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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接生婆的女儿,却在丞相府里生活。外人都说我命好,

能凭着我娘在夫人难产时的救命之恩,和公子傅远成为青梅竹马。我也以为自己幸运,

因为傅远说要给我一个盛大的及笄礼,并承诺等及笄礼一过就跟长辈说明情况,订下婚约。

然而当天,他却为了一个即将临盆的女人毁了我的及笄礼。

从小洁癖的他不顾血污抱着女人不肯松手,

为了她甚至硬拉着我往女人的身下按“你不是接生婆的女儿吗?你肯定也会接生的对不对,

赶紧给她接生啊。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们都别想好过。”1我被傅远甩趴在地上,

眼前是另一个女人的裙底。裴媛的痛喊声越来越大,傅远焦急地上前将他抱在怀里,

明明洁癖而讨厌血腥的人如今丝毫不顾自己的着装。见我还没动静,

傅远忍不住朝我怒吼“云舒,你快点啊。你没看到媛姐儿已经这么痛了吗?

”你娘不是接生圣手吗,你作为她的女儿怎么可能不会接生?”“还是你娘就是个骗子,

骗了个好名声。”我看向傅远,对我大声吼叫的人对着怀里的裴媛低声细语。

他们二人十指相扣,因裴媛说冷傅远不由把裴媛往怀里抱着更紧一些。我觉得心底难受,

想从地上起来。他怀里的裴媛对我开口“云舒,我求求你帮帮我吧,

我保证以后有事不再叨扰傅远了,我实在是受不住了。”听到裴媛的话,

傅远盯着我说“云舒,你是因为我跟媛姐的事情闹脾气吗?

”“我不是说了我只把媛姐当姐姐,我们也并无实质关系,如今她这副模样,

你还要闹脾气吗?你什么时候这么狠毒了。”“那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不来帮她接生,

我便毁了你娘留下的那些医学笔札。反正你娘也失踪了,那些东西留不留也无所谓了不是吗?

”明明当初是他在月下许下誓言说,这辈子不会强求我做不愿意的事,

也是他说十分感恩我娘的恩情,一定不会让我受委屈。可如今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我不会且不愿意做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就是闹脾气,更没想到他会拿我娘的东西来威胁我。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当时入府年纪小,这些东西就一直在他们那里保管,

很多都被傅远拿走,只剩下这个笔札了。我没法让娘亲的东西就这样被毁,“傅远,

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求你说到做到,我帮她之后能把我娘的东西还给我。”傅远不再看我,

低头应答“自然。”我擦掉眼里的泪,咬着牙掀开了裴媛的裙底。其实,我真的不会,

眼前的情况早已超过了我的认知。我觉得很无力,又无路可退。

我只能按照娘亲在闲暇时对我说过的一些经验来做,当时她以为我听不懂,

我也没意识到我有天才性的记忆。如今在这种情形下,倒也有一些用处。

等我缓过一口气的时候,孩子已经出生了。傅远顾不上因疲惫和腿脚麻木呆在一片血污的我,

抱起裴媛就匆匆回院,身后是姗姗来迟的一堆嬷嬷们。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太阳就要落山了,

太阳落山便完不成该有的仪式。看着掉在地上的三根簪子,原本及笄礼上,

女子应由家中女长辈插上三根簪子,意味成长、姻缘和子女。

傅远一开始说会为我请来德高望重的女前辈为我赐簪,但因后来裴媛入府了。

她说她怀着孕是对前辈不敬,傅远便决定只让府里的嬷嬷来为***簪,

只是没想到最后连个人都没有。我简单清理掉手里的血污,将簪子一根根插在发髻上。

因为娘亲说,“娘就希望看到我们舒儿能在及笄礼插上三根簪,成为落落大方的大姑娘。

”插上三根簪,及笄礼成。2府里的人都被傅远叫去伺候裴媛了,我一个人走回院子,

精疲力竭下突然想到了。按照预期,裴媛的产期也不应该是在今天,足足提早了一个月。

裴媛算是傅远的远房表姐,在我来之前他们曾相处过一段时间,

后来裴媛有了自己新的玩伴便离开了傅远。再后来裴媛似乎因为和夫家吵架,

在街上遇到了傅远,便被傅远接回来住。裴媛接回来后,起初傅远还没有什么异常,

直到每当我和裴媛有所冲突,他总是先只怪我,说我不懂礼让有孕的人。

因为裴媛的一句喜欢,拿走我珍爱许久的发簪;也是一句裴媛需要,

那些娘亲留下来的珍贵药材都运往了她的院子。我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傅远坐在椅子上。

桌上还有一本医学笔札,我认得那是娘亲的。看到我回来,傅远便上前来拉我住我的手,

他眼中是罕见的认真“云舒,今天属实情况紧急,所以我才会那般对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保证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只要等媛姐坐完月子我就把她送回家。到时候,

我给你补偿一个更大的及笄礼和一个盛大的婚礼,可好?”我拿过娘亲的笔札抱在怀里,

好像这样才有说话的力气,“傅远,我从没说过不能帮她,只是你帮的时候至少应该有边界,

就算她已经嫁人。明明是下个月预期生产,明明没有任何意外,为什么偏偏是今天生产,

你不觉得蹊跷吗?”傅远将我拉进怀里“你别总是用这种坏意去看媛姐,只是生产提前而已。

你也别对媛姐有那么强的敌意,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如果这样你就生气,

那你以后如何管理我们的家庭。我跟你保证,之后只要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

我不会轻易去找她的。”话刚说完,门口的小厮就传话“公子,媛小姐说身上很疼,

想请你过去一趟”“我马上来。”小厮刚说完,傅远就松开了手,大踏步出门。

怀里笔札没扶稳而掉下下,就跟我的心一般,望着远去的背影,这一幕竟是如此熟悉。

自从傅远接回裴媛后,去她院子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好几次在那里过夜。

外面的流言越传越凶,我去找傅远说明情况,他只说不必理会。询问他经常去裴媛那的原因,

傅远说“媛姐身体不舒服,我只是在那照顾他”。

当我问有什么需要他在那照顾甚至比得上嬷嬷时,他便气急败坏,说我不信任他、小家子气。

每每谈到这件事,我们便会吵架最后不欢而散。每一次都是这样的情形,不是他夺门而去,

就是因为裴媛的需要而匆匆离去。我曾经安慰自己等裴媛生产完,我们的关系就会恢复如常,

如今只是我们遇到的挫折而已。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那个在幼时会为了我挺身而出,

那个会因为我随口提到的一句话便下朝排上两个时辰为我买珠玉酥的少年郎终究回不来了。

捡起娘亲的医学笔札,我来到书桌前写下来一封信,看着信鸽送走。3没过几日,

我刚出房间门,裴媛的丫鬟小绿就带着人堵在我房前“公子吩咐,

请云舒小姐立马搬离这处小院,我们媛姑娘因身体修养需要住到这处小院。

”没等我做任何反应,她便带着人闯入房中,开始将我的东西全部扔出来。我站起身,

伸手就打了小绿一巴掌“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随便动我东西的,就算傅远在这,

我这院子依旧是夫人亲自赐给我的,还是你们要和我等夫人回来一起对峙。都给我滚。

”无论怎样,至少我也是夫人请回来的人。身后的人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正打算退出去,

裴媛却乘着轿子缓缓过来。她从轿子出来“这里真是热闹啊,

被远哥儿命令不能出门后终于还是出来透透气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啦,云舒妹妹,

实在是我生了孩子之后身体体弱,想要换个地方住。远哥儿看见我这副模样,

就跟我说要把你这个院子腾让给我。毕竟远哥儿说妹妹可是养了不少的珍贵药品呢,

很适合我养身体。”我住的小院,种了不少珍贵的植株,

是我模仿着以前娘亲的样子精心培育的,对人身体有好处。只是看着她如今这副模样,

还有傅远不知多少天材地宝的照顾,怎会需要我这个小院。裴媛瞥到了我怀里抱着的笔札,

“妹妹这笔札倒是有趣,不介意我看一下吧,毕竟可是传说中的接生圣手的笔札呢?

”小绿直接上手来抢,终究因为势不敌众,笔札落入了裴媛的手里。裴媛拿在手里翻页,

突然间我听到了斯拉的声音“哎呀,这笔札真脆弱呢,一不小心就破了。”眼看她还要下手,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撇开拉住我的人,上前扑了上去。裴媛被我扑倒摔了重重一跤,

她怒极直接将那份笔札撕碎。看着漫天飞舞的碎纸,我急忙想去抓住,可是它们飞啊飞,

全都散开了。我们的声音还是把傅远吸引来了,看到了我坐在地上一片糟乱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弄的。”裴媛拉了拉傅远的袖子“远哥儿,

你别生气。要不是我因为担心拿了云舒妹妹的院子害怕她不高兴,就想过来跟她说说话。

看到云舒娘亲的笔札,我就好奇,不小心把它弄碎了。都怪我,

我是不是离开比较好啊”说着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傅远缓了缓脸色“你刚生产完,

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来,云舒向来大度,让出院子不会不同意的。至于那份笔札,没了就没了,

不必太自责。”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怒吼“什么叫没了就没了,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你不是不知道它的意义,一声轻飘飘没了就结束了吗?傅远,

你别太过分了。”“云舒!”傅远被当众拂了面子,大声怒斥我。裴媛款款上前“哎呀,

云舒妹妹就不要生远哥的气了,都是我的错。我会让人把那份笔札给你恢复好的,

你就不要生气了。”“有什么必要,你也不用哄她了,一份笔札而已,大惊小怪的。

这个院子你也不用住了,反正还有力气对我大呼小叫,媛姐今天就搬进去。”“大惊小怪,

呵?”看着收不起来的笔札和眼前成双成对的两人,我竟有些想笑,

但是笑着笑着就泪就留下来了。往日,他因为我刺绣时被针扎都要心疼一番,

总是说我的事没有小事。出门在外也总以我的感受为主,会将马车包好软垫,

害怕我坐久了不舒服;会随时准备新奇玩意给我解闷。

如今娘亲留下的笔札反而是大惊小怪了。傅远没想到我真的哭了,就要上前抱我,

却被裴媛拉住了。她暗声对傅远说“没事的,我来安排。云舒现在在气头上,

可能还会对你生气,到时候你在众人面前就没有权威了。我来处理,

我会帮云舒安排一个好的处所的。”傅远想想也是,如今云舒都能对他大呼小叫了。

要是他还心软,到时候他们结婚后,他还有没有地位了。至于那份笔札,云舒这么宝贵,

那再找人抄一份给她好了。4裴媛让人给我安排了最偏僻的院子,这里已经很久没住过了。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待不长久了,已经收到回信了,快了,很快就能离开了。

我简单收拾了屋子,给自己腾出个位置能睡就行。夜里寒凉,不知是故意还是忘了,

办事堂没有给我分发煤炭,天气越来越冷,我被冻得瑟瑟发抖。不仅如此,

我每日收到的饭菜全是冷饭冷菜,难以下口。

当我再次前往办事处想跟管家申请一些用品和食物。

得到的回复依然是拒绝“不是我们不给你啊,云舒小姐,只是你之前用的量已经超过了,

如今无法再拿了。”往日,我从未过分申请物品,从来都是按需拿取,

现在更是没给我颁发任何用品,这只是裴媛的吩咐吧。刚走到一半,

就看见傅远陪着裴媛从花园走过来。我一眼便裴媛身上的护身符,

因为那是在前几年傅远的生辰日,我亲自上山跪求回来的。

她头上的发簪和衣物都是以往我亲自挑选布料挑选好款式做成的,如今都成了他人的嫁妆。

看到我,傅远便抬脚走过来,想像往前一样来牵我的手,“你这段时间怎么都不来找我了,

不就是换个院子吗,至于闹这么久的脾气吗?”我往后退了一步“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傅远似乎被我的称呼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云舒你还在生气吗?

”裴媛打哈哈地上前“哎呀,这说明云舒妹妹知道在外面维护你的面子了,

你别让云舒妹妹的努力白费啊。云舒妹妹,明日年前狩猎就要开始了,我还没去过呢。

远哥儿说我要带我一同去。但是,我的身体还比较弱,需要一个有些医理的人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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