他面前又递了递,笑意更深。

「王爷,嫌弃?」他身边的侍卫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只等他一声令下,

便要将我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拖出去。太子萧承安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他快步冲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怒声斥道:「云舒!你疯了!还不快向王叔赔罪!」

他的表妹林婉儿也跟着跑过来,柔弱地拉住他的衣袖,泪眼婆娑。「表哥,都是婉儿的错,

你别怪云姐姐,云姐姐只是一时气急了……」好一出兄妹情深。我甩开萧承安的手,

冷眼看他:「殿下,我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既然这剑你不配,

我赠予他人,有何不可?」「你!」萧承安气得发抖。就在此时,顾凛忽然低笑一声,

伸手接过了「斩龙」。「锵——」长剑出鞘,寒光凛冽,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竟比剑锋还要锐利。「好剑。」他慢条斯理地评价,目光却扫过萧承安。「确实适合杀狗。」

「孤,收下了。」顾凛收剑回鞘,起身,看都未再看我们一眼,径直离席。偌大的宴会厅,

气氛僵硬到了极点。萧承安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我却前所未有地松了口气。

这两年来为他耗费的心血,在此刻,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2 夜访云府宴会不欢而散。

我刚回到云府,萧承安的仪驾便追到了门口。他连外袍都没换,

带着一身酒气和怒火闯进我的院子。「云舒,你今晚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身边的侍女阿月想上前拦他,被我挥手示意退下。我慢悠悠地为自己斟了杯茶,并未看他。

「殿下深夜造访,就是为了问这个?」萧承安见我如此冷淡,怒火更盛。

「你知不知道你今晚的所作所为有多荒唐!」「将孤为你准备的庆功宴搅得一团糟,

当众顶撞孤,还把『斩龙』送给摄政王那个疯子!」「你让孤的颜面何存?让皇家颜面何存?

」他字字句句,都是在指责我的不是。却没有一句话,

是关于他自己将我的心血随意赠人的行为。「殿下觉得,是你的颜面重要,

还是我云家三代铸剑师的心血重要?」我终于抬眼看他。萧承安一噎,随即不耐烦地皱起眉。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孤将『斩龙』赠予婉儿,是为赏她护驾之功。」

「婉儿是你未来的表妹,更是为了救孤才身受箭伤,至今未愈。你身为孤的未婚妻,

未来的太子妃,理应大度,为她着想。」「孤只是怜惜她,并无私情。」他说得冠冕堂皇,

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斤斤计较的妒妇。「所以,殿下的意思是,我错了?」「你没错,

但你不该如此冲动。」萧承安缓和了语气,走到我身边,试图握住我的手。「舒儿,

你听我说,摄政王性情暴戾,『斩龙』那样的神兵利器落在他手里,

不知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你明日便去王府,将剑要回来。」

「孤可以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我躲开他的手,觉得有些好笑。他凭什么觉得,他一句话,

我就要乖乖听从?凭什么觉得,送出去的东西,我还能厚着脸皮去要回来?

3 决裂之言「我不去。」我的回答干脆利落。萧承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云舒,

你别任性。」「孤这是在给你台阶下!」「我不需要。」我站起身,与他对视。「殿下,

我云家世代铸剑,靠的是手艺,不是谁的恩赐。」「『斩龙』是我为你所铸,你不珍惜,

是你的损失。如今剑已赠人,我绝无收回的道理。」萧承安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俊美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他大概从未被我如此忤逆过。「好,好一个云家!好一个云舒!」

他怒极反笑,眼中讥讽。「你以为孤非你不可吗?」「你别忘了,你云家能有今日的地位,

是谁在背后扶持!」「你那身引以为傲的铸剑术,若没有皇家的订单和庇护,算得了什么?」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能彻底击垮我的话,残忍地笑着。「孤看,你云家的铸剑术,

也不该再藏私了。」「理应献给朝廷,交由兵器司统管,为国效力才是。」「婉儿心思细腻,

对这些颇有见地,可以代为监督,也算人尽其才。」这话一出,

连我身后的阿月都气得浑身发抖。「殿下!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们小姐为了铸『斩龙』剑,三年未出铸剑庐,双手全是伤疤!

您……您竟然要把我们云家世代相传的秘法交给一个外人?」萧承安冷哼一声,

根本不把阿月放在眼里。「一个丫鬟,也敢插嘴主子的事?」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威胁。

「云舒,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把剑要回来,然后向婉儿道歉,这件事,

孤就既往不咎。」「否则,就别怪孤不念旧情!」4. 斩龙之誓我突然想起来。三年前,

我刚开始为他铸「斩龙」时,他来剑庐看过我一次。那时,我正赤着双臂,

满身炭灰地捶打着烧红的剑胚。他站在门口,眉头紧锁,毫不掩饰的嫌恶道。「舒儿,

你一个大家闺秀,何必做这些粗鄙匠人的活计?」「你看看婉儿,她每日弹琴作画,

那才是女子该有的雅致。」后来,他便再也没来过。原来,在他心里,我引以为傲的技艺,

不过是「粗鄙匠人的活计」。我对他倾尽所有的付出,在他眼中,

甚至比不上林婉儿弹的一首曲,画的一幅画。我为他铸剑,是为了助他稳固江山,成就霸业。

他却只觉得,我满身铜臭,一身匠气,配不上他高贵的太子身份。是我错了。

错在以为一颗真心,能换来同等的回报。错在以为他眼中的欣赏,是真正的尊重。

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用我全族的性命来威胁我的男人。我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殿下。」我擦去眼角的泪。「你我之间的婚约,就此作罢。」

萧承安愣住了,似乎没听懂我的话。「你说什么?」我看着他,一字一顿,

无比清晰地重复道:「我说,我不嫁了。」「还有,」我扬起下巴,迎着他震惊错愕的目光,

笑得灿烂,「殿下可知,『斩龙』之名,何为『斩龙』?」「此剑,专斩伪龙。」「殿下,

你好自为之。」5 摄政王驾到我与太子解除婚约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第二天一早,宫里的圣旨就到了。皇上震怒,下令我闭门思过,

没有他的命令,不许踏出云府半步。萧承安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逼我低头。他想错了。

禁足对我而言,不是惩罚,是难得的清净。倒是林婉儿,坐不住了。

她带着大包小包的珍贵补品来到云府,名义上是探望我,实则是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云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她坐在我对面,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

「太子表哥只是一时气话,你怎么就当真了呢?」「你看看你,都清瘦了,

快让太子表哥心疼死了。」阿月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林小姐,我们小姐好得很,

吃得香睡得着,不劳您挂心。」林婉儿被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都是我的错,若不是为了救表哥,我也不会……唉,

云姐姐,你别生表哥的气了,好不好?」「要不,我去求求摄政王,

把『斩龙』剑要回来还给你?」她提起「斩龙」剑,故意戳我的痛处。我懒得与她虚与委蛇,

端起茶杯,淡淡道:「不必了。」就在此时,管家匆匆来报。「小姐,摄政王殿下来了!」

林婉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我亦是有些意外。顾凛怎么会来?我们走到前厅时,

顾凛正负手站在庭中,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如松。他手上,

赫然拿着那把「斩龙」剑。看到我们,他眉梢微挑,目光落在我身上。「云小姐的剑,

太过锋利,把孤的剑鞘划破了。」他晃了晃手中的剑,剑鞘上果然有一道崭新的划痕。

「所以,来向云小姐讨一个新的。」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他来的不是云家,

而是街边的铺子。林婉儿看着他,脸色发白,双腿都在打颤。

我却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戏谑。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6 惊鸿瞥顾凛的到来,像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人都说,

摄政王这是在为云家撑腰,是公然在打太子的脸。萧承安气得在东宫砸了满屋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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