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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转学风波起九月的风裹挟着桂花的香气,却吹不散沈知意心头的阴霾。

她站在新学校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子。

校门上“明德高中”四个鎏金大字在晨光中闪耀,

仿佛在向她这个转学生展示一个全新的开始。“知意,放学后妈妈来接你。

”母亲轻抚她的肩膀,声音里藏着掩饰不住的担忧。“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沈知意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转身汇入校服涌动的人流。这是她转学后的第三周。

前两周风平浪静,她几乎要相信那些噩梦真的已经成为过去。直到今天早晨,

她在美术教室角落发现了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放学后别走,

我们在天台等你”简单的十二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三年前的秋天,

她也收到过类似的纸条。那时她刚上初一,

因为不小心撞见高年级学生在厕所欺负一个瘦弱女孩,她的人生从此偏离轨道。“看什么看?

想一起陪她?”那天,带头的高个子女生这样对她说。沈知意落荒而逃,但噩梦从此开始。

书桌里的死老鼠,操场上的突然推搡,厕所里从天而降的冷水,

还有那些永远出现在她物品里的恐吓纸条。最严重的那次,中考前三个月,

她被几个女生锁在体育馆器材室里整整一夜,身上布满被羽毛球拍抽打的伤痕。

“只是同学间玩闹过头了。”校长当时这样对她父母说。

之后是漫长的休学、治疗和心理咨询。母亲辞去工作全程陪伴,父亲则动用了所有关系,

终于在这个秋天为她办理了转学手续。“换个环境,重新开始。”心理医生这样建议。

沈知意深吸一口气,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口袋。她不想让父母担心,尤其是母亲,

这半年因为她的事已经苍老了许多。课间休息,沈知意独自在走廊尽头看书,

两个女生嬉笑着从她身边跑过,故意撞掉了她的书本。“哎呀,不好意思哦。

”其中一个扎马尾的女生夸张地说,眼神里却没有丝毫歉意。她是林夕,

班上女生中的核心人物。沈知意记得开学第一天就有同学悄悄告诉她:“离林夕远点!

”“没关系。”沈知意弯腰捡书,手指有些发抖。另一个短发女生——许一诺,

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散落在地的书本。“转学生,听说你以前学校的升学率很高啊,

怎么想到来我们这种普通高中?”沈知意没有回答,只是快速拾起最后一本书。

这时上课铃响了,解救了她。沈知意看着三个女生离去的背影,长呼了一口气。整个上午,

她都能感觉到来自后排的目光,针一样刺在她的背上。林夕、许一诺,

还有总是安静跟在她们身后的林疏月。这三个人形影不离,像极了当年欺负她的那个小团体。

放学铃声响起,沈知意并没有去天台,

而是收拾东西慢慢走出校门门口等着的沈度母看见女儿出来,松了一口气,

连忙走过去2 天台对峙夜“知意,妈妈在这,我们走吧。”天台上“夕姐,

那个沈知意直接回家了,看来她并不在意那张纸条啊。”蹲在一旁的许一诺一脸的不耐烦。

“没事,她刚转过来没多久,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晚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被叫夕姐的女孩熟练的吐出一个烟圈,转身离开。夜幕初垂,

母亲拉着沈知意走进灯火通明的夜市。空气中飘荡着烤串和糖炒栗子的香气,人声鼎沸中,

母亲轻声说:“记得你以前最爱来这里逛。”沈知意勉强笑了笑,

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喧闹的人群。突然,

她在一个馄饨摊前顿住了脚步——那个系着围裙、麻利收钱的女孩,分明是白天碰掉她书,

还给她塞纸条的林夕。沈知意注意到林夕母亲疲惫的侧影,和她手背上被热油烫出的红痕。

沈知意停下脚步,拉着沈母的手,轻声说道“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这边人太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知意天天能收到小纸条,都是让她晚上放学别走的,沈知意一一忽略,

但是曾经遭受过三年校园霸凌的她深知纸条不会因为她的忽略就消失,

她也在心里有一了个决定。放学铃声像往常一样响起,沈知意故意慢吞吞地收拾书包。

教室里的人渐渐走光,只剩下她和林夕三人。果不其然,林夕倚在门框上,挡住了去路。

“听说你很会画画?”林夕走过来,随手翻开沈知意的画本。那上面全是黑白素描,

各种压抑的图案:铁窗、绳索、没有面孔的人像。“哟,真阴暗。”许一诺凑过来看了一眼,

夸张地后退半步。林夕的手搭上沈知意的肩膀,力道逐渐加重,“我们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明天带200块钱来,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对吧?

”沈知意抬头直视林夕的眼睛。她发现,林夕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

校服领口隐约露出已经洗得变形的旧T恤,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这不像一个典型的霸凌者。“好。”沈知意轻轻点头。林夕明显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这么顺利。她眯起眼睛打量沈知意片刻,终于松开手,“明天见,新朋友。

”三人离开后,沈知意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坐了许久。夕阳透过窗户,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从书包里拿出手机,停止了录音。

这是她转学以来养成的习惯——随时准备记录可能发生的不测。3 真相大白时回到家,

母亲照例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父亲出差在外,家里显得格外安静。“新学校还适应吗?

有没有交到新朋友?”母亲小心翼翼地问。“挺好的。”沈知意***碗里的米饭,

“有几个女生挺友好的。”她撒谎了。不知道为什么,

她不想立刻告诉母亲自己又遇到了麻烦。也许是不想再看母亲失眠,

也许是心理咨询师的话起了作用——“试着相信自己有能力处理问题”。睡前,

沈知意打开电脑,搜索了“明德高中 林夕”关键词。出乎意料,

跳出来一条去年的新闻:明德高中学生林夕获得全市数学竞赛二等奖。

配图上的女孩笑容灿烂,与今天威胁她的那个人判若两人。第二天,

沈知意并没有带200块钱。而是带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她昨晚让表哥帮忙查到的信息。

表哥是一名警察,起初他并不愿意侵犯未成年人隐私,直到沈知意说出自己的遭遇和担忧。

“我只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沈知意说服了表哥。现在,她坐在教室里,

等待着预料中的 纸条,果然,第二节课间,一张折叠的纸条出现在她的笔袋里。

“下课来厕所。”沈知意握紧那个信封,指尖微微发颤。这不是害怕,

而是一种奇怪的兴奋感——三年来,她第一次准备直面威胁,而不是逃避或哭泣。下课铃响,

沈知意故意等了几分钟才走向卫生间。推开门,林夕、许一诺和林疏月已经等在那里。

林夕靠在洗手台前,伸出右手:“带来了吗?”沈知意递上信封。林夕得意地瞥了同伴一眼,

拆开信封。她的表情瞬间凝固。里面不是钱,

消瘦的男人躺在医院病床上;一个中年妇女在夜市摊前忙碌;还有一片破旧的老小区单元楼。

“你什么意思?”林夕的声音陡然尖厉。“我调查了你,”沈知意平静地说,

“就像你调查我为什么转学一样。”林夕的脸色由红转白,手指紧紧攥着那些照片,

“你想怎样?”“你父亲书是肝癌晚期,母亲在夜市摆摊。昂贵的医药费让你压力很大,

所以你在学校欺负老实胆小的同学,勒索钱财。”沈知意直视着林夕的眼睛,“我说得对吗?

”许一诺和林疏月不安地对视一眼,显然她们也不知道林夕的家庭情况到这个地步。“闭嘴!

”林夕吼道,但声音已经带了哽咽。“我真正转学的原因,是经历了三年校园霸凌。

”沈知意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上淡淡的疤痕,“这是去年留下的。当时欺负我的人,

现在在少管所。”卫生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水龙头滴答的水声。“我需要朋友,不是敌人。

”沈知意轻声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装有钱的信封。“这是我攒的零花钱,你可以借去。

我还可以每晚去夜市帮阿姨摆摊。”林夕怔怔地看着她,突然蹲下身,压抑地哭起来。

许一诺和林疏月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其实...我们也不是故意...”许一诺突然开口,“上学期,

我们被高三的那几个...”“别说了!”林夕猛地抬头,眼睛通红。

“她们逼我们交保护费,不然就欺负我们。”林疏月小声接话,这是沈知意第一次听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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