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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寒意刺骨。风像冰冷的刀片刮过脸颊,天台边缘粗糙的混凝土硌得后腰生疼。

我绝望地望着陈泽宇,这个我曾倾尽所有去爱的男人,此刻他眼中只剩下冰冷的嫌恶。

而我那位好继妹白若薇,正依偎在他怀里,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得意。

“为什么……”我声音嘶哑,双手紧紧护住隆起的小腹,那里是我未出世的孩子,“陈泽宇,

这是你的孩子啊!”他嗤笑一声,用力掰开我抓着栏杆的手指,一根,又一根:“孩子?

这种事谁说得清。林知夏,你太天真了。占着林家的资源却不懂利用,不如让若薇来,

她比你聪明得多。”白若薇的声音柔得发腻,却像***进我的耳朵:“姐姐,你放心。

你的一切,包括‘星芒’设计奖,我都会替你‘好好’保管的。

”她扬了扬手中那本崭新的、烫着金边的证书——【星芒设计奖·金奖:白若薇】!

那明明是我的!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呕心沥血画出来的设计稿!就因为熬夜赶稿,

我差点没保住孩子!巨大的愤怒和绝望瞬间吞没了我。他们两人联手,

猛地将我推了出去——“啊——!”失控的坠落感疯狂袭来,

腹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我的孩子!“不——!”我尖叫着从床上弹坐起来,

额头上布满冷汗,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冲出胸腔。熟悉的香薰味道萦绕在鼻尖,

是我常用的助眠香薰,但此刻却让我胃里一阵翻腾——是了,前世,

白若薇就是在这香薰里加了东西,让我昏睡了一整天,错过了颁奖礼,

也错过了陈泽宇转移财产的最佳时机!我猛地扭头,看向床头柜。电子日历上,

清晰的数字刺入眼帘:【9月7日,婚礼前1天】。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这一切噩梦开始的前一天!我颤抖地伸出手,轻轻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这里,

曾经有一个小生命,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眼泪瞬间涌出,但不是软弱,

是淬炼过的恨意和决绝。白若薇,陈泽宇,这一世,我要你们把欠我的,连本带利,

全部偿还!“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白若薇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

脸上挂着她那无懈可击的、温柔似水的假笑:“姐姐,你醒啦?

明天就是你和大宇哥的婚礼了,是不是紧张得没睡好?来,喝杯咖啡放松一下。”那笑容,

那语气,和她推我下楼时一模一样!我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杯咖啡,

杯底隐约可见一些未能完全融化的细微沉淀。又来了!前世就是这样!她把咖啡递到我面前,

声音甜得发腻:“姐姐,明天就能嫁给泽宇哥了,开心吗?”我抬眼看着她,眼神冰冷。

我没有接,而是猛地一抬手!“哗啦——!”整杯温热的咖啡,

被我精准地全泼在了她那张写满惊愕的脸上!“啊!”白若薇被吓得尖叫起来,

精心化好的妆糊成一团,头发湿漉漉地滴着咖啡渍,显得无比狼狈。“开心?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看到你们,我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林知夏!你疯了!

”白若薇失声尖叫,完全没料到一向温和的我会突然发难。动静引来了人。陈泽宇冲进房间,

看到白若薇的惨状,顿时火冒三丈:“林知夏!你干什么!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快给若薇道歉!”他说着,习惯性地扬起了手,就像前世无数次那样,想让我“听话”。

要是以前的那个我,大概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但现在?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挥下来的巴掌,

心里甚至感到一丝讽刺。然而,那巴掌并没落下来。一只骨节分明、看起来就极具力量的手,

突然从旁边伸出来,牢牢攥住了陈泽宇的手腕。陈泽宇痛呼一声,扭头看到来人,

脸瞬间煞白:“傅……傅总?”我也愣住了,看向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门口的男人。

高大挺拔的身形将剪裁合体的西装穿得格外挺括,面容俊美却冷峻,

周身散发着强大而疏离的气场。傅景深?那个只出现在财经新闻和传闻中的傅氏集团总裁?

他怎么会在这里?傅景深并未理会疼得龇牙咧嘴的陈泽宇,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沉沉的,

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一眨不眨地落在我身上。“谁允许你动她?”他开口,

声音低沉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陈泽宇都懵了:“傅总,您是不是误会了?

这……这是我未婚妻,

我们只是有点小误会……”我也彻底愣住了——他为什么会出面维护我?我们几乎毫无交集!

傅景深甩开陈泽宇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不洁之物。他向前一步,走近我。强大的气场逼近,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我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他下一个动作惊得僵在原地。

他微微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我耳际,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林知夏,从你决定改变命运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了。”“这一世,

我会站在你这边。”2傅景深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前世?救我?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也……无数的疑问像沸腾的开水,在我心里翻滚冒泡,

几乎要冲破我的天灵盖。但我死死咬住舌尖,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眼前这烂摊子还没收拾完。

陈泽宇和白若薇惊疑不定地看着傅景深亲昵地靠近我低语,又看看我煞白的脸,

完全搞不清状况,脸上写满了恐惧和困惑。傅景深直起身,

瞬间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耳语只是我的幻觉。

他一个眼神扫过去,跟在他身后那个精英范十足的助理立刻上前,

将一份文件直接拍在陈泽宇怀里。“陈先生,”傅景深的声音平铺直叙,没有一丝情绪,

却带着千斤重的压力,“解释一下,你利用林二小姐的信任,从林家‘晨曦’项目里,

分批挪用的这八百万资金,最终流向了哪里?”陈泽宇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

比刚才被攥住手腕时还要难看十倍,嘴唇哆嗦着:“傅总,这……这绝对是污蔑!伪造的!

知夏,你听我解释,我是爱你的,我怎么可能……”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像掉进了冰窟窿。

原来那么早,那么早他就开始像蛀虫一样啃噬林家了!前世的我到底是有多蠢多瞎,

才会被这种人的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我没看他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深吸一口气,

转向闻声赶来的我爸和一众被动静吸引来的林家亲戚。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冷静,

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爸,报警吧。”“不!不能报警!”白若薇也慌了,

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狼狈的咖啡渍,尖声叫道,“姐姐肯定是受了刺激糊涂了!

泽宇哥怎么会做这种事?这证据一定是伪造的!傅总,

您不能因为……因为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就偏袒姐姐啊!

”她眼神闪烁地在我和傅景深之间瞟,意有所指。“不清不楚?”我冷笑一声,

猛地从床头柜一个带锁的暗格里摸出一个旧手机(幸好我前世总觉得不安心,

习惯藏点东西)。我快速解锁,调出相册里早就存好的截图,直接怼到所有人面前。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电脑里这些详细模仿我设计稿线条的截图,

还有你偷偷用匿名邮箱发给评委协会、冒名顶替‘星芒奖’的邮件记录,也是伪造的?

也是误会?”照片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上面甚至有无法篡改的时间水印和设计稿细节,

铁证如山!白若薇像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失声,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了。我爸脸色铁青,

看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一幕,再看看气场强大、明显是来给我撑腰的傅景深,

最终狠狠瞪了面如死灰的陈泽宇和白若薇一眼,怒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我们林家容不下你们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件事没完!

”陈泽宇和白若薇在一片鄙夷、惊讶、探究的目光中,

灰头土脸、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我的房间。房间终于暂时安静下来。我爸***手,

有些局促地看向傅景深,想开口说些什么缓和气氛或是道谢。傅景深却先一步开口,

语气不容置疑:“林董,我想和林二小姐单独谈谈。”我爸愣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带着一肚子疑问和满客厅的亲戚退了出去,甚至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空气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我自己有些过速的心跳声。我攥紧了手心,

强迫自己迎上他深邃的目光:“傅总,刚才……谢谢您。那份资金证据……”“举手之劳。

”他打断我,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又似乎有一丝极淡的……欣慰?

“比起这个,林小姐似乎比我想象的,更有趣。果断,冷静,

和外界传闻的那个单纯软弱的林家二小姐,很不一样。”我心中猛地一凛。他是在试探我吗?

难道我重生后的变化引起了他的怀疑?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能被他的话带着走。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个答案!“人被逼到绝境,总会变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顿了顿,直视他的眼睛,鼓起勇气追问,“傅总,您刚才说的……前世,还有救我,

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之前……认识吗?”傅景深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移开视线,

目光扫过我桌上散落的几张随意涂鸦的设计草图(那是我前几天心烦时画的),

忽然问道:“听说林小姐对珠宝设计很有兴趣?”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点头:“嗯,

平时……随便画着玩。”“傅氏集团旗下的珠宝品牌‘璀世’,

最近正在面向新锐设计师征集以‘新生’为主题的设计稿。”他语气平淡地仿佛在谈论天气,

然后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张简洁的黑金名片,递到我面前。“如果有兴趣,

可以用‘知夏’这个名字投稿试试。”他的指尖在递过名片时,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手指,

带起一丝微凉的触感。“或许,”他看着我骤然收缩的瞳孔,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会有惊喜。”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开门,离开,动作流畅没有丝毫拖沓。

我僵在原地,捏着那张触感冰凉的名片,心脏却像被扔进了沸水里,咕咚咕咚地狂响!

‘知夏’!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我前世偷偷投稿时才会用的化名!除了我自己,

根本没有人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新生’这个主题……几乎与我前世未能完成、最终被白若薇夺走的那套遗作主题一模一样!

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惊人的猜想,如同破土的春笋,疯狂地在我脑中滋生——傅景深,

他难道也是重生者?而且,他从很早以前,就在关注我?

甚至可能……知道我前世的所有遭遇?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这绝对是一个机会!

一个能将我被夺走的一切,亲手、光明正大夺回来的机会!

一个能彻底击垮白若薇虚伪面具的机会!几乎没有犹豫,我立刻打开电脑,

从一个加密的文件夹深处,翻出了那套我前世呕心沥血却未能完成的设计稿——《涅槃》。

看着屏幕上那些熟悉的线条,破碎的宝石构想,以及最终指向重生的凤凰图腾,

我的心潮剧烈澎湃。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在键盘上飞舞,

将那些前世未能完全表达的情绪、绝望后的希望、毁灭后的重生,

更加淋漓尽致地注入到修改中。完成后,我郑重地在投稿人姓名那一栏,

填上了“知夏”两个字。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我盯着屏幕,

仿佛能看到白若薇那张假笑的脸在逐渐碎裂。……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但傅景深的目光却只凝在电脑屏幕上。

一封新邮件提示弹出。发件人:知夏。主题:投稿-“新生”主题设计:《涅槃》。

他的指尖几不可查地颤了一下。点开附件压缩包,

一套极具视觉冲击力和情感张力的设计图瞬间占据了整个屏幕。

破碎的蓝宝石与红宝石被精妙地构思、拼接,化作一只浴火振翅、昂首向天的凤凰,

每一道线条都充满了挣扎后的力量与蓬勃的新生感。

几乎与他前世在她遗物中找到的那份残稿一模一样,却更加完整,更加震撼,

仿佛注入了灵魂。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屏幕上那只璀璨的凤凰,眸光深不见底,低声喃喃,

沙哑的声线里裹挟着无人能懂的复杂情愫:“终于……又见到了。这一世,你的光芒,

谁也夺不走。”他按下内线电话,

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沉和决断:“‘璀世’本次‘新生’系列的主设计师,定下了。

名字叫‘知夏’。动用一切资源,重点推广她和她的这套《涅槃》。”“另外,”他补充道,

语气不容置疑,“以品牌方的名义,给她发送最高级别的邀请函,

请她务必——亲自出席明天的发布会。”好的,这是接下来的第三章,严格遵循大纲情节,

以第一人称视角创作,力求自然流畅:3傅氏的邀请函送到我手里时,我正对着衣柜发呆。

烫金的“知夏”二字,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我心底尘封的野心和恨意。去,

当然要去。不仅要去了,还要风风光光地去。我最终选了一条简约的黑色吊带长裙,

剪裁利落,没有任何多余装饰。又找出一顶宽檐帽和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不是怕,

是没必要在好戏开场前,就被白若薇那种人提前恶心到。发布会场地比我想象的还要盛大。

鎏金的装饰,璀璨的灯光,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得体又虚假的笑容。

我压了压帽檐,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目光扫视全场。果然,在靠近前排的位置,

我看到了白若薇和陈泽宇。白若薇穿着一身白,努力想扮出清纯才女的样子,

正和几个看似评委的人交谈甚欢。陈泽宇站在她身边,一副与有荣焉的护花使者模样。呵。

我捏紧了手里的手包,那里面放着我的旧手机和一个小小的U盘。发布会按流程进行,

灯光聚焦在台上,主持人热情洋溢地介绍着“璀世”品牌和本次“新生”主题的意义。

当说到即将揭晓本次大奖获得者时,我能感觉到白若薇的脊背都不自觉地挺直了,

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期待和虚荣。“接下来,

让我们隆重请出本次‘新生’主题珠宝设计大赛的金奖获得者——”主持人拖长了语调,

营造悬念。白若薇已经微微起身,准备接受众人的掌声和艳羡。巨大的LED屏幕猛地亮起,

然而,上面出现的却不是设计稿,也不是白若薇的名字!

而是一张实时捕捉的、高清的脸部特写——戴着墨镜和帽子的我!全场瞬间安静了一秒,

所有目光,惊愕的、好奇的、探究的,全都聚焦在我身上。

灯光师非常“懂事”地将一束追光打在我所在的位置。我心脏猛地一跳,

瞬间明白了这是谁的手笔。傅景深……他这是要把我直接推到台前!“呃……这位女士,

请问您是?”主持人显然也没料到这出,有点懵。我深吸一口气,在无数镜头的注视下,

缓缓摘掉了帽子和墨镜。当我的脸完整地暴露在灯光下时,

我清晰地听到前排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呼,以及椅子猛地刮擦地面的声音。

白若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眼睛瞪得极大,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慌。

陈泽宇也傻眼了,张着嘴,像个滑稽的泥塑。“我是‘知夏’。

”我拿起旁边侍应生及时递过来的话筒,声音透过音响传遍会场,清晰而平静。“不!

不可能!”白若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尖利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话筒,

“她是骗子!她偷了我的设计!我才是‘知夏’!那套《涅槃》是我的作品!”她情绪激动,

指着我的手都在抖,眼泪说来就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姐姐!

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拿了‘星芒奖’,可你也不能用这种手段来污蔑我啊!

这明明是我的心血!”陈泽宇也反应过来,赶紧搂住她,怒视着我:“林知夏!

你闹够了没有!在家里闹还不够,非要跑到这种场合来丢人现眼吗?

若薇的设计是有目共睹的,岂是你能随便偷走的!”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镜头在我们之间疯狂切换,这突如其来的豪门八卦显然比设计本身更吸引人。

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心里只觉得可笑。我拿起话筒,甚至微微笑了一下:“哦?

你的设计?白若薇,那你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交上去的所谓‘终稿’,

右下角会有我名字‘Summer Lin’的缩写水印?那是我习惯性的签名标记,

扫描件上可能不明显,但原稿上清晰可见。”白若薇猛地一僵。

我继续不紧不慢地说:“还有,你交稿的电子文件,

最后修改时间是在截稿日前一天的凌晨三点。巧的是,那天晚上,你正在参加一个通宵派对,

有不少人可以作证。请问,你是如何分身乏术,一边派对一边完成如此复杂的终稿修改的?

”台下哗然。白若薇的脸色更白了,嘴唇哆嗦着:“我……我提前画好的……”“提前?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那更巧了。我这里正好有几张草稿图。”我拿出旧手机,

直接走向***台,示意工作人员连接投影。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看向后台方向,

随即很快点头操作起来。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我早就准备好的图片。一张张,清晰无比。

最早的概念草图,线条生涩却灵感迸发,角落标注着日期,远在截稿日数月之前。

中期的修改稿,有详细的局部放大和注释,日期连贯。甚至还有一张,

是在我卧室的书桌上拍的,桌角还放着我常用的那杯咖啡和一本翻开的书,

时间水印赫然在目。而所有这些草稿的右下角,

都有一个统一的、设计感十足的“S.L”缩写标记。

“这些草稿的创作时间线、细节修改过程,甚至创作环境,都完整记录了《涅槃》的诞生。

”我看向面如死灰的白若薇,声音冷了下去,“白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是你的设计,

那么请问,你的创作过程记录在哪里?你的早期草稿又在哪里?

难道你的设计是凭空变出来的吗?”铁证如山!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记者们的镜头疯狂对准了浑身发抖、几乎站不稳的白若薇。那些刚才还和她相谈甚欢的评委,

此刻也面露尴尬和怒色。“不……不是的……是她在陷害我!”白若薇彻底慌了,口不择言。

但已经没人相信她了。窃窃私语和鄙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向她。陈泽宇脸色铁青,

死死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发布会最终在一片混乱和闹剧中提前结束。

白若薇几乎是被人指指点点的目光给淹没了,被陈泽宇半拖半抱地拉离了现场。我松了口气,

感觉像是打完了第一场硬仗,身体微微发颤,但心里却有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我从侧门离开,

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刚走到人稍微少些的后巷,准备叫车,突然,

旁边阴影里猛地冲出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一把就朝我手里的包抓来!

“把手机和U盘交出来!”是陈泽宇!他狗急跳墙了!我死死护住包,挣扎着:“滚开!

”但他们力气很大,眼看就要得手——“砰!”“砰!”两声闷响,伴随着痛苦的哀嚎。

抓住我的力道骤然消失。我惊魂未定地抬头,只见那两个混混已经***脆利落地撂倒在地,

捂着胳膊腿呻吟,爬都爬不起来。傅景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面色冷得吓人。

他带来的保镖迅速将那两个混混制住。他一步上前,将我猛地拉到他身后,

宽阔的脊背完全挡住了我。然后,

他目光如冰刃般射向巷子另一端——陈泽宇果然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

显然没料到傅景深会突然出现。傅景深盯着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带着骇人的戾气:“陈泽宇,我警告过你。”“再碰她一次,我让你在京城消失。

”“你好像,没听进去?”陈泽宇吓得浑身一抖,踉跄着后退两步,屁都不敢放一个,

转身就跑,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危险解除,我紧绷的神经一松,腿都有些发软。

傅景深转过身,低头查看我:“没事吧?”我摇摇头,心还在狂跳:“没事……谢谢你,

又帮了我一次。”他离我很近,那股清冽的雪松气息再次将我包裹。忽然间,

一个模糊又破碎的画面猛地撞进我的脑海——冰冷的地面,刺耳的刹车声,

剧痛的身体……还有一个不顾一切扑向我、试图挡住什么的身影,模糊的视线里,

那身影穿着昂贵的黑色西装,

身上……似乎就是这股冷冽又让人安心的雪松味……我猛地抓住他的衣袖,

抬头怔怔地看着他冷峻的侧脸,

声音有些发颤:“傅景深……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在三年前……或者更早?

”他扶着我手臂的手似乎微微紧了一下,深邃的眸光落在我的脸上,复杂难辨。他没有回答。

但我的心跳,却越来越快。那个荒谬的猜想,再次疯狂地涌现出来。4发布会后的几天,

风平浪静得有些诡异。网络上的风波被压得出奇得快,

关于“知夏”和《涅槃》的讨论集中在设计本身和我的“神秘”身份上,

白若薇和陈泽宇那点破事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抹去,只在小范围里流传。我知道,

这肯定是傅景深的手笔。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感激有之,

但更多的是某种不安和…难以言喻的困惑。他那句关于前世的话,

还有后巷里他出现时我脑海中闪过的破碎画面,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不上不下。

我讨厌这种被动和未知的感觉。想了想,我决定主动出击。至少,得谢谢他几次三番的解围。

我给他发了条短信,措辞谨慎,约他晚上在一家清吧见一面,

理由是“感谢傅总数次出手相助”。他回得很快,只有一个字:“好。”晚上,

我特意挑了条看起来还算得体的裙子,去了那家以氛围安静、私密性好评著称的清吧。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坐在角落卡座里,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

指间夹着一杯威士忌,冰块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和周围舒缓的音乐、暧昧的光线格格不入。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傅总。

”他抬眼看我,眸色在灯光下显得更深了:“嗯。”气氛有点干。我招手叫来服务生,

点了杯酒精含量最低的莫吉托。酒很快上来,我抿了一口,试图找话题:“这次发布会的事,

还有后巷……真的很感谢您。又给您添麻烦了。”“不算麻烦。”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

目光落在我脸上,似乎能看进人心里去,“你处理得比我想象的更好。

”“被逼到那份上了而已。”我自嘲地笑笑,又喝了一大口酒。奇怪,这莫吉托喝着清爽,

后劲似乎有点大?才几口下去,我就觉得脸上有点发烫。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基本都是我在找话,他简短回应。大部分时间,他只是看着我,那种目光复杂难辨,

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又像是单纯地在审视。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心里那点疑惑和莫名的委屈被酒精放大。一杯莫吉托很快见了底。我感觉头晕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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