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瑶在酒吧买醉,错把死对头林宇当鸭。一夜荒唐后,她扔下两百块潇洒走人。三个月后,
她扶着孕吐的垃圾桶被他堵在墙角。“怀了我的种,还想跑?
”全城都在赌她母凭子贵能捞多少。直到林宇晒出结婚证:“介绍一下,
我追了十年的林太太。”霓虹像是打翻了的鸡尾酒,泼满了江城深秋的夜空,
空气里裹挟着喧嚣和一种微凉的潮意。‘迷醉’酒吧门口,璐瑶扶着冰凉的金属门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晚上那场庆功宴——庆祝她那个绿茶同事孙薇薇,
靠着她璐瑶熬了三个通宵做出的方案,爬上了项目经理的位子。而她,
只得到一句轻飘飘的“能者多劳”。去他妈的能者多劳。她甩甩头,
想把那些虚伪的笑脸和剽窃的得意从脑子里驱逐出去。高跟鞋踩在地面上,
发出有些虚浮的脆响。酒意混着委屈和愤怒,在血管里横冲直撞,急需一个出口。吧台前,
灯光暧昧。她眯着眼,视线有些模糊,只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坐在高脚凳上,侧脸线条冷硬,
指尖夹着一杯威士忌,冰块折射出细碎的光。周围嘈杂,他却像自成一方结界,
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若是平时,璐瑶绝对对这种冰山退避三舍。但今晚,
酒精烧坏了她的理智和谨慎。她踉跄着走过去,重重坐在他旁边的空位,
把手包往台面上一拍,带着七分醉意三分挑衅:“喂!你……一晚多少钱?
”男人缓缓转过头,灯光掠过他深邃的眼眸,里面像是结了层冰碴子。他没说话,
只是看着她,目光锐利得能穿透皮囊。璐瑶被看得有点发毛,但酒壮怂人胆,她硬着头皮,
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票子,塞进他微敞的衬衫领口,动作粗鲁,
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豪横:“够、够了吧?陪姐姐我喝一杯!”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
他身体似乎僵了一下。眼神更冷了,但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极危险的弧度。
他没推开那两张***,也没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对酒保打了个手势:“给她一杯‘长岛冰茶’。”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
敲在璐瑶嗡嗡作响的耳膜上。后来发生了什么,璐瑶的记忆像是被剪碎的胶片。
只记得那杯酒很烈,呛得她直咳嗽;记得他扶着她离开酒吧,
手掌有力而灼热;记得酒店顶楼套间的落地窗,窗外是江城的万家灯火,流光溢彩,
模糊成一团;记得他身上清冽又霸道的气息,混合着酒意,将她彻底淹没……再醒来时,
是被透过厚重窗帘缝隙的阳光刺醒的。头痛欲裂,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陌生的房间,
奢华得不像话。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只有枕头上轻微的凹陷和空气中残留的一丝冷杉木香气,证明昨夜并非幻觉。璐瑶猛地坐起,
被子滑落,露出肌肤上些许暧昧的红痕。她倒抽一口冷气,
昨晚的碎片疯狂涌入脑海——那个男人,那两百块钱……完了!她连滚带爬地下床,
手忙脚乱地穿好皱巴巴的裙子,像个入室行窃的小贼,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床头柜上,
那两张鲜红的***异常刺眼。她一把抓过,塞进口袋,几乎是落荒而逃。经过浴室门口,
隐约听到里面传来水声。他还在!这个认知让她跑得更快,生怕慢一步就被抓个正着。
至于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她已经没勇气去探究了。只希望这荒唐的一夜,
随着这两百块的“买断”,彻底翻篇。时间滑过三个月。江城入了冬,空气干冷。
林氏集团总部大楼下,璐瑶抱着一摞刚打印出来的文件,快步往大楼里走。这三个月,
她换了工作,拼命用忙碌麻痹自己,试图忘记那个混乱的夜晚。可最近,
身体却出现了不对劲。嗜睡,乏力,还有……对某些气味难以忍受的恶心。比如现在,
旁边垃圾桶飘来的馊味,像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了她的胃。她脸色一白,再也忍不住,
冲到旁边的树下,扶着冰冷的树干干呕起来,眼泪都逼了出来。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滑到大楼门口。后车窗降下,
露出林宇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他正准备下车,目光不经意扫过路边那个狼狈的身影,
动作顿住。那个女人……有点眼熟。三个月前,‘迷醉’酒吧,
那双带着醉意却异常明亮的眼睛,
还有那塞钱时故作镇定的颤抖手指……虽然此刻她穿着保守的职业套装,脸色苍白,
但林宇几乎立刻就认了出来。他推开车门,长腿迈出。
剪裁精良的黑色大衣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他没理会迎上来的助理,径直朝璐瑶走去。璐瑶吐得昏天暗地,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
刚直起腰,一块干净的手帕就递到了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指,
腕间价值不菲的铂金表盘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闪着冷光。她下意识接过,
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抬起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眼前的男人,
英俊得令人窒息,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正锐利地审视着她,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这张脸……和记忆中那个模糊的酒吧侧影,酒店晨光里的轮廓,
完美重合!是那个“鸭”!不,不对!能出现在林氏总部,
并且是这种气场……璐瑶的脑子“嗡”的一声,
一个更可怕的猜测浮现——林氏集团那个神秘莫测、据说手段狠戾的年轻总裁,林宇?
她曾在财经杂志的封面上瞥见过一次侧影,当时只觉得遥远如星辰。巨大的惊恐攫住了她,
手一抖,文件散落一地。林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从她苍白的脸,
滑到她下意识护住的小腹,眸色深沉如夜海,看不出情绪。他弯腰,不是帮她捡文件,
而是伸手,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几个月了?”他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砸在璐瑶心上。璐瑶浑身一颤,想挣脱,却被他的眼神钉在原地。
“什、什么几个月……我不认识你!”她试图否认,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林宇逼近一步,
将她困在他和冰冷的树干之间,强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冷杉木香,将她牢牢包裹。“不认识?
”他冷笑,气息拂过她的耳廓,“用两百块买我一夜的时候,怎么不说认识?”他果然记得!
而且,他真的是林宇!璐瑶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林宇的目光在她小腹处停留片刻,
那里虽然被厚厚的冬衣遮掩,但她的反应和症状,足以让他做出判断。
他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复杂情绪,随即被更强的掌控欲覆盖。“怀了我的种,还想跑?
”他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宣告。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霸道,和隐隐的……怒意?
周围已经有进出公司的员工放慢了脚步,偷偷张望,窃窃私语。
林氏总裁在楼下堵着一个呕吐的女人,这绝对是爆炸性新闻。璐瑶羞愤交加,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胡说!谁怀了你的……放开我!”林宇却松开了手,后退半步,
恢复了那副矜贵疏离的模样,但眼神依旧锁着她,如同猎人锁定了猎物。
他对身后的助理吩咐:“带她上去,安排体检。”“是,林总。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模样的男人立刻上前,态度恭敬却不容抗拒:“小姐,请。
”璐瑶被半“请”半“架”地带进了林氏集团大楼,直接送往顶层的私人医疗中心。
整个过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林宇那句“怀了我的种,还想跑?”在反复回响。
检查结果毫无悬念:妊娠,约十二周。
当医生将报告递给坐在真皮沙发上、如同帝王般的林宇时,
璐瑶感觉自己像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林宇扫了一眼报告,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他站起身,走到僵立在一旁的璐瑶面前,将报告递给她。“从现在起,搬到我那里住。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璐瑶猛地抬头:“凭什么?这是我的孩子!
跟你没关系!”“我的血脉,你说没关系?”林宇眸色一沉,“璐瑶,
你以为你还能像扔两百块一样,把我打发掉?”他连她的名字都查清楚了!“我不会去的!
你这是非法拘禁!”“你可以试试。”林宇微微俯身,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却带着致命的威胁,“看看在江城,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或者,
你想让你那刚有起色的新公司,明天就关门大吉?”璐瑶遍体生寒。她知道,
林宇绝对有这个能力。在他面前,她渺小得如同蝼蚁。就这样,
璐瑶几乎是被“押”回了林宇位于半山的别墅。一座奢华得像宫殿,
却也冷清得像牢笼的地方。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江城上流圈。“听说了吗?
林总搞大了一个女人的肚子!”“哪个女人这么有手段?居然能爬上林宇的床?
”“好像是哪个小公司的职员,走了狗屎运呗。”“母凭子贵?看她能捞到多少,
估计生完孩子就拿钱打发了。”各种不堪的猜测和议论纷至沓来。所有人都等着看戏,
赌璐瑶这个“灰姑娘”能凭借肚子里的孩子,从林家这座金山里挖出多少宝贝。别墅里,
璐瑶的日子并不好过。林宇派了专人“照顾”她,实则是监视。她失去了自由,
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金丝雀。孕吐反应依旧强烈,身体的不适加上精神的压抑,
让她迅速消瘦下去。林宇很忙,并不常回来。偶尔回来,也是和她一起用餐,
询问医生她的身体状况,语气公式化,不带丝毫温度。他兑现了那晚酒吧里的“服务”,
像个最挑剔的雇主,检查着她这个“孕母”的合格程度。直到一天深夜,
璐瑶被剧烈的孕吐折磨得无法入睡,虚弱地靠在卫生间冰冷的瓷砖墙上。
林宇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她。良久,他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璐瑶没有接,
只是红着眼睛瞪他:“林总满意了?看到我这么狼狈,是不是觉得你那两百块花得特别值?
”她故意提起那两百块,带着刺骨的讽刺。林宇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明灭不定。他没说话,只是将水杯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转身离开了。
那次之后,别墅里的佣人对她的态度似乎恭敬了些许。餐食也变得更加精细,
甚至开始考虑她的口味。林宇回来的次数多了些,虽然依旧话少,
但偶尔会带一些酸梅、话梅之类缓解孕吐的小零食回来,随手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从不说是给谁的。这种沉默的、别扭的“好”,让璐瑶更加困惑。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