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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醒来时,头像是被重锤砸过,嗡嗡作响。入眼不是熟悉的乐坊雕花木梁,

而是一片刺眼的白,天花板中央挂着一个从未见过的、散发着冰冷光线的圆形物件。

身下是过分柔软的垫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似的怪味。这是哪儿?我挣扎着坐起身,

环顾四周。房间狭小,陈设古怪。一面巨大的、能清晰映出人像的“水银镜”挂在墙上,

镜子里的人,穿着一身粗糙奇怪的短打衣衫,长发散乱,脸色苍白,赫然是我,

却又好像不是我。记忆如同碎裂的瓷片,疯狂涌入脑海——沈清月,二十二岁,

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十八线网络主播,因为胆大包天试图蹭顶流财阀陆云深的热度,

正被全网唾骂,面临平台封杀和天价违约金。而另一个记忆,属于我,

大晟朝京城乐坊首席琵琶手,沈清月。一曲《霓裳》未终,高烧昏厥,再睁眼,

已是沧海桑田。我,穿越了。

抛头露面、甚至对着一个叫“手机”的小方块说话表演就能换取银钱的……光怪陆离的世界。

然而,原主留下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摊子。“砰!”房门被粗暴推开,

一个穿着紧身皮裙、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闯了进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她是原主的经纪人,李莉。“沈清月!你装死给谁看?”她把手里的文件夹狠狠摔在床边,

“看看你干的好事!陆总那边已经放话了,要全面封杀你!平台也下了最后通牒,

今晚的直播要是再没起色,你就直接卷铺盖滚蛋!违约金三千万,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我按着发胀的额角,消化着她话里的信息。陆总?陆云深?

那个一句话就能决定原主生死的男人?李莉见我不说话,

语气更冲:“别给我摆出这副死样子!我告诉你,今晚直播,你给我放下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好好道歉,哭也得给我哭得梨花带雨,求粉丝原谅,求陆总高抬贵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道歉?哭泣?求饶?我心底一声冷笑。在大晟乐坊,能从籍籍无名爬到首席,

我靠的从来不是摇尾乞怜。是实打实的技艺,是骨子里不肯弯折的傲气。原主或许软弱可欺,

但我,不是她。“我知道了。”我淡淡应了一声,声音还有些沙哑,

却透着一股让李莉愣住的平静。李莉狐疑地打量我几眼,似乎觉得我有些不一样了,

但最终只归结为吓傻了,丢下一句“晚上七点,别迟到!”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安静。我走到那面巨大的镜子前,看着里面陌生的容颜。这张脸,

比乐坊时的我更年轻,眉眼间带着几分稚嫩,但底子是好的,

只是长期营养不良和压力显得憔悴。尤其那双眼睛,此刻映出的,

是历经两世、不肯认命的清冷光芒。我拿起原主那个被称为“手机”的方块,

凭着残存的记忆笨拙地滑动。屏幕上弹出无数条***的私信和新闻推送,字眼不堪入目。

焦点都聚集在那个叫陆云深的男人身上——云深集团掌门人,年纪轻轻便手握惊人财富,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因原主在一次活动外围远远拍了他一张背景照,配上暧昧文字,

就被他的拥趸和媒体口诛笔伐,扣上“碰瓷”、“想红想疯了”的帽子。而他本人,

只在某个财经访谈的间隙,被问及此事时,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跳梁小丑,不必理会。

”彻底将原主钉在了耻辱柱上。好一个不必理会。好一个轻蔑到极致的顶流财阀。

我关掉手机,胸腔里一股郁气盘旋不去。这不是我熟悉的权贵倾轧,

但本质并无不同——强者对弱者的肆意践踏。晚上七点,我坐在了那间狭小的直播房间里。

面前是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和那架看起来廉价无比的电子琴。原主记忆里,她唱歌跑调,

跳舞僵硬,唯一的才艺就是对着镜头卖萌撒娇。可现在,这套行不通了。2直播开启的瞬间,

稀稀拉拉的弹幕飘过,大多是来看笑话的。【来了来了,看看今天怎么洗白!

】【道歉声明背熟了吗?要不要提词器啊?】【听说还是古代穿越人设?笑死,

穿越剧看多了吧!】我看着那些冰冷的文字,指尖微微收紧。我知道,按照李莉的要求,

哭诉、道歉,或许能换来一丝怜悯,但之后呢?继续在这个圈子的底层挣扎,

随时可能被再次碾碎?不。我沈清月,绝不走这条路。我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位置,

抬眼看向摄像头,目光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疏离。我没有像原主那样挤出甜腻的笑容,

只是用清冽的声音开口:“今天,不唱歌,不聊天。”弹幕停顿了一瞬,似乎有些意外。

我继续道:“弹一曲……我家乡的古谱。”说完,我不再理会弹幕的反应,闭上眼睛,

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那首在大晟朝也堪称绝响、险些失传的《广陵散》古琴曲,

默默回忆了一遍。电子琴虽不是古琴,但其音域宽广,或可勉强一试。再睁眼时,

我眼中只剩下了面前的琴键。第一个音符落下,空灵、悠远,带着穿越千年的寂寥。紧接着,

指下旋律陡然一转,变得激昂、肃杀,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又似刺客于暗夜中亮出锋刃!

我的十指在琴键上飞舞,将古琴的吟猱余韵、散音按音,用现代乐器的方式重新诠释。

轮指如急雨,和弦似风雷。我把在大晟朝不被理解的孤高,把穿越后的惶惑不甘,

把对眼前这不公境遇的全部愤怒,都倾注在了这曲《广陵散》中。这不是取悦,是宣告。

是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发出的第一声不屈的啼鸣!直播间,彻底炸了。

【!!!!!!我聋了还是出现幻觉了?!】【这曲子……我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手机!

】【绝对是古曲!我学民乐十几年,从没听过这种韵味的曲子!失传的瑰宝啊!

】【主播是谁?!这技术这情感渲染力!你告诉我这是十八线?!】【打赏!

火箭跑车刷起来!不能让大神被埋没!】弹幕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屏幕。

在线人数从几百几何级飙升,几千,几万,十万……打赏的特效几乎让画面卡顿。我闭着眼,

心无旁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最后一个音符缓缓消散,余韵悠长。一曲终了,

我缓缓放下手,微微喘息。直播间出现了短暂的寂静,随即是更加疯狂的刷屏。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些赞叹和疑问,突然,直播界面猛地一卡,

一个金光闪闪、带着全平台广播特效的ID,以一种极其霸道的方式,

强行闯入了我的直播间连线列表——【Lu。】整个平台,无人不知,

这个【Lu】代表着谁。弹幕瞬间疯了。【陆云深?!他怎么会来?!】【卧槽!正主驾到!

这是要亲自下场撕了吗?】【完了完了,主播刚有点起色,就要被掐灭了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来做什么?示威?彻底封杀?

3连线被强制接通。屏幕一分为二,我的简陋直播间旁边,出现了另一个画面。

背景是奢华到极致的书房,一个穿着黑色丝质睡袍的男人慵懒地靠在宽大的皮质座椅里。

他看起来不到三十岁,面容俊美得极具攻击性,鼻梁高挺,唇线菲薄,一双黑眸深不见底,

此刻正透过屏幕,锐利地、毫不避讳地锁定在我身上。他没有看爆炸的弹幕,

也没有在意瞬间飙升到恐怖数字的在线人数,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种目光,

带着极强的穿透力,仿佛能剥开一切伪装,直抵灵魂深处。

房间里似乎还萦绕着他刚才弹奏的曲子余韵,

与他身上那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气场格格不入。良久,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沙哑,却又蕴含着不容错辨的冰冷怒意:“谁准你……对着别人笑?

”我愣住了。笑?我方才沉浸在曲子的余韵里,或许嘴角确实无意识地牵动了一下?

但这与他何干?没等我反应过来,他那边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沉,更冷,

带着一种宣布主权般的绝对强势:“沈清月,你的合约,我买了。”这句话如同惊雷,

炸得我耳边嗡嗡作响。弹幕更是如同海啸般翻涌。他无视一切喧嚣,目光依旧死死锁着我,

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从这一刻起,你的声音,你的笑,

包括你现在这副……故作清高的样子,都归我。”“再让我看见你对无关的人展露一分,

”他顿了顿,眸色骤寒,语气里的威胁几乎凝成实质,“我不介意,让整个直播行业,

重新洗牌。”直播间里,数百万观众,目睹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弹幕出现了刹那的空白。

所有人都被陆云深这突如其来的、近乎偏执的宣言惊呆了。

我看着他屏幕上那张无可挑剔却冰冷无比的脸,

看着他眼中那种毫不掩饰的、想要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欲望,心底最初的那点惊惧,

反而被一种荒谬又汹涌的怒意取代。他以为他是谁?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命运?

可以像购买一件物品一样,买断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我迎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压下胸腔里翻腾的气血,嘴角极轻微地勾起了一抹弧度。不是讨好,不是畏惧,

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尖锐锋芒的挑衅。“陆总,”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

清晰地传遍整个网络,平静得可怕,“买断我?”“可以。”我微微前倾,靠近摄像头,

让屏幕那端的他能更清楚地看到我眼底毫不退缩的冷光。“但您最好确认一下,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后半句,“自己买下的……是不是一只,随时会反噬的鹰。

”屏幕那端,陆云深瞳孔骤然收缩,撑在书桌边缘的手背,青筋瞬间凸起。他清晰地感觉到,

屏幕里那个看似柔弱不堪一击的女人,身体里仿佛住着一个桀骜不驯的灵魂,

正用一种他从未遇到过的方式,狠狠地撞击着他掌控一切的边界。

他眼底的冰冷被一种极快的、近乎兴奋的暗芒取代。心底某种沉睡的、名为占有欲的凶兽,

被她这一眼,彻底唤醒,发出低沉的、渴望征服的咆哮。这场由他单方面开启的碾压游戏,

似乎,从这一刻起,变得有趣起来了。而我知道,我与这位疯批财阀的战争,

才刚刚拉开序幕。我不是原主,不会任他拿捏。这个光怪陆离的新世界,我沈清月,

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堂堂正正,活出我自己的模样。哪怕对手,是这座现代都市里,

权势滔天的王。陆云深的动作快得惊人。直播结束不到半小时,

我的手机就被李莉的狂轰滥炸占满。她的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谄媚得几乎能滴出蜜来。

“清月啊!我的小祖宗!你藏得可真深!有这本事怎么不早说!陆总那边亲自派人来谈了,

你的合约转到云深集团旗下的星耀传媒,签最高级别的S约!违约金?陆总一句话就抹了!

平台封杀?现在平台老总亲自打电话道歉,说要给你最好的推荐位!”我握着手机,

听着李莉兴奋到尖利的声音,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清醒。

陆云深这是在用他的权势,为我搭建一个更华丽、也更坚固的牢笼。他买下的不是我这个人,

而是我那首触动了他的曲子,以及我敢于反抗他的那份“与众不同”。“条件呢?

”我打断她的滔滔不绝,声音平静。李莉噎了一下,随即笑道:“条件当然优厚!

保底年薪七位数,分成比例业界最高,顶级资源倾斜!就是……陆总那边有个小小的要求,

希望你……嗯,暂时低调一点,直播内容和公开形象,需要……经过他的团队审核。”果然。

我心底冷笑。他要的是一只听话的、只为他一人歌唱的金丝雀。“我知道了。”我淡淡回应,

“合约发给我看看。”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这座陌生城市的璀璨灯火。

这里没有乐坊的丝竹管弦,只有冰冷的钢铁森林和无处不在的资本规则。但无论在哪里,

想要不被吞噬,就必须拥有自己的力量。合约条款确实优厚得惊人,

但附加的保密和形象约束条款也极其严苛,几乎剥夺了我所有的自主权。我没有立刻签字,

只回复需要时间考虑。第二天,陆云深的特助,一个叫周铭的精英男士,亲自上门。

他带来了一份补充协议,以及……一把保存完好的唐代琵琶。“沈小姐,陆总说,

这把琵琶或许比电子琴更合您的手。”周铭语气恭敬,眼神却带着审视,“陆总还提醒您,

机会只有一次,希望您做出明智的选择。”我看着那把古朴的琵琶,琴身流光,弦丝紧绷,

确实是一把难得的好琴。陆云深这是在恩威并施。他查了我?还是仅仅凭直觉,

觉得古曲该配古琴?我伸手,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清越的琴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带着千年古韵。这一刻,穿越以来的惶惑似乎找到了些许依托。“替我谢谢陆总。

”我抬起头,看向周铭,目光坦然,“合约我可以签,但我有两个条件。”周铭挑眉,

似乎有些意外:“您请说。”“第一,我需要一个独立的音乐工作室,设备和环境由我指定。

第二,我的直播内容,在不违反法律和基本道德的前提下,主题和形式由我自己决定,

他的团队只有建议权,没有否决权。”周铭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很快恢复平静:“沈小姐,

您可能不太了解陆总的行事风格……”“我了解。”我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正是因为我了解,所以才提这些条件。请转告陆总,金丝雀若被拔光了羽毛,

也就唱不出动听的歌了。他想听的,应该不是死气沉沉的标本吧?”周铭深深看了我一眼,

没有再说什么,拿着补充协议离开了。我以为会有一场拉锯战,

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傍晚时分,周铭去而复返,

带来了陆云深亲笔签字的补充协议。“陆总同意了您的条件。

”周铭的语气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工作室会按照您的要求尽快准备。

陆总还说……”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他很期待听到……更真实的歌声。

”陆云深的痛快,反而让我心生警惕。这个男人,心思深沉如海,他的让步,

绝不会是单纯的欣赏。但这第一步,我算是勉强守住了自己的底线。很快,

我搬进了陆云深提供的高级公寓,也有了一间堪称顶配的专业音乐工作室。

我没有动用他给的团队,而是凭借原主记忆和自己快速学习的能力,

开始熟悉这个时代的音乐制作和直播技术。我依旧直播,

但不再弹奏那些容易引发轰动的失传古曲,而是选择一些冷门但优美的古代小调,

或者用现代方式重新编曲演绎,偶尔也聊聊古代乐理和趣闻。

我刻意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不讨好粉丝,更不回应任何关于陆云深的猜测。

我的直播风格清冷而专业,反而吸引了一批真正热爱音乐的粉丝,口碑逐渐发酵。

陆云深没有再公开出现,但我知道他一定在暗处注视着一切。周铭会定期“问候”,

送来一些看似随意却价值不菲的礼物,从古籍乐谱到珍稀茶叶。我照单全收,却从不回应,

也从不使用。我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提升自己对这个时代的适应中,学习知识,锻炼技艺,

暗中搜集关于陆云深和云深集团的一切信息。我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陆云深那样的男人,

绝不会满足于远距离的“欣赏”。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我彻底纳入他的掌控。

而我,也在等待。等待羽翼渐丰,等待一个可以挣脱牢笼,甚至……反戈一击的机会。期间,

我隐约察觉到陆云深身边似乎有一个特殊的女人存在。媒体偶尔会捕风捉影,

提到一位姓苏的女子,被称为陆云深的“白月光”,常年旅居国外,气质温婉,精通音律。

粉丝和媒体常常将我与她作比较,说我眉眼间有她的影子,弹琴时的神韵也像,

不过是东施效颦。替身?我抚摸着琵琶冰凉的琴弦,眼底掠过一丝寒芒。陆云深,

如果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沈清月,从来只做自己,

不屑于成为任何人的影子。这场无声的较量,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

我像一只梳理羽毛的鹰隼,在短暂的休憩中,磨砺着爪牙,等待着风暴来临的那一刻。

4机会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一场由政府牵头、云深集团主要赞助的“古今文化交流盛典”即将举行,

旨在向世界展示中国传统文化的魅力。这是国内顶级的文化盛宴,

受邀者皆是各界名流和艺术大师。不知是陆云深的授意,还是我近期积累的口碑起了作用,

我竟然收到了主办方的邀请函,希望我能在一个重要环节登台表演,

演绎古典音乐与现代艺术的融合。李莉兴奋得几乎晕厥,认为这是一步登天的绝佳机会。

我却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这样的高规格场合,

让我一个根基尚浅、且背负着“黑历史”的主播登场,风险极大。要么一战封神,

要么万劫不复。陆云深想做什么?考验我?还是想在我志得意满时,再轻易将我摔碎,

让我彻底认清自己的位置?“告诉主办方,我接受邀请。”我对李莉说,

“但表演内容和形式,必须由我全权负责。”这一次,我没有再提条件,

而是直接展现了强势。我知道,面对陆云深,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他得寸进尺。盛典当晚,

星光熠熠。我坐在后台化妆间,看着镜中盛装的自己。一袭改良过的汉服,既保留了古韵,

又符合现代审美,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绾起,清雅脱俗。我怀里抱着的,

是陆云深送来的那把唐代琵琶。陆云深作为主要赞助商,坐在台下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

他穿着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气场强大,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与他保持着距离。

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和晃动的灯光,我依然能感受到他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

牢牢地锁定在我身上。轮到我上场了。舞台灯光暗下,只留下一束追光。我抱着琵琶,

缓缓走到舞台中央。没有主持人的过多介绍,台下是窃窃私语和审视的目光。我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指尖落在了琴弦上。这一次,我没有选择《广陵散》那样杀气过重的曲子,

而是弹奏了一首《春江花月夜》。曲调悠扬婉转,意境空明。但我的演绎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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