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国家首席文物修复师,被誉为“神之手”。一双巧手,能让千年国宝重焕生机,
国家为这双手投保上百亿。可就在今天,这双手被我未婚夫的新欢,用十厘米的高跟鞋,
一寸寸碾进了混着玻璃碴的泥地里。她抢走了搭载着微型无尘修复台的国安特护车,
只为了装她新买的几十个奢侈品包。而车里,放着三小时内不进行抢救性修复,
就会彻底氧化成一捧飞灰的孤品国宝——鎏金凤羽冠。我未婚夫陆哲在电话里冷笑:“苏锦,
你一个修东西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凤羽冠是我们陆家投资的项目,我请了国外的专家,
比你专业一百倍。”他的新欢乔漫漫,那个小网红,一边录着视频,一边将我绑在车后,
在废弃的工地上疯狂拖行。她笑得天真又恶毒:“苏锦姐,你不是着急吗?
我‘送’你一程啊。你看,你这双破手,配这顶破掉的凤冠,不是刚刚好吗?”血肉模糊中,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腕上那块特制的手表,用尽生命发出了最后的指令。
“凤羽折损,国手危矣,请求……最高裁决。”1警报声响彻整个博物院地下三层时,
我正戴着十八倍放大镜,用一根细如毫毛的特制探针,清理一尊唐三彩的内部积土。
刺耳的蜂鸣让我手腕一抖,探针差点划伤陶俑表面。“苏老师!不好了!
”我的助理小陈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色惨白如纸,“A-01储藏室的‘鎏金凤羽冠’,
刚刚在转运过程中,保护层意外开裂,已经开始氧化了!”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像被人攥了一把。“鎏金凤羽冠”,那是我们半个月前从一座千年古墓里发掘出的孤品,
全世界仅此一件。它代表着一个失落王朝的最高工艺水平,是无可争议的国之重器。
因为出土环境特殊,它本身就极其脆弱。任何与空气的直接接触,
都可能在数小时内造成不可逆的损伤。“送进一号修复室了吗?
”我一边飞快地脱下身上的无菌工作服,一边沉声问道。“送了!
但是……但是氧化速度太快了!仪器分析,三个小时,最多三个小时,
凤羽冠就会彻底崩坏成一堆粉末!”小陈的声音带着哭腔。三个小时!我脑子“嗡”的一声。
常规的修复手段根本来不及。唯一的办法,
就是动用那台为我量身定制的“国安一号”文物特护车。
那辆车上搭载着一套微型无尘修复台和分子稳定喷雾,
是我在紧急情况下移动作业的唯一保障。“车呢?马上备车!”我冲出修复室,
直奔地下专用停车场。然而,当我跑到那个熟悉的停车位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车位是空的。
我的“国安一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我不想看见的人——乔漫漫,
我那个挂名未婚夫陆哲最近勾搭上的小网红。她正指挥着两个保镖,
把十几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购物袋,一个个塞进我的“国安一号”里。那辆通体漆黑,
线条硬朗,带着国安特殊标志的特护车,此刻被那些花花绿绿的纸袋塞得满满当当。
“乔漫漫!你在这里干什么?这是我的车!”我冲过去,声音因为愤怒和焦急而发抖。
乔漫漫看到我,一点也不意外。她撩了撩刚染的粉色长发,娇滴滴地笑起来:“苏锦姐,
你来啦?阿哲把这车借给我用一下,说这车减震好,空间也大,
正好让我拉着姐妹们新买的包,去山顶别墅开派对。”她的语气轻飘飘的,
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派对?装包?”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车门上的国安徽章,“你看清楚这是什么车吗?这是国家特批的文物抢修车!
里面有价值连城的设备!现在有国宝等着它去救命!”“国宝?”乔漫漫夸张地捂住嘴,
随即又咯咯笑起来,“不就一堆几千年前的破烂吗?能有我这些宝贝包包贵重?苏锦姐,
别那么小气嘛,不就一辆破车,大不了我让阿哲再赔你一辆。”“你……”我气血上涌,
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伸手去拉车门,“把车钥匙给我!”“哎呀,你干嘛!
”乔漫漫尖叫一声,身后的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像两堵墙一样把我拦住。
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地抓住我的手腕,稍微一用力,我的骨头就发出咯吱的声响。“放开我!
”我疼得脸色发白。“苏锦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乔漫漫抱起双臂,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阿哲早就跟我说了,你就是个不识抬举的女人。
仗着自己会修几个破瓶子,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现在,阿哲是我的,他的东西,
自然也是我的。”我懒得理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直接拨通了陆哲的电话。国宝危在旦夕,
我没时间跟一个小三在这里耗。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背景音里是嘈杂的音乐和男女的调笑声。“苏锦?你又有什么事?
”陆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强压着怒火,语速极快地说道:“陆哲,
马上让乔漫漫把‘国安一号’还给我!凤羽冠出事了,我必须立刻用那辆车去修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嗤笑。“苏锦,你一个修东西的,真把自己当国宝了?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他的声音冰冷又刻薄,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我的心脏。
“凤羽冠是我们陆氏集团投资发掘的项目,它的所有权是我们的。
我早就请了国外的顶级专家团队,今天下午就到。人家用的都是国际最先进的技术,
比你那套土办法专业一百倍,你没资格碰!”“你懂什么!”我急得眼眶都红了,
“凤羽冠的材质特殊,国外的那些流程根本不适用!只有我……”“够了!
”陆哲粗暴地打断我,“苏锦,别给脸不要脸。你无非就是想用这件事来拿捏我,
逼我回心转意。我告诉你,不可能!我爱的是漫漫,你,已经出局了!”说完,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忙音,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乔漫漫看着我惨白的脸,笑得花枝乱颤。她走到我面前,伸出涂着亮闪闪指甲油的手指,
轻轻点了点我的胸口。“听到了吗?你出局了。”她脸上的笑容忽然一收,变得阴狠起来。
她转头对那两个保镖说:“她不是着急吗?不是想跟车走吗?”“那就‘送’她一程好了。
”“把她绑在车后面,我倒要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这工地的地硬!
”2保镖的动作很粗暴。他们用一根粗糙的麻绳,将我的双手手腕紧紧捆在一起,
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了“国安一号”的车尾保险杠上。我拼命挣扎,
可我的力气在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男人面前,就像一只蚂蚁。“乔漫漫!你疯了!
这是犯法的!”我声嘶力竭地喊道。乔漫漫坐进驾驶室,摇下车窗,
对我露出一个甜美又残忍的微笑。“犯法?苏锦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是你不小心摔倒,
手被绳子缠住,我开车没注意才拖着你走的。这叫……交通意外。”她发动了汽车。
强烈的引擎轰鸣声中,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向后拽去,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国安一号”被开进了一片废弃的建筑工地。
这里到处都是碎石、钢筋和 разбитого стекла。车速越来越快。
我的身体就像一个破布娃娃,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被疯狂拖行、翻滚、撞击。
白色的修复师制服很快就被磨破,裸露的皮肤接触到尖锐的碎石,
划开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剧痛从身体的每一处传来,汇聚成一股无法忍受的浪潮,
几乎要将我的意识吞没。血,温热的血,从无数个伤口里涌出来,
将我身下的土地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我感觉自己的骨头好像一寸寸断裂,
内脏都在剧烈的颠簸中移了位。但最痛的,是我的手。那双被国家投保上百亿,
能用最精细的工具,在薄如蝉翼的古画上穿针引线的手,此刻正被死死地压在身下,
与粗糙的地面进行着最惨烈的摩擦。指甲被掀翻,指节被磨平,皮肉绽开,露出森森的白骨。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指骨被石子碾碎时,发出的“咔嚓”声。不知道过了多久,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乔漫漫从车上下来,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欣赏一件被她亲手毁掉的艺术品。“啧啧,真惨啊。
”她摇了摇头,脸上却带着兴奋的光。她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
对准我血肉模糊的脸和手。“这双手,不是号称‘神之手’吗?不是说能让死物复活吗?
”她笑着,然后抬起脚,用那尖锐的鞋跟,精准地踩在了我已经被碾得不成样子的右手上。
“啊——!”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骨头错位的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乔漫漫却仿佛很享受我的痛苦,她加重了脚下的力道,来回碾压。“我今天就废了它,
看它还怎么‘神’!”她笑得猖狂又得意,“苏锦,你记住,你的一切,我都要抢过来。
你的男人,你的地位,你的荣耀……以后,都只会是我的!”剧痛和失血,
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世界在我眼前旋转,乔漫漫那张扭曲的脸,也变成了重重叠叠的幻影。
我知道,我快要死了。凤羽冠……我的凤羽冠……国之重器,就要这样毁在我手里了吗?不,
绝不!3在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刻,我不知道从哪里涌出一股力量。我拼尽全力,
用那只被碾碎的、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手,颤抖着抬起手腕。手腕上,
有一块黑色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手表。这是我成为国家首席修复师时,
国安第九局的局长亲自为我戴上的。它不仅是最高级别的定位和生命监测系统,
更是一个授权。一个在国家利益受到严重威胁时,可以启动“最高裁决”的授权。
我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嘴唇凑近手表上的微型收音孔,用气若游丝的声音,
发出了最后的指令。“凤羽……折损……”“国手……危矣……”“请求……最高裁决。
”说完这几个字,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再次被嘈杂的声音吵醒时,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属于陆哲的古龙水味。我费力地睁开眼睛,
模糊的视线里,看到陆哲那张英俊却冷漠的脸。他终于来了。
他看着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厌恶。“苏锦,
你闹够了没有?”乔漫漫一看到他,立刻像只受惊的小鸟,扑进他怀里,
带着哭腔说:“阿哲,你可来了!我好心想送苏锦姐一程,谁知道她自己从车上摔下来,
还非要说是我推的……呜呜呜,我好害怕……”陆哲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看向我的眼神,却像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苏锦,为了逼我回心转意,
你竟然玩自残这一套?”“你以为把自己搞得这么惨,我就会心疼你,就会回到你身边吗?
我告诉你,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张了张嘴,想反驳,想嘶吼,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喉咙里全是血腥味,一张嘴,
就有血沫涌出来。就在这时,陆哲的手机响了。他有些不耐烦地接起,
对面传来项目负责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陆总!完了!全完了!
”“您请的那个国外‘专家’是个骗子!他根本不是来修复的,
他是境外文物犯罪集团派来的间谍!”“他刚刚用了强酸试剂,凤羽冠……凤羽冠彻底毁了!
变成一堆废料了!”陆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握着手机的手在抖,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乔漫漫听到电话里的内容,也吓傻了。但她反应极快,立刻尖叫着,
用手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我。“是她!肯定是她干的!”“是她嫉妒我,
嫉妒阿哲你不要她了,所以故意耽误时间,还找人暗中破坏了国宝!
想把这盆脏水泼到我们身上!”“阿哲,你快看,她就是罪魁祸首!
”陆家的其他人也很快赶到了。陆哲的父母,他的叔伯,看到这片狼藉的景象,
和听到凤羽冠被毁的噩耗,全都疯了。他们围着我,对着我破口大骂。“你这个毒妇!
我们陆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我们!”“凤羽冠是我们陆家翻身的希望,
你竟然敢毁了它!”“快说!是不是你干的!你这个贱人!”他们甚至想上前来对我动手,
似乎想把我这个“罪人”当场撕碎。我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这一张张丑陋、扭曲的脸,
听着这些恶毒的咒骂,心中一片冰凉。这就是我曾经想要托付一生的人,和他所谓的家人。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就在这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头顶的天空传来。
4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带着一股***万钧的压迫感,震得地面都在微微发颤。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三架通体漆黑,印着国徽和金色龙形标志的武装直升机,
正呈品字形,盘旋在工地的上空。巨大的旋翼掀起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紧接着,
一道道黑色的身影,从直升机上通过索降,闪电般地落到地面。他们是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
动作迅捷,眼神锐利,落地后迅速呈战斗队形散开,在几秒钟之内,就将整个工地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