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家庭医生仔细地包扎她受伤的膝盖,她告诉自己:没必要质问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隔天,她听说岳青溪被人蓄意报复,推下台阶,眼睛暂时失明了。
一向冷静自持的周颂年慌了神,不惜重金聘请全国顶尖医疗团队给岳青溪治病。
他看到在角落的申若纭,丢下命令。
“这几天你把家里收拾下,具体注意事项我会一一和你对接。”
她看着日历被标记的31号,只得认命将手中的汤端着去了客房。
岳青溪听到她的嘱咐:汤太烫,等会再让佣人伺候你喝。
瞬时间怒从中来,岳青溪很快将自己的邪火转移到申若纭的身上。
“假惺惺地做什么!我被人害了,你是不是高兴坏了!”
“我告诉你,申若纭,你一辈子都欠我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人欺负,失去设计师的名额!”
她生气地胡乱推搡着申若纭,滚烫的热汤被打翻。
申若纭只觉得腿部狠狠一烫,很快便红肿了起来,她眼前一黑,痛苦喊叫了一声。
周颂年闻声而来,却只看见岳青溪被烫红的手指,他立刻喊来医生给她看烫伤。
角落里,申若纭看着自己腿上水泡,没有作声。
她默默地回了房间,用冷水冲了许久,随后挑破了水泡,涂了烫伤膏。
新伤添旧伤,申若纭只觉得自己难受不已。
......
她昏沉睡去,只记得睡觉前喝了一碗热汤。
可第二天醒来,她嘶哑着嗓子,怎么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一下子就确定了是谁,跌跌撞撞跑向岳青溪的卧房。
岳青溪感受到申若纭不停地摇晃她的胳膊,却冷笑出声。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申若纭急得呜咽,抓住了准备进门的周颂年,指着自己的嗓子,着急地想要打字给丁献赫看。
可周颂年毫不在意,一把推开申若纭。
“你又在无理取闹?让你照顾青溪,你只会故意添乱!”
“既然你不想照顾青溪,你就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她心急如焚,呜咽着,不断指着岳青溪,急红了脸。
周颂年以为她是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压下嘴角的笑意,面上平静,只狠狠剜了申若纭一眼。
申若纭如坠冰渊,他在笑?他竟然在笑!
可手下保镖毫不手软,很快将申若纭关进了一间暗室。
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光亮被抹去,申若纭只觉得恐惧涌上心头。
她不停地敲门,想要喊人放她出去。
她有幽闭恐惧症,周颂年一直都知道,但却仍然将她关在这暗室折磨。
耳边轰鸣着电音声,只觉得整个人痛苦难当,她很快失声大叫。
她蜷缩在门口,不停地敲门,可却没有一个人来。
良久,她听见周颂年的声音响起。
“一天一夜不准给她吃饭!谁要是偷偷给饭吃,别怪我开除他!”
她的最后一丝希望都被剥夺,绝望地在门上划印子,希望通过断掉的指甲来保持冷静。
但是手指的痛苦和腿部的疼痛让她像溺水的鱼,明明有空气,却觉得胸闷气短,瑟瑟发抖。
她在无限被放大的恐惧中度过了一天,等她被人拖出来,整个人奄奄一息,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